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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把人交給秦昊後,蘇妙就沒有再參與過。秦昊以為她隻是路見不平行俠仗義,並沒有做過多的猜測,即便如此,還是把後續處理簡單透漏給她。


    這事兒發生後,秦苗兩家的長輩果然震怒,考慮到苗張之間有姻親關係,保不定出什麽意外,張千凝被暫時羈押在秦家。剩下的張家核心人物都被廢掉修為,留個普通中醫的手藝,不成氣候了。


    至於張千凝的母親,也是苗賀青的女兒,因為常年纏綿病榻,對此事也不知情,就隻是軟禁在張家宅子裏,沒做處理。反正她連床都下不了。


    京城的那批鬼也被找出來,數目龐大,據說兩家停了手頭的生意和業務,這些天什麽都沒幹,就忙著超度鬼魂了。秦老爺子和苗老太太見了那些東西,氣得臉色鐵青,連罵張家敗壞門風。


    一怒之下把張家派係的全都逐出了天門派,天門三道從此也不複存在了。


    蘇妙當個旁觀者聽著,聽完覺得剩下兩家還算掂的清,沒讓她頭疼。


    高中隻剩下最後半年,家裏開始籠罩著一種緊張的氣氛,蘇誌強請了兩個廚子在店裏,自己每天回來給閨女做營養餐,趙傳芳又到處打聽,還加了個什麽高考家長群,補腦口服液和牛奶成箱往家裏搬。


    上次蘇妙三天沒回家,借口住在同學家裏,被數落了好一頓。


    這陣仗蘇妙還是第一次經曆,整天除了飯來張口什麽都不用幹,時間久了也覺得折騰。折騰的不是她,是蘇爸蘇媽,他們倆精神高度緊張,看著壓力比她還大。


    好容易碰上個周末,蘇妙掏出幾張票給他們,“周叔叔送我的門票,聽說附近溫泉山莊的桃花開了,你們去逛逛吧,順便泡個溫泉。”


    趙傳芳聽到桃花開就意動了,看票還有剩,想帶她和蘇魄一塊兒去,蘇妙拒絕:“你們倆過二人世界就行了,帶我們幹嘛啊。”


    “我還要學習呢,就不出去了。”


    這個倒是正經理由,夫妻倆收拾好,又叮囑她按時買飯吃,歡歡喜喜出門了。


    蘇妙鬆了口氣。


    好久沒這麽清閑的日子了,她癱在沙發上調開電視看,換到常看的頻道,發現一個臉熟的女記者沒了,換成了另一個陌生的男記者。


    便感歎自己真是公務繁忙,多久沒娛樂活動,這電視台都改朝換代了。


    女記者叫吳敏,除了正常工作,平時還喜歡發一些旅遊日常,公益相關,講話犀利,是個挺有意思的人。更重要的一點,她也是青市出去的,所以原身關注過她的微博。蘇妙點開手機,想看看她最近動態。


    吳敏粉絲數量有幾百萬,記者裏算是粉絲多的,不過已經好久沒發新微博了。


    蘇妙手指撥拉了一下,看到她上次發微博是在一個月之前。


    把電視調到一個綜藝節目,聽著嘻嘻哈哈的笑聲,蘇妙把吳敏放在腦後,開始看其他熱門事件。


    蘇魄正在小臥室待著,蘇妙以為他在寫作業,也沒打擾。過了會兒他推開臥室門出來,手裏推著一個大紙箱子,“姐姐。”


    “我們學校有個手牽手的活動,老師說山裏有小朋友條件不好,讓我們一對一交朋友寫信,還可以給他們寄東西。”


    “媽媽給我買了好多書,我都看過了,可以寄過去嗎?老師說最好寄書和學習用具。”


    蘇魄眨巴著眼睛看她,眸子裏有隱隱期待,蘇妙點頭:“當然沒問題,姐姐不缺錢,你看想寄什麽,待會兒去買。”


    蘇魄眯眼笑,放下箱子跑回臥室,又獻寶一樣拿了封信過來給她看,“這是我的好朋友,我還沒有給他回信。”


    蘇妙接過來看。


    山區孩子每人寫了一封信,寄到向華後,由老師隨機分發給班上小朋友,因為還沒有正式一對一交流,這封信寫的有些官方和拘謹,無非是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和學校介紹,似乎是為了湊字數,還加了點流水賬似的一日生活。就算是流水賬,小學生特有的語法蘇妙也看得挺樂,看到最後一段目光忽然一頓,停在了那段話上——


    [我們學校老師很少,新來了個英語老師叫吳敏,她說她以前是記者,給我們講了很多有趣的事,但英語可真難學啊。]


    吳敏?記者?她去支教了?


    這兩樣信息對上,讓蘇妙不想到那個女記者都難,雖然奇怪她怎麽會突然辭掉工作去支教,不過到底不關自己的事,蘇妙也沒在意。


    蘇魄回臥室寫回信了,剛才的綜藝節目結束,蘇妙百無聊賴按著遙控器,正想著要去買飯,手機響起來。


    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自從上次唐朝大墓一戰成名後,她的手機就時常接到陌生號碼來電,為此她還專門又辦了一張日常用卡。許久沒接業務,有些手癢,蘇妙立時接起電話,“你好。”


    “誒,是蘇大師嗎?我是何先民,還記得不?”


    蘇妙記憶力好,一下子就想起來,“嗯,何教授。”


    “是我,是我!”見她還記得,老頭兒有些高興,隨即語氣又凝重起來,“是這樣,我有個老朋友,已經去世的,最近家裏老出事兒,運氣不好啊,就想請你幫著看看。剛才去店裏也沒見著人,你現在有空嗎?”


    “有的。”


    趁過去的時間,何先民在電話裏跟她講得詳細了些。


    他的老朋友年輕時是留洋的,經曆有些坎坷,晚年回來,早早在老家買了塊墓地,準備落葉歸根。去年離世了,孩子們按照他的叮囑把他葬在老家村裏,可自這之後,幾個孩子家裏雞飛狗跳,就沒平安過。


    大女兒還夢到過老父親佝僂著腰,脊背深深塌下去,朝她伸手歎氣。從那之後倒黴事兒越來越多,不僅事業出問題,走到路上都能被人潑涼水,這才懷疑是不是墓地出了問題。


    蘇妙到店門口的時候,也是這個大女兒在。她頭上包著紗布,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有些焦急的樣子。


    何先民正背手站著,跟她說什麽,瞧見蘇妙過來,眼睛一亮,遠遠擺了擺手。


    人到跟前,瞧著比他學生還年輕的蘇妙,他那聲蘇大師叫得又有些別扭,“……這就是我老朋友的女兒,她最近工作上也不太順利,就先回了青市。”


    蘇妙太年輕了,導致於從蕊看到她第一眼有些不切實際的錯覺,但因為何先民提前打過多次預防針,她把自己的情緒藏了起來。


    何叔叔她是知道的,辦什麽事都嚴謹的很,不可能誆她。再者,就算這女孩兒沒什麽真本事,她也不能下了何叔叔的麵子。


    抱著這樣的心思,於從蕊開車帶著兩人去老家村子。一路上講了自己家的情況,跟蘇妙談了會兒,竟然莫名對她放心了些。


    雖然看著年輕,但她談吐死毫不露怯,說話也穩重,還有些傲氣。就算最後成不了事兒,總不能坑人吧?


    於從蕊的心定了定。


    村子在青市近旁,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於從蕊把車停好,領著兩人去看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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