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隻有林夕的血顯得那樣鮮紅,果然,才走了沒多久,她便暈摔倒在冰天雪地裏。


    “可惡,傷口太疼了!”即使林夕已經用布條將手臂和大腿的傷做了簡單的包紮,但行動仍然很緩慢。


    樂師給烏鴉們演奏完,立刻趕了上來,追問:“你為什麽對我的音樂不感興趣?”


    林夕隻是答非所問的對他的出手相救表示了感謝。


    “你聽我說,你要對我的音樂感興趣,然後我把你綁起來,然後對你說:就在這兒吧,等我回來。然後我走掉,你和狼,狐狸再來追殺我,然後獵人再來救我……”


    林夕似乎看出來對方的身份了,道:“你是玩家吧!”


    樂師驚訝的看著她:“你也是?”


    林夕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你在填補什麽故事內容,但現在:“你故事裏的內容似乎有些走偏了……”


    “那怎麽辦?來這久了才遇到一個稍微不危險的故事,難道真的要泡湯了嗎?”樂師沮喪著說。


    林夕看了看正向她們圍過來的狼,狐狸和貓說:“也不一定,還有得救!”


    “你的故事結局是什麽?”林夕假裝沒看見他們的靠近,繼續問樂師。


    樂師說:“我被狼、狐狸和野兔追殺,伐木人發覺野獸們不懷好意,便舉著明晃晃的斧頭,擋在我的身前說:


    要是敢動他的話,就小心一點,有我在這呢!狼、狐狸和野兔見此情形,嚇得轉身逃回森林去了……”


    “可現在,我的野兔子沒了,伐木人也沒遇到,肯定吹了!”


    林夕不以為然,繼續問:“說說你的故事內容,或許還有得救。”


    樂師眼睛一亮,覺得她肯定有辦法了,於是說起了故事內容:


    故事一開始,我一個人在森林裏演奏曲子,感覺太無聊了,想找一個有趣的朋友一起分享我美妙的琴聲。


    我遇見一個大灰狼,他被我美妙的音樂吸引,想和我學琴,但是,狼生性凶殘,我哪裏肯同意。


    於是把他哄騙到樹縫下,讓他伸手進去,我抱來石頭將他卡在裏麵,對他說:就在這兒吧,等我回來!然後我走掉了。


    第二次我遇見了一隻狐狸,他聽見我美妙的琴聲,也想和我學習,狐狸最是狡猾,甜言蜜語,我當然不信。


    於是我把他騙到樹枝下,用繩子將他綁在半空中,對他說:就在這兒吧,等我回來!然後我走掉了。


    第三次我該遇見一隻野兔子,然後她也會向我學習,我拒絕,並把她捆起來,然後說:就在這兒吧,等我回來!然後我走掉了。


    結果遇到了你,但你……好歹也是一隻兔子嘛!結局嘛,就是我剛剛和你說的那樣。


    這個故事叫《令人叫絕的樂師》!


    林夕一聽,那眉頭皺得啊,她嫌棄的說:“不是我說你,你不教就不教嘛,幹嘛做那些缺心眼的事?這樣一來,人家不恨你才怪。”


    “我也不想啊,但隻有這樣做才能保證我的安全嘛!”樂師小聲的說。


    “再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也是想告訴他們,他們不是我要找的朋友而已,至於方法,那是故事情節的需要……”


    林夕看了看他,又立刻叫住樹後麵正在前行的三人:“你們仨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麽,不想死的話趕緊出來!”


    樹後麵的貓,狼和狐狸被嚇了一大跳:不好,她發現了!


    “我奉勸各位一句,雖然我受傷了,但是我還有槍!”林夕冷冷的說道。


    那三個家夥一聽,趕緊從樹後麵逃跑了……


    樂師嚇了一身冷汗:“他們什麽時候來的?要不是你發現,我得玩完了。”


    “叮咚——恭喜玩家完成《令人叫絕的樂師》故事的內容填充,獲得一個鑽石!”


    樂師的頁麵提示出現,他高興得立刻握住林夕的手:“太好了,這樣居然也可以,太感謝你了兔子警官!”


    這也讓林夕驗證了心裏的猜想:其實很多故事本身就有很多發揮的空間,而且,隻要故事內容總體不變,主角不變,是可以隨意發揮的。


    就好比這個玩家的情況,故事裏的狼,狐狸,兔子和樂師都有了。


    而故事主線也基本完成了,隻差一個伐木人,伐木人的作用是救樂師,那麽隻要有人救了樂師,是誰就不重要了。


    畢竟有時候我們在反過去看那些童話故事的時候,是能感覺到有的地方是在變動的,不過那都無傷大雅。


    正想著,林夕的頁麵也亮了起來:“叮咚——


    恭喜玩家參與故事《令人叫絕的樂師》,獲得0.5個鑽石,請再接再厲!”


    林夕驚訝的看著這一番操作:“居然還有小數點?”但反過來看,如果參與了其他人的故事,在其中扮演一定份量的角色,也能得到鑽石!


    這麽看來這個金雞山好像也沒有那麽恐怖嘛!


    “恩人,我帶你下山去看醫生吧!你這傷口再不出來怕是很危險。”樂師提議。


    林夕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我們倆一起也有個照應,至少先出了這個森林再說。”


    就這樣,樂師扶著林夕往山下走去了……


    她們花了好多時間才走到了山下的村子裏,而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樂師和林夕沒有找到診所,隻找了一戶牧師家裏借宿。


    “警官,你運氣真好,我是這個村的醫生,你這個傷口得趕緊處理了。”牧師看著她的傷口說。


    林夕道:“你不是牧師嗎?”


    牧師準備著要用的東西,笑著說:“牧師也有很多重身份的,我們這個小山村比較偏僻,所以我不但是個牧師,也是一個醫生。”


    林夕看著他家裏的醫用工具,點了點頭。


    “有勞了!”林夕的臉色已經蒼白了。


    牧師先是把她手臂裏的子彈取了出來,然後又給她的傷口消毒,期間林夕一聲不吭,一直堅持到牧師處理完。


    “兔子警官,沒想到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毅力竟然這般堅韌,我看得心驚肉跳的,你倒好,臉不紅心不跳……真是驚人刮目相看!”樂師感歎道。


    牧師也是非常驚訝:“我們這個地方沒有麻醉劑,難為你忍得住,實在驚人佩服。”


    林夕看著已經包紮好的傷口,答謝道:“大晚上的,麻煩您了才是。”


    “林警官的傷口是怎麽來的?”牧師好奇的問。


    林夕害怕樂師壞事,立刻回答:“抓捕逃犯時不小心被打的。”


    牧師卻疑惑的問:“可我看這枚子彈很是眼熟,和我們村子裏的獵人一樣。”


    樂師正要開口說話,林夕趕緊給他使了一個眼神:“那個逃犯拿的就是獵槍,可能是你們村子裏獵人們不小心丟掉了槍也說不定。”


    牧師覺得有道理,安排兩人住下後又淺聊一番才休息。


    晚上,樂師還不忘給牧師演奏自己拿手的曲子,意料之中得到了很多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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