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站殷商,而道祖站了西周,紫夕仙長與道祖是一夥的!


    苗渺的思維越來越清晰,她都忍不住感慨自己真是個小天才。正欣喜間,又分析出了一件事,驚得她差點從半空中摔下來。


    傳聞道祖紫衣白發,居住在紫霄宮,而她夢中屢次出現的男子,形象與其別無二致,容貌又與紫夕仙長有八分相似。


    苗渺如被雷劈了一般,嘴角抽搐了一下,險些嚇暈過去。


    所以說,紫夕仙長就是道祖鴻鈞!


    苗渺:“……”


    這個猜測可比紫夕仙長是元始聖人可怕多了,不是可怕,簡直就是恐懼!


    上一次在夢裏,她居然還差點霸王硬上弓,把道祖按在石桌上親了好久!


    苗渺心裏臥槽臥槽的,以道祖的境界,鐵定知道那個夢啊,搞不好是故意入她的夢,其實她才是被蒙在鼓裏的那個。


    這麽一想,苗渺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麽能是道祖?為什麽會是他啊?道祖居然有老婆?駭人聽聞啊!


    不能再想下去了,簡直細思恐極,苗渺覺得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但是忍不住又偷偷想了一下,自己與道祖真是心有靈犀,都站了西周呢。


    要贏!必須幫助西周獲勝!隻有這樣自己才能保住小命,說不定還能搞清楚上輩子隕落之謎。


    她已經悄悄懷疑,自己會隕落與天道脫不開關係了,否則以道祖的實力,怎會容忍旁人對自己的老婆下手?


    這樣一來,道祖與天道出現分歧的原因也找到了。


    不知為何,她就多了幾分底氣,自己並不是在單打獨鬥,她的身後,一直站著道祖!


    思及此,苗渺挺胸抬頭,氣質昂揚的朝著羑裏飛去了。


    “咦,那群人……”距離羑裏還有十多裏時,她忽然發現下方傳來不小的動靜。


    十多個黑衣人騎著高頭大馬正在路上狂奔,隻不過馬蹄被布包裹過,所以沒有發出太大聲響。


    一定是去刺殺姬昌的高手。


    苗渺本想直接用法術收拾掉這群人,但這樣一來,根本無法起到威懾作用,指不定蘇護明晚還會派人來。


    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她狡黠一笑,已經想好了主意,於是加快速度,提前到達了羑裏。


    羑裏是一座監獄,但與天牢又截然不同,高牆之內是一個個單獨的房間。這裏關押的人很少,獄卒仰慕姬昌為人,特意為他將房間打掃的幹幹淨淨,還準備了一張小木床和小案幾。


    此時姬昌還未入睡,而是點著油燈坐在案幾前發呆。


    苗渺飄然而入,打算先隱藏氣息觀察一陣子,誰知姬昌忽然開口道:“仙子遠道而來,姬昌有禮了。”


    姬昌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門口的方向施了一禮,麵帶微笑。


    苗渺:“……”


    那些仙人也就算了,為什麽她連姬昌都瞞不過?苗渺幾乎要懷疑自己的隱身之術了。


    不過……


    “我在這裏。”苗渺撤去隱身法,端端站在姬昌一側,與姬昌施禮的方向差了好遠。


    姬昌微微一笑,又重新行禮,苗渺卻將他扶住了。


    “早就聽說姬伯精通卜算之術,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居然連我的到來也能提前知曉,是商容或者比幹告訴你我的身份嗎?那姬伯應當也算到蘇護派人來刺殺你吧?”苗渺在案幾對麵盤膝坐下,剛好與姬昌麵對麵。


    姬昌微微頷首道:“麵見陛下第二日,首相大人和亞相大人就告訴在下有關渺渺仙子的事情了。當日在下不知情險些傷了仙子,實在是心中愧疚難安。”


    苗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不過告訴也就告訴了吧,反正她已經把自己綁到西岐這條船上了。


    “姬伯不必愧疚,你也是迫於形勢逼不得已,而且我早就知曉蘇妲己會那樣做。我沒有阻止她,是因為並不畏懼她,也不想太早暴露身份罷了。”


    “仙子果真高義,在下佩服。”姬昌眼中滿是讚賞。“若是仙子幾次暗中相助,蘇妲己怕是要害死不少人。”


    苗渺被他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姬伯才是一心為民,聽聞西岐風調雨順,百姓安康,大家都誇姬伯賢德。隻是,這份賢德若是能惠及整個天下就好了。”


    姬昌麵色微變,說:“仙子這話也就在在下這裏說一說了。”


    “姬伯難道甘心一輩子呆在羑裏?帝辛將你囚禁於此,真的隻是因為你那幾句話?”苗渺見姬昌麵色平靜,暗道果然是老狐狸。“帝辛好色歸好色,昏庸歸昏庸,但要說不知道西岐的境況,姬伯的名聲,就太看低他了。”


    姬昌低聲說:“陛下隻是一時之間被蘇妲己所迷惑……”


    “這裏隻有我二人,姬伯就不必對帝辛表忠心了。為王者,天然排斥強大的對手,帝辛就是再蠢笨,也不希望看到某個諸侯勝過自己。他對姬伯和西岐動手,隻是早晚的事。”


    苗渺心說這姬昌城府也很深,不過若非如此,也無法帶領西岐走向強大。她並不排斥姬昌有城府,隻要真心為民就好了。


    姬昌沉默片刻,緩緩笑了起來:“縱然仙子說的不錯,但在下身為臣子,就沒有向陛下動手的道理。”


    “那如果他先動手呢?你就是自保,不算造反。”苗渺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暗自罵了一句老狐狸。


    不過一想也是,這種事定然要站在道德製高點,否則不好堵住悠悠眾口。


    苗渺繼續說道:“先前帝辛要炮烙杜元銑與梅柏,被我特意救下。如今這二人就住在朝歌城外的鄉村,我會找個時間勸說他們去西岐。這二人,也是賢德之臣。”


    姬昌微微動容,抱拳說道:“姬昌感念仙子恩德!”


    “姬伯不必客氣。對了,蘇護派來刺殺的人就要到了,待會兒你裝作不知情,我自有辦法收拾他們,保管蘇護再不敢來犯。”苗渺揚起個狡猾的笑容,姬昌自是不會反駁,又道了一句謝。


    半刻鍾後,苗渺小聲說道:“來了。”


    姬昌頓時吹滅了油燈,隻有小窗口中灑入一絲月光,為房間帶來了一點光亮。


    苗渺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轉瞬間,就見十多道黑影從高牆上一躍而入,朝著牢房飛馳而來。


    這些黑影顯然早就計劃好了,分出幾個專門打暈獄卒,剩餘的則尋找起姬昌的蹤影。


    誰知就在這時,院中閃過一道粉色微光,黑影們頓時有所警覺,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叮叮當當”刀劍掉了一地,十多個黑影宛如看到了什麽好東西一般,竟是齊齊吞起口水,目露淫光。


    苗渺坐在屋頂上捧腹,自從成為九尾狐,她還是第一次使用媚術,果然很厲害!


    這東西就像是與生俱來就精通的一般,她指尖隻是那麽一點,就讓這群黑影陷入了幻象。至於幻象中到底是什麽?唔,狐妖的媚術還能有什麽呢?


    片刻之後,十多個黑影紛紛扯下麵巾,脫起衣服來,有的對著虛無撫摸親吻,有的兩兩抱在一起,皆把對方當成了大美人。


    再接下來的景象,就有點不堪入目了!


    “嘖,進展激烈啊,但隻是這樣還不夠,還得加把火。”


    苗渺陰險一笑,於是又施法將獄卒們一一弄醒。獄卒們紛紛蘇醒,看見如此場景,先是一愣,隨後怒了。


    “居然敢跑到羑裏來撒野,不想活了!兄弟們,把他們全都按住!”


    “呸,真是傷風敗俗,大半夜跑羑裏來快活,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們兄弟幾個也參與其中呢。”


    “這群人到底怎麽回事?像是中邪一樣。”


    獄卒們都看呆了,也給沒這群人穿衣服,光著身子就被五花大綁起來。


    “美人兒,來跟哥哥香一個~隻要伺候好了哥哥,哥哥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媚術的作用還沒過,這群人居然抱著獄卒們啃起來。


    “臥槽,跑到這裏來發瘋,我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


    “啪啪啪啪……”


    獄卒們被惡心的不行,啪啪幾個大耳光扇過去,這群人居然還一臉禦求不滿。


    苗渺看得暗笑不已,又有點遺憾這裏沒有手機和網絡,否則錄製下來讓朝歌城的百姓都觀賞觀賞,想必很有趣。


    “老實點!你們是什麽人?”獄卒們凶狠的劈頭蓋臉一頓胖揍,這群人卻還一臉舒暢的流著口水。


    幾乎沒怎麽動刑,這群人就歡快的供出了蘇護,獄卒們當即大驚。


    “牢頭,這可如何是好?”獄卒們嚇懵了,蘇護居然派人來刺殺西伯侯?這,這實在是聳人聽聞。


    牢頭第一反應就是隱瞞下去,他們哪裏得罪得起蘇護?那可是皇後娘娘的父親。


    可若是隱瞞,蘇護再派人來刺殺怎麽辦?


    西伯侯高風亮節,仁德賢明,是個好人啊。


    正拿不定主意時,高牆外忽然響起幾聲怪異的驚呼:“蘇護派人刺殺西伯侯姬昌!蘇護派人刺殺西伯侯姬昌了!”


    聲音越來越遠,聽得牢頭與獄卒們紛紛變了臉色,這是有人故意將事情鬧大啊。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再想隱瞞也沒用了。


    呼喊的人自然是苗渺,隻不過捏著嗓子變了聲音,她就是要讓全天下都知道蘇護對姬昌動了手。如此一來,蘇護就算能擺脫嫌疑,也不敢再下手了。


    否則姬昌一死,所有人都會認為是他幹的。


    第二天一早,從羑裏到朝歌的途中,不少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如此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多久連朝歌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蘇護氣得發瘋,總算沒有失去判斷,第一時間又派人去了羑裏,將先前那群人全部幹掉了。


    黃飛虎去晚了一步,隻看到一地屍體,沉著臉回去稟報了帝辛。


    “陛下,都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人是臣妾父親派去的,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傳出謠言。陛下,你可千萬不要被蒙騙了啊。”蘇妲己得知消息亦是恨得咬牙,到底是誰做的?居然又壞她好事。


    帝辛怒道:“孤自然相信蘇護為人,且蘇護與姬昌向來交好,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定然是有人汙蔑他。美人放心,孤會派人徹查此事,還蘇護一個清白。”


    “謝陛下,臣妾就知道陛下最為公允。”蘇妲己嬌俏一笑,心下卻恨極。


    她當然不能讓人徹查此事,否則很可能查出點什麽。她更恨的是,現在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蘇護,他們根本無法再次對姬昌動手。


    哼,真是便宜那個老東西了!


    不過後麵的路還長,她就不信找不到收拾老東西的機會。


    不知為何,她隱隱約約覺得,宮中的妖孽還存在,並沒有被神獸孔宣給殺死。這讓她很不安,卻又找不到對付的法子。


    幾道牆之外,琵琶卻笑得前仰後合,埋怨渺渺沒有叫上她。那場景,真是想想都很有意思啊。


    “渺渺,下次有什麽事一定要叫上我,知道嗎?我也想幫你分擔一些嘛。”


    苗渺笑道:“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相助,還記得杜元銑與梅柏嗎?”


    “記得啊,當時你還讓我打探過他們去了何處,我記得是去了朝歌外一座小村子,他們還拖家帶口的,過得有點貧苦。”琵琶答道。


    “嗯,現在他們的機會來了,你務必將他們勸去西岐,最好是將他們護送到西岐。這是姬昌的手諭,屆時你將此物給伯邑考,伯邑考定會接納他們。”苗渺取出一塊粗布,那是姬昌臨時從身上扯下來的。


    “這個有意思!我早就想去西岐看看了。”琵琶欣然接受,又擔憂的說:“那我走了,這裏就剩你自己了,你可得小心啊。”


    “無礙,暗中還有紫夕仙長保護呢。而且若是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幾年應該都比較平靜,而且,我過些日子可能也會借口外出一趟。”苗渺這話說的不確定,因為當今局勢與書中並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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