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皇帝倒吸一口冷氣:“三長老選中的弟子,竟然是你?”


    張宗髯、司妖烈也愣住了。


    坊間都在謠傳三長老收徒之事,猜測各國的年輕天才們。


    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被神玄趕走的葉楚月!


    楚月收起邀請函,忽而一臉嚴肅站起身來。


    神武皇帝心髒跳到了嗓子眼,其他人也都是麵容肅穆地望著她。


    神武皇帝問道:“阿月,發生了何事?”


    楚月摸摸小腹,“餓了,去吃飯。”


    楚月毫不停歇,快步往外走,一溜煙就不見人影。


    徒留下一眾風中淩亂的人。


    神武皇帝幹咳了一聲,笑著說道:“年輕人,飯量好,遙想朕年輕那會兒,一頓三碗。”


    蕭天佑笑眯眯地說:“能吃是福,阿月這丫頭有福氣,不過這丫頭,真是讓人驚喜,連三長老邀請函都能拿出來。”


    張宗髯忽然問:“鎮北舊部,還能重回長安嗎?”


    禦書房,沉寂靜謐了許久。


    ……


    養心居。


    “娘親,你回來啦。”小寶奶聲奶氣地喊。


    楚月摸了摸小寶的腦殼子,坐下來端起碗筷。


    小狐狸回到楚月的懷裏,軟軟地窩著,隨心地問:“去做了什麽?”


    楚月以神識回道:“見了下母親。”


    “嗯,是好事。”


    嗯?


    小狐狸猛地抬起頭來。


    他錯過了什麽?


    見丈母娘的重要時刻?!竟被他錯過了!


    小狐狸登時炸毛了,咬著牙,瞪著眼,惡狠狠的。


    懊悔不已。


    白護法啃著肉餅,狐疑地望著小狐狸。


    自家殿下這心情,真是如三月天,海底針,琢磨不透,說變就變。


    “葉姑娘,這是皇上吩咐禦廚所做的美味。”


    劉公公帶著食物前來,吩咐著人放在桌上。


    劉公公笑得如彌勒佛般。


    突地,劉公公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半晌過去,才找到源頭。


    他疑惑不解地望著楚月懷裏的小狐狸,充滿了好奇,是他的錯覺嗎?


    怎麽覺得這狐狸在瞪著他……


    仿如有血海深仇般。


    劉公公脊背發寒,抖了下,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葉姑娘的小狐狸成精了。


    楚月亦是發現,小狐狸像是生病了,一蹶不振,懨懨的樣子,無精打采的。


    “娘親,喝湯。”


    小寶盛了一碗湯,放在楚月的麵前,又給楚月夾菜,“這個肉肉好好吃,娘親你累了一天,你要多吃一點,而且娘親太瘦了,需要好好補身子。”


    白護法看著這一幕,恍然如夢。


    這兩人的定位是不是反了?


    怎麽有種小寶才是長輩的感覺?


    “花姨,你也吃。”小寶給花幼鴉夾了一塊肉。


    “寶寶,你花姨是不吃肉的。”白護法提醒道。


    世人都知,花幼鴉從出生起,從不吃肉。


    小寶“哦”了一聲,做錯事般低下了頭,“花姨,寶寶不知道。”


    正在此時,花幼鴉動了玉筷,眼底的厭惡之色稍縱即逝,但她還是把一塊肉放在了嘴裏。


    突然,兩眼放光。


    吼吃。


    ……


    “花姨,好吃嗎?”小寶期盼地問。


    白護法摸著下巴,皺緊眉頭,好似在懷疑人生。


    這還是他所認識的花幼鴉嗎?


    “嗯,不錯。”花幼鴉回道。


    小寶眯起眼睛笑,興高采烈,手舞足蹈。


    “花花,小寶很喜歡你。”楚月吃飽喝足,擼著狐狸,望見溫馨和諧的場景,嗓音溫和地說。


    花花……?


    花幼鴉呆愣,詫異地望向楚月。


    旋即,一股可恥的紅暈,滾燙似火,從臉頰蔓延到了耳根。


    楚月眼裏有些茫然。


    ……


    此時。


    神玄學院。


    五長老身著灰袍,手裏拿著一封信,走入了昏暗的殿宇。


    屋內的女子坐在椅上,背對著他,一身黑色鳳袍曳地,珠光微晃。


    “祭司大人,青舞和長安葉家的夫人派人傳信,葉楚月率領軍隊,拿下了朝宴比試的榜首,不僅如此,她還是第九位紫雲武體,不僅得到了七冠符文師花幼鴉的認可,聖域白護法都想收她為徒。”


    “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女子的聲音,充滿著魅惑:“不過,該到此為止了,傳我祭司令,派出五名武士,前往長安,斬殺葉楚月。”


    慕傾凰。


    葉楚月。


    都將是無人問津,腐爛在陰暗的死屍。


    五長老微愣:“對付一個葉楚月,派出五名這麽強的高手嗎?”


    “斬草,得除根。”


    “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敵。”


    “不過,讓她怎麽死比較好呢?”


    “就……砍下她的頭顱,掛在長安城門上,獻祭神武吧。”


    女子輕聲笑著:“傾凰,看在是你女兒的份上,我才讓她苟延殘喘了五年,但她真是一點兒都不乖,不識趣,隻好讓她下去陪你了。”


    五長老冷汗直流,毛骨悚然。


    每次與祭司接觸,他都從心底裏的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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