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瓊的話,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冷清霜這群人的身上。


    “路元老所言極是。”


    蔚元老站出來同仇敵愾,怒視楚月和紀院長,憤然到麵紅耳赤,大聲喝道:“紀院長,你既要強詞奪理不講是非,說這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是你戰爭學院的長老,我院也不強留,你現在就把她帶去,隻盼望貴院別因被其禍害而後悔今日之決定,但這朱雀的機緣造化必須得留在神玄學院!”


    蔚元老嗓音中氣十足,宛若雷鳴,抬手指向了蕭離等人:“還有這群弟子鬼迷心竅不識抬舉,擅自破壞了學院規矩,應該送去武神殿問罪才對,怎麽?難不成這個個都是戰爭學院的長老不成?那你戰爭學院還真是來者不拒,什麽臭魚爛蝦都往裏收,竟然落魄衰敗到了如此地步,可笑至極!”


    楚月充斥著危險之色的眼眸虛眯起,嗜血狠戾地掃了眼出言刺耳的蔚長老和路瓊。


    隨即,目光漸漸柔和,落在了同伴們的身上。


    他們的眼裏,至始至終都不見半分恐懼惶然,年輕的臉龐上甚至還揚起了燦爛的笑。


    麵對質疑和訓斥,他們不曾後退半步,決心更強,更加堅毅!


    楚月了然於心,胸腔內似有暖流滑過,而後麵朝神玄的高層,嗓音鏗鏘有力:“諸位,十大學院有著不成文的規矩,學院弟子,任職長老者,但凡有超過十大勢力的舉薦支持,便可自主與學院脫離關係,是這樣的嗎?”


    “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樓掌教道:“但那十大勢力,可非是用來濫竽充數的,必須是淩天武道玄品以上的名門正統!”


    在淩天大陸的武道觀裏,各大勢力亦按照天地玄黃來劃分。


    其中黃品最差,再低等就是不入流的了。


    譬如楚月所在的諸侯國,連黃品都沒有。


    黃品勢力,隻能說是初入江湖,略有起色。


    而東半城鬼月殿、逍遙城這些,都算是玄品,在淩天大陸已有一席之地!


    故此,想要得到十大玄品勢力的舉薦支持,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


    試問,當一個武者,年輕的弟子,能讓十大玄品刮目相看,又豈是等閑之輩?


    “葉楚月……”


    路瓊頗為嘲諷的話才說出口,便改了語氣:“不對,現在應該改口叫葉長老。葉長老,你若拿不出的玄品勢力的舉薦支持,那老身就先送這些犯上作亂的劣跡弟子上路了。”


    話音才落,就見路瓊勁力十足的舉起了鎏金拐杖,氤氳著可怕的武道玄力。


    她欲橫掃而過,砸碎冷清霜的顱腔。


    楚月眯起危險肆意的眼眸,扛起碎骨戰斧,足下龐然的朱雀撲開巨大的羽翼。


    火光四濺之際,朱雀一日千裏的速度,電光火石間就出現在了鎮妖台!


    萬道朱雀火焰落下,場麵一度混亂。


    一團焰火直接將路瓊的鎏金拐杖給焚燒為灰燼。


    路瓊抬頭看去,眼裏倒映出火光跳躍的妖冶。


    轟!


    刹那間,一張清麗的麵頰,映入眼簾之中。


    楚月一斧斬地,一腳踹在了路瓊的腹腔。


    路瓊身子倒飛而出,狼狽地砸在地上。


    “噗嗤——”


    一口鮮血吐出,路瓊頭上的珠釵掉落下來,頭發淩亂披散,蒼老的臉龐更顯得落魄。


    楚月身如豹子再次飛掠而出,一腳把路瓊從地上挑起。


    半空上!


    楚月宛似彎月,若輕燕,一把攥住路瓊的頭發,再垂直往下,殘暴蠻橫,直接把路瓊的顱腔砸在了後山的地上。


    弟子們一哄而散,誠惶誠恐。


    煙霧四起,楚月垂著的眸,薄涼地望著髒腑都要被摔壞的路瓊。


    “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動……我的人?”


    楚月微抬起下頜,鬆開路瓊的頭發,站了起來。


    此時此刻,神玄剩下的九位元老連帶著掌教使、院長以及五萬影軍,將她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插翅難飛!


    “葉楚月,你如此行事,未免太過分了!”


    宋青山道:“你曾經到底是神玄弟子,如今得朱雀的機緣造化,飛黃騰達,不僅要甩掉神玄,還要……欺師滅祖,傷害路元老嗎?”


    “都給我上!”


    慕笙陡然大喝。


    楚月仰起頭來,紅衣輕飄,墨發飛揚。


    麵對影軍和元老們的圍剿,她不怒反笑,赫然伸出了手,便見插在鎮妖台上的碎骨戰斧回到了掌中央!


    “小師妹,等師兄們一起!”


    燕南姬掄著金色巨錘,無畏而至。


    一群人愈顯英勇,直奔向楚月。


    樓掌教見此,甚是惱怒,直接振臂揮手,無形間下了殺令!


    反正……


    天塌下來了還有武神殿擋著。


    葉楚月若活著走出神玄,去那戰爭學院,那這十大學院之首的神玄,就成了全天下的笑話!


    戰意凜然,一觸即發。


    紀院長足踏祥雲,身纏清風,揮手時,袖裏似有乾坤力,悄無聲息的噴薄出,使這天地寂靜!


    五萬影軍,竟都止步不前!


    紀院長雙足落地,白袍著身,抖了抖不知何處掏來的雪色拂塵,平靜地說:“樓掌教,萬事以和為貴,打打鬧鬧的,像什麽樣子?”


    被楚月踩在腳底的路瓊,滿口都是碎掉的牙和血,聞言,險些要氣得當場離世。


    她在被揍的時候,那紀院長閑情雅致的宛若看戲,就差沒嗑瓜子解悶了。


    如今竟也說得出口什麽以和為貴。


    要臉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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