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結合過的a和o,信息素的影響是雙向的,沈舒雲的信息素對寧晚來說,也不亞於極烈的催情藥。


    寧晚的額上沁出點點熱汗,他往前走了兩步,將門推開後,一股濃鬱的茉莉香撲麵而來,令他雙腿間的東西立刻就硬了。


    alpha強烈的占有欲令他想也沒想就將門死死關上,寧晚背靠在門上,喘著粗氣,alpha信息素不受控製地飄滿了房間,與沈舒雲的茉莉香迅速融合到一起。


    沈舒雲被關門聲嚇得渾身一顫,他暈乎乎地聞著空氣裏濃鬱的酒香,腦子裏名為理智的弦一下就斷了。


    他的領子已經被汗打透了,深色的綢緞睡衣粘在鎖骨上,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套睡衣是沈舒雲的舊衣服,是寧晚從他們婚房裏取來的——沈舒雲本來就喜歡穿寬鬆一點的睡衣,但他最近消瘦得厲害,原本合身的衣服這時候穿在他身上倒顯得空蕩蕩的。


    睡衣的領口被沈舒雲在掙動間扯開了最上麵的扣子,一片白膩膩的胸膛就露了出來,這片春光看得寧晚倒抽了一口涼氣。


    “寧晚……你怎麽回來得這麽晚?”


    “雲哥,是你的,發情期到,到了嗎?”這句話被寧晚說得磕磕巴巴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我……我出去給你找抑製劑。”


    “別走!”沈舒雲提高聲音叫住他,隨後又喃喃道,“你過來……”寧晚手心裏全是汗,他就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垂著頭不敢看沈舒雲。


    沈舒雲實在是快要被無處發泄的欲望逼瘋了,他坐起身來,跪在一片淩亂的被褥裏,抬起手拽著寧晚的領子,將他扯了過來,煩躁地堵住了他的嘴唇……唇瓣相貼,寧晚血液裏壓抑著的火星被瞬間點燃,他很快反客為主地攬上了沈舒雲的腰,凶狠又放肆地勾著沈舒雲的舌頭,在溫度奇高的口腔裏翻攪,將omega親得滿臉通紅,氣都喘不勻了。


    寧晚的手也沒有閑著,右手從沈舒雲的後腰一路滑到被黏液打濕了的睡褲上,一把將礙事的睡褲扯下。


    手指先是在沈舒雲白嫩的兩瓣臀肉上摩挲了一會兒,接著便猛地插進了那水光淋淋的臀縫裏。


    沈舒雲扯著嗓子叫了一聲,聲音裏帶著哭腔。


    他按著寧晚的肩,身子像是受不了一樣往上躥,想要躲開處處點火的手指。


    他眼裏羞恥與情欲交雜,沉淪與絕望並存,像極了被按在狼爪下無處可逃的羊。


    “雲哥,你是要我,還是要抑製劑?”寧晚忍得額上青筋都暴了出來,他試圖將手指緩慢地抽出,黏液濕乎乎地淋了他滿手。那透明的黏液沒什麽味道,隻是很燙,又很黏稠,甚至能拉出一條細白銀亮的絲來,在手指抽動時發出極為淫靡的聲音來。


    “別,別抽出來,”沈舒雲腦子裏一團糨糊,他身體很輕易地辨識了麵前這個人,這是他的alpha,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挽留寧晚,“別走,給我。”


    他往下一坐,寧晚還沒有完全抽離的指尖驟然被壓回濕軟的後穴中。


    寧晚歎了口氣,差點把牙咬碎,他左手拍了下沈舒雲的屁股,強忍著欲望說:“乖,你先讓我去取潤滑和套子……”


    “不要,不要,你進來,”沈舒雲忍了一整天的委屈和欲望都爆發了,他掛在寧晚身上,下半身赤條條的,臀縫裏流出來的東西將寧晚的長褲都蹭濕了,“你現在就進來!”


    寧晚眸子一縮,他把手指抽了出來,接著將身上的人掀起,抵在床上,鎖鏈在翻動間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寧晚的兩臂撐在沈舒雲身側,將沈舒雲圈在胸膛與床榻中間,令沈舒雲無處可逃,隻聽寧晚低聲道:“這是你選的,你可不能後悔。”


    他將那條沾著沈舒雲精液的褲子脫下,甩在床下,急切地握著那根脹紫的陰莖,朝沈舒雲身下插。


    沈舒雲被他猛地頂進來,哭喊和呻吟都噎在嗓子眼裏,隻不住踢騰著腿,雙眼大睜盯著上方,什麽都忘了似的。


    他渾身都染上了一種淡淡的紅,寧晚頂得越深,他就絞得越緊。直到寧晚一鼓作氣頂到了窄小的腔口,沈舒雲終於忍不住用手背抹了下亂七八糟的臉,小聲地嗚咽道:“你慢,慢一點……”


    寧晚扶著沈舒雲的細腰,將他上衣的扣子一粒粒解開,然後將兩片薄薄的布料往兩邊一扒,那猶如雪中紅梅的兩點就綻放在他麵前。


    寧晚眸子更沉了些,他低下頭去親吻著沈舒雲的胸膛,嘬弄舔舐著挺立的乳頭,哼笑道:“我們兒子還沒吃過這裏,我倒是先吃上了。”


    沈舒雲知道寧晚在說混賬話,想要罵他,可是他腦子昏昏沉沉的,被寧晚頂得難受,被他舔得腰軟,最後倒是一句話也罵不出,隻能忍著下身的酥麻哼哼唧唧地叫。


    寧晚嫌這樣還不夠,他抱著沈舒雲換了個姿勢,讓沈舒雲麵對麵坐在自己的懷裏,叉著腿像隻鴨子一樣跪坐著。


    沈舒雲哪裏抵得住這個!


    這姿勢令他全身的重心都落在下麵,同時也讓寧晚進得更深,沈舒雲甚至覺得寧晚要將他捅穿了。


    寧晚腰上使力,抽動的速度很快,囊袋不斷拍在臀瓣上,打得臀瓣上都紅了一小片,後麵相接的地方更是不堪入目,黏液被打出細小的泡沫,沈舒雲後頭流出來的水哪裏都是,實在情色得很。


    寧晚頂得沈舒雲不斷向上聳,沒過多久就頂開了生殖腔那個窄緊的口,還沒進去,寧晚就感覺到一大股濕熱的液體從那道小口裏澆射出來,澆在柱頭上,溫柔又滾燙。


    寧晚悶哼一聲,那物件就闖進了更加濕熱,也更加隱秘的生殖腔中。


    沈舒雲低著頭看著自己薄薄的小腹被頂出的形狀,眼尾更紅了,像是春睡的海棠。


    他腿根的肌肉抽搐著,雪白的腿也在搖晃間纏上了寧晚的腰,腳趾在一陣陣刺激中不住地蜷縮。


    至於左腕上的細鏈發出的細響——很快,就被連綿的呻吟壓下去了。


    寧晚親吻沈舒雲瘦削的臉龐,越發覺得自己是離不開這個人的,他用手指揉搓著沈舒雲發紅的眼尾,低聲道:“沈舒雲……”


    沈舒雲被他插得精疲力竭,趴在他的肩上斷斷續續地喘息,他們相纏的身體,乍一看好像是兩個人好像是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但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胸膛裏跳動的卻是兩顆漸行漸遠的心。


    夕陽墜落山頭,在天際收起了最後一縷餘暉,天色霎時黯淡下來,呈現出一種霧蒙蒙的灰藍色。


    天空上掛著一彎淡白色的月牙兒,不遠處有幾處星星點點的暖燈亮了起來。寧晚泄在沈舒雲的生殖腔裏,伸手抱著沈舒雲形銷骨立的身體,發出一聲沉沉的歎息。


    這世上的萬家燈火中,等他回家的那一盞,再也不會有了。


    第45章 求救


    寧晚還睡著,有人將他從睡夢中推醒,他的好夢被打斷,剛揉著眼睛從一片狼藉的床上坐起來,就見沈舒雲躺在床上,被子拉得高高的,尖尖的下巴壓在被上,臉色帶著些狂歡後的疲倦。


    沈舒雲伸手在他麵前攤開,露出空空如也的掌心。寧晚下意識就將手放進沈舒雲的掌心裏,卻被沈舒雲一巴掌打開——這一巴掌可沒留情,寧晚揉著被打紅的手背,意識漸漸清醒了起來。


    那隻攤開的手往他麵前湊了湊:“藥。”


    寧晚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藥?”


    “避孕藥。”沈舒雲抬起眼皮,聲音冷冷淡淡的,像是一盆冷水,嘩啦地倒在了寧晚頭上,將寧晚那點熱切的小心思澆得涼透了,“要強效的那種。”


    寧晚愣了一下,抽了一口氣,緩緩露出一個苦笑:“好,我現在就去給你找。”


    “還有抑製劑,”沈舒雲閉上眼,睫毛卻在不住地抖,“昨天的事情,是你情我願,誰都沒有錯。但是,也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好,”寧晚的手緊緊攥了起來,指甲掐進掌心裏,以保持那份鎮定自若,“之後再找醫生來看看吧。要是避孕藥沒生效,如果你不想要……打掉也可以。”


    說這句話的時候,寧晚心裏冰涼一片,每說一個字,他的心就往下墜一分,最後滾進冰窟裏,血管裏遊走的都是被凍成冰碴的血。


    他知道沈舒雲隻是不想和他再有什麽牽扯了。


    他們之間,有著算不清的爛賬,已經走到這個時候了,就實在沒有必要再多添一筆了。


    沈舒雲沒吱聲,隻是在寧晚落門離去後,手掌用力地按在了肚皮上那道深色的疤痕上,將那塊肚皮都壓出了紅印。


    ——————————


    寧晚開始不再頻繁地外出,整日在家陪著沈舒雲,如果要開會他也會叫人來到這間宅子,在一樓和那些人見麵、交談。自沈舒雲發情期過後,他就將沈舒雲腕上的鐵鏈打開了,但同時也在二樓的樓梯口多設了一個保鏢。到訪這裏的人,寧晚都會再三叮囑他們千萬不能上二樓。


    如果遇到了不得不外出的情況,寧晚也會盡快趕回來。沈舒雲有時站在那扇大窗前,神色淡漠地看著寧晚的車子駛出,直到在遠方的拐彎處連尾氣都不見。寧晚回來的時候,常常會瞧見沈舒雲站在窗前的身影,這讓寧晚不由暗自猜測,沈舒雲到底是聽見他車子駛回的聲音,才道窗邊來看,還是從自己走時就那麽站著,一動未動地待了幾個小時?


    這答案恐怕隻有沈舒雲自己知道。


    醫生仍舊一周會來看望沈舒雲一次,好在這一次避孕藥確實生效了,沈舒雲不用再多吃苦頭。


    寧晚對沈舒雲的禁錮放得越來越寬,因為他心底也是真的舍不得沈舒雲抑鬱。


    有時寧晚會在晚飯後,牽著沈舒雲的手下樓到花園裏走一走,春天帶著暮色的晚風吹在他們身上,也吹不散兩個人之間的沉默。沈舒雲也不說好還是不好,隻是在寧晚帶他出去過後,當夜的入睡都會很早。


    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沈舒雲的氣色被慢慢養了回來,臉頰上也終於長了些肉,偶爾也會答幾句寧晚的話。小芋頭很依賴沈舒雲,他見不到沈舒雲就會哭,寧晚實在哄不住的時候,就把他抱上樓交給沈舒雲,通常沈舒雲哄兩下,或者唱首兒歌,小芋頭就會破涕為笑。


    羅驍還保持著和寧晚的來往,閑暇時就來找寧晚聊聊天。他們都成家了,對去酒吧派對這些事也早不像年輕時那麽來勁,更多的是喜歡窩在沙發裏,喝點酒吹會兒牛逼,或是打兩局遊戲放鬆放鬆。這些天他去寧晚公司裏總是撲空,就打電話給寧晚問他到底在哪。寧晚倒也從來沒有那羅驍當過外人,沉吟片刻就把這間宅子的地址發給了羅驍。


    第一次開車來這裏,羅驍差點在一片綠蔭裏繞暈了頭,寧晚的這棟宅子是在w市郊區的一個小山坡上,路很不好找,用導航軟件也總是定位錯路線,到最後還是寧晚親自開車將他領了上來,帶著人進了家裏。


    “喝咖啡還是可樂?”寧晚沒等羅驍回答,他就替羅驍做了決定,“就可樂吧,咖啡還要現泡,太麻煩了。”


    羅驍翻了個白眼:“合著你就沒打算等我的意見,你都決定好了,還問我幹嘛?”


    寧晚聳肩:“就是客套一下。”


    “你說你原來那套房子不住,怎麽把這棟收拾出來了,非跑這麽遠來受罪?”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原來是寧晚將可樂的拉環扯開了。


    寧晚麵無表情地將拉環丟進煙灰缸,然後遞給羅驍:“你管呢。”


    羅驍挑眉,將他手裏的可樂接過來,沿著邊吸了一口雪白的泡沫:“嘿,你就不會說人話了是吧?不過……你到底怎麽了?我覺著你有點不對勁。”


    寧晚像條海草,軟軟地滑坐在真皮沙發上,半晌開口道:“沒什麽。說起來,我倒想問你件事,你找到戚知寒後,他就沒想走嗎?你怎麽留住人的?”


    羅驍無意識地捏了下可樂,鋁罐發出一聲尖叫,好像是在抱怨羅驍太大力了。羅驍想了想道:“他是想走,一點兒也不願和我回來,但他說要走,懷著孩子呢我能放心他走嗎?就算小寒他沒有懷孕,我也不能放他走啊!我就想,也沒關係,大不了我臉皮厚點,他去哪我跟去哪唄,我管不住他,他也沒辦法管我去哪,就一路跟著唄。跟到什麽時候他覺得累了,想回家了,我就帶著他回家。”


    寧晚臉色沉了下去:“那他要是根本就不想讓你知道他去哪,根本不想讓你找到呢?”


    羅驍也愣住了,他根本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他每次找到戚知寒都很容易。


    當時隻顧著心急,現在細細想來,其實戚知寒沒有真正想過要徹底和他斷絕來往,老死不相往來的——隻要他動了心思,去找了,就總能從各方各麵尋到那麽些零散的消息。


    羅驍才遲鈍地發覺,戚知寒一直在給他機會……等他來抓住。


    所謂破境重圓,總是要有放不開的手,才有重圓的機會。


    “這……”羅驍難為地撓了撓頭,“說實話,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是你們家的沈老師要走?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讓你找到他?”


    寧晚不吭聲,羅驍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有些幸災樂禍地道:“你到底幹了什麽事,惹得他那個好脾氣都下狠心啊?”


    突然,樓上傳來咚的一聲悶響,這棟房子隔音很好,既然能在一樓都聽見,那二樓肯定是有了很大的動靜。寧晚臉色突變,立刻站起身朝羅驍道:“今天我還有事,沒辦法再陪你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改天我再找你。”


    說罷,就邁開步子朝旋梯走去。


    羅驍幾乎是被趕走的,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朝外走去,寧晚實在是太奇怪了,不得不讓人生疑,羅驍胡思亂想了半天,最後連寧晚殺人藏屍都想到了,直想得他自己後背直發涼。他走出大門,從兜裏掏出車鑰匙,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一眼這棟房子。


    沒想到的是,這一眼,卻讓他頭皮發麻,整個人都立時定在了原地。


    二樓的窗戶上,有個白衣人影,他的背貼著窗戶,他慢慢地偏了頭,往下看去,目光與羅驍探尋的視線撞在一起。


    那個側影,羅驍非常清楚是誰——正是因為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所以才覺得渾身發冷。


    那竟然是沈舒雲!


    他怎麽會在這棟宅子裏?寧晚不是說沒把人帶回來嗎?這又是怎麽回事?


    羅驍腦子裏一團亂,他抬著頭,隻見沈舒雲張開唇瓣,在窗戶上嗬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指寫了三個字母:sos。


    接著,沈舒雲很快就用手擦掉了那團白色的霧氣,離開了窗子前。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隻剩紗簾微微飄動,似乎是在無聲地告訴羅驍,剛剛的一切,皆不是夢。


    第46章 計劃


    “怎麽了?”寧晚手裏還攥著鑰匙,他剛剛才將鎖著的門打開,疾跑讓他的臉上帶了點紅意,“你沒事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茉莉味的白月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北境有凍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北境有凍離並收藏茉莉味的白月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