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明白何生楝為什麽這麽問了。


    何生楝一言不發,反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親她的脖子。


    武器磨蹭著她的腿。


    白思禪嚇傻了:“這……”


    “這是晨、勃,”何生楝好心地對著她進行科普,“正常生理現象,你應該知道;正常情況下,不管它,它自己會消下去。”


    白思禪鬆了口氣。


    但何生楝壓根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微笑:“不過今天不太正常。”


    白思禪:“……我明白。”


    何生楝伸手去拿小雨衣,白思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忐忑不安:“咱們昨晚,是不是沒有做防護措施?”


    昨晚的那一次,兩人都有些急切。


    何生楝頓了頓:“嗯。”


    壓製住白思禪的手鬆了鬆,她掙脫開何生楝,委屈巴巴地看著他:“要是懷孕了怎麽辦啊?不行,我得去買點藥吃——”


    被何生楝拉回了床上。


    他語氣強硬:“吃藥對身體不好。如果懷孕了就生下來,怎麽,你還怕我養不了你們?”


    白思禪愁眉苦臉:“我還有學業。”


    “不耽誤,”何生楝說,“學校不會因為這個開除學生。”


    白思禪還在猶豫,何生楝已經抱住了她,親吻她的頭發:“咱們倆如今名正言順,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白思禪勉勉強強地點頭:“那就不吃藥了吧。”


    她知道現在的緊急藥大多是激素一類的東西,對身體傷害的確蠻大的。


    白思禪摸了摸肚子,暗暗祈禱,可千萬不要有問題啊。


    這麽一個小插曲,晨練也沒有進行下去。


    外婆和付美珍依舊在熱烈地聊思禪的婚禮布置,白思禪對此不感興趣,從這裏拿了不少婚禮的請帖,同何生楝一筆一劃地在貼子上寫了邀請人的姓名,帶回學校,贈與平時關係交好的同學。


    祝杏好炸開了花:“你要辦婚禮了?”


    比當時知道她結婚還要震驚。


    白思禪的手指放在唇邊,比了個“噓”,哭笑不得:“你怎麽這麽激動呀。”


    “能不激動麽?”祝杏好來回走動,興奮到眼睛亮晶晶,“我還以為何生楝要一直金屋藏嬌呢!”


    “……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吧?”


    “你管她呢,”唐絳緊張兮兮,“思禪,你找好伴娘了嗎?”


    思禪清清嗓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三位做我的伴娘呢?”


    正在捧著請帖轉圈圈的葉苗苗驚了:“我也能去嗎?”


    一臉的興奮。


    白思禪摸摸她的頭發:“你願意嗎?”


    “願意!”


    葉苗苗幾乎要拱到白思禪身上了,撲過去抱住了她:“嗚,學姐,您真是太好太好了!”


    唐絳和祝杏好已經習慣了葉苗苗的迷妹狀態,開始追問白思禪伴娘服是什麽顏色呀?露的多不多?


    白思禪笑著說,等到這周末就帶她們去試一試。


    原本白思禪還想請梅霖做伴娘,可惜梅霖尚未歸國,表示了歉意,隻怕連婚禮也不能參加了。


    但人生嘛,哪裏能事事圓滿,白思禪已經很滿足了。


    婚禮將近,作為新娘子的白思禪卻陷入了一種焦慮之中。


    倒不是恐婚之類的,而是這個月的親戚,還沒有造訪。


    按理說,早在一周前就該來的。


    白思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懷孕。


    但驗孕棒每日清晨都在用,始終是一道杠。


    白思禪沒有同何生楝講,心想著等婚禮結束,再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甭管懷沒懷,先確定下來再說。


    這場婚禮,是在一座小海島上舉辦的。


    耗費的具體賬單白思禪沒去看,隻聽外婆說過一次,光是購買鮮花,花費近百萬。


    航空送來的鮮花,確保每一朵都是剛剛綻放的模樣。


    更別說其他的了。


    隻是在將新娘子交給何生楝的時候,發生了點小小的分歧。


    白鬆和杜鶴都想挽著她的胳膊,以父親的身份走過紅毯。


    問題來了,兩個人一起肯定不合適;商談的時候,白鬆原本還很堅決——


    如果不是他挽著白思禪的胳膊,那麽旁人會怎麽看待他這個父親?


    杜鶴才不管旁人怎麽看待,他隻是瞧著白鬆,冷哼一聲。


    什麽都沒有說。


    方才還口若懸河的白鬆,立刻沉默了:“……還是杜先生來吧,畢竟是血親。”


    至於白思禪,誰挽都一個樣。


    一個是養她長大的人,一個是血親。


    但這對外人而言,不一樣。


    尤其是一些不熟悉內情的人,原本私下裏還在說白思禪高嫁,可等到白思禪挽著杜鶴的胳膊走出來的時候,一群人都沉默了。


    ……莫非白思禪的親生父親是杜鶴?


    ……去他、奶奶的高嫁,這分明是門當戶對啊啊啊!


    萬千人或豔羨或激動的目光之中,白思禪眼中隻有何生楝了。


    他原本就好看,可今日更好看。


    一步一步,她挽著杜鶴的胳膊,朝著何生楝走過去。


    何生楝朝她伸出了手。


    戴著蕾絲手套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之中,何生楝輕輕握緊。


    兩人相視一笑。


    杜鶴眼眶一熱,險些落下淚來。


    伴隨著神父開始宣讀誓詞,杜鶴想,小曇啊,咱們的女兒,可遠遠要比你我幸運的多啊。


    -


    白思禪這兩日身體乏的厲害,晚宴也隻是去敬了幾個親近的人,何生楝瞧她臉色不好,便扶她回了酒店。


    白思禪不顧得觀察這套房,撲到了床上,懶懶倦倦地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何生楝欺身上來,吻著她的脖頸,伸手去剝她的扣子。


    這是晚宴穿的小禮裙,後麵密密麻麻的一排小扣子,穿脫都不容易。


    何生楝拿出了十足的耐心,慢條斯理地解,親吻著她的耳垂,把白思禪親的軟軟叫出聲音來。


    洞房花燭夜。


    在何生楝探手的時候,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


    他抽離,在燈下一照。


    血。


    白思禪也有所感覺,她支撐著身體,半坐起起來,有些迷茫:“……難道是我大姨媽來了?”


    “我想,應該是。”


    白思禪紅了臉頰,抽出紙巾,給他擦手,一臉抱歉:“那今晚,你恐怕要憋一憋了。”


    何生楝笑了,拿幹淨的手捏捏她的小臉蛋,打趣:“總不能浴血奮戰吧?”


    好在白思禪預想到突發情況,也帶了姨媽巾。跑去衛生間整理好自己,白思禪乖乖地躺在床上。


    隻是苦了何生楝。


    他剛剛洗過澡,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瞧著被窩裏粉粉白白的小團子,又有些抑製不住。


    何生楝歎口氣,躺在她身側。


    小東西不知道危險,自動地靠近過來,摟住他的腰。


    何生楝和善提醒:“別動了,容易出事。”


    話未說完,白思禪仍舊閉著眼睛:“但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幫你解決呀。”


    何生楝不動聲色:“什麽方式?”


    白思禪臉蛋紅紅:“我剛剛學來的,技術不太好,你可別嘲笑我呀。”


    何生楝靜靜地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她猶豫了好久,最終下定了決心,濕漉漉的唇,貼上了何生楝的脖頸。


    算啦算啦,豁出去了!


    ……


    白思禪的技術很生澀,可何先生十分滿意。


    並且獎勵給她一枚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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