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簡單點,就跟普通人害怕天災一樣,它對蘇妙身上的力量有著天生的無法抗拒的恐懼。


    蘇妙察覺到,它隻是在自己麵前溫馴而已,身上的戾氣還沒有消退。這就意味著無論蘇妙下達什麽指令,隻要不是太天方夜譚,它都有能力去完成。


    所以這就是張家人想要拍下這枚令牌的原因嗎?


    他們知道這枚令牌的由來?


    剛把厲鬼收回去,手機鈴聲就響了,蘇妙點開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她接了起來,一個中年男人的溫和聲音響起,“蘇大師您好,我是曹文廣,不知道您記不記得?”


    “曹秘書有什麽事嗎?”


    見她態度還好,那邊顯然鬆了一口氣,“這兩天咱們青市剛挖出了一座大墓,您知道吧?”


    蘇妙嗯了一聲,曹文廣苦笑一聲,接著道:“那您想必也知道了,那座墓出了事兒,進去的那些專家都是高知分子,還有青大教授,政府很重視,立刻派人下去查探了,結果連同這夥人都消失不見。”


    “各種探測器都沒有起到作用,後來有人提出疑問,是不是犯了鬼神。”說到這兒曹文廣的聲音小了點,畢竟代表政府一方,這種話他不好說的太明白,“剛好張家人在這兒,他們二話不說就下去了,可昨晚下去的,到現在還沒音信呢。”


    蘇妙是個記仇的人,一聽見張家人出了事,便笑了,“那好啊,他們不是愛搶生意嗎?這麽大一墓足夠他們享用了。”


    曹文廣急得頭上冒了汗,卻強笑道:“蘇大師,出事兒之後立即有一幫子人趕來了,可下去之後都找不到。我原本也不想來打擾您的,可張家背後有人,他張天睿獨生女兒找不著了,這事兒咱們青市擔不起啊!”


    “擔不起也不礙我的事。”蘇妙語氣悠閑,“那您是什麽意思啊?”


    “小祖奶奶!”曹文廣聲音都變了調,“上麵說了,隻要您能把那堆人弄上來,什麽要求我們都願意全力支持!說實話,那幾個張家人我也看不慣,可這事關重大,都是人命啊!您就發發慈悲吧!”


    曹文廣舌頭都說破了,緊張地等著,半晌才聽見那邊不緊不慢回了一句,“什麽要求都行啊,那您先等著,讓我好好想想。”


    曹文廣一臉懵地拿著被掛斷的電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複以前文質彬彬。


    張家寥寥幾個人這次都下去了,隻留下一個叫三子的男人在上麵,聽說上次被蘇妙的陣法搞廢了,也派不上什麽用處。


    趕來救張家人的聽說也是有本事的,可全都栽在下麵,上麵聽說上次的事之後立馬讓他聯係蘇妙求援,可上次剛下了指令不讓接觸她,真是……


    得罪人的事全讓他幹了。


    有本事的人一般脾氣都古怪,曹文廣也不敢打擾蘇妙,就這樣心急如焚地等著來電,直到第二天,他的屏幕上才亮起那個他在心中默念過無數次的號碼。


    “你過來吧,我就在大墓這裏,他們不讓我下去。”


    -


    大墓是在青市一處山腳下被挖出來的,曹文廣這幾天一直在大墓旁邊的酒店住著,聞言立馬趕過去,瞧見蘇妙正在防護帶外麵晃悠,時不時打量兩眼大墓。


    旁邊的保安正在驅散不斷來參觀的人群,看樣子蘇妙也是被攔在了外麵。


    他趕忙跑過去,衝蘇妙不好意思地笑笑,抹了把汗,“蘇大師,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這就帶您進去。”


    有了他帶路,安保人員立刻把兩人放了進去。


    見有人進去了,還是這麽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人群立刻沸騰,擠著要往裏麵看。


    “她都進去了,為什麽不讓我們進去啊?我就想在旁邊看看,不下去……”


    人太多了,保安攔得有些吃力,蘇妙耳尖聽見有幾個人提起她的名字,想來是一高認識她的同學。


    啊,真是麻煩……


    正前方是一個數十米見寬的土坑,從濕潤厚重的紅黃色泥土中可以看出沒挖多久。這個大土坑深度有五六米,現在工程已經停下來,最底層是一個灰色磚石壘成的甬道形走廊,隻不過現在這個甬道已經被剖了頂。


    有個戴眼鏡的老頭兒正在牆邊拿著儀器幹什麽,他的腳底下也放了不少工具。


    “何老!”


    曹文廣熱切地過去打招呼,跟蘇妙介紹:“這位是青大考古係的何教授,這處墓葬剛被發掘時他還在省外,所以沒在專家班子裏。前些天得了消息就立刻趕回來,一直在這裏搞研究。”


    何先民不知道他搞哪出,看著蘇妙疑惑地問:“這是……”


    曹文廣笑笑,“這位是蘇大師,頗有些本領,因為這次事情複雜,我專門請她過來看看……”


    “胡鬧!”


    還沒說完,他就被何先民打斷了,“這處墓多危險你不知道?多少人都折進去了,你叫個丫頭片子過來算什麽事!”


    他指著蘇妙,而蘇妙歪了歪頭,挑眉。


    與年齡相符,她的麵容稚嫩而青澀,隻不過那雙眼睛總是沉靜異常。


    “沒有辦法也不能自亂陣腳,這丫頭才多大?你就要拉著她去送命?”


    畢竟是被曹文廣專門請來的人,何先民不會傻到以為她什麽都不會。但是她太年輕了,玄學易理磅礴複雜,根本就不可能是她這個年紀能吃透的。


    曹文廣被他訓得尷尬,又因為天氣熱,出了滿頭的汗,蘇妙笑了笑,對何先民道:“何教授,這不關曹秘書的事,我是自願來的。”


    在何先民眼裏,蘇妙比他的學生還年輕,對她的態度就和藹許多,勸解她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啊,好奇,精力盛,碰上什麽什麽都想看看。可這次的事兒不是鬧著玩的,萬一進去可能真就出不來了,你還是別被忽悠了,趕緊回去吧!”


    曹文廣不樂意了,好不容易把人請來,什麽叫忽悠,“何老……”


    “何教授。”蘇妙開口了,“多謝您好意,可這墓我是一定要進的。”


    甬道盡頭是一個拱形墓葬入口,形狀低矮,以蘇妙一米六的身高過去恐怕還要彎下身子。她笑著朝何先民微微低頭,彎腰鑽進了墓穴裏。


    她的動作很平常,一點都不迅速,可何先民去攔時,她卻已經消失在了墓穴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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