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古華夏的眼鏡曆史則是更早,大約在公元元年的時候就有了類似眼鏡功能的事物兒,可惜相關的圖像及實物資料幾乎沒有存世。最早的資料好像是在那幅,描繪明永樂年間南京百姓生活場景的大畫《南都繁會景物圖卷》裏頭,畫中有一個老者戴著一副眼鏡。


    萬曆年間的田藝蘅先生在《靉靆》中寫道:“每看文章,目力昏倦,不辨細節,以此掩目,精神不散,筆畫信明。中用綾絹聯之,縛於腦後,…此靉靆也。”靉靆即有記載以來古華夏眼鏡最初的叫法。


    眼鏡的結構非常的簡單,關鍵的是鏡片的材料選擇和研究,以及近視,遠視具體度數的準確測量。


    當前人們磨製鏡片一般采用水晶玻璃、玻璃鏡片,要研製出來後世那個鏡片王國的至尊,樹脂鏡片,還有些難度,材料的事兒隻能是慢慢來。而且,水晶鏡片和玻璃鏡片也有樹脂鏡片沒有的優點。


    至於度數測量,大清國當前采用的,還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法子,即根據子醜寅卯十二地支來劃分深淺標度。


    把那張一直沿用到大滅世來臨,主要檢查人眼中心視力的古地球視力表畫好,又在另一頁紙上寫清楚具體的使用方法後,也終於等到孫老禦醫匆匆忙忙的趕回來。在胤礽和他說清楚,注意研究預防近視眼和近視眼鏡製作的事兒後,老禦醫立馬歡喜的做出表示。


    這幾年因為新式學院的開辦,大清國得近視眼的年輕人越來越多,確實是需要教會孩子們如何保護他們的視力,再統一度數測量標準和眼鏡製作標準。


    “太子殿下,教導孩子們保護視力可真的是一個當務之急的事兒,尤其近視度數高還會遺傳的問題,必須重視起來。”


    這誰家如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生出來一個天生的近視眼,卻以為是眼盲低視,去求神拜佛,求醫問藥的折騰,那真的大人孩子都受罪。


    太子殿下點頭,“確實是有這個可能。但是也不要讓老百姓一聽到中度以上近視眼會遺傳給下一代,就心慌意亂。隻要帶上眼鏡後的矯正視力不影響生活,就不是什麽病症或者殘疾。”


    老禦醫摸著胡子笑,“微臣明白,太子殿下盡管放心。”


    “嗯。”老禦醫做事他當然放心。


    “說起來,玩具處就有不少天天眯著眼睛的匠人,孤讓黃管事先帶著他們來檢查視力。”


    孫老禦醫立刻點頭,“那感情好。他們做研究,視力問題還是要比普通人更為重視一些。”


    讓魏忠去給黃履莊傳個話,讓他和老禦醫定個時間,把四個院子的人都組織起來,到太醫院來檢查視力後,心裏還惦記著研究各種合成材料的事兒的胤礽,離開了太醫院,就直接來到了於去年冬天新成立的化學處。


    按照慣例,每次來這裏的時候,他都是先認真的觀看他們各自的實驗進度,再細心的指點一番。在化學處上上下下逛了一圈兒,細細的思量著化學處目前的研究水平,猶豫片刻後,他還是做出了決定。


    因為他琢磨了一番化學處這一年來的研究成果後,自我感覺,大清國應該可以開始,太陽能熱水器的研究了。


    做到他的辦公房間,把古地球大滅世之前,民間老百姓常用的真空管式太陽能熱水器的構造圖畫了出來,又著重把太陽能光熱轉換中,光熱利用領域裏麵的蓄熱材料、導熱材料、熱電材料、集熱材料等等知識點,具體細致的書寫下來,和眾人一一的分說解釋清楚後,才在大家夥兒激動興奮的目光下,帶著圖紙離開。


    走之前,好歹是沒忘記囑咐一聲,讓化學處眾人在研究各種飛機上需要的材料的同時,留心一下,把樹脂這種有機高分子材料,以及人造水晶這些事物順便給琢磨出來以後。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發現才剛剛五點多一點兒,估摸著玩具處的人應該都還沒有收工,他又抬腳快步來到玩具處的第一個院子,一邊四處觀看做指導,一邊等候這個院子的負責人王副主管。


    矮矮胖胖、麵堂黑紅的王副主管,咋一看,就好像田間地頭的忠厚老農,他看完了熱水器的圖紙,聽明白了太子殿下的講解後,心潮澎湃,激動興奮之下,就情不自禁的咧著嘴巴笑了出來,憨厚樸實的麵容看起來就好像是鍋爐裏燃燒的煤炭,紅通通的火花四射。


    因為他已然意識到,這個太陽能熱水器要是能造出來,那將是和蒸汽機一樣偉大的發明。


    蒸汽機是將蒸汽的能量轉換為機械能的動力器械,而太陽能熱水器是將太陽光能轉化為熱能的加熱裝置。它們雖然是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發明,卻是具有一樣功標青史的偉大意義。


    而且,太陽光普照大地,沒有地域的限製,也沒有時間的限製。


    無論是在陸地或海洋,還是高山或島嶼,都有太陽能,任何人都可以隨時隨地的直接開發和利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且不說,最關鍵的是,它是所有能源中最為清潔無害的一種,完全不會對華夏大地產生任何的汙染。


    老百姓完全利用太陽能熱水器,將水從低溫加熱到高溫,滿足日常生活中的熱水需要。


    一想到未來的大清國,家家戶戶都使用著自己跟著太子殿下研製出來的熱水器,王副主管就興奮的不能自已,經常眯著的小眼睛裏水光閃動。


    此時此刻,他忍不住把自己因為沒有機會進入第四個院子,參與飛機製造的鬱悶憋屈,全都在他最尊重的太子殿下麵前,毫無保留的盡情釋放出來。


    胤礽感受到他內心強烈的情緒波動,輕輕的笑了笑,靜靜的等了一會兒,一直到他心情基本平複,才語氣誠懇的勸說道:“孤沒想到,你心裏還對沒能進第四個院子的事兒耿耿於懷。黃管事和你解釋的話也是孤的意思,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擅長的方向不一樣。”


    “太子殿下,小臣知道。是小臣以前想岔了。小臣一定領著大家夥兒一起努力,爭取早日把太陽能熱水器研製出來。”王副主管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淚水,控製不住的嘿嘿嘿笑個不停。


    “關於熱水器中需要的一些新材料,孤剛剛都已經安排化學處開始研究,你們平時有空的時候,可以和他們多做溝通。”


    “小臣遵命!”


    “現在都已經六點多了,不能因為先給你們安裝了電燈就無休止的加班加點,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小臣遵命!”


    胤礽被他這幅因為太過高興而有所忘形的淳樸模樣弄得哭笑不得,最後又囑咐了他一句關於檢查視力的事兒,這才離開了玩具處。路上感覺到五髒廟又在造反的咕咕叫喚,趕緊放下其他所有的事兒,回來毓慶宮吃晚飯。


    一直等著他回來用晚飯的太子妃看到他一副饑不可耐的小模樣,聽到他癟癟的小肚子裏發出來的饑腸轆轆的聲音,感受到他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這股嗷嗷待食的可憐氣息,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可是,越是饑餓的時候,就越是不能著急用飯。


    耐心的等著他強忍饑餓,小口喝完了一碗雞湯後,太子妃才開始給他添飯夾菜。


    實在是餓的不行了的太子殿下,在自家太子妃的細心投喂下,靜悄悄的,慢慢兒的用完了這頓太子妃精心準備的美味飯菜後,才感覺到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夫妻二人簡單的收拾妥當後,胤礽在去書房之前,忍不住上前一步,對著太子妃飽滿光潔的小腦門親了一口,“謝謝太子妃。”


    毫無心理準備的太子妃,瞬間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弄了一個大紅臉,眼睛的餘光朝周圍一瞄,發現喜梅姑姑她們這些宮人,一個個都低著頭聳著肩膀大步朝外走,就更是讓她羞赧的不行,嗷!太羞人了有沒有。


    胤礽看到太子妃羞羞答答、特別不自然的站著,頭微微低垂,兩個耳朵尖兒都是一片鮮豔的嫣紅,也意識到自己的冒失,當下就立即伸出雙臂,結結實實的把她摟在懷裏。


    “太子妃,孤錯了,是孤的冒失。”還是需要時刻把這個時代的規矩禮儀記在心裏,不能忘形。感受到她臉上的滾滾熱度,心裏更是自責,剛剛自己的行為,在這個時代,好像是太過孟浪了。


    “乖,被生氣,孤任你罰,如何?扯臉,捏鼻子都行。”


    “要不孤晚上蹈水給你看?”


    “明天孤親自給你拍照,錄小電影?”


    “孤本來打算明天帶你去西山看鬆林賞花,再去花市看山茶花兒,水仙花兒,你喜歡嗎?自打我們大婚以來,好像都是去西山賞景,從沒有在四九城逛過。當然,孤以前也沒有好好逛過京城。”


    …


    太子殿下不停的輕聲許諾,一直到他感受到自己脖子和她的臉蛋挨著的地方,那股燙人的熱度開始慢慢消退,才在心裏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


    哪知在他正要打算放開她的時候,卻突然察覺到自己脖子上被小小的親了一口,很輕,很淡,一觸即走,猶如一根小羽毛一樣若即若離的拂過。


    好像是小鳥兒細啄;又好像是天上的白雲掉落在人間;就好比春天來臨的時候,柔軟嬌嫩的小枝芽兒含羞帶怯的從芽苞裏探出頭來。


    然後,他就又感受到了,她臉上慢慢升騰起來的熱度。


    微微怔楞後回過神來的太子殿下,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是,自家太子妃--真是--太可愛了--有沒有--。


    他們既然已經大婚,作為伴侶,他當然是任由她親。


    可是好幾次他從睡夢中無意識的醒來的時候,都有發現,自家太子妃雖然和他麵頰相貼,中間隻有一絲絲距離,卻一般都是一臉的遲疑不定,很想親,卻又膽怯害羞的不敢親,最後又憋又氣把自己弄得臉蛋兒紅紅。


    一開始偷偷摸摸的躍躍欲試,到臉上紅暈燃燒,眉眼皺巴的糾結猶豫,再到垂頭喪氣的窩到他的懷裏,徹底偃旗息鼓。


    讓胤礽每次都直接想和她說,太子妃盡管親,卻又怕驚嚇到她。這也讓他清晰的認識到,性格驕傲肆意的太子妃在麵對他的時候的小膽子,真的是比老鼠膽還小。哪怕是小時候氣咻咻、凶巴巴的對著他,也好似一隻披著虎皮的可愛小羊羔。


    想到這些溫馨的生活細節小事,再想想剛剛太子妃難得的勇敢之舉,抱著滿懷柔軟的胤礽,一顆心也是酥酥麻麻的,柔軟一片,就好像是月光下平靜無波的海麵,說不出的一股寧靜安逸的味道。


    這讓他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從海裏上岸,母親買給他的那團棉花糖,白白軟軟的觸感,甜甜綿綿的味道,讓他到現在回憶起來,還是記憶猶新。


    太子殿下因為想起來過去,一時間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擁抱著。


    過了好一會兒,從回憶裏回到現實的他感受到她臉上的熱度漸漸消退,情緒也慢慢開始平複,嘴角不由的輕輕上挑,柔聲問道:“太子妃殿下,孤是該放開你,還是該抱著你去書房?”


    本來已經慢慢恢複平常模樣的太子妃聽到他這句話,臉頰上又開始泛起紅暈,這個沒羞沒臊的呆子嗷!書房可是在前殿,如今又不是他們大婚的時候特殊情況。


    如果今兒真的被他一路抱著從後殿到前殿書房,被毓慶宮所有的宮人圍觀,在被整個紫禁城的人捂嘴偷笑,估計她以後都不敢踏出毓慶宮半步。


    太可惡了這個呆子。


    此時此刻,隻覺得牙癢癢好想咬他一口的太子妃,哪裏還記得自己說的婚後不再咬他的話,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口下去。可現在到底不再是以前那樣滿心氣惱他總是拒絕她的情意的時候,她當然舍不得真的咬他。所以這一口就是非常的輕,隻有及不可見的一絲紅印子。


    完全會錯意了的太子殿下;向來皮糟肉厚、呆呆傻傻的太子殿下;因為聯想到嘟嘟寶貝科普的那些五花八門的“小電影”,此刻突然福至心靈的太子殿下,突然覺得,好難為情,他們可是將將滿十三歲。


    “太子妃,安心的乖乖長大。”


    太子妃聞言,呆呆發愣。


    可惜,太子殿下又會錯了意。他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後,想到還有很多報告沒有看,也就不再理會心裏的小無奈,輕聲囑咐道:“你先去休息,孤去書房。”頓了頓,他又不放心的補充道:“乖乖的。”


    雖然心裏頭還是有點納悶,可是太子妃也曉得,自己不能再占用他的時間,就順從的退開一步,給他整了整微皺的衣袍,同樣不放心的囑咐道:“不要太晚。”


    再次會錯意的太子殿下,眉心一跳。


    欲言又止,小眉頭不知不覺中微微蹙起來的太子殿下,在邁步去書房前,終究還是不放心,迷離的桃花眼輕輕睜開,表情嚴肅,神色認真,滿臉鄭重其事的對著她再次叮囑道:“太子妃,要記得乖乖的。”


    太子妃一頭霧水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滿心的莫名其妙。


    第159章 飛機


    乖乖的長大?乖乖的?太子妃一邊在春蘭姑姑的伺候下卸妝淨麵沐浴一邊在心裏琢磨著這幾個字。春蘭姑姑瞧著太子妃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以為她心裏還在想著太子殿下, 一邊手上忙活不停, 一邊在心裏偷笑。


    等到太子妃換好了褻衣褻褲,立刻就安耐不住的站到的一筆連環回紋全身鏡麵前,正麵、側麵、反麵不停的轉圈圈, 扭頭扭脖子的仔細觀察鏡子裏小人兒的身高體型,臉龐五官。


    應該不是身高的問題, 按照孫老禦醫對太子殿下未來身高的預測, 她隻要在目前的身高基礎上自由生長, 將來和他站在一起,肯定就是不高不矮正正好;體型體態體格也都沒問題, 將來絕對是“脫衣有料,穿衣有型”。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單個看秀美,搭配在一起也是非常的和諧;脖子夠細長,倆耳朵小巧富態。


    所以, 她到底是哪兒長的不夠乖?這個磨人的呆子,就不能把話說的清楚一點嗎?


    太子妃把自己憋得在心裏嗷嗷叫喚,春蘭姑姑瞧著太子妃這般折騰自己,心裏頭暗暗樂嗬太子妃情竇初開, 開始愛美, 嘴上卻是趕緊勸說,“太子妃, 天氣越來越冷,奴婢給你拿個袍子披著?”


    “春蘭姑姑, 不用拿袍子。你來瞅瞅,哪兒不標準?”春蘭姑姑照顧太子殿下這麽多年,應該對他很是了解。


    春蘭姑姑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以後就是抑製不住的抿著嘴笑,“太子妃哪兒都好看,哪兒都標誌。奴婢肚子裏就這點兒墨汁,形容不出來。”


    太子妃對於這個含糊的回答不滿意,把盯著鏡子的目光收回來,轉頭看向她,“姑姑隨意說說我聽聽。”春蘭姑姑到底是不放心,怕她剛剛沐浴完著涼,“太子妃您先進被窩躺好,奴婢說給你聽。”


    “好,我馬上進被窩,姑姑把我的軟陶玩偶放到床頭就好。”


    那幾個軟陶小玩偶現在已經榮升為太子妃的大愛,比她的小駿馬春風還愛。


    春蘭姑姑心裏想著太子妃對太子殿下的情意深重,嘴角噙著一抹慈祥的笑意,恭恭敬敬的抱著裝有小玩偶的紅木盒子,放到了床頭小嘰上,輕手輕腳的打開,把這些寶貝疙瘩小心翼翼的一一捧出來。


    太子妃終於舍得從鏡子跟前立刻,鑽進小被窩後,半支起身子,一邊笑吟吟的看著麵前的小玩偶,一邊用眼神催促春蘭姑姑快快說來。春蘭姑姑瞅著太子妃眉開眼笑的歡喜,也很是替她開心,就大著膽子問道:“太子妃,那奴婢就隨意說說?”


    “嗯,姑姑放心的說就是。”


    腦袋裏細細的組織組織語言,春蘭姑姑慢慢的把她們這些宮人的想法說了出來,“奴婢們都覺得,太子殿下從小就給人一種大山般可靠穩重的感覺,讓人發自內心的信賴仰望他,哪怕是他病重傷重的時候也一樣。”


    太子妃點頭。


    要不是這樣,當年皇上也不會在太子殿下傷勢剛剛穩定,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時候,就放心的把國家扔給他,自己跑去塞北江南折騰一氣。尤其是今年,整個大清國的北方差點兒都遭遇了大澇災,皇上還能在外打仗打的那個歡騰,不就是因為他知道太子殿下靠得住嗎?


    不對,這個和她讓春蘭姑姑回答的問題,好像沒有什麽關係?


    春蘭姑姑看到她眼裏的疑惑,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打小兒,太子妃就對毓慶宮有著不同於其他人的意義。當年太子妃第一次踏進毓慶宮的時候,奴婢們就瞧的出來。”


    那個時候,太子殿下每天能保持清醒的時間不多,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沉睡。毓慶宮門口還站著皇上派來的內延侍衛,宮裏頭各種風言風語的傳著。她們這些宮人,即使是滿心滿眼的心疼太子殿下,也是無計可施。


    白白胖胖的小格格在梁大總管的帶領下,毫不避諱的來到毓慶宮指明要見太子殿下,還大大方方的跟著太子殿下去書房聊了好久。她們看在眼裏,都是真心的替他們的太子殿下激動高興。


    太子妃被她眼裏的懷念和感激之情感染,心裏也是有些感慨。那個時候的太子殿下,瘦的好像來一陣風就可以吹走的虛弱模樣,現在回想來,確實還是讓人不由的升起一陣後怕。


    “自從太子殿下大婚以後,奴婢們更是覺得,太子妃對於太子殿下,就好像是山間的山泉小溪,每天叮咚叮咚的歡暢流蕩;又或者是山上那些讓人一眼看見就大為驚豔的山花兒一樣,恣意繽紛的開放。”


    太子妃因為她這個比喻,嘴角微微抽搐。太子殿下身邊的人,都喜歡用這般別具一格的整體抽象化誇人?玩具處的熊姑娘且不說了,連毓慶宮的宮人也這樣?一般人不該是說眼如水杏、又大又圓,或者眉如春山、鼻如懸膽之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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