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進北翔小籠包店。這個店生意太好，或者說位置太好，店裏的桌子已經被七七八八的人占了一大半了。
剛好邊上有一桌人吃完要走了，張和順趕緊拉開桌子裏麵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樣就表示這個台子已經有人了。
幾人趕緊坐下，點完餐。李舜頭一抬就發現前麵角落的雙人小桌上坐著的就是剛才那個自己一直在苦尋的老頭。
老頭也是個奇人，大清早的點幾個小籠，就著懷裏掏出來的紅星二鍋頭就開始自酌自飲起來。李舜和邊上幾個人打了個招呼也就慢慢走了過去。
“大爺，這裏有人嘛，我能坐這裏嘛？”
老頭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大爺，好雅興啊，大清早就喝上啦。對了剛才聽你點評，您老的鑒定水平可以啊！”李舜試圖用一記小小的馬屁來拉近兩人關係。
說到鑒定，老頭來了點興趣：“你也喜歡收藏？這個東西現在關注的人不多，你小年輕怎麽喜歡這個東西？”
“我從小就喜歡這些東西，家裏也收藏了幾百件各種各樣的東西，隻是水平有限，家裏的東西都沒有係統歸類。”說到這裏，李舜還是有點小得意。
老頭頓時來了興趣，比劃著說：“家裏收到過什麽好東西沒？”
“有一些，比如沈周的《孔雀圖》什麽。”
“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
老頭已經開始激動起來：”能讓我看看嘛？“
李舜有點為難：”大爺，我不是申城的，我是丹鳳人。東西都在老家。對了大爺還沒請教你在哪裏高就？“
老頭想了半天才囁嚅的說：”我現在是無業，還在等待政策。以前是申博的。“
借著酒勁，老頭也就說起自己的過往。
老頭名叫譚元凱老申城人。年輕時師從吳胡凡老先生學習鑒定，可惜隻是個不記名弟子。後來也跟著陸嚴少學習過繪畫。
72年，因為老領導被打倒靠邊站，幫著說了幾句公道話，於是自己也被扣了個反動權威的帽子被拉到川省勞改。
這樣一個家就破了，老婆也帶著孩子也改嫁了。直到84年最後一批才被摘了帽子，返回原籍。
因為以前工作中比較耿直，也就得罪了一些人。現在他回來一些人肯定不喜，所以他的工作問題就被一直擱置。
老頭也沒有辦法，隻能一邊在城隍廟幫人寫寫畫畫，一邊繼續向上級部門申述反映自己情況。可反映上去往往都是石沉大海。
因為老頭馬上要上班了，兩人也就約定明天中午再談。李舜於是就把富民路的地址告訴他。
老頭看著地址嘴裏念叨：“這個地址怎麽這麽熟悉。”想了一會，一拍腦袋：“這個是那個含香老五的房子。”
有一陣子沒去富民路自己房子裏，再加上這個裝潢搞了一半總歸要想辦法繼續裝潢下去。申城這裏也沒啥大事了，李舜也就決定今晚就住在富民路。
路上先給劉招娣打了個電話。雖然她沒有提及過關於中介費的一個字，但做人要有良心的。要不是她介紹了活珠子，可能現在李舜還在到處找下家。所以這個錢不能省。
劉招娣一開始還是在極力推辭。她對李舜還是很有好感，上次要不是他，在石庫門劉招娣的臉就會被丟盡了。但在李舜的一再堅持下，劉招娣隻能趕到約定的工商銀行。
當李舜往劉招娣賬戶裏轉了110萬，頓時劉招娣都被驚呆了。她長這麽大也沒見過這麽多錢。
想拒絕被李舜一席話給製止了：“劉姐，這個是行規。做生意的誠信很重要。另外你這裏也趕緊再弄點錢，帶著自己的人趕緊離開。我估計不用幾天，杜大富就要倒黴了。”
李舜怕劉招娣沒聽清楚自己的話，趕緊又加重語氣補充了一句：“是趕緊！”
談完以後，兩人道別，也就回到小樓、小樓現在的模樣有點淒慘。
一樓剛敲掉一些不用的隔斷，牆壁什麽，還沒開始正式裝潢，工人就被杜大富的人給嚇跑了。
二樓臥室的玻璃自從上次被砸了以後還沒有重新安裝，隻是用個破布塞著。李舜趕緊讓秦國偉去玻璃店劃一塊玻。
現在雖然氣溫很高了，不怕會灌冷風。但臨街的窗戶，要是沒玻璃隔音，晚上怎麽睡得著覺。
三個人忙活了好半天，房子看起來終於有點家的樣子了。也就讓不遠的飯店送了幾個菜，幾個人要了幾瓶啤酒好好的喝了一頓。到了十點，幾個人也就都去睡覺了。
剛睡著了，就聽見樓下小院的門被人砸的哐哐作響。
李舜把頭伸出窗子一看，樓下馬路邊站著二三十個手裏拿著棍子的社會混混。正在下麵大聲叫囂，有幾個還在試圖撞開院子大門。
這時秦國偉和張和順也被驚醒了，也跑到李舜房間來一看究竟。當看到又是這群混混，兩個人都炸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不要說這兩個從屍山血海中爬過來的人。
秦國偉氣的用手猛拍牆壁：“太欺負人了，這口氣不能忍了。李舜你在樓上，我跟和順下去教訓下這些個渣渣。”
於是兩人在樓上四處找尋起來。一會兩人都抄起一根木棍準備往下衝。李舜趕緊攔住他們：“要去一起去。多個我也算有個照應。再說我也練了這麽久了自保應該問題不大。”
秦國偉想了半天才勉強同意。李舜趕緊從包裏掏出指虎帶了上去。想想還覺的不過癮，又拖出一把折疊椅拎著三個人一起下了樓。
三個人來到小院鐵門裏麵站著跟外麵這群人對峙著。外麵的人從門縫中看到他們三人都站在門內，更加囂張的砸著門。
嘴裏也不含糊：“開門，開門，上次就是你們幾個打傷我們兄弟的？我們守著這裏好久了，你們還敢出現。快開門，看我不把你們的屎給打出來。”
秦國偉朝張和順點點頭，兩人站在門兩側，李舜隻能在後麵一點接應。等隊形站好了，秦國偉猛的把門打開。
剛好邊上有一桌人吃完要走了，張和順趕緊拉開桌子裏麵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樣就表示這個台子已經有人了。
幾人趕緊坐下，點完餐。李舜頭一抬就發現前麵角落的雙人小桌上坐著的就是剛才那個自己一直在苦尋的老頭。
老頭也是個奇人，大清早的點幾個小籠，就著懷裏掏出來的紅星二鍋頭就開始自酌自飲起來。李舜和邊上幾個人打了個招呼也就慢慢走了過去。
“大爺，這裏有人嘛，我能坐這裏嘛？”
老頭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大爺，好雅興啊，大清早就喝上啦。對了剛才聽你點評，您老的鑒定水平可以啊！”李舜試圖用一記小小的馬屁來拉近兩人關係。
說到鑒定，老頭來了點興趣：“你也喜歡收藏？這個東西現在關注的人不多，你小年輕怎麽喜歡這個東西？”
“我從小就喜歡這些東西，家裏也收藏了幾百件各種各樣的東西，隻是水平有限，家裏的東西都沒有係統歸類。”說到這裏，李舜還是有點小得意。
老頭頓時來了興趣，比劃著說：“家裏收到過什麽好東西沒？”
“有一些，比如沈周的《孔雀圖》什麽。”
“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
老頭已經開始激動起來：”能讓我看看嘛？“
李舜有點為難：”大爺，我不是申城的，我是丹鳳人。東西都在老家。對了大爺還沒請教你在哪裏高就？“
老頭想了半天才囁嚅的說：”我現在是無業，還在等待政策。以前是申博的。“
借著酒勁，老頭也就說起自己的過往。
老頭名叫譚元凱老申城人。年輕時師從吳胡凡老先生學習鑒定，可惜隻是個不記名弟子。後來也跟著陸嚴少學習過繪畫。
72年，因為老領導被打倒靠邊站，幫著說了幾句公道話，於是自己也被扣了個反動權威的帽子被拉到川省勞改。
這樣一個家就破了，老婆也帶著孩子也改嫁了。直到84年最後一批才被摘了帽子，返回原籍。
因為以前工作中比較耿直，也就得罪了一些人。現在他回來一些人肯定不喜，所以他的工作問題就被一直擱置。
老頭也沒有辦法，隻能一邊在城隍廟幫人寫寫畫畫，一邊繼續向上級部門申述反映自己情況。可反映上去往往都是石沉大海。
因為老頭馬上要上班了，兩人也就約定明天中午再談。李舜於是就把富民路的地址告訴他。
老頭看著地址嘴裏念叨：“這個地址怎麽這麽熟悉。”想了一會，一拍腦袋：“這個是那個含香老五的房子。”
有一陣子沒去富民路自己房子裏，再加上這個裝潢搞了一半總歸要想辦法繼續裝潢下去。申城這裏也沒啥大事了，李舜也就決定今晚就住在富民路。
路上先給劉招娣打了個電話。雖然她沒有提及過關於中介費的一個字，但做人要有良心的。要不是她介紹了活珠子，可能現在李舜還在到處找下家。所以這個錢不能省。
劉招娣一開始還是在極力推辭。她對李舜還是很有好感，上次要不是他，在石庫門劉招娣的臉就會被丟盡了。但在李舜的一再堅持下，劉招娣隻能趕到約定的工商銀行。
當李舜往劉招娣賬戶裏轉了110萬，頓時劉招娣都被驚呆了。她長這麽大也沒見過這麽多錢。
想拒絕被李舜一席話給製止了：“劉姐，這個是行規。做生意的誠信很重要。另外你這裏也趕緊再弄點錢，帶著自己的人趕緊離開。我估計不用幾天，杜大富就要倒黴了。”
李舜怕劉招娣沒聽清楚自己的話，趕緊又加重語氣補充了一句：“是趕緊！”
談完以後，兩人道別，也就回到小樓、小樓現在的模樣有點淒慘。
一樓剛敲掉一些不用的隔斷，牆壁什麽，還沒開始正式裝潢，工人就被杜大富的人給嚇跑了。
二樓臥室的玻璃自從上次被砸了以後還沒有重新安裝，隻是用個破布塞著。李舜趕緊讓秦國偉去玻璃店劃一塊玻。
現在雖然氣溫很高了，不怕會灌冷風。但臨街的窗戶，要是沒玻璃隔音，晚上怎麽睡得著覺。
三個人忙活了好半天，房子看起來終於有點家的樣子了。也就讓不遠的飯店送了幾個菜，幾個人要了幾瓶啤酒好好的喝了一頓。到了十點，幾個人也就都去睡覺了。
剛睡著了，就聽見樓下小院的門被人砸的哐哐作響。
李舜把頭伸出窗子一看，樓下馬路邊站著二三十個手裏拿著棍子的社會混混。正在下麵大聲叫囂，有幾個還在試圖撞開院子大門。
這時秦國偉和張和順也被驚醒了，也跑到李舜房間來一看究竟。當看到又是這群混混，兩個人都炸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不要說這兩個從屍山血海中爬過來的人。
秦國偉氣的用手猛拍牆壁：“太欺負人了，這口氣不能忍了。李舜你在樓上，我跟和順下去教訓下這些個渣渣。”
於是兩人在樓上四處找尋起來。一會兩人都抄起一根木棍準備往下衝。李舜趕緊攔住他們：“要去一起去。多個我也算有個照應。再說我也練了這麽久了自保應該問題不大。”
秦國偉想了半天才勉強同意。李舜趕緊從包裏掏出指虎帶了上去。想想還覺的不過癮，又拖出一把折疊椅拎著三個人一起下了樓。
三個人來到小院鐵門裏麵站著跟外麵這群人對峙著。外麵的人從門縫中看到他們三人都站在門內，更加囂張的砸著門。
嘴裏也不含糊：“開門，開門，上次就是你們幾個打傷我們兄弟的？我們守著這裏好久了，你們還敢出現。快開門，看我不把你們的屎給打出來。”
秦國偉朝張和順點點頭，兩人站在門兩側，李舜隻能在後麵一點接應。等隊形站好了，秦國偉猛的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