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禪愕然:“我拿那個做什麽?用不到吧?”


    “以防萬一,”白思玉叮囑,“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測一測,除卻結紮,任何避孕手段都不是百分百有效的。別到時候出了什麽意外,你平時該測的測著,早發現了,也早點重視。”


    白思玉沒有告訴妹妹,剛檢查出來懷孕的前一天,她喝了包感冒衝劑。


    醫生叮囑,時常過來做著檢查。


    也是一直做著措施,不知道為什麽懷了孕;白思玉甚至懷疑,是許庭某次偷偷地拿掉了保護傘。


    因為許庭這個家夥天天在她耳朵旁邊念叨著小娃娃多麽可愛,企圖說服她。


    白思禪晚上就吃到了姐夫親手做的魚,還有紅豆粥,何生楝在許庭的教導下,又多了項技能——拍黃瓜。


    黃瓜脆生生,白思禪一邊吃一邊誇著何生楝;許庭得意地說:“那黃瓜好吃也得感謝我妙手做的調料啊,或者感謝種黃瓜的人,老何啊,也就拍了那麽一下。”


    白思禪十分擁護何生楝:“但是你看看他拍出來的黃瓜多好看呐!”


    許庭無言。


    沒辦法,人家自帶愛心濾鏡,看何生楝哪裏都是好的。


    要是思玉對他也是這麽崇拜就好了。


    晚飯過後,白思玉送兩人走的時候,往白思禪包裏塞了小紙盒,淡定叮囑:“上麵都有說明書,比照著做就成了。”


    許庭問:“什麽啊?”


    白思玉瞪了他一眼。


    妻奴乖乖閉了嘴巴。


    到了晚上,炎熱的燥氣尚未消退,何生楝打開了車內的空調。白思禪坐在他旁邊,打了個哈欠。


    “怎麽,你這是夏困?”


    “不是吧,”白思禪又打了個哈欠,“可能前幾天答辯,太累了。”


    何生楝問:“你姐姐給你的什麽?可別告訴我是零食。”


    白思禪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想什麽呢?姐姐給我了驗孕棒。”


    何生楝“嗯”了一聲,慢慢回想:“你這個月還沒有來。”


    白思禪依舊不以為然:“因為勞累而推遲大姨媽,這不挺正常的事麽?”


    何生楝依舊放心不下,到了晚上就催著她測。


    白思禪拗不過他,拿著驗孕棒進了衛生間。


    大約五分鍾後,她抖著嗓子,叫:“何生楝!”


    何生楝打開衛生間門。


    白思禪依舊坐在馬桶上,不過衣著整齊。


    她舉著那根驗孕棒,顫顫巍巍地開口:“……我好像中獎了哎。”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的婚後番外送上~


    手術挺順利,美中不足是體質原因,大概率會留疤。


    希望淡化疤痕的藥能夠有用。


    近幾天會把番外更完,謝謝你們呀,願意等著我。


    比心。


    第41章 包子番外(二)


    何生楝與白思禪盯著那根驗孕棒看了半天。


    清晰的兩道紅杠杠。


    相視一眼, 何生楝說:“我去給醫生打電話。”


    說著, 就要走, 被白思禪從後麵抱住:“別著急呀。”


    她聲音軟軟的:“大晚上的,難道你要把醫生都叫起來嗎?多不好啊。”


    何生楝緊繃著:“那就明天?”


    “明天再做檢查唄,又不是什麽大事。”


    白思禪故意說的輕鬆, 其實心裏麵一點兒底也沒有。


    怎麽就中招了呢?


    思前想後,也就是那天保護傘破掉了。


    她慢慢地舒了口氣。


    現在的白思禪, 在何生楝眼睛裏就是易碎的瓷器, 難得的珍寶, 小心翼翼地躺倒,伸手摸她柔軟的肚子。


    白思禪怕癢, 躲開了,拍了下他的手:“現在可能隻是一堆小細胞呢,你這麽緊張做什麽呀。”


    何生楝隻是摟緊了她:“……我冷靜一下。”


    這是他與思禪的孩子哎。


    比起來何生楝的激動,白思禪要淡定的多, 她隻是摸著尚未隆起的肚皮,有種不可思議的奇妙感。


    她剛剛享受完大學生活,就跨入了媽媽的行列。


    白思禪甚至還不太會照顧自己。


    就要學會照顧孩子了。


    次日一大早,何生楝便推了會議, 帶著白思禪去做檢查。


    確認懷孕。


    身為準爸爸的何生楝簡直樂瘋了, 他強自鎮定著,挨個兒通知家裏人、杜鶴, 還有白鬆。


    白思禪念記著白鬆多年養育之恩,對這個養父也保持著應有的尊敬。


    但也不會因為這個原因, 就對白鬆百般縱容;恩情歸恩情,白鬆提出來的那些毫無道理的條款,她從來不會答應。


    這麽長時間下來,白鬆也明白了何生楝與白思禪的性子,在老友的勸導下,也徹底地熄滅了指望兩個女兒更進一步的想法。


    白鬆也想通了——因了兩個女婿,旁人對他,始終是高看一眼的。吃喝不愁,公司不用他太過費心,他又為什麽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一旦想通了這一點,白鬆心裏便豁然開朗了。


    隻是薑蓉猶憤憤不平,天天想攛掇著他;日子久了,白鬆耳邊都快起了繭子,痛罵了她一頓。


    薑蓉這才消停了。


    相比白鬆的一團亂,杜鶴最近日子過的十分舒坦。


    女兒認回來,國內生意也有何家的幫助……若是真的說缺個什麽東西的話,那就是缺個外孫。


    杜鶴沒能親眼見證白思禪的成長,是他最大的遺憾。


    他沒有見過,也未體驗過,看著自己的血脈一點點長大,學會說話,學會走路,是個什麽感受。


    杜鶴便把這種期望寄托在白思禪與何生楝的下一代身上。


    他發誓,一定會好好對待兩人的孩子,把之前虧欠的,全都補上。


    可問題就在於,白思禪年紀小啊。


    大學還未讀完,更別說孩子的事了。


    杜鶴也隻是想想,畢竟女兒的快樂最重要。


    接到白思禪電話的時候,他剛給自己泡了壺茶。


    “……您要做外公啦。”


    白思禪聲音清甜,驚的杜鶴手一抖,杯子裏的水險些蕩了出來。


    “啥?”


    白思禪又重複了一遍。


    杜鶴聲音都在顫:“你現在在哪?”


    這次接電話的人換成了何生楝,語氣溫和地告訴他不用著急,現在就送思禪回家……其他的杜鶴都沒聽清,滿腦子的回家。


    白思禪到了家裏,外婆聽說她懷孕,也欣喜不已,就要親自下廚給她燉雞湯喝。


    白思禪握著她的手,哭笑不得:“外婆,你怎麽這麽緊張啊?”


    外婆一臉嚴肅:“懷了孕可就和平時不一樣了,你身子骨原本就不好,是該好好補補。”


    外婆再怎麽明事理,到底受於生長環境的限製,不懂什麽理論,隻記得要讓白思禪補好身體。


    白思禪也不和她爭論,老人們自有老人的理論。知道外婆是為了她好,便笑眯眯地接受了,日後找機會再同她一點點講。


    付美珍也喜不自勝。


    到底是上了年紀,也開始喜歡起小孩子來。雖然想順著兩個人的意,內心還是因為這個驚喜而激動不已。


    白思禪這下子更是被當成國寶一樣,被嬌慣起來了。


    倒是沒怎麽限製她行動,隻是在飲食上開始了嚴格的管控——先前白思禪對著何生楝撒個嬌什麽的,還能獲得允許吃點小零食。自從檢查出來懷孕之後,她是徹底地和自己的小零食說了拜拜。


    白思玉得知了她懷孕之後,眉頭都沒皺一下,完全的意料之中。


    事實上,白思禪這麽晚才懷孕,其實已經超出她的認知了。


    畢竟小夫妻,新婚燕爾,蜜裏調油的,弄出個小生命出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祝杏好對此表示了羨慕——


    “小小白都快出來了,我連對象都沒有!”


    白思禪摸摸她的腦袋,一臉愛憐:“小杏杏,要不我讓——”


    “別,相親什麽的最土了,”祝杏好知道白思禪要說什麽,皺著眉,“我才不要參加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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