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策看到散了一地的賀禮,肉疼到心都在滴血!


    “葉楚月!”


    宋之策大吼:“我可是沐鳳鳴沐將軍的長兄,你這從諸侯國來的人,豈敢無禮!”


    宋之策一家靠著沐鳳鳴在才北洲風生水起,如魚得水。


    在這權貴四起的北洲,別的沒學會,這圈層的鄙視鏈,倒是學得明明白白,全然忘了自己祖上是什麽貨色。


    楚月就這樣淡淡地望著錦衣華服的宋之策,想到這些年沐鳳鳴遭受的委屈,殺了這廝的心都有。


    但就算斷了頭也不過碗大的疤。


    死,對於這群人來說太便宜了。


    他們偷走了沐鳳鳴的人生,讓慕府的孩子,將門之後的血脈,為他們端茶送水不說,還動輒打罵。


    “若你是沐鳳鳴的長兄,你為何姓宋,不姓沐?莫非你是個私生子?”楚月冷笑。


    “胡說!滿口胡謅!誰是私生子了?是她沐……”


    還不等宋之策把話說完,楚月就拔出了背上的護國神刀,舉著刀就朝宋之策追去:


    “沐鳳鳴是帝軍司一等戰將,豈容你胡亂攀親戚混錢財,再不滾出慕府,老子砍死你。”


    於是乎,北洲城的望族們便看到——


    那新來的慕府小小姐,一襲紅衣如火,手執一把三尺巨刀,追著宋之策從府內砍到了府外,嚇得人退避三舍。


    慕臨風和李蜉蝣以及慕府家奴侍衛齊齊傻眼,


    這宋之策也是朵傲立風中的奇葩,在被追著砍的時候,也不忘撿起地上大包小包的賀禮,提著咬著往外跑,背上硬生生地被砍了十幾刀。


    “葉楚月!我不會放過你的!絕不!我要告你!”


    宋之策滿背鮮血回了府,找醫師來治療方才知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湊在一起,竟還是輕傷。


    宋之策哭著喊著要狀告葉楚月。


    宋父大怒:“要她給我兒陪葬!”


    宋母大哭:“我兒豈能受這委屈,判官可要為我兒做主。”


    宋小妹咬牙切齒:“要葉楚月血債血償!我要去告訴給鳳鳴姐姐聽,要鳳鳴姐姐殺了她!”


    奈何北洲的判官絲毫不給他們顏麵。


    畢竟葉楚月初來北洲,不知宋家和沐姓的將軍是親人,也是實屬正常。


    更何況,誰會為了小人得誌的宋家,而得罪慕府呢?


    宋家便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沐鳳鳴來到宋家,就聽到哭天喊地猶如奔喪。


    “死了人就拉出去埋了,在這裏哭喪給誰聽?”


    沐鳳鳴臉若清霜,冷咧咧地走了進來。


    一頭張揚的紅發,盡顯出不羈,與將軍的鐵血恰到好處。


    “鳳鳴姐姐,你來的正好。”


    宋小妹梳著兩個可可愛愛的羊角辮,偏生穿金戴銀沒有小女孩的青澀稚嫩。


    “你快去殺了葉楚月,她竟然把哥哥給砍傷了,要她死!”


    在宋小妹的眼裏,一等戰將披靡四海,無所不能。


    殺一兩個賤物,也該理所當然。


    “你說,要殺了誰?”


    沐鳳鳴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宋小妹:“你,再說一遍。”


    宋小妹以為沐鳳鳴沒有聽清楚,“是葉楚月,諸侯國來的那個低等人,啊……”


    說到最後,尖叫出聲。


    宋家人都看了過來,震驚地瞪大雙目。


    隻見沐鳳鳴五指攥住了宋小妹的脖頸,將其高高舉起。


    宋小妹四肢亂動,呼吸被抽離,兩眼盛滿了恐懼。


    “鳳鳴!你這是做什麽!那可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麽還是這樣,還是冷血無情啊!連親妹妹都不肯放過嗎?”


    宋母撲到了沐鳳鳴的身上,又抓又撓又捶打。


    宋父也跺了跺腳,大喝:“沐鳳鳴!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你們要天材地寶,名利地位,山珍海味,就算是天上的星辰,我都能給你們摘來,我不恨天,隻恨自己沒本事,投錯了胎,進錯了門,攤上爾等如狗皮膏藥般的親人,隻要我一日不死,就甩不掉你們,我早已認清,亦無所謂,這是我生注定的命,哪怕我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也比不得你們的不要臉不要皮。”


    沐鳳鳴自嘲苦澀地說。


    末了。


    她滿臉狠色,把宋小妹摔在了地上。


    宋小妹剛要爬起來,一把寒光閃爍的銀刀,就亮在了她的麵門。


    再近一寸,就會見血。


    宋小妹嚇得不敢說話。


    這是沐鳳鳴第一次把刀向家裏,以前從來沒有過。


    宋父、宋母也嚇了一跳。


    沐鳳鳴垂眸俯瞰地上的宋小妹,冷聲開口:“但請我最親愛的家人們記住,你們敢動葉楚月一根毫發,我便將這宋家鏟為平地,你們若敢動葉楚月一根手指,我沐鳳鳴便殺母,弑父,甘願永墮地獄,永無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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