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伸出手寵溺地揉了揉蕭離的腦袋,揉亂了額前的碎發,越看越是歡喜愉悅,覺得此刻的蕭離一如從前,分外可愛。


    蕭離幹咳了幾聲,掩飾掉內心不斷翻湧的思緒。


    冷清霜狐疑地瞅著兩人“小月兒,你們倆鐵定是背著我有什麽事。”


    “那事兒可就多了,來日再告知與你。”楚月與蕭離默契對視一眼,便笑著說道。


    兩世相伴,並肩作戰,以及無怨無悔的生死相隨,有著數不清的羈絆,並且堅固如鋼鐵般不可撼動。


    “甚好。”


    冷清霜掩去了想法,聲線清脆,一刹那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精致好看的臉龐浮現著笑,在陽光的照射下白裏透紅的,讓人不由想到人比花嬌。


    燕南姬喉結微動,輕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眼角餘光裏全都是冷清霜的身影和一顰一笑,很難把視線挪開,甚至突如其來的有些唇幹舌燥。


    他距離冷清霜很近,仿佛能聞到女子身上獨有的清香,無形中撩撥了心弦,跳動的非常快速,耳根子悄然間泛起了可恥的緋紅色。


    冷清霜狐疑地看了眼燕南姬,又望了望對方發燙的耳根子。


    “咳,咳咳……


    見此,燕南姬故作矜持的幹咳了幾聲,刻意的挺起脊背,最後還自認為俊氣的吹了口額前碎發,似乎想讓冷清霜欣賞個夠,隱隱間透出了讓人看不懂的得意。


    冷清霜頓覺詭異和惡寒,就連頭皮都在發麻,滿臉都是嫌棄,幾乎是脫口而出地說:“小燕子,你沒事吧,怎麽一副吃錯藥要發春的樣子,該不是看上慕笙那老娘們了吧。”


    紅光滿麵的燕南姬頓時呆滯了下來,含苞待放的熱情尚未釋放,就被一盆冷水給澆了個徹徹底底。


    燕南姬頗為哀怨地看了眼不解風情的冷清霜,冷清霜則是一臉的迷茫和無辜。


    楚月側眸看了眼,淺淺挑起了罥煙般的眉梢,笑意若有似無,


    長階那側,慕笙矯揉造作,端著雍容華貴的姿態,對著一幹人等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語,絮絮叨叨的聒噪了許久,聽得弟子們都有些乏了。


    末了,慕笙聲音陡然的高昂嘹亮:“諸位,鎮妖台由此刻開啟,讓本座來看一看我院弟子的風采。神玄永垂不朽,榮光永存,我院弟子,鬥誌昂揚,永不言敗!”


    “鬥誌昂揚,永不言敗!”


    無數弟子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震耳發聵般的響徹!


    慕笙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徹底成為了神玄學院的骨幹人物,權勢地位水漲船高,遠非昨日可比。


    柳兵長看了眼麵色微沉的慕驚雲,說:“這娘們離開北洲慕府後,反而越混越好了,倒也稀奇。”


    慕驚雲眼裏殺氣一閃而過。


    旁側,洪劍尊捋了捋雪白的胡須,在告誡身旁的徒兒、孫女:“自古以來,被趕出家門,逐出族譜的人,無不是喪家犬,過街鼠,人生不堪。你們且看慕祭司,步步高升,可見此人的厲害。你們最好與葉薰兒交好。”


    “是,師父。”洪北峰抱拳。


    洪鶯歌點點頭。


    “諸位。”


    慕笙再道:“此次鎮妖台的審判師,除卻我院元老以外,還有三位貴客,乃是北洲慕府的慕公子,銀羽傭兵團的柳兵長,還有蠻荒洪府洪劍尊!”


    慕笙一揮手,號令下去,隻見數道金光熠熠的寶座,懸浮在半空。


    寶座之下,一柄又一柄的金劍,形成了連接大地的階梯。


    “三位審判師,請入座——”


    慕笙像是東道主,姿態端莊不已。


    柳兵長和慕驚雲對視了眼,朝金劍階梯走去。


    慕驚雲看了看楚月,才沿著金劍走向了寶座,款款落座。


    楚月仰頭,望見慕驚雲,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


    融在血液骨髓裏的親情,或許是人世間最為神聖和妙不可言的。


    “小師妹,這慕公子,是不是看上你了?”


    燕南姬如神算子般掐了掐指,神秘兮兮地說:“他定是想老牛吃嫩草,你得離他遠點。”


    以後,他還得拿著此事去帝尊麵前邀功討賞呢,據說聖域有一座金庫,甚是富裕。


    “滿口胡謅。”冷清霜道:“慕公子卓然不凡,氣質超俗,既知小月兒是帝尊的未婚妻,又怎會覬覦?”


    燕南姬見冷清霜字字句句都是對慕驚雲的稱讚,冷哼:“說不定他是想給小師妹做小呢。”


    楚月嘴角猛抽,幾乎是和冷清霜一同出手揪著燕南姬兩邊的耳朵,疼得燕南姬大喊大叫,比殺豬的聲還要高。


    這時,百丈長階上,鎮妖台的門打開,金色的輝煌傾灑而下。


    萬千靈石,自鎮妖台內湧出,密布在百丈長階!


    楚月看見靈石的刹那,心口微窒,武體有所波瀾,眼底裏流露出了狂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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