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周晨驍用那麽疏離的稱謂解釋二人的關係時,那雙大眼睛裏的難過和委屈別提多明顯,跟要溢出來似的,遮都遮不住。


    作為一個當初險些倒追周晨驍的人,白軍醫對這種眼神太熟悉了。


    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那一年春節,因為周晨驍沒回家,她也跟著留下來。軍區裏組織大家包餃子,白軍醫不會包,她家裏隻有她一個女孩兒,從小到大都沒讓她做過這個,見周晨驍包得不錯便湊過去,一臉羞怯地誇他包得好,問他有沒有什麽包餃子的訣竅。


    一個女孩子能鼓足勇氣說這些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我想和你一起包,你教教我唄。


    但周晨驍是怎麽回答的呢,他看了一眼白軍醫包得餃子,很詭異地沉默了三十秒,然後對她說:“嗯,是不太好,你揉麵去吧,那個簡單。”


    說完就當她不存在一樣繼續包餃子,白軍醫在他身邊杵了好一會兒,杵到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隻能當真過去揉麵。但女孩子力氣小,她揉了幾下胳膊就酸了,要不是陳軍主動過來攬下揉麵的活兒,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白軍醫不知道周晨驍和徐念之間發生的那些事,但考慮到小姑娘的家世以及她和周晨驍的可能關係,猜測她可能是追著周晨驍來到這裏,就是憑周晨驍的不解風情程度,估計這一顆芳心又免不了碎一地的結局。


    女人之間的好感有時就是來得莫名其妙,許是同理心作祟小姑娘又可愛,白軍醫大致掃了眼菜單,對她老公說:“我們坐過去吧,省得你跟晨驍說句話和跨服聊天似的,待會兒還得麻煩人家收拾兩張桌子。”


    別看陳軍平時訓隊裏那些兵嚴厲,對自家媳婦從來言聽計從,自己坐到周晨驍身邊:“我媳婦說得有道理,咱們又不是啥見外的關係,你往那邊坐坐,拚個桌。”


    於是陳軍他們理所當然地轉移了陣地,白軍醫也順勢坐到了徐念身側。


    “你是大學生嗎?在哪裏讀書呀?”白軍醫見徐念一直埋頭吃東西,模樣軟得跟隻嚼菜葉的小兔子一樣,有點被萌到。


    沒想到會被搭話的徐念急忙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老老實實地答:“是的,現在在五道口讀書,開學大二。”


    白軍醫聽罷,頗為意味深長地看了周晨驍一眼,心道他現在這魅力輻射範圍可真夠廣,連人家頂尖學府的小妹妹都沒跑了。


    陳軍作為一個直男倒沒想那麽多,他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五道口……哎老周,你記不記得你幾個月前在新疆那次,是不是也是一五道口的小姑娘臨危不亂,和你兩個人硬殺了五個恐怖分子。”


    會知道這些倒不是陳軍有多八卦,純粹是周晨驍那次的任務報告裏自己寫的,他們的任務報告有個要求,就是必須完全符合事實。沒想到首長看完之後深感震撼,又特意把他和周晨驍叫來,讓他們反思一下為什麽關鍵時刻,他們帶出來的兵還不如一個沒經過專業訓練的小姑娘應對危機能力強。


    “你們這些學習好的孩子是不是都聰明,除了學習之外幹別的也有天賦?”陳軍當時就覺得這事兒無解,現在逮著個活的五道口高材生忍不住調侃,“那個小姑娘你認識嗎?是不是在你們學校都一戰成名了?”


    卻沒想到徐念會認真地看了他半晌,然後用格外平靜的語氣說:“也沒有一戰成名了,學校裏比較忌諱提這個事,畢竟校方也有責任,大張旗鼓宣揚對學校名聲不好。至於您說認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認識,我說我就是那個小姑娘您信嗎?”


    白軍醫:“……”


    陳軍:“……”


    等等,他們是不是一不小心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陳軍把臉轉向周晨驍:“真是她?”


    徐念都承認了,周晨驍總不能當著她的麵說謊,隻能點頭。


    得到肯定答案的陳軍徹底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徐念軟萌軟萌的臉和嬌小玲瓏的身材:“你這……太天賦異凜了吧,也沒人教過你,天生打架就厲害?”


    徐念看看周晨驍又看看陳軍,語氣充滿了困惑和委屈:“那個……周隊長沒和你們說過嗎?我是他教的啊,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在我家教了我兩個月,我所有打架的本事都是他教給我的。”


    陳軍:“……”


    白軍醫:“……”


    再等等,他們好像一不小心又知道了更不得了的事情。


    陳軍和白軍醫都不是傻的,很快就捋出了一個時間線,周晨驍就是去年因傷休假的時候教的徐念,然後徐念開學,他還順走了人家的杯,雖然後來又給賣了,但看他賣的時候要求那麽多就知道裏麵一定有事兒。


    之後呢,兩個人不知怎麽又在新疆遇到了,也不知道是誰為了誰爆發的小宇宙,反正是在基本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幹掉了五個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


    再之後……徐念追來了這裏,而周晨驍,連人家吃沒吃飽都隨時關注著,發現她真沒吃飽,還特意領她出來吃飯?


    “真行,老周這小子太能藏了。”吃完飯送媳婦回軍區醫院的路上,陳軍提起這件事還有點想罵人,“一個他教防身術的,一個給他這兒扔杯子的,一個和他在新疆同生共死的,鬧了半天說的都是同一個人。我就說他自從去年傷愈回來就哪裏不對勁,但那小姑娘看著挺老實,也不像那種能一年甩他八百回的,他處對象好好處就完了,這一天天恨不得為國捐軀似的圖個啥?”


    白軍醫卻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沉吟一下開口:“也許和人家小姑娘沒關係呢,他純屬和自己較勁也說不定。”


    “和自己較勁?和自己有什麽可較勁的?”陳軍不解。


    白軍醫搖搖頭,把手機拿出來打開淘寶app,找到她在“331集結號”消費的那筆訂單:“你看這個,怪不得我剛才就覺得那小姑娘有點眼熟。你記不記得之前你拿這件衣服問過晨驍,當時他跟傻了似的盯著一張模特圖看了三分鍾,你看他剛才敢看小姑娘一眼嗎?寧可回去看圖都不敢看真人,不是和自己較勁又是什麽?”


    ……


    而另一邊,終於把徐念送回住處的周晨驍確實在和自己較勁,看著徐念上樓,他在徐念的宿舍樓下抽了三根煙才起身離開。


    已經上樓的徐念沒那麽好的夜視能力,她從窗戶裏看出去,隻能看到樓下男子影影綽綽的輪廓,讓煙草微薄的光亮一攏,生生催生出一種格外蕭瑟寂寥的感覺。


    之前徐念知道他抽煙,但他從來沒在她麵前抽過,隻是教她那會兒會偶爾去涼台,回來的時候通常都是等煙味散盡,有時會剩一點在他指尖,不討厭,反而有種淡漠禁欲的冷感。


    那時徐念就想到了她的人生導師,夏初哥哥告訴她的話,他說抽煙有害健康,明知道有害還抽的人分兩種,一種是自製力極差控製不住欲望的,另外一種是壓根沒把命當命,說好聽了叫灑脫,說白了叫傻逼的。這兩種人你都應該遠離,比起遠離第一種更該遠離第二種,因為那種人下雨天打雷都不知道躲,“誇叉”一道雷下來,你站在他身邊你也跑不了。


    她夏初哥哥一貫喜歡給她講這些亂七八糟的道理,要不是他說完又在後麵加了一句“學不會抽煙的我今天也是被上帝選召的避雷針”,徐念差點真信了他的邪。


    “唉,要是夏初哥哥在這兒就好了,還能套兩句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麽辦。”在感情方麵,徐念從來最信任的都是夏初,因為他真的是她哥那群不著四六的朋友裏唯一一個達成事業愛情雙豐收成就的人。


    嗯,從某種程度來說,今天的夏初還是不是避雷針有待考證,但徐念確實就是毒奶本身。


    第二天一早,她接到孟煒的通知,說主演團今天上午就到,部隊那邊會派人接,但他們這邊不照麵也說不過去。


    “導演組那邊讓我帶個力氣大至少能扛兩個行李箱健步如飛的。”孟煒說到這裏,徐念察覺到身邊的人都齊刷刷退後一步,把她凸到了孟煒的視線範圍內,“年輕人有覺悟!就你了,帶你去見大影帝。”


    “……”經常被某影帝灌假雞湯的徐念表示這好像並不怎麽值得期待。


    “孟老師,不是說廖影帝一般很謙遜很低調通常不遲到的嗎?”徐念過去經常見的影帝就是夏初,那位總被媒體拿來和夏初對比的廖衍川倒是從沒見過,隻聽說這位影帝基本是夏初的反義詞。


    不但長相上一個美一個俊,一個漂亮得雌雄莫辨一個陽剛帥氣有男人味,像夏初時不時心情不好耍個大牌什麽的,那位廖影帝也從未有過。


    孟煒隨口回答:“什麽廖影帝,男主角早換人了,換得夏初夏影帝,啊對你應該不知道,這事兒說起來有點複雜,還沒官宣……”


    再之後孟煒說了什麽,徐念已經聽不到了,她腦袋裏循環的都是昨晚自己那句毒奶。


    要是夏初哥哥在就好了……要是夏初哥哥在好個姥姥啊!她來這裏完全是瞞著家裏人的,她哥和她爸至今以為她在蘇州,在林婉瑤家,要是撞到夏初哥哥,她就全露餡了!


    周晨驍站的位置離他們比較遠,聽不清孟煒具體和徐念說了些什麽,隻見小姑娘一下子白了臉色,驚慌失措的模樣說是大白天見鬼了都不為過。


    周晨驍皺眉,邁開腳步走過去。


    “怎麽了?”他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偏又有種要人命的磁性,傳遞出無形的安全感。


    徐念看看他又看看好巧不巧這時候拐進軍區大門的劇組車,想都不想地躲在了他身後,兩隻手死死揪住他的衣服,頭就抵在背上。


    這下周晨驍完全懵了。


    要知道夏天的軍裝並不厚,至少能叫他清晰地感知到她額頭觸碰的位置,熱度就從肩胛骨下麵一點的地方蔓延,漸漸灼得他全身燥熱難當。


    “徐念。”他的呼吸不自覺加快了些許,喉嚨裏充滿了緊繃的拉扯感。


    可徐念沒有鬆開他,甚至沒有從他背後出來的打算,就維持著額頭貼在他背後的姿勢搖了搖頭,摩擦出比剛才更曖昧的氣息。


    周晨驍隻得又轉回頭來,目光毫無征兆地對上一雙剛摘下墨鏡的桃花美目。


    而就在豔若桃夭的大影帝旁邊,順手從影帝手中接過墨鏡的英俊少年不著痕跡地望了他一眼,那一眼散發出的敵意,難以言喻。 166小說閱讀網


    第28章


    在看到徐念的那一刻, 嚴箏的心裏其實充滿了疑惑, 雖然現在礙於徐家戀愛禁止的鐵律不他能對徐念表示什麽好感,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完全不會去關注徐念的動態。


    當時給網店做模特的時候,他就曾半推半就地加了她舍友們的微信,前天他還看到她舍友之一的那個蘇州姑娘在朋友圈裏曬了二人的機票,說要帶她回家看繡坊。


    所以她不應該去看蘇繡了嗎?她不應該人在蘇州嗎?又怎麽會出現在北京,還是軍區這種一般人想不到也來不了的地方?


    嚴箏有太多的疑問, 這些疑問在徐念自然而然地將額頭抵在周晨驍背後之後盡數化為了驚詫和憤怒, 讓他險些抑製不住情緒衝下車, 把徐念從那個男人身邊扯回來。


    可最終, 他不但壓抑住了自己的怒火, 順便還一把拉住了大罵一聲“靠”, 差點一腳踹開車門闖出去的夏初。


    “哥, 你等一會兒。”夏初是武替出身,嚴箏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塞回座位裏,“你再好好看看,那人不能隨便動。”


    夏初聽了這話十分困惑:“為啥不能動, 他長得好看打臉可惜?我可去他媽的吧, 老子比他更好看, 反正粉絲總說我恃美行凶, 現在妹妹都被人欺負了,老子真行次凶怎麽了?”


    嚴箏已經習慣了夏初的脾氣, 歎一口氣道:“哥, 我沒說讓你看臉, 看肩章,少校正營級在特種部隊裏至少是個隊長,本來臨開拍把男主角換成你就有不少人有意見,你現在還不分青紅皂白地過去打人家特種部隊的隊長,打不過還好,要真把人揍個好歹,咱們這戲也不用拍了。”


    夏初雖然長得像個姑娘,性格卻是個暴躁的東北爺們兒,東北爺們兒聽到有人誇自己能打過特戰隊長還是挺開心的:“那怎麽辦?我們總得知道念念怎麽跑這兒來了,還有別管他是什麽隊長,他誰啊憑什麽和咱們念念這麽親密?”


    “嗯……”嚴箏看夏初暫時放棄了打人計劃,鬆了口氣,“等一下導演會給咱們介紹吧,總之哥你得穩住,待會兒下車別直接認念念,你好歹是個影帝,上去就揪個小姑娘出來問讓人看笑話,念念也會尷尬,具體怎麽回事咱們等沒人的時候再單獨問。”


    少年不過三言兩語,眨眼間就讓暴躁的影帝大大徹底平靜下來,而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經過的副導演也接到了嚴箏對他擺擺手示意沒事的信號。


    副導演簡直目瞪口呆啊,心道這孩子簡直邪門,眾所周知影帝夏初的性格一言難盡,偏偏每次瀕臨炸毛邊緣都能讓他輕輕鬆鬆哄好,這得多八麵玲瓏才辦得到。


    而嚴箏做到最了不起的還不是這一點,當導演給他們雙方介紹完,夏初發了狠似的和周晨驍握手,擺明了不能真打暗著也要較一下勁,關鍵時刻也是嚴箏卡在二人真用力的當口把他們分開的。


    “抱歉,周隊長,我哥剛才在車上睡了一會兒,他這人有點起床氣。”少年無聲地把雙手按在夏初的肩膀上,讓他別衝動:“哥,你先到這邊來喝點水。”


    周晨驍的聽力好,隱隱約約還聽見那個要仔細分辨才能確定性別的大影帝和他身邊的助理說:“你攔我幹什麽,瞧不起我,以為我弄不過他是不是?我還告訴你,動真格的不一定,他特戰隊長再厲害接受訓練也是當兵之後,你哥我可是娃娃腿,小時候散打跆拳道空手道自由搏擊學個遍,要不是當年給我體檢那大夫沒眼光拒了我三次,老子不飄到橫店給人當武替而是當了兵,現在沒準熬得比他軍銜都高。”


    周晨驍:“……”


    所以首長說的,這次換的男主角有征兵經曆,指的是這人三次折在了征兵體檢上?


    一低頭,瞧見了終於肯從他背後出來的徐念,在剛才那個影帝過來挑釁的時候她抓他抓得尤其緊,可想而知她要躲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影帝,而影帝過來找事的原因想必也不隻是出於三次體檢被刷的人對真軍人的羨慕嫉妒恨。


    “周隊長,對不起,其實我來這裏我爸和我哥都不知道,夏初哥哥和嚴箏的哥哥是我二哥關係最好的哥們兒,所以我怕他們看到我會告訴我哥……”雖然現在想想,她這麽躲好像一點卵用也沒有,畢竟夏初和嚴箏又不瞎,“夏初哥哥手勁兒確實挺大的,你沒事吧?”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夏初在那邊罵:“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勁兒真大,跟往死了握我似的,一點便宜都不給我占,什麽人啊,我這麽好看他都不憐香惜玉。”


    徐念:“……”刨除掉她夏初哥哥隻有打人時候以東北爺們兒自居,別人一還手就想起自己長得像姑娘的人性本惡,她的擔心好像有點多餘?


    雖然劇組事先已經和部隊打好了招呼,但等主創團隊全到了也免不了得去和軍區首長劉朔國見個麵,周晨驍便按照之前首長交代的,把導演副導演核心編劇和包括夏初在內的幾位主演帶去了會議室。


    至於孟煒和被他帶去的徐念,他們的主要工作是在主創團隊去和軍區領導談事情的時候協助演員的助理們把行李搬到安排好的宿舍裏。


    夏初的助理就是嚴箏,雖然一路上嚴箏沒主動問什麽,但看著對方明知自己有所隱瞞依舊任勞任怨地替她攬下大部分活,徐念心裏的負罪感還是像汽水泡泡一樣,咕咚咕咚不受控製地冒出來。


    “那個,嚴箏同學,你沒和我哥他們說你在這裏見到我了吧?”當然她最怕的還是嚴箏和夏初把她在這裏的事情匯報給她爸爸和哥哥。


    嚴箏微笑著讓她放心:“猜到你是想瞞著徐伯伯他們才怕見到我們了,你別擔心,我不會說的,怕夏初哥嘴快,剛才他進會議室之前我還把他手機扣下了。”


    徐念瞠目結舌地看著嚴箏,覺得他真不愧是能給夏初做助理的人,不但洞察力強善解人意,還能把一切可能都考慮周全並且防患於未然。


    “那能告訴我你為什麽也來這裏了嗎?”雖然是問話,偏偏他的語氣讓人很舒服,好像隻是想關心你一樣,莫名其妙就能讓人放下防備,和他坦誠相告。


    但徐念拎得清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就是我之前做的那套軍裝lolita不是要再版了嗎,我還有幾個細節想再調一下。正好我們導員的朋友,也就是孟煒老師,他想在我們係給《特種兵》劇組找個兼職服裝助理,我覺得來實地采采風看看真正的軍裝應該能有幫助,但這個兼職肯定辛苦,就和爸爸還有哥哥說謊了。”


    “原來是這樣。”嚴箏想了一下,這個理由確實說的通,“早知道你有想來軍隊實地采風的意向,我就把《特種兵》男主角換成夏初哥的事告訴你好了,然後和徐伯伯他們說讓你跟著我倆,也省得你費心思編謊話了。”


    早知道是你們我也不來了呀,徐念吐吐舌頭,趁機轉移了一個更安全的話題:“對了,之前不是說男主角定的是廖衍川廖影帝嗎?怎麽快要開拍突然換成夏初哥了?”


    “嗯……很多種考量吧。”因為周圍還有其他人,嚴箏也不好說得太詳細,隻撿能說的說,“畢竟《特種兵》這個項目並不是之前偏向國外個人英雄主義,一個人能磕對麵一個連的那種。而是一個普通孩子靠著自己的執著和信念一點點成長,最後成為一名優秀軍人的故事。”


    “一開始定廖影帝是因為廖影帝身上確實有種軍人氣質,可是後來試著拍了拍前期還是孬兵的戲,一來廖影帝34歲了,再怎麽化妝也很難扮出十七八歲新兵的生澀感,二來也是廖影帝氣場太強,往那兒一站就鶴立雞群似的,比隊長還像隊長。這樣一對比反倒夏初哥更符合人物,雖然年齡上隻比廖影帝小三歲,架不住長得嫩,把男主角身上一開始傻,笨,執著,一根筋的特質裏再加個因為從小長得像女孩子,所有人都覺得他當不成兵就行,還能增強矛盾點。”


    “你這麽說確實夏初哥更合適。”徐念還有一點不解,“那劇組怎麽不官宣換人啊,現在廖影帝的定妝照還在官方微博掛著呢,我看電視劇超話裏也是廖影帝的粉絲屠版,都說期待廖影帝演兵哥哥呢。”


    最關鍵的是害得她也被誤導,意外撞上周晨驍她其實打心底裏還是開心多過不安的,結果她夏初哥哥又來摻一腳算怎麽回事啊!


    此時嚴箏已經整理好了他和夏初的東西,宿舍裏熱,他就和徐念站在宿舍樓外說話,周圍除了來往的劇組工作人員,還有聽說主演們終於到了,聞訊過來滿足好奇心的幾個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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