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嘲諷全然沒有激起黎清泓的怒火來,黎清泓隻悠哉悠哉的拈起一片點心,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雲檸卻突然有些憐憫黎清泓了,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他是流浪狗級別的人啊,隻在平時看他過的沒心沒肺,似乎還挺灑脫的。甚至不管左明濤平時怎麽罵他,也沒見他記仇,消了氣之後,依然喜歡賴在左明濤家裏蹭吃蹭喝的。


    …………


    過年了,黎清泓的小餐廳裏太忙,雲檸的人員都安插不過來了。


    張雲蓮和孫明華被她給安插在了罐頭廠做技術員,順便幫忙管理,普通工人都用的雲家莊的人,罐頭廠因為沒有特別的訂單,一直運轉的不急不緩,再加上雲堂嫂那個女強人也經常過來安排一下事務,所以從沒有讓雲檸操心過。


    可小餐廳就不一樣了,這時代的年假放的比較長,黎清泓那裏的顧客簡直天天人滿為患,僅用一個小餐廳已經滿足不了消費者的需求,黎清泓想要開連鎖店,他自己有很多事不懂得如何安排,就總是拽著雲檸幫他。


    雲檸已經勸過左裕民了,讓左裕民先放棄他開生物製劑公司的理想,幫黎清泓開個連鎖店。等以後賺了錢,就連店長的職位也敢放手雇傭別人做了,左裕民再開別的公司。


    左裕民還真就痛快答應了,因為這幾天年假,他在黎清泓這裏幫忙的時候,也被生意的火爆給點燃了激情。


    現在,小餐廳做出了名氣來,左明濤再反對的時候,發現和他一樣舉足輕重的長輩們都已經無條件的站隊左裕民和黎清泓了,他一個人再怎麽暴跳,也已經挽不回左裕民的心念來,他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左明濤覺得自己的記性越來越差,身體素質也趕不上從前了,隻得辦理了病退,這樣,他休養的時間也就多了起來。


    這幾天,陳素玲覺得她那裏太冷清,就是也和林娜經常過來。雲檸見到陳阿姨,時不時的就會和她聊幾句。便發現,其實陳阿姨並不像林娜那樣惹人討厭的,也不像左裕民所形容的那般自私。她很講理,人也好說話,做事很有分寸,偶然的小自私,影響不了她的人品。


    特別是大年三十晚上,雲檸聽到左明濤喋喋不休的跟陳素玲吐槽說:“素玲啊,你說,裕民那孩子怎麽就轉不過彎來呢?容晨和雲檸又沒有個鐵飯碗,靠自己做點事給未來找點保障倒也能說得過去,但裕民作為一個高材生,為啥要放棄端國營企業的鐵飯碗的機會啊?!我怎麽說他也聽不進去,做生意有今天沒明天的,而且隻會越來越市儈,能附和他的文化人身份麽?結果那群老東西居然還都向著裕民來指責我!照我說啊,不是他們的親兒子,他們根本就不會真正去為裕民考慮!隻一心想著討年輕人的歡心!那群自私的東西!”


    陳素玲則喟歎一聲回應道:“老左啊,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活法。你不要總是限製著他們,他們那麽有孝心,已經盡到了做小輩的義務,難道你讓他們都活在你的陰影下,不去學會飛翔,連自己的幸福都不必追了麽?”


    第405章 他們都飛偏了


    “就算去飛,那也是往高處飛!”左裕民氣的臉色鐵青,“結果他們都飛偏了!容晨和雲檸怎麽樣也就算了,反正他們都沒有鐵飯碗,可裕民不一樣,這若是飯碗丟了,等以後結了婚,拿什麽養活老婆孩子?”


    陳素玲搖搖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怕你家裕民以後老了,連個退休金都混不到,啥都沒保障。可你看他們年輕人賺錢這容易勁兒,就算多賺些存銀行也是可以的啊。再說句不好聽的,萬一他們的小餐廳倒閉了,他們也都混到了許多經驗,隻要有了經驗,去大城市裏,真不愁找不到工作!你看裕民和容晨和清泓這三個孩子現在相處的多好!等你撒手人寰那一天,有他們三個互相扶持著,隻要哪個遇到難題,另兩個一準全心全意的幫忙。三個這麽優秀的孩子綁起來,再加上你兒媳婦雲檸,啥困難能把他們給打倒?所以你的操心都是多餘的!”


    此刻的雲檸,正陪著容晨和左裕民以及黎清泓還有顧青青打牌。五個人,打保皇不多也不少,除了雲檸之外,那四個人別提多喜歡這樣的牌局遊戲了。


    畢竟這個時代沒有手機,也沒有遊戲機什麽的可以玩,娛樂節目少之又少,很多人聚到一起才顯得熱鬧。這要換成是21世紀,一大家子人聚到一起也沒時間聊天,而沒時間進行感情互動,因為都忙著用智能手機刷紅包去了。


    雲檸對打牌不太感興趣,充其量也就是陪他們四個人開心開心而已。出牌的時候心不在焉的,也就聽到了客廳裏那二位老人的談話了。


    聽到陳素玲的這番話,雲檸還是極讚的。


    陳素玲沒有借機慫恿左明濤和左裕民鬧矛盾,也沒有說左裕民的任何壞話,雲檸都對她有好感了,現在又聽她把問題分析的這麽理性這麽公平,就更是不排斥她這個人了。


    話說,陳素玲如今還能找左明濤經常談談心,可林娜卻變得孤獨多了。她除了去找梁曉萍玩之外,別人都不怎麽搭理她。


    就比如現在,大年夜,梁曉萍家裏的人太多,需要讓梁曉萍幫忙做美食,梁曉萍也就沒辦法陪林娜玩了,林娜便隻能孤零零的睡她的大頭覺去。


    雲檸他們在熱熱鬧鬧的打牌,偶爾還要抱怨一下誰把牌出的太不理性,還有時候笑成了一團,聲音也不知道控製一下,這些聽到林娜耳裏,簡直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她真想過來把這幾個人的牌桌給掀掉,卻沒那個膽量。想睡睡不著,林娜幹脆起床去了李長青那裏過年去了,感覺還是李長青的愛人也就是林娜的幹媽對林娜最好了。


    雲檸這裏,黎清泓連續輸了兩次牌,他不打招呼的起身往外就走。


    “黎清泓你回來!男子漢大丈夫贏得起輸得起,你可不要當逃兵啊!”容晨正高興著,怎麽可能讓黎清泓逃走,於是他嚷嚷了一句。


    他這個打牌的,搞的卻是公報私仇的把戲。


    和黎清泓聯盟時,不肯和他呼應,總是想著先跑掉不管他的牌是好是差,而和他成為對手時,簡直不顧後果的開戰,哪怕最後好牌被他丟完了,害得他自己輸得一塌糊塗,他也要拖著黎清泓讓黎清泓倒數第一他倒數第二。


    這兩次倒不錯,容晨的牌比較好,就更是可以無限製衝著黎清泓開火了。黎清泓每次差一點獲得先出牌的機會時,都被容晨給破壞掉了。


    “我是要出去洗幹淨手,招點好運回來,怎麽可能當逃兵!”黎清泓氣的哼哼道。


    他都懶得指責容晨沒點團隊精神,因為他知道其實容晨很有團隊精神的,但針對他的時候,就不一樣了而已。


    “那你洗完手以後,再噴點香水算了,說不定更能掩蓋你的黴運……”雲檸覺得好笑,就揚聲取笑道。


    說著話,雲檸也起身,到客廳裏找暖壺倒水喝。


    剛想推門進去,卻聽到陳素琳壓低了聲音對左明濤說道:“老左啊,你應該認識一個人,聽說當年是你的老戰友。他叫薛城,他愛人前幾年病逝了,兒女都已成家……我是想打聽打聽你,他的人品咋樣啊?”


    “那個老頑固,人還是不錯的,”左明濤低聲回應著,繼而又問,“莫不是別人要撮合你跟他一起過日子吧?他的兒女們還是很好說話的。”


    “你猜對了,還真有人要撮合,我想聽聽你對他的印象。”陳素玲歎息一聲。


    “像咱們這個年紀,能湊合就湊合吧,”左明濤沉聲道,“若是他也有這份心,還是不錯的。”


    “有心倒是有心,他還說,找時間要來替我感謝你。這麽多年了,要不是你拉了我跟林娜一把,我們得過著什麽樣不堪的日子啊!他說他遺憾沒有早一點遇到我,不然伸手拉我們一把的人,就是他了。當然這些話,我是信一半不信一半的,在那麽艱苦的年月,自個兒連自個兒都顧不過來,早認識我也不一定指的上他。”


    “也不能一概而論,他那人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你考慮考慮看看吧。”左明濤卻在極力為薛城說好話。


    而站在門口的雲檸,則出了一頭冷汗。很明顯,陳素玲實際上是想和左明濤一起過日子的,所以拿著這事來探左明濤的口風。可是現在,左明濤沒有想要挽留人也就算了,聽口氣,巴不得陳素玲趕緊去找她的幸福去。


    陳素玲聽著左明濤這些話,心難免有些酸。她問道:“老左啊,難道你的下半輩子,沒想過要有個人陪陪嗎?雖然你的兒子和兒媳都非常孝順,可是他們畢竟太忙了。年輕人也有了年輕人跟咱們不一樣的思想,說話做事也弄不到一起去。等到以後啊,他們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把大部分的心思用到他們自己的小家那裏去了。哪能那麽麵麵俱到的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這未來啊,他們是孝順還是不孝,我沒啥可計較的。他們要不要回來過年,我也不那麽的在意。”左明濤搖搖頭,“我一個人過也挺好。在能動彈的時候,自己湊合著做點吃食,在以後不能動彈的時候,我猜雲檸那丫頭也不會忍心看我餓死,好歹冷飯也能過來送點給我,我也就知足嘍!至於什麽有伴沒伴的事,像我這樣的人,已經不配有那種想法!唉!霜霜當初若不是跟了我,哪能遭受那麽多苦難啊……”


    所以說,左明濤再也沒有心思找什麽老伴了,他的心太累了,餘生,不管他兩個兒子能不能孝順他,他都不會再考慮找個人陪,他寧願用餘生的孤獨來反思,來贖罪。


    第406章 你跟雲檸說說唄


    李長征和他媳婦在過年的時候趕回來了,知道容晨沒在雲家莊過年,一直等到初四的時候,容晨剛載著雲檸從市區回到了雲家莊,李長征和他媳婦便趕緊拿了不少的東西來看望容晨,並對著容晨千恩萬謝。


    容晨給李長征把了把脈,果然驚喜的發現,病情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製。


    彼時生活節奏慢,醫療費也都是非常便宜的,作為醫生,沒有什麽社會壓力生存壓力,第一在乎的便不是醫療費的問題了,而是給病人解除病痛折磨。每治好一個病人,都會非常欣慰。


    李長征說,袁醫生讓他回家休養,為他開了許多中草藥,還讓他經常來找容晨買一些藥包回去用,甚至平時也讓容晨多多給他做檢查。如果發現什麽問題,就讓他趕緊去京都繼續複診。


    這樣的重症病例正在研究治療中,容晨也不會覺得不耐煩,因為治好一個病人,容晨這裏就會積累相當重要的經驗,他還是樂意為李長征服務的。


    全村的人都知道李長征媳婦是個摳門兒的,雲檸還以為她會一直摳門,卻沒想到,在大事上,這個嬸子也並沒有那麽的不會辦事,看她和李長征大包小包帶來了這麽多東西,容晨不肯收下,這大叔大嬸還表示了非常生氣,非要逼著容晨收。


    剛剛把李長征夫婦倆送走,容晨就去張叔家裏拜了個年。


    雲檸不想去,容晨也沒強求,畢竟雲檸已經和張嬸還有張蘭香鬧得非常僵了。


    好在這回容晨過去,張嬸不隻是沒難為容晨,還噓寒問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因為自從雲建柱坐了牢,張嬸心裏就也膽怯了。想起她閨女張蘭香差點打死雲檸的事,再想起她也差點打死雲檸的事兒,這兩樁可也是很嚴重的事情了,在張嬸眼裏,感覺還不如雲建柱在對待那些知青時的暴力行為輕呢,好歹雲建柱沒搞得差點死人。


    結果容晨都沒有把雲建柱保出來,聽說除了坐牢還罰了一千塊錢。


    一千塊可真不是個小數目,像農村這樣貧困的日子,想攢一千塊,不吃不喝也得七八年時間呢。


    這幾天張叔和張蘭香經常提起這事來,鄰居們也時常說起,說是對比一下,容晨的態度一目了然。他當初寧願放棄他一輩子的幸福,也要保張蘭香不坐牢,還不就是看在張洪才當初對他有恩的份兒上?容晨那孩子絕對就是個有情有義的。當然鄰居並不知道,張嬸也“撞傷”雲檸的事情。


    這樣說的人說了,張嬸這個勢利眼外加尖酸刻薄沒人性的老婆子居然也有開竅明理了的時候,她心虛又膽怯,就再也不咒罵容晨了。


    此刻,張嬸好言好語的想要留容晨吃午飯,容晨卻放下手裏的東西就要告辭出來,張嬸和張叔攔不住人,隻得讓張蘭香把容晨送到了門口。


    “哥,我……我有件事求你……”張蘭香趕在容晨稍稍頓了頓腳步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容晨的袖子,說話時,她的臉都紅了。


    “什麽事?”容晨看到張蘭香低著頭佝僂著肩膀,一副很是自卑的模樣,還是有些心疼她的。


    不管怎麽說,這個妹妹從小就對他非常好,每次弄到好吃的,寧可自己省下來不吃,也要留給容晨。


    但這些話,容晨不敢跟雲檸說,隻怕一個說不清楚,惹得雲檸吃醋。


    此刻,容晨想了又想,終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張蘭香的額頭。張蘭香這孩子從小也真是吃盡了苦頭,就衝有那麽一個自私自利的娘,再加上一個粗心而又暴脾氣的爹,對張蘭香不疼不愛的,伸手就打張嘴就罵,也真怪不得張蘭香養成了這樣一副古怪而又懦弱的性格。


    “我……我也想像小娟那樣去……去雲檸的餐廳裏上班……”張蘭香用力縮著脖子,說話時,支支吾吾沒一點底氣,“自從小娟賺了錢回來,她大堂嫂再也不罵她又笨又傻了。而且逢人就誇她能幹,也不禁止她打扮了。以前她土裏土氣的很醜,現在村子裏就數她最漂亮了……”


    “這事……我回去商量一下吧。”容晨有些為難,“那個餐廳,不是雲檸的,是雲檸的朋友開的,我怕她說了不算。”


    “哥,我……我也不讓你為難,你盡量幫我說說。隻要能讓我去那裏,我以後就再也不回家了。隻要有了地方去,吃多少苦遭多少罪我也不怕。讓我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都成……少給我點工資也成……我以後什麽事都聽雲檸的,絕對不會惹她生氣……”


    張蘭香在家賺的每一分錢都得交工,還得天天挨打挨罵,這日子是真沒法過下去了。


    “好,是你說的什麽事都聽雲檸的,可別到時候惹了她,她衝你發脾氣,你再找我訴苦……”容晨的這番話說完,他怎麽突然發現,他還真的像張蘭香以前說的那樣,簡直就是怕老婆。


    可他又怕的心甘情願,想到這裏,他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一下。


    “不會的,我要是敢惹她生氣,你就向著她訓我,訓的多難聽都成,我不會生你的氣。這樣,她也就不會找你吵架了。我知道,哥你為了護住我和我媽,是真的受了不少委屈。我也知道,雲檸生氣,都是有道理的。都是我當初太笨了,什麽都沒明白過來……”


    張蘭香隻要一想到容晨沒有盡最大努力把雲建柱給撈出來,她居然都替容晨覺得愧對了雲檸。所以說,很多事也許都是她看錯了。雲檸心裏委屈,跟容晨鬧騰幾次,也都是情有可原。以後,張蘭香要多多照顧雲檸,這樣,幫容晨彌補了粗心大意,說不定雲檸心裏能好受點。


    “可我擔心,就算是我說通了雲檸,張叔也不會讓你去城裏吧?”容晨忽然又想起了這個。


    張叔那個老頑童可封建了,在他眼裏,女孩子就得乖乖的呆在家裏不能到處亂跑,也不能打扮,說話不能撒嬌,不然就是不規矩,不本分。


    第407章 你們先躲一躲


    當然除了張叔之外,村裏很多長輩都是這樣認為的,甚至村子裏的男青年也這樣認為,娶媳婦都不要那種到處亂跑的,人言可畏,男青年都把麵子看的比什麽都重要。


    雖然容晨覺得這都是無稽之談,可他自己的思想限製不了別人,他怕張蘭香這一出去上班,等再過兩年到了適婚年齡,村裏的男青年都不肯跟她處對象可怎麽辦呢?


    “我要去,我爹再怎麽反對我也要去,小餐廳是你朋友開的,我去了也不會覺得孤單害怕。而且呂二虎和張書城也在那裏,他們都是好人……”


    “呂二虎,張書城……”容晨腦海裏忽然浮現出這倆人的模樣來。


    呂二虎和小娟的關係很不錯,不知道兩個人以後要不要談戀愛,雖然呂二虎總是喊大堂嫂小姨,可他們又不是真正的親戚關係,也沒任何血緣,隻是為了拉近彼此距離才論了輩分的。所以,如果他們倆彼此有意,還是可以談對象的。


    那麽張書城呢,雖然張書城和張蘭香都姓張,可沒什麽親戚關係更沒一點血緣關係的。不知道要是撮合一下張書城和張蘭香,會不會有點希望。這樣,可就不擔心張蘭香以後跟村裏的別人談對象,卻被那些沒一點眼界而又愚昧的男青年挑剔了。


    但容晨對感情的事情太外行,他覺得,以他家雲檸看事情的透徹,指不定從她那裏能弄出點主意來。所以,他還是先回家問問雲檸再說吧。


    …………


    容晨剛回到家,還沒等和雲檸說起張蘭香想去小餐廳打工的事來,卻見雲子祥和雲大江竟然過來了。


    “妹夫,妹砸,過年好啊……”雲大江拿了一箱子山楂卷,他一看到雲檸和容晨,就嘻嘻哈哈的迎了過來,“按理說,過年都是小的給大的拜年,過了正月十五,我這個當大哥的才能過來看你們才對,可是今天,三祥子要過來,我怕他說話沒點數,就也跟著過來了,你們可別計較太多啊!”


    他說完了話,雲子祥已經來給雲檸問好了,容晨則中規中矩的給雲大江問了個好,容晨又道:“計較那些做什麽呢?想必大哥是有正事要過來說吧?我和雲檸已經去探望過阿爹了,打算今天回來給阿媽拜個年。”


    “呀!那我爹情況咋樣?”雲大江凜了凜神色。


    “還不錯,他說他會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來。”容晨回應道。


    容晨和雲檸是在昨天去看望過雲建柱,感覺雲建柱的精神狀況還是很好的。再說既來之則安之,錯是他自己犯的,如今受到了懲罰,他想埋怨誰也埋怨不來。


    除了他被叛坐牢之外,家裏還被罰了1000塊錢。他曾跟雲檸說,那錢不要還,他寧肯申請再多判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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