福至心靈,趙元衡似乎猜到了這個女流氓想幹什麽,於是掙紮得更加厲害了,他粗紅著脖子,額頭青筋如蚯蚓般根根浮現,聲嘶力竭地怒吼:“鬆開!給我鬆開!趕緊給孤鬆開!!你要是敢動孤,孤便抄你全家,鬆開!!!”


    藍淺淺壓根就沒聽懂“抄全家”是個什麽意思,她上前,在青年身邊蹲下,幹脆利落地剝掉了趙元衡單薄的裏衣,而後兩隻白嫩的小爪子搭在了他底褲的係帶上……


    趙元衡殺人的心都有了,他是真被逼急了,“藍淺淺!住手!還不給我住手,你可知道孤誰?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給孤……”


    聲音戛然而止。


    趙元衡隻覺腰間的係帶一鬆,兩腿一涼,身上唯最後的衣衫就被女流氓一把扯掉了……然後他便感覺到了有兩隻爪子在他身上東摸摸西撓撓……


    太子殿下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如現在這般這麽動怒過,氣得簡直就要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藍淺淺,藍淺淺!藍淺淺是吧?他記住記住了,狠狠地記住了!管你是不是救命恩人,總之他徹徹底底地記住了!


    藍淺淺將人從頭到腳、從前到後都給摸了個遍,然後搓搓手,開始正兒八經地思考下一步待如何……要讓兩人體內的水氣交融,二人必須融和一體,她才能輕易運行水靈疏導經脈潰散淤血,那麽最直接簡便也是目前她唯一可以駕馭的方法,便是二人陰陽相交,纏綿敦倫……


    至於這具體的操作手法……沒吃過豬肉,但她也是在水書上見過豬跑的!要知道她枕頭底下還壓著好幾冊偷摸順來的阿龜叔獨家珍藏的春宮圖呢!


    鮫人的雙腿並非是幻態,而是鮫人們到了一定年齡段達到一定靈力便會自然出現的一種現象,更是他們的一大性征,鮫人與水中其他生靈不同,他們行合時,需以人腿姿態……因此待到鮫人能在鮫尾與人腿之間自由變換時,就代表著年輕的鮫人到了找伴侶的時候了。


    所以藍淺淺麵對光溜溜的平躺的青年時,一點壓力都沒有。


    她開始認真地回想著,當初她偷看藍深深和流光靈修時那兩家夥的具體動作是什麽來著?


    ……對了,第一步便是要先親嘴!


    於是她一步上前豪邁地往青年身上一坐,俯下身攀在趙元衡肩頭,兩人毫無阻隔地親膚相貼。


    趙元衡渾身一抖,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嘴就被堵上了,那人就著他的唇輾轉往複,期間沒掌握好力道還在他舌尖重重咬了一口,趙元衡隻覺舌頭刺痛,嚐到了隱隱的血腥味,他知道自己舌頭肯定是被這個女流氓給咬破了!


    第16章 忘記治病


    眼看著自己一世英名即將毀於一旦,趙元衡是拚了老命地開始掙紮。


    因此,理所當然的,他肩頭的傷口又崩開了,並且較之前幾次還要嚴重,已經又開始有些血肉模糊了,滲出的鮮血都沾到了藍淺淺身上,映著她賽雪的肌膚,顯得異常醒目可怖。


    藍淺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情況,她略微一猶豫,最後還是覺得顱內的傷重要過肩頭的傷,於是覺得暫時不去在意青年血呼啦擦的肩膀。


    就這麽短暫的停頓空隙,稍不留神,藍淺淺便被發狂掙紮的男人一把掀翻在地。


    她看著皮嫩,但其實肉厚得很,赤身硌倒在凹凸不平滿是嶙峋沙石地上連點紅印都沒有。


    於是藍淺淺趕緊利索地爬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又迅速坐了回去。俯身低頭,專心致誌繼續自己的治病救人的事業。


    第二步,要親他!


    藍淺淺總算是是鬆開了趙元衡的嘴,還沒等他喘口氣,那帶著些微涼意的唇開始肆無忌憚了。


    趙元衡渾身戰栗,抖得跟個糠篩似的,他快要被逼瘋了,這個女流氓拿口水幾乎糊遍了他全身……趙元衡覺得他快要遏製不住體內毀天滅地的力量了……


    他雙眼依舊被逼出了血絲,扯著嗓子嘶吼:“藍淺淺,你有種!你且等著,今日之辱孤比銘記於心,來日……來日必將……將將……嗯……百百百倍倍倍倍倍~”


    後頭的話語已經完全變了調,變得破碎,那個色膽包天、罪該萬死的女流氓!


    趙元衡狠狠倒吸一口氣涼氣,即便他再怎麽討厭與人肢體觸碰但他依舊是個成熟正常的男人。


    女流氓繼續學以致用,動作雖不甚熟練地……


    趙元衡拚了命地掙紮,這讓藍淺淺有點不耐煩了,最後威脅道:“阿執你再動……再動我也沒辦法隻能把你砸暈了……”


    這下趙元衡額頭的青筋都被氣得暴起,卻不敢再有絲毫動作,死咬著牙關乖乖平躺在草堆裏,在滿眼的黑暗中任藍淺淺為所欲為。


    而藍淺淺見人居然安靜下來了,也總算是長舒一口氣,對於男人的“自覺配合”藍淺淺表示異常欣慰,她再次直起身,學著從前流光親吻藍深深的樣子,在趙元衡異常通紅的臉蛋上“吧唧”一下,“這就對了嘛!阿執你且先忍耐一會兒昂,我會非常謹慎小心的。”


    還盡量快些結束……趙元衡臉頰止不住地抽搐,麵色已近全黑,這會兒大勢已去,他已經放棄了抵抗,在這般親密無間的糾纏下意識有些混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之後該怎樣收拾這個女流氓。


    藍淺淺見時機正合適,便鬆了捆在男人腳踝上的海草繩以讓她更加方便行事……


    第三步,便是要上真刀真槍了,是怎麽來著?


    藍淺淺認真思考,擺弄研究,趙元衡覺得自己就是她手裏的一個小玩意兒,動彈不得,隻能任她亂來。


    還是不甘心就此投降,趙元衡一邊呼吸急促,一邊咬牙切齒地小聲道:“藍淺淺,你等著,以後總有一日會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


    夏日的夜晚,海邊簡陋的小山洞裏,風光旖旎,情朝湧動,海水與熱火纏繞交融,海風中似有清吟傳來,剛硬與嬌俏交織成一首令人臉紅心跳的曲調……


    不知幾番雲雨風浪,待到鳴金收兵之時,海平麵之東方已隱隱透出了紅暈。兩人相擁在一起,聽著洞外潮來潮去的嘩啦水聲,藍淺淺砸吧砸吧小嘴靜靜地回味著。


    小小的山洞裏靜悄悄的。


    藍淺淺臉蛋緋紅,氣息尚且不平穩,趴在青年胸膛上感受著那有些雜亂卻萬分有力的心跳。


    情潮退卻,趙元衡總算是稍稍找回了些理智,他微微動了動身子,這才想起來自己上首還被捆綁著,於是用低啞暗沉的嗓音對藍淺淺道:“現在……可以將繩子給我解開了吧?”


    藍淺淺累得臉手指都不想再動一下,聽到這話卻也是自知理虧,強撐著哆哆嗦嗦地直起身,替趙元衡把手腕上的身子給解開了,還不忘解釋道:“阿執你別怪我將你綁起來,我之前不是怕你胡亂掙紮傷了自己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我都是為了替你治病。”


    聽了這話,趙元衡剛剛消下去些的火氣又噌地上來,麵色青黑,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裏硬擠出來,“那麽,你、現在、治、好、了、嗎?”


    “呃……”


    藍淺淺一愣,身子一僵,而後狠狠一拍腦門。


    方才起初之時她痛得吱哇亂叫,暫且沒去在意水靈運行的事,後來……後來她漸漸地品出些味道來了。


    再後來……由於那情潮的滋味實在太過美妙,她全身心投入,一不留意,就把水靈走身疏通淤血的的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第17章 再來一次


    看著男人手腕處因劇烈掙紮而被海草繩勒出的一圈紅印,藍淺淺真的是既愧疚又心虛。


    “那個……啊嗬嗬嗬那個……那個嗬嗬嗬……”藍淺淺自知理虧,又說不出解釋的話,隻能尷尬地嗬嗬笑。


    如此一來,趙元衡更加認定了所謂的“治病”謬論是這個女人為了耍流氓而杜纂出來的。


    但他現在已經不想再與這個陰險狡詐的女流氓浪費任何無謂的口舌了,他已經在腦海中擬想了一百種讓這個女流氓生不如死的法子!


    “阿執你且放心,下一次我定會全神貫注,全力以赴為你醫治,定會將你的雙眼治好!”


    藍淺淺指天發誓,就差歃血為盟了。


    對此,趙元衡咬牙切齒氣得滿臉通紅,憋了許久才憋出硬邦邦的兩個字,“休想!”


    這事可一不可二,第一次是他不設防沒有經驗才讓這個陰險狡詐的女流氓得逞,要是自己還能著她第二次的道,他這麽些年的爾虞我詐的日子算是白混了。


    若還有第二次,那麽他這個失敗的儲君殿下就在回去後當著全東宮全天下人的麵尊這個女人一聲親姥姥!


    ——


    雲雨過後,兩人身上皆留下了痕跡,藍淺淺是粗枝大葉絲毫不感不是,可趙元衡卻是怎麽也不肯忍受的。


    藍淺淺因著心中愧疚心虛,此時格外殷勤,進進出出地忙前忙後,趙元衡要拭身,她便特意去外頭山澗的暗溪給他濕了帕子一趟趟進出,要不是趙元衡拚死拒絕,她還打算親自上手給男人擦身的。


    趙元衡要喝茶她便端水,餓了她便雞飛狗跳地幫他生火熱吃食,熱了便給他扇風,無聊了便掐著嗓子給他唱跑調的小曲兒聽……


    真真兒是殷勤周到、關懷備至,要是讓深海龍宮裏的任何人看到這一幕,指不定是要驚掉下巴的,這位在深海橫著走的小姑奶奶居然能這幅諂媚的狗腿樣兒去伺候人?!


    可惜凡間帝王家出生的太子殿下顯然不吃這一套,現在的藍淺淺在他那雙看不見的眼裏就是個別有用心、卑鄙無恥的女流氓,任藍淺淺上躥下跳一整天,他愣是板著臉不說一個字,連眉梢都不曾動一下。


    就這樣,荒誕而鬧騰的小山洞,總算是在再次降臨的夜幕中漸漸安靜來了下來,依舊如往常的夜晚那般,火光瑩瑩滅滅,山洞外夏蟲鳴叫,遠處潮水濤濤,可此時山洞裏的氣氛卻靜得莫名有些詭異。


    兩人各懷心思,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此時兩人——


    趙元衡在想:老天保佑,但願他手下的那幫人能早些看到留下的那些月牙記號,然後快些找到他祝他早日脫離這個女流氓的魔爪!


    藍淺淺在想:之前那次行合,由於她的不專心,從而導致一切努力前功盡棄,她是舒服了,看之前阿執掙紮叫喚的那麽慘烈,這雲雨之事於他而言定是痛苦的,眼下必須再重來一次,便是要讓阿執再重受一次苦楚,這都是她的不是……她得趁著阿執不注意的時候再找個合適的時機……


    一想到這些,轉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青年,藍淺淺的愧疚感和心虛感再次齊湧而上,於是更加上趕著剃頭挑子一頭熱了,總想在做點什麽補償補償受委屈的男人。


    於是,看著隻著一條皺巴巴髒兮兮的裏褲的青年便又開始同情心泛濫了……


    她從那包衣物裏扒拉出那套男裝,捧在手裏顛顛兒地朝趙元衡走過去,邊興高采烈地衝著趙元衡叫嚷:“阿執阿執,我幫你換身衣裳罷,這套衣裳可是好看了,你穿上之後定是會越發俊俏,來來來,試試!”


    趙元衡隻當她不存在,他現在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就能腦袋嗡嗡作響,理都不想理。


    然藍淺淺這麽多日與他相處下來,也算是摸順了趙元衡的脾氣秉性,一把扼住了他的七寸,“阿執你莫要慪氣啊,這夏日裏本就蛇鼠蟲蟻橫行,荒郊野外尤甚,你赤身躺在這枯草堆裏,可得穿衣護好自己。”


    趙元衡覺得自己先前是被這女人給氣糊塗了,這時順著藍淺淺的話細細一思量,覺得這女人總算是說了句有道理的話,於是隻好默默妥協,任由藍淺淺亂七八糟地擺弄著替他穿衣。


    藍淺淺討要衣裳的那黑臉漢子一家也是極厚道細心的,不但給了她喜服的外裳,就連裏衣裏褲都準備了全新的一道給了藍淺淺。


    隻是藍淺淺原就不是會伺候人的主兒,沒一會兒滿山洞都是趙元衡崩潰的吱哇亂叫聲——


    “反了反了,藍淺淺你給我穿反了……”


    “這是褲筒褲筒!褲筒你別往我頭上套!”


    “你不許脫我褲子!我自己換,聽到了沒有我自己換!!”


    ……


    一番手忙腳亂下來,總算是將整套行頭都給穿戴齊了,夏日夜涼,倒也不會悶熱,多日不曾穿戴整齊的趙元衡總算是微微舒心了些,心情順暢不少。


    他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穿的到底是什麽,隻覺得這衣料子雖不如綾羅綢緞但也算是舒適,可看在藍淺淺眼裏,那便是能用“驚豔”二字來形容了。


    在火光的映照下,青年顯得膚色愈發顯得透亮白皙,再滿頭烏發,一身大紅裝扮,襯得他整個人氣色也較之前好了不少,再配以通身非凡的氣度……


    藍淺淺咕咚一下重重吞咽地口水,自然而然便又想起了夜裏的滋味,好想……好想好想再來一次啊!


    藍淺淺從來都是個想到什麽便上手幹什麽的性子,就在趙元衡抱著匕首誓死捍衛自己貞操時,她已經暗搓搓開始了第二次秘密謀劃了……


    趙元衡做了十幾年的儲君,自認為早已磨煉成了萬事謹慎、堅毅隱忍的性子,從前他奉皇父之命去外辦差,回來路上遭遇一次空前規模的暗殺,比之海上遇襲那次更甚,當時他也是身邊所有的隨從悉數戰亡,隻剩他一人重傷逃入一處密林。他在密林深處,麵對近在咫尺的搜尋殺手們,生生挺著重傷的身子三日三夜不曾合眼直至獲救。


    之前這屈辱的一次隻是他一時大意睡了過去才讓人有機可乘,如今他想,不管這個女流氓肚子裏還裝著多少壞水,隻要他撐著不睡,便不會再被綁了手腳自救不能,他多撐幾日,說不定能等到人來救他……


    於是從這晚起青年果真是說道做到,睜著明明什麽都看不見的眼睛就是不肯睡去,隻要藍淺淺稍有風吹草動,他便立馬如驚弓之鳥般拿起匕首護身。


    對此,藍淺淺也很是奇怪,本想趁著青年睡覺之際再故技重施,沒成想這人居然一連三天都不曾合過眼,她就奇了怪了,就是她們這些壽命漫長靈力護體的精靈們都要睡眠以助修養,沒聽說過弱小的凡人不用睡覺的呀!


    她著急呀,怕趙元衡腦中的淤血會危及他的性命,時間拖得越久便危害越大……


    於是藍淺淺不得已決定使用非常規手段——迷魂術這種初級靈術她耍起來還是非常得心應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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