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警車在市裏大小街道四處亂竄。對記錄在案的外來人員全麵搜查。有些人不明所以,不敢反抗被抓進警局關押,有些心裏有鬼,跑無可跑,持槍反抗,也被一一擊殺或抓捕。


    葉宇兩人開車直接來到工地,乾部護衛十人早已集合好。


    “來,剛繳獲的狙擊槍,每人一支。隻可惜子彈少了點。”葉宇說著,把槍械從車裏拿出來,交給乾衛。


    “每支槍二十發子彈,不算少了。葉子,今晚要去殺人嗎?”


    “是啊,剛剛我們遭到十二名殺手阻擊。幸好早有防備,不然就回不來了。不能隻等著他們來殺,我們要主動出擊。我們發現了他們的老巢,裏麵還有二十四名殺手,現在我們就去把他們一舉幹掉。”


    “你們九個人,分成三組,分守這三處位置,遠距離阻殺,不要主動上前。我倆從北麵攻入,把剩餘的殺手趕進南麵的湖邊,這之間有一片開闊地,易於阻擊,不要放過一人。梅姐開著車隨後,協調指揮。”葉宇交待道。


    “葉子,讓我們上吧,不能白養著我們吧。”範成遠說。


    “現在還不是你們上的時候,什麽時候能堅持兩小時不滅,就算你們合格。一群小毛賊,隻是拉你們重溫一下戰場的氣氛而已,走了。”


    一群人武裝整齊,乘著月色快速的在山石間縱跳。這群殺手挺囂張的,竟然選擇在乾部附近的小村子裏安窩。這不是對乾部的挑戰嗎?它媽的,這麽多人前來,怎麽就沒提前發現呢?乾部成員有些自責。以後要擴大防守範圍。


    在秦局長的行動還沒開始前,葉宇陳豔帶著十人靠近了殺手的聚集點。


    殺手頭目安靜的趴在桌子上休息,隻等著報到任務完成的信息。其它的人員分散在幾個小石屋裏,忍受著秋季蚊蟲的叮咬。本來今夜的行動布置的挺仔細周密的。兩個學生,值得派出這麽多人嗎?隻需兩個人就能完成任務,可上頭非要他帶著一隊人馬,務必完成任務,不然不要想著回去了。


    通過走私渠道來到中國,做賊似的躲來躲去,才找到這麽個廢棄的小廠子安身。吃用一切都是外圍小弟送來,平時連門也不準出,實在憋得難受。


    現在好了,三路人馬還殺不了兩名學生嗎?任務完成立馬回國。


    頭目動了下身子,換個姿勢趴著。忽然的,他抬起頭來,兩眼圓瞪,多年形成的對危險的直覺,讓他汗毛直豎。可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的情況,外麵安靜的很,秋蟲仍在長聲的鳴叫著。太過緊張了啊,頭目低下頭放到胳膊上,卻感覺一股風過,頭一疼,便再無知覺。


    葉宇把外圍兩名哨兵射殺,陳豔如一道燕影一般的穿過廢棄的石牆,抬手擊昏趴在桌上的頭目。順手操起那人的槍支,對著旁邊睡著的兩名殺手連續射擊。近距離的射擊,頭如爛西瓜一樣的炸開,濺得到處都是,愛幹淨的陳豔嫌棄的閃身出了屋,再次攻入另一處院子,一名殺手正在院中置守,看到有人來,想要喊叫,陳豔抬手一槍,喊叫隻發出短暫一聲便停住。此處有五名殺手,東一個西一個躺在簡易的木板上。陳豔連連開槍,一一擊斃。輕微的響聲仍然引起了殺手的警覺。一處院裏的幾名殺手喊叫著,紛紛起身,剛要去抓槍,幾顆子彈飛來,全部栽倒在地。葉宇從另一麵攻入,清理著院中的殺手。


    靠南麵的兩處院子,殺手終於有了反應,有的開始向這反擊。兩人不再猛進,躲著身形,看準機會射出一顆。一個個殺手倒下,剩下的六名殺手不敢再停留,轉身向南跑去。剛到湖邊的開闊地,一連串的子彈射來,全部倒地而亡。


    陳豔在通訊裏發出戰鬥結束的信號,所有隊員向這裏集中。開始清查收獲。


    乾衛一邊清點著物資,一邊興高采烈的交談。


    “抗戰時有首歌咋唱的來,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它嗎的,真是太精確了。這種阻擊槍買也買不到啊,還有這些器材,值好多錢吧。還有一包外幣,出來幹活帶這麽多錢不嫌累贅啊。裏麵有一個小包,哇,支票啊,個十百千萬,我操,五百萬啊。還是黴鈔,發財啦。”


    “別說話,趕快的查查,有沒有遺漏的。”


    陳豔按在頭目的額頭上,閉目搜查。國際雇傭組織,佩洛克斯,受命前來執行暗殺任務。殺手組織內部結構組成,聯絡方式,人員分布,一係列的詳細信息有了清晰的了解。


    “原來真是西絡通用公司的計劃,金額五億黴元。先付了一千萬作為活動經費,完成後才會收到全額。西絡公司成員希格斯是負責聯絡負責人,目前正在餘杭市。公開的身份是公司來華洽商代表。殺手組織還有一半人員在岡城,海上有一艘遊艇作為他們離開的工具。”陳豔介紹道。


    葉宇聽著,腦海裏快速形成一套方案。拉著陳豔進入夢幻空間,交流一番,作了詳細的計劃。


    既然來了,就不要回去了,全部留下。這就是計劃的目標。還有一個目標就是套取雇傭費。


    給付指揮打個電話,作出一番交代。


    把佩洛克斯抬著放到車上,眾人打扮一番,換上殺手的服裝,開著車離開了石場,趕往海邊。梅潔茹開著指揮車跟在後麵,車上拉著剛剛收繳的戰利品。


    車上,陳豔把佩洛斯弄醒。佩洛斯看了看身邊,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作為殺手,早晚會有的一天,他挺自覺的。一副任由處置的態度。一槍打死,一刀殺死,隻不過痛一下罷了。見慣了生死,他不在乎了。陳豔一指點到他的壬脈上穴,痛徹心肺的感覺讓人難忍,而又無法發泄,隻幾秒,他便痛得滿頭大汗,痛苦的張著嘴卻無法叫出,抽搐著身子,卻又動不了。陳豔解開了一個穴道,用鳥語說了一句。“配合的話可以讓你死個痛快。”他緩過氣來,兩眼驚恐,卻仍然強硬的吵吵。陳豔再次點下,平靜的看著處在極度痛苦中的黃毛鬼子。同車的幾名乾衛不由對陳豔更加的敬畏,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比用小刀一點點割肉殘忍多了,美女竟然沒有絲毫的變色。


    良久,陳豔再次解開,也不說話,隻是盯著他,看他喘過氣來,作勢再點。他連忙向後縮著身子,眼裏滿是驚恐,叫著。


    “和你的手下聯絡,讓遊艇開過來。說錯一個詞,讓你嚐夠這種滋味。”


    他連聲的答應,再無剛才的硬氣。陳豔嫌棄的扯過一條毛巾扔給他。佩洛克斯擦去臉上的淚水和鼻涕,喘息著,好久才平緩下來。乾衛遞給他聯絡電話。


    通訊過後,他軟軟的歪在地上,再不敢有任何的強硬作態。


    一小時後,車子開到了一處海邊的小碼頭上。按照得到的聯絡信號,亮了幾下燈光。遊艇慢慢的靠在碼頭上。


    佩洛克斯走在前麵,葉宇持槍走在身旁,其它乾衛分散著跟在身後。船上迎來兩人,恭敬的對著佩洛克斯彎腰行禮,直到他走過去才抬起頭來。後麵的乾衛經過身邊時,一人一個把他們刺死,推到船邊的雜物旁放下。佩洛克斯想叫也想跑,可隻能這樣如傀儡一樣的向前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下的死亡,無能為力。


    進入船艙,所有的手下全部集中到一起,共十六人。他無力的坐下,燈光閃爍中,也看不清麵部的表情,任何暗示也起不了作用。當所有乾衛站好位置後,默契的舉起槍,一起扣動了扳機,一頓輕微的吡吡聲過後,所有人員倒地。


    乾衛分散開,各自在船上搜查。


    陳豔走到佩洛克斯麵前,還沒動手,他便眼現驚恐。


    “和你的雇主通訊,告訴他任務已完成,讓他把錢送過來。”


    在外國人眼裏,命是微小的,錢卻是舍不得的。可在極度的折磨之下,什麽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隻得照辦,打通了西格斯的電話。一番的交鋒,加上佩洛克斯的臨死前的歇斯底裏的威脅,希格斯隻得答應。錢已打到他的賬戶上。這時,他反而有種解脫的輕鬆感,終於得到了一筆巨款,不過馬上就不是他的啦。


    乾衛把船開到海上,清洗了船上的血跡,屍體直接扔進了海裏,用不到天亮,便是一堆堆白骨。


    遊艇全速前進,在海上拉出一條白色的水帶。此時已是夜裏十一點半。


    “船在海上並不多快,還不如車在路上跑得快呢。”陳豔嫌棄地說。


    “可是行船不用拐彎啊,明天上午就會到了。”


    兩小時不到,消滅了殺手組織一半的人馬,自己毫無傷亡。可是仍然不依不饒的想要滅掉另一半人,不趕盡殺絕誓不罷休啊。乾衛們跟隨兩人練習,覺得算是了解他們了。誰知道隻是知道一角罷了。就那種逼供的手段就讓人毛骨悚然,什麽樣的鐵血硬漢也得服服貼貼。兩個妖孽還一副雲淡風輕的談論著船的快慢,渾不把緊張刺激的殺戮當回事。


    他們是怎麽鍛煉出來的呢?自己這些在槍林彈雨中爬出來的戰士也做不到這樣啊。


    乾衛們各做著自己的事情,沉默著,沒人主動找兩人談話。


    “喂,包勇,你們幾個瞎轉悠啥,去睡覺啊。”葉宇喊道。


    “葉子,我們值崗。”


    “不用,我倆看著就行了。都去睡,明天還要幹活呢,養足精神。”


    “範隊分配好的,我們明天早上換班。”


    “換什麽班,都去睡了。海上連個鳥也沒有,警戒啥。”


    幾人隻得聽命令,回艙裏睡了。


    船頭隻有兩人,相依著斜靠在船幫上。衝飛的水沫不時的濺到身上,打濕了衣服。涼爽的海風吹動著陳豔的齊肩發絲,微眯著眼看著遠處幽深的海麵和星光點點的夜空。


    “下一步,我們怎麽做?”陳豔回頭,把身子靠進宇的懷裏。


    “用他們的錢懸賞他們的人頭。殺一個西洛成員賞五百萬。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趁其內部混亂,操縱股市,打擊其股票價格,雖不能滅了它,也要讓它傷筋動骨,無力再做其它的事情。為我們的成長爭取時間。”


    “我們的力量還是太小了,國家又不主動的出擊。沒有聯合的盟友,動不了這個龐然大物啊。”


    “但是在資本市場上可以借他人之力。動用天狼控製股票,讓它損失慘重。玩陰的,有的是手段。我們也可以借此搜刮到大筆的資本。再來個一千億怎麽樣?而且是黴元。”


    “多多益善,有助於我們快速壯大起來。”


    時間長了,感覺有些冷。兩人便回到船艙,洗個澡換上衣服,進入到夢幻空間。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上,又是另一番感受,沒有方向,沒有距離感,兩人不敢離開船,隻在上方隨著船不停的移動。陸地上到處是人活動的痕跡,海上卻隱藏了一切,仿佛回歸了原始狀態。


    浩渺,寬廣,深遠,仿佛讓人進入到另一個時空。海上的氣息純厚,兩人不自覺的運轉先天心法,速度加快了許多。


    “海裏才是練習先天氣功的場所。比在陸地上快了三四倍。”


    “可是容易迷失啊。”


    “我們可以找一處小島,總比在內陸好。”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開始。船繼續在快速的前行。


    在餘杭市卻掀起了狂瀾。一夜的搜查和抓捕,大大小小的外國勢力幾乎被掃蕩一清。有葉宇提供的線索,這些隱藏的勢力全被揪了出來。市裏的領導,省裏的領導全被驚動,全力指揮,並調動軍力前來協助。一邊抓捕,一邊突擊審查,查出的更多,連帶著本地的黑社會勢力也被扯了出來。而一直不敢動的西絡通訊的負責人連同隨行的十五名成員也被一頓狙擊槍射殺。隨後網絡上出現了一段聲明,“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西絡通訊所有成員都會成為殺戮對象。”各種文字陸續在網絡傳播,沒到天亮,便傳遍了全世界。


    西絡通用的霸道曆來如此,不擇手段打壓對手,早已為世界所不齒。看到有人公然叫板,隻覺得痛快。可是,這個署名為天星的團體是從哪冒出來的?


    西絡通用對於負責人的死亡,第一時間向中國政府提出照會,要求查出凶手。中國政府不予理會,而是強烈譴責外國殺手集團暗殺中國公民的可恥行為。


    處在岡城的殺手成員給佩洛克斯打來電話,佩洛克斯隻說任務已結束,要求所有成員乘船前來丁島會合。都去死吧,活著就是一種累。


    時間近午,遊艇來到丁島附近的海麵。通過電話聯絡,遠遠的一艘遊艇駛來。佩洛克斯站在船頭上,動也不動。眼看著兩艘船靠近,兩個魔神般的年輕人躍入船中,砍瓜切菜一般的把一眾成員滅個幹淨。終於解脫了。佩洛克斯長出了一口氣,看著一支槍對著它,微微的一疼,便失去了知覺。


    乾衛來到遊艇上,清掃了一番,查點下戰利品。然後分頭而去。葉宇和陳豔帶著兩名乾衛乘一艘遊艇去岡城,其它的乾衛駕船回去。


    又是幾個小時的航行,終於來到碼頭。兩人下了船,匯入人群中。兩名乾衛再次駕船離開。


    打扮成中年夫婦的葉宇兩人,乘坐一輛出租車來到城裏最大的銀行,拿出匯票,辦理轉賬。


    “天色晚了,我們今天還急著回去嗎?去沈老家?”


    “不去。和外麵不要聯係,等幾天。我們回到宋大再說。”葉宇說道,“不用急,該著急的讓他們急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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