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更紅了,羞澀的捂了下臉。


    紀子航求知欲很深的問,“怎麽那啥?”


    童佳紓無語的望著天花板,“老天,夢裏麵的紀子航太呆了,什麽都讓我教,傻乎乎的,每次都這樣。”


    紀子航目光一暗,捧著她的臉,目光深沉的問,“每次都這樣?”


    童佳紓眨了眨眼,點頭,“今天這個,好像比以前話多了些,以前,都是不說話的。”


    紀子航拇指在她唇上摩挲,眼神幽深,“喜歡嗎?”


    童佳紓下意識的打了個顫,感覺不太對勁,往後麵縮了縮。


    紀子航單手解著紐扣,一手按住她的腰,問,“不是要教我生孩子嗎?你不會?”


    童佳紓覺得尊嚴受到了侮辱,“你才不會呢。”


    她突然動手掀了下他的衣服,露出他結實的小腹,抬起頭,看見他眼底的熾熱的火,微微一驚。


    紀子航低頭,吻住她的唇。


    他的唇是滾燙的,在她唇上不住探索,童佳紓喘不過氣,臉上漲的通紅,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紀子航放開她,她怔怔的望著他,突然慫了,往床裏麵爬要睡覺。


    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拖了回去。


    “又不生了?”他貼著她的耳廓低笑。


    童佳紓困了,迷迷糊糊的說:“今天累了,要睡覺了,明天再生吧。”


    紀子航被她這隨意的性子逗笑了,不再忍耐,把人按住,“不行,不能睡,你還沒教我呢。”


    童佳紓不喜歡這樣蠢笨的紀子航,嘀咕著說:“天爺,給我一個活/好的紀子航,不要再讓我教了。”童佳紓一直覺得在自己的夢裏,自己是擁有一定的控製能力的,她閉著眼睛,努力捏造一個完美的紀子航。


    紀子航臉色一僵,隨後俯身湊到她的耳邊,“如你所願。”


    第42章 chapter42


    翌日, 微弱的光線透過遮光簾泄到室內, 童佳紓眼皮子動了動,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 身上像被巨石碾過一樣。


    宿醉之後, 她頭也疼,嗓子也不舒服,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忽然,許多羞澀的場景湧入腦海連成畫麵, 夢裏麵, 她在紀子航麵前, 耀武揚威,很是威風了一把, 在她的夢裏, 她就是至高無上的女王。


    揉捏了紀子航的臉,訓斥了紀子航大膽,後麵的場景就非常少兒不宜了, 整個世界都在翻轉, 他們糾纏在一起,耳畔是他性感的低喘,童佳紓心跳加速, 真是萬萬沒想到,她活了二十多年,日思夜想的人, 最後還是在夢裏和她開葷了。


    這麽一想,酒似乎又是個好東西。


    不過都說春夢了無痕,怎麽到了她這,就渾身酸痛呢,該不會是她經常肖想紀子航,入了警幻仙子造的鏡子,風月寶鑒,身體被榨幹了吧。


    她翻了個身,突然感覺哪裏不對,她的腰上,似乎橫著一條不屬於她的手臂。


    她還在夢裏沒醒嗎?


    她睜開眼,紀子航正貼著她,一條手臂環在她的腰上,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包裹在懷裏,他濃長的睫毛低垂,唇角上揚,滿臉饜足,右唇角微微破皮,童佳紓瞥見目光下移,瞥見他脖頸處暗紅的草莓印時,差點窒息過去。


    完了,她不是做夢,也不是入了警幻仙子的風月寶鑒鏡。


    她酒壯色膽,真的把紀子航給睡了。


    她耀武揚威,頤指氣使掀開紀子航的衣服要教他怎麽生孩子這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看著沉沉睡著的紀子航,深吸口氣,輕輕的移開紀子航的手臂。


    她的衣服都皺巴巴的躺在地上,她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體,臉上發燙的下床。


    腳尖急促的踩在地板上,差點摔倒。


    小心翼翼拿起自己的衣服擋在胸前,本來怕紀子航突然醒過來看到她赤/裸的身體,回頭對上紀子航背後的指痕,不論三七二十一的飛速套上衣服,也沒來得及環顧四周,提起自己的包,跑了出去。


    出了門才發現自己還是在昨天時銳夏念舉行婚禮的酒店裏,她整理了下衣服走出酒店大堂,外麵陽光明媚,藍天白雲,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她抬了抬腳,突然不知道去哪。


    這個繁華的城市,她生長的地方,卻沒有屬於她的容身之所。


    她握著背包帶子,抬頭望天,有些迷茫。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黎馨從大門走出來,笑著和她揮手,“中午好呀,昨晚睡得可好?”


    她擠了擠眼睛,滿臉調侃。


    她的視線在她身上環繞一圈,又在她後麵找了找,問:“我哥呢?”


    童佳紓欲蓋彌彰的說:“我怎麽會知道他在哪?”


    黎馨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她眼眸含笑,走過去,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難道是我喝多了記錯了,我怎麽記得昨晚我想讓你和我一屋睡,你死活不願意,非要找我哥一起睡呢。”


    童佳紓反應迅速的甩鍋,“是你記錯了,你不是說你喝多了嗎?喝多了最容易記岔事。”


    黎馨噎了一聲,看著她泛紅的耳廓,好笑道:“你該不會是把我哥吃幹抹淨了,想跑吧。”


    童佳紓警惕的看著黎馨,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黎馨那麽機智呢。


    黎馨繞到她的身前,笑著說:“看在咱倆同學一場的份上,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我哥這個人,很記仇哦,你說你能跑哪裏去呢,再跑也不過就是b市,我哥想抓你,半天都不用,你說酒駕和肇事逃逸比起來,哪個更嚴重。”


    都挺嚴重的,不過她還是迅速的做出判斷,覺得自己就這麽跑了,確實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紀子航分分鍾就能找到她。


    她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麵不改色:“我出來買早餐,這附近有好吃的早餐店推薦嗎?”


    黎馨指了指對麵,“那邊那一家就不錯。”


    童佳紓麻溜的跑過去買了早餐,還給紀子航也帶了一份。


    她回到剛剛的房間,房間的門關著,她身上沒有鑰匙,按了門鈴。


    她站在門前,盡量調整麵部表情,隔了好一會,門開了,紀子航穿著白色的浴袍,精壯的胸膛裸露在外,斑點鮮紅的吻痕抓痕引人遐想,他冷冷的瞥了眼童佳紓,轉身捏著手機往陽台走去,慵懶又隨性。


    童佳紓打好的腹稿都沒來的急說,手裏提著早餐放到桌子上,坐在沙發前把粥和豆漿一樣一樣拿出來,紀子航也不知和誰打電話,臉色不太好,周身氣壓低沉,估摸著是那邊說完了,他才冷笑一聲,“準備資料,要告,把我紀子航當什麽了,我的便宜都敢占,這種情況,最高可判幾年?”


    童佳紓聽著這麽喪心病狂的話,手一抖,豆漿撒了一桌。


    她站起身,手足無措的抽起旁邊的抽紙,紀子航捏著手機,目光掃了她一眼,見她這邊一團亂,對那邊的律師說:“你就以情節嚴重準備,我這邊現在有點事,等會再給你打電話。”


    他掛斷電話,邁步走向童佳紓,拉過她的手背,問,“有沒有燙著。”


    童佳紓下意識的縮回手,紀子航臉色微變,半眯著眼睛看她。


    童佳紓心裏直打鼓,想到剛剛紀子航跟律師打的電話,她本來以為,她跑了,紀子航最多隻會生氣,但也不能拿她怎麽樣,畢竟酒後亂性的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她承認過錯方在她,是她先掀起了他的衣服,不過他雖然冰清玉潔,她也是黃花大閨女不是,他也不算吃虧。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終歸還是童佳紓心虛先低頭,言辭懇切,“是,昨晚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喝多了。”


    紀子航微怔,他還以為以她的性子,要咬死了不承認昨晚發生的事呢,沒想到這麽老實。


    紀子航故意板著臉,“你也知道你對不起我,我守身如玉這麽多年,第一次就遇到你這樣的,你知道你昨晚說了什麽嗎?”


    童佳紓放棄抵抗,點頭,“隱約記得一點。”


    紀子航尾音上揚,“隱約?”


    童佳紓頭皮發麻,紀子航勾起她的下巴,“我竟然不知道你知識如此豐富,可還記得,你身體力行,教我怎麽生孩子?”


    童佳紓發現自己整個身子都靠近了他懷裏,腦子裏閃現昨晚那一幕,她欲哭無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那不是真的。”


    紀子航,“你以為是什麽?”他咬住她的耳尖,童佳紓打了個顫,想要離他遠點,被他鉗在懷裏,“童童,夢裏麵,就可以隨意折辱我?”


    童佳紓警鈴大震,他他他......他怎麽知道。


    “我知道錯了,紀子航,你寬宏大量,昨晚的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一筆勾銷好不好。”


    紀子航臉色一黑,陰沉沉的說:“一筆勾銷?”


    童佳紓點頭,“怎麽說,我也是個姑娘,你要告我,也告不贏的。”


    紀子航眉頭輕蹙,告她?


    她是來搞笑的嗎?他剛剛隻是在囑咐律師關於博元的一個維權案,她居然以為他想告她。


    他放開她,轉身去穿衣服。


    童佳紓說:“紀子航,怪我,我喝了酒就沒把持住。”


    紀子航慢條斯理的穿褲子,聲音低沉,“酒後亂性,可以作為強行侵占他人身體的理由?你覺得這個理由,上了法庭,法官會聽?”


    他義正言辭,童佳紓慌了,“紀子航,這件事情鬧大了對我們兩個都不好,而且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不如我們私下和解。”


    “這不是大事?你覺得這不是大事?”


    紀子航被她氣的牙癢癢。


    童佳紓本來是誠心誠意道歉的,可苦口婆心一番,紀子航絲毫沒有聽進去,她也急了,口不擇言,“紀總,我知道,你是個傳統的男人,但現在這個年代,醉酒一夜情的多了去,沒有哪個男人會要死要活打官司的,就算有,你覺得法官會認為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強......上了你嗎?”


    紀子航冷笑,死丫頭,倒是學的快,拿他的話來堵他。


    紀子航把襯衣的紐扣解了三顆,露出身上的痕跡,冷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他特別強調了那個弱字。


    童佳紓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紀子航雙手環胸,靠在沙發上,“就是因為我們男子維權的次數少,這個世界對男人有偏見,大家才會覺得女人是弱勢群體,發生這種事情,第一反應就是譴責男人,而我紀子航,從來不會忌憚外人怎麽說我,維權之路雖然不好走,但我會告你,一直告你,哪怕是身敗名裂,也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童佳紓,“......”


    紀子航摸出手機,播了一段視頻給她看。


    視頻裏,她臉色酡紅,騎在他身上,手裏拽著他的領帶,嘴裏叫囂著,“看我怎麽收拾你。”


    此類霸王硬上弓的視頻,紀子航拍了十幾條,證據很充足。


    紀子航收了手機,轉身欲走,童佳紓拽住他的手腕,可憐巴巴的問:“紀總,這事真的不能再商量了?”


    紀子航,“你想怎麽商量?”


    童佳紓,“除了上法庭,咱們肯定還有別的方法,咱們不至於鬧到那一步吧。”


    紀子航認真的說:“我有潔癖,我這輩子,隻會有一個女人,現在名額被用掉了,你說,你要怎麽補償我,我才能原諒你,不告你。”


    他麵色凝重,童佳紓明白過來了,紀子航這就是要逼她,逼她負責。


    她覺得好笑,“紀子航,你不會到非我不可的地步吧。”


    紀子航怔了一下,也笑了笑,沒否認,慢悠悠的挑了她的一縷頭發,“就是非你不可,這事,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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