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但這場戲還必須演下去。不然,肯定會讓後麵監聽的人生疑。李舜又假裝欣賞了一會香爐,這才裝作不經意的把香爐又放了回去。


    “老弟,怎麽樣,你喜歡這隻香爐?”傅信安也配合的打著掩護,當然語氣也盡量的隨意。


    “這個香爐做工倒是蠻細的,就是形狀太簡單。等有空,傅哥陪我去潘家園淘一隻香爐過來。我想去找找看,有自己喜歡的樣式吧?”同樣李舜也開始了裝瘋賣傻。


    “行,到時我陪你。”說完這些,傅信安又跟李舜聊了幾句閑篇。這才說道:“大家吃的應該差不多了,走,我們也早點回去,別讓人等了。”這一全套動作下來,應該沒有什麽人會懷疑了,兩人這才起身往回走。


    在另外一間極其隱秘的房間,金若蘭也放下監聽器,對著邊上的人說道:“他們剛才觸碰到那個爐子了。應該沒看出什麽來吧?”


    邊上的人,一臉無所謂的搖搖頭:“就兩個小年輕,他們懂個屁。我們這裏,來來去去的人多了。到現在,還是沒有一個人看出點什麽。”


    金若蘭想了想也點點頭:“你說的也對。不過,那個姓李的小子倒是很有定力。居然,沒被我迷得五迷三道的。我倒是對他有了點興趣。阿龍,外麵停著他們的車,你去查看一下這個小子的底細。”


    既然走廊裏都有監聽了,房間自然也不會落下。兩人進來後,說話就極其小心了。又坐了一小會,傅信安也就推說自己酒有點多了,結束了這場酒宴。


    幾人出了門後,李舜也就問起了梁淑怡:“淑儀,你下午跟我回家,還是去哪裏轉一轉?”


    這下梁淑怡有點得瑟起來:“我當然是回我家。京城的房子裝修好,我還沒來住過呢。今晚我就睡我家,明早我回港島。”


    既然梁淑怡有這個安排了,李舜自然不會阻攔。也就讓秦國偉開車,把梁淑怡送回家。自己則上了傅信安的汽車。等馬末度上車後,車子也就啟動起來。


    開了一會,傅信安看著馬末度說道:“老馬,你一會去哪裏,我送你過去。”傅信安的話一說出口,馬末度已經聽出味道來了。估計傅信安有話要跟李舜說,自己也不適合,再在這裏當電燈泡了。


    於是也就隨意的一指前方:“到前麵把我放下來就行,我去辦點事。”傅信安點點頭,直接開了幾步,就讓馬末度下車了。這下,車子裏就隻剩下傅信安和李舜兩人了。


    傅信安剛想開口,結果卻被李舜搖頭製止了。車廂裏,一下子也就變得很是沉默。很快,車子也就開到了李舜 的家門口,李舜也就邀請傅信安到家裏來坐坐。


    兩人進屋剛關上門,傅信安就長籲一口氣:“可憋死我了,老弟你還真夠小心的。”李舜也是一陣輕笑:“這個才哪到哪呢?在港島,給生意對手安裝竊聽定位裝置,又不是沒聽說過。所以一切小心為妙。”


    傅信安常年在國內,這些還接觸的不多。也就很是好奇的問道:“剛才你怎麽知道,那個香爐裏有竊聽裝置?”


    李舜也覺得這個是僥幸,自然開誠布公的說道:“這個真是僥幸。你難道忘了我是做什麽的了?我出道就是做古玩生意的。所以也就養成了手癢的毛病,什麽東西都喜歡上手盤下。


    剛才那隻香爐我一上手就知道不對。這種香爐我不說多,十來個總抓過的。這一隻,明顯就比我以前盤過的重了很多。但從上麵看,這隻的壁厚又跟其他的差不多。


    這個隻能有一個解釋,底部肯定有東西。所以我才拿樹枝試了一下,果然如此。有人,刻意把這個特製的香爐放在椅子旁,就讓人生疑了。


    所以,我才會反複查看香爐表麵。結果,也就在底部位置找到很多故意偽裝的牛毛孔。這下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就是一個監聽裝置。


    聽完這一切,傅信安都要為李舜的心思縝密,而拍案叫絕。眼看著陳東建就要被調離蘇省了,李舜還指望著傅家到時候能成為自己新的靠山。


    別看現在傅信安對自己很是推崇,但自己能看出竊聽器的事,肯定要解釋清楚。不然等事後傅信安匯報家裏,他家對自己說不定就心生猜忌之心。那前期自己所有做的事,都變成居心叵測。


    李舜隻能硬著頭皮解釋起來:“竊聽事件在國內外很普遍,隻是國內不宣傳罷了。以前漂亮國的水門事件,還有85年我國駐阿爾巴尼亞使館被裝了幾十個竊聽器的事件,在海外的報道很多。


    港島作為西方國家刺探我國情報的前沿基地,各種竊聽器材多如牛毛。這些器材,很多都已經流落到了民間。甚至猖獗到黑社會把竊聽器裝到警局,生意對手把竊聽器裝的對手辦公室。


    這些在港島,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了。我前陣子也被人跟蹤,竊聽過。幸好後來和解了。”


    傅信安一聽也來了興趣:“什麽情況,老弟你說說看。”


    於是,李舜也就把自己和徐大少結怨,報複他的事說了下。聽到李舜說到這裏,傅信安也激動起來:“後來呢?”


    李舜沒好氣的回複:“還後來呢。差點掛了。當時賭王的人已經通過報社記者,追查到九龍城寨的人。然後又順著查到我的人,那時已經開始對我調查了。


    要不是何超群刻意壓住,沒有往下查,說不定賭王就要對我動手了。幸好,我跟何超群不打不相識。最後我們成了好朋友,才最終化解這個事。所以我對竊聽現在很敏感。”


    為了洗涮自己身上的疑點,李舜隻能無奈的自曝其短了。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故事,來掩蓋自己,解釋不通的超前的眼光。


    傅信安的眼神,此刻已經帶著點猥瑣了:“你就沒跟何超群,發生點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這下李舜明白了,剛才傅信安肯定是拿李舜的故事當豔史在聽。也就沒好氣的回複:“要真那樣,說不定我已經被賭王拉到公海去種荷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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