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護法,護法不收徒,乃是聖域護法的規矩,這隻怕於理不合吧?”莫青舞咬牙道。


    白護法嗤笑:“這位姑娘,規矩是人定的,也隨人改,護法之所以不收徒,是因為沒有看到中意的人,今老朽收徒,是因為葉姑娘她值得!”


    “誠然,像姑娘這樣的人,老朽是萬萬不會收為徒的。”


    白護法話裏話外都是嘲諷,字字句句排斥著莫青舞!


    這一趟,他不僅僅去了星海城找雲稷公子,還調查了這些年來有關於葉楚月發生的所有事情。


    資料記載,觸目驚心。


    他不敢想象,葉姑娘和小殿下在過去,竟遭受了這樣的待遇和折磨!


    白護法亦不會忘記莫青舞的所作所為!


    但殿下近來被多雙眼睛盯著,尤其是殿下的母親天凰夫人,白護法不敢貿然動手。


    再者,葉姑娘曾說過,她的仇,任何人都不能碰,她要親自去討回來!


    “跪下。”


    花幼鴉手執酒杯,微抬眼眸,懶懶地看著莫青舞。


    那眼神中,透著森寒之氣,直抵骨血!


    白護法愣住,詫異地看了眼花幼鴉。


    花幼鴉從來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來長安以前,還鬱鬱寡歡的,這會兒卻……


    “什麽?”


    莫青舞似是沒有聽見。


    “我讓你跪下。”


    花幼鴉驀地將酒杯輕砸在桌麵,雙眸內似有雷霆電光閃爍而過。


    倏地,七道泛黃的符文憑空而至,化作鋒利的利刃,貼在莫青舞的麵門。


    “千刀萬剮與跪下,選一個。”花幼鴉道。


    莫青舞驚恐地瞪大眼睛,那些符文利刃,隨時將她的身體貫穿,碎裂!


    對方是來頭不小的花府小姐花幼鴉,若是殺了她,就算師父心有不悅,也不敢前去符文花府討說法。


    莫青舞唇色蒼白,幹涸裂開。


    利刃再往前些許!


    莫青舞恐懼如斯!


    稍後便見莫青舞屈辱地跪了下來,圍繞在她身體四周的符文利刃,才回到了花幼鴉的掌中央。


    莫青舞抬起頭來,疑惑不解地問:“花符師,為什麽?”


    “你聲音太難聽了,髒到我耳朵了。”花幼鴉滿眼的嫌棄。


    眾人一驚。


    聲音難聽,髒耳朵?


    這是什麽奇葩的理由?


    但對方身份擺在這裏,在座諸位,沒有一個人願為她開口求情。


    花幼鴉扭過頭,眸含期待地望著楚月,似是做了好事,等待誇獎的孩子。


    楚月摸了摸小狐狸柔順的毛發,對上花幼鴉的眼睛,有些怔。


    這姑娘的癖好……有些奇怪……


    楚月清了清嗓子,幹咳了一聲,轉而望向白護法,微笑:“晚輩雖有紫運武體,但現在的實力相較來說,還是太差了些,恐是不能成為白護法的徒弟。”


    開什麽玩笑。


    白護法是她未來丈夫的屬下,認個師,豈不是被壓了一輩?


    若她與夜墨寒成親的話,夜墨寒日後見到白護法,豈不是也得喊一聲師父?


    楚月思慮周全,便拒絕了。


    而且樹大招風,她若想要,夜墨寒都能取來,現在成為白護法的徒弟,樹大招風,不是什麽好事。


    更何況,她還有一封神玄學院的邀請函,來自於三長老的。


    這神玄學院,她非去不可!


    周圍的眾人聽到楚月的回答隻覺得心裏酸溜溜的。


    他們的遙不可及,高不可攀,就這麽被她輕飄飄地拒絕了。


    神武皇帝亦是頭暈地扶著鎏金長桌,要不是不合時宜,他真想按著阿月的頭,當場就來個拜師禮。


    實力這麽高超的師父,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若不是自己年紀大了,神武皇帝恨不得讓白護法把自己收為徒弟算了。


    楚月的拒絕似乎在白護法的意料之內。


    便見白護法樂嗬嗬地笑了笑,無視掉小狐狸殺人的目光,和藹可親地說:“拜師之事暫且不急,他日葉姑娘若是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老朽,有生之年,老朽所說的話,絕不收回!”


    聞言,神武皇帝的眼睛,“噌”的一下睜開了,兩眼放光地望著白護法。


    “好。”楚月盈盈一笑,賞了一杯酒給小狐狸。


    小狐狸窩在她的懷中,懶洋洋的,沉聲說:“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說你克夫克子了。”


    楚月眸光微漾,起了妖冶的瀲灩之色。


    “咚!”


    鑼聲,鍾聲齊齊敲響,震徹四方。


    圍聚在紅毯兩側的軍隊士兵們,精神抖擻,振奮不已,沉寂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了光。


    軍隊操練,正式開始!


    其餘人等,亦是激動!


    “軍隊操練快開始了,二位,還請好好觀賞。”


    楚月望向花幼鴉等人,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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