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軍司棍罰,那可是所有勢力棍罰中最狠的,不僅最是疼痛,還要在武道場讓所有人圍觀,引以為戒。


    前總司她硬生生的扛下,就是沒坑一聲,比男人還有丈夫氣概。


    那樣也好,她總算能以女子身份留在帝軍司了。


    後來,她成為總司,第一件事,就是廢除掉我司要男不要女的舊令。


    從此天下的女武者,都能進帝軍司為大陸效忠,去保家衛國了。


    前總司,她是不落的太陽,是不朽的傳奇……”


    適才還看起來沉穩的老士兵,陡然間熱血沸騰,激動萬分。


    連聲音都很昂揚,透著幾分恨不得立即征戰沙場殺得敵人有來無回的錚錚之氣。


    楚月摸了摸下巴,沉吟半晌,恍然大悟。


    原來是遇到了祖母的小迷弟。


    失敬失敬。


    “老前輩可還記得,是誰揭發祖母女扮男裝之事的?”楚月問道。


    “那是你祖母年輕時候的朋友,算是帝軍司的老將了。”


    老士兵道:“他的長孫,現在也是帝軍司的一等戰將,其名為:陸峻嶺。”


    話說至此,老士兵做賊似得瞅了瞅四周,方才悄然湊到楚月的跟邊,壓低了嗓音說:


    “陸峻嶺的祖父,當年差點兒就能成為總司,估摸著懷恨在心,葉戰將要提防陸家一脈。


    說到底,前總司後來去執掌葉宮了,心思不在此處,這陸家人,在帝軍司的根基反而更穩。”


    “多謝老前輩指點,晚輩必然敬遵於心。”


    楚月抱了抱拳。


    老士兵原還以為會是個狂妄無邊的年輕人。


    畢竟,年輕的武者,有了點成就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亦是無比正常之事。


    更何況葉三爺凶名在外,世人提及,除卻功勳戰績以外,更多的就是那剛烈的性格。


    不少人說她有勇無謀,或是匹夫之勇。


    傳著傳著,也成了年輕氣盛,心比天高,如山中無老虎的猴子般猖獗。


    而今見其處處謙恭,行禮如儀,老士兵心中大驚: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此女,必成大器!


    不多時,便到了儲物閣。


    “葉戰將,這是一等戰將的盔甲。”


    儲物閣的執行師,為楚月介紹道。


    盔甲被架子支棱了起來,表麵流轉著凜冽的寒光,後邊黑色的披風即便垂下亦顯出威嚴之氣。


    乍眼看去,盔甲並不是厚重的那一款,反而有幾分輕盈,但做工材料都是淩天的最上等。


    執行師將勳章給楚月看過之後,佩戴在了盔甲的肩頭。


    並解釋說:


    “葉戰將,這勳章塵封已久,曾是前總司的勳章,你作為前總司的後輩,按照帝軍司的規矩,子孫當得承長輩的榮光勳章。


    勳章內,新記錄了你的名字以及過往功勳,會時時刻刻在盔甲之上。”


    榮光勳章存在的意義,就是當他日馬革裹屍麵目全非時,能從勳章辨別參戰者。


    帝軍司不同於這天下的任何勢力。


    帝軍司,守護的是大陸,隻得一心向正道!


    進入帝軍司,就要有為大陸而死的覺悟。


    哪有什麽盛世太平。


    不過是負重者前赴後繼用一具具血肉之軀堆積出來的和平城牆罷了。


    蕭離和屠薇薇亦在抬手撫摸象征著各自地位身份的盔甲。


    觸感雖冰冷,卻油然而生出自豪之感。


    或許在此之前,迷茫過,痛苦過,歇斯底裏的絕望過。


    直到望見這件盔甲,方才知曉,努力拚命揮灑血淚的意義是什麽。


    老士兵提醒道:“諸位,趕緊穿上試試吧,楚軍的士兵們,都還在等諸位呢。屬下剛才恰好從楚軍那裏過來,他們得知即將見到戰將,那可真是高興,隔老遠都能聽到歡呼雀躍之聲。”


    秦錦年、秦鐵牛兄弟、趙無雙等人、紫苑弟子以及帝軍司分來的士兵們,在帝軍司組成了一支新的軍隊。


    名為:楚軍。


    楚月三人換上相應的盔甲,也很想念秦鐵牛他們,便趕往了楚軍之地。


    老士兵一邊帶路,一邊笑容可掬地說:“帝軍司有楚軍,葉戰將人送外號為楚爺,聽說修羅地界還有個楚皇楚天霸,淩天大陸倒是與楚字有緣,也說明葉戰將名字裏的楚字,有很大的福德。隻不過嘛……”


    說到這裏,老士兵臉色變的難看了:


    “那楚天霸,卻不是個正經君子,聽聞,他此次創下了在青樓風塵之所三個月的記錄,許多青樓都恨不得去修羅地界紮根,你說那楚天霸,是個有能力的人,每日不想著皇圖霸業,去想著女子裙下事,真是下.流可恨,是我們男人中的恥辱。嗯,葉戰將,你怎麽了,臉色如此不好。”


    楚月:“……”老前輩有所不知,她就是那下流可恨讓天下男人嫉妒紅眼的楚霸霸。


    蕭離嘴角輕抽了一下。


    屠薇薇已經憋笑憋到臉抽筋,眼淚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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