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種說法嗎,出版社的八成利潤來自於全部書品的其中兩成,出版的大部分書都賺不了錢甚至要虧本。


    聽起來編輯們肩頭的壓力很大誒。


    唔,聽上原說的(就是網友breeze的真名),他有家人裏在當編輯。


    出版了的事她倒是在信裏告訴上原了,作為很談得來的筆友,交流下各自的生活也很正常。


    因為距離超級遠所以才更能放心地說自己的近況——不,不要算實際距離。


    要比實際距離的話還不如國內靠近邊境的一些地方遠,但是國籍不同造成的距離才算大吧,相比國內坐上火車就能走,去國外的話必須要先辦護照和簽證,否則根本沒法出境、入境。


    但他們心靈的距離很近哦(wink~),容心如此道。


    筆友她以前沒交過,其實網友也沒交過啦。


    這次要寄信到外國最初是一點兒都不清楚該怎麽做,郵費又是多少。


    在學校裏不能隨時上網搜索,也沒有可請教的對象,當然,她也不喜歡把自己交了外國筆友的事透


    露給同學們或老師。


    應該會挺麻煩的,對同學而言有些炫耀的嫌疑,對老師而言則是不專注學習開始分心的問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就算以後被發現了那也是以後再考慮,反正她是不會主動說的。


    在學校的時間裏抽空把信寫好了,分別用英語和中文寫的,雖然她自己也知道對方估計看不懂中文。


    畢竟當時距約定好學習對方的語言才差不多一個月。


    就算上原特有行動力,還有錢有時間地報了中文學習班,那也還認識不了多少字。


    中文可不是什麽簡單易學的語言呢(抬下巴)。


    至於她學日語的事,容心仔細考慮了考慮,決定暫時不報班。


    這個時候的外語培訓班大多是針對英語,作為一個省會城市,仔細找找也肯定會有小語種的。但一來費用高,她不想引人注目,二是距離的遠近還不清楚,即使是兩星期上一次課也需要計算路上花費的時間。


    所以…還不如先看書自己摸索試試。


    寒假開學前就去書店買了本適合日語入門學習的教材另加一本輔導用書。


    “聽”、“說”就姑且算了,不管是網上交流還是信件交流都用不上,重點是“讀”和“寫”。


    被人詬病的“啞巴英語”對她來說卻是個不錯的教學方法,好吧,她這裏需要的是“啞巴日語”。


    信的內容也沒什麽出奇的,寫了些關於學校生活的東西,比如說自開學來之後發生的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事情。


    咳,被呂副校長誤會也權且算是件有趣的日常吧。


    上原應該會覺得有些奇怪和好奇,畢竟是兩國差異之一。雖然他就讀的是私立高中,但幸運的是並沒有禁止戀愛的規定。


    據他所言私立學校挺多都會有一些“獨具特色”的校規,禁止戀愛都是小問題,有的男校還會讓學生全部剃光頭呢…


    可怕,這是容心唯一的感想。


    信寫好後她沒急著寄出去,就好好夾到本子裏放進桌鬥。


    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學習,交筆友也隻是在學習上比較輕鬆才能分出心思打理。


    更何況,用英文交流還能提高理解能力,對英語成績也有好處。


    兩周放一次假,第二次放假時容心帶著信紙去了郵局。


    不知道怎麽郵寄國際信函沒關係,可以向工作人員詢問嘛。


    首先信封得是專用的航空信封,和普通信封不同的是,那上麵會有“航空”字樣,信封的四周邊還有紅色與藍色間隔的小斜條。


    似乎是能方便郵局工作人員分揀。


    信加上信封的總體重量沒超過二十克,所以郵資是六元錢,和國內寄信所需的一元二角郵票相比,


    差得就不少了。


    等等,這還隻是封平信。


    要是想盡量保證安全不丟失,還是用掛號信比較好。再加上掛號費八元,寄一回信就得花十五元錢左右。


    這可是2001年,對普通中學生來說,一個月固定支出十五塊錢還是稍微有點負擔的。


    還好她現在有錢了,容心不禁慶幸地想。


    但轉個彎思考,如果不是有錢了也不會買電腦上網,不會認識網友,更加不會有花錢往外國寄信的事。


    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有因有果啦。


    後來再次放假回租住的房子那裏,上原說了是幾號收到的信,算了算時間也就不到兩周。


    兩周啊,她覺得還行。


    從日國寄到她這裏花的時間也差不太多。


    而花費則是25克以下90日元,掛號費500日元,換算成華國幣值就是近四十元錢。


    呃,日國本來物價就高啦,工資水平也高,這個價錢也不算貴。


    因為地址是某學校某年級某班某某,所以兩國的郵遞員都是直接送到了學校的收發室裏,然後再由收發室另行通知。


    因著需要去拿信,容心雖沒有主動說的意思,但同行的魏雨凝肯定知道這是封來自外國的信。


    再問一問,交筆友的事情也就告訴她了。


    容心是不想主動說,但關係近的朋友來詢問,當然會坦白說明啦,又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


    收到樣書時是四月底,兩人已經各寄出了兩封信,第三封信容心還尚未寫完。


    因此便把即將上市的消息寫在了裏麵。


    …雖然通過網絡聊天也會告訴對方,但和信上添一筆沒矛盾。


    說不定能變成雙份的喜悅喔。


    在網上她非常誠實地表達了自己對於銷量的憂慮,不過上原安慰得也很有道理——


    在這個年齡能出版的人本來就少,即便最後銷量不理想,那也比很多人要優秀了,起碼比他厲害。


    容心感謝了對方的寬慰。


    而盡管私底下也會為市場反應發愁,擔心萬一賣不出去自己會不會很丟臉,總算像個十幾歲孩子的樣子。


    平日裏卻仍安然自若,被魏雨凝問到時還表情無賴(劃掉)平和地一攤手:“沒人買也沒辦法,反正我的水平就是那樣咯。”


    其實在她拿到樣書前,各個書店便已經上新了。


    ☆、都市言情重回九零:成為人生贏家


    從作文大賽開辦第一屆後,人們的目光便投注到了每一年的賽事活動上來,看看中學生究竟能寫出多麽令人稱奇的文章。


    當然,最後有多少名應屆高三生取得了名牌高校的保送名額也是一大亮點。


    至於文學的功利性什麽什麽的就不是大部分人在意的地方了。


    因為人們關注,作文大賽的獲獎作品選就賣的很不錯。


    而作者全都是首屆一等獎獲得者的叢書自然也被全國各地的書商們認為是一係列還算優質的品種。


    大大小小的書店裏或多或少地擺上了這套叢書。


    簡潔內斂的封麵設計看起來文學氣息十足,放在店內教輔書籍的作文類位置的比比皆是。


    而位於學校附近,以教輔和學生讀物為主的書店裏,這套叢書竟然放在了主要推薦處。見有家長帶著中學生樣的孩子來了,店主還會介紹上一句。


    這種待遇已經是被寄予厚望的新書才能有的了。


    你說那些賣不出去的滯銷品?打折促銷看一看啦。


    -


    嶽蘭秀是一個十六歲孩子的母親,休息日的時候應諾帶孩子去書店買書。作為月考成績在班裏前十名的獎勵,答應在教輔書之外還能任選一本課外書。


    不過看自家女兒興奮的模樣,她有一點擔心。


    不知道孩子到底會挑中什麽樣的書,會不會影響學習。


    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就得言而有信,出爾反爾不是父母該在子女麵前做的。


    進書店後,孩子一溜煙就進去看課外書了,嶽蘭秀走在後麵隨意地問了問店主最近有什麽新書。


    店主指了指顯眼處擺著的一套叢書,笑著說:“那是新到的,作者們都是第一屆作文大賽的一等獎選手,應該都保送進名牌大學了。”


    她看著那些顏色淺淡素雅的書,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是個散文和短篇集,作者已經是b大的學生了。


    正要把書放回去時,聽見店主“哎呀”一聲說道,“也不是都上大學了,有一個獲獎的時候才初二,現在正上著高一…”


    高一?她想,那不是和自己女兒一樣。


    原本對年輕孩子的作品還不太感興趣,畢竟年齡差比較大,口味應該也不同。


    可現在心下卻有了些好奇,想要知道那個和女兒一般大的小作者寫出來的書究竟是什麽樣子。


    嶽蘭秀抬起頭在店裏掃了掃,孩子正站在書架前認真挑選,她便重新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這本書。


    像蒙了層霧氣般的柔和藍色封皮,標題很有文藝範,《沉眠與星星》…


    隻看標題倒是猜不出來裏麵寫的什麽。


    莫非也和剛才看的那本一樣是散文隨筆之類的?


    翻到目錄那一頁她才明白這是本長篇,長篇啊,十六歲的孩子能寫好嗎?


    既懷疑又夾了絲本人並未察覺到的期待,她開始了。


    故事的一開始是在行駛的大巴車上。


    兩邊的窗外都是漸漸茂密的樹林與灌木叢,間或聽見幾聲清脆的鳥鳴。


    車上的乘客隻有幾個嘰嘰喳喳的年輕人,看多了大城市的車水馬龍,現在見了鄉下風光卻是有些新奇。


    他們向唯一一個比較沉穩的男生阿青問來問去,快到了沒有,山上有什麽好玩的,會不會有大型的野生動物之類的。


    男生似乎因為回家心情不錯,頗有耐心地回答了同學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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