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歎我聞聲而來,隻為親眼目睹傳聞中的葉三爺,不曾想大失所望,竟是個糟糕透頂的逃兵。”


    “如此之人,任性妄為,怎堪為師長?為一院之長老?這讓其他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的長老們情何以堪?”


    “……”


    嘲諷的聲音,此起彼伏,從未停下過。


    如今整個北境城的武者和百姓都知道,那叫葉楚月的總司,是個可恥的敗類。


    於十大學院而言,棄權做逃兵的,不論弟子還是長老,都要被死死地釘在恥辱柱上永生都揭不下來。


    而在瑤池學院的戰列之中,一襲青裙麵覆薄紗的瑤池仙子,雙眸顧盼生輝。


    目光淡掃譏誚不止的人群,漾起了得意地笑。


    她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葉楚月那一群瘋子棄北境比試於不顧。


    但葉楚月不在北境城的日子裏,她夥同了神玄總司葉薰兒,落羽長老君夏竹,在武者之間散播流言。


    如此一來,葉楚月聲名下降,就算比試結束了,也不能勝任長老之職。


    “今日比試結束,我請諸位飲酒作樂。”


    瑤池仙子心情愉悅,看向一眾瑤池弟子們,含笑出聲。


    眾弟子聞言,則是雙眼發光,歡呼出聲!


    北境王居於寶座,看向了狂歡的瑤池學院的弟子。


    最後,意味深長的眸光,落在瑤池仙子的身上。


    一陣微風,恰到好處的吹拂而至,輕掀起了瑤池仙子的薄紗,露出了姣好的容顏和誘人的紅唇。


    北境王喉結滾動,輕咽口水,眼底深處驟浮出了驚豔之色。


    “這戰爭學院是怎麽回事?”


    邊上身穿青色蟒袍的男人不怒自威,聲如洪鍾,中氣十足,不悅地望著失態的紫苑弟子。


    隨即,繼而不忿地道:“原來的戰爭學院,是他人所不及的,弟子風骨,亦可笑傲群雄的,在淩天危矣時,戰爭學院第一任院長曾說出‘血不流幹,誓不休戰’的豪言,今不如昔,英雄之地成牛馬窩,真叫人唏噓啊。”


    開口說話者,肩佩天府王室皇族勳章,乃是葉薰兒如今未婚夫周禦的父親,王室的永定侯!


    永定侯看了眼風采過人身姿綽約的葉薰兒,頗為滿意。


    而且還能借此去拉攏北洲慕府得人心,何樂而不為呢。


    北境王接過永定侯的話茬:“是啊,戰爭學院每況愈下,衰敗不止,如今,一落千丈,學院弟子這般不堪,還讓那弑父的葉楚月,成為了學院長老和總司,最後養出了個棄權之流!”


    永定侯揮了揮袖,沉悶地哼了聲:“聽說武祖很看重那位離經叛道的葉長老?”


    “離經叛道?試問永定侯,何來的離經叛道?”


    武祖開口反問。


    “眾所周知,還需要一一列明嗎?”


    永定侯冷笑:“淩天奉孝為先,她卻做出弑父的驚人之舉。淩天武者向來尊師重道,她卻得神玄好處卻離院而去,這樁樁件件,莫不是小侯冤枉了她?”


    武祖沉默了會兒,才道:“周君,你既說她弑父,可知她父親靠其母平步青雲,卻在其母逝世娶她人為妻,卻在葉楚月危難之際不聞不問與其斷絕關係,私吞其母鎮北侯的財產,既無父,又何來弑父之說?”


    永定侯隻覺得武祖強詞奪理,但身為王室的侯爺,也不好與武祖針尖對麥芒。


    武祖又道:“淩天武者確實尊師重道,尊有德之師,重有任之道,再問周君,是那挖掉葉楚月武根廢其丹田的神玄五長老有德,還是過河拆橋要強行奪走葉楚月機緣的神玄諸君有義?”


    永定侯被堵得啞口無言,一張臉已然鐵青到了極點。


    “周君,你既為王室侯爺,就不該與那市井裏的長舌婦人那般。”


    武祖神色如常,氣定神閑,輕呷一口侍女遞來的溫茶。


    瞧見吃癟到麵色黑如鍋底的永定侯,武祖雖麵上鎮定,心裏卻愉悅得很。


    還尋思著定要要好好記上一筆,找夜帝尊去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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