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化驗血的任務交給了秦書眠和夏佳念,蘇菱喬索性當起了甩手掌櫃。


    不過,她也沒清閑多長時間,頂多就是喝了杯茶,吃了些東西。


    “眠眠,念念,我先出去了!浮月一個人在那裏抽血,我不放心!”


    “行,這裏就交給我們了!把阿螢留下,等我們好了讓阿螢聯係你!”在蘇菱喬打算離開時,夏佳念提醒她,不然她們應該怎麽告訴她呢?現在的情況應該很緊急吧!


    “行,一會兒我就把阿螢送進來!”話落,蘇菱喬已經不見了蹤影!


    蘇菱喬出了空間後,就見一個麵色泛黃的婦人在對著張浮月說教。


    呃……也不能說是說教,倒像是在為難張浮月!


    張浮月眼圈紅紅的,眼裏蓄滿了淚,看上去好不可憐!


    蘇菱喬不樂意了,張浮月就是出了什麽問題,也該是她來管教,這人狗拿耗子多管什麽閑事呢!


    “發生什麽事兒了?”蘇菱喬一來便問黃知府!


    “蘇姑娘,出了些事!”黃知府見蘇菱喬出來,有些為難地道!


    那婦人見蘇菱喬過來了,看著蘇菱喬露在外麵白皙細膩的皮膚,直覺告訴她這女子也不是什麽好人!


    “你又是什麽人?”


    沒等蘇菱喬回答,而是看向張浮月,道:“浮月,這是怎麽了?為師不是讓你好好給人抽血嗎?”


    張浮月見蘇菱喬出來,本來是不想把蘇菱喬也牽扯進來的,但是,蘇菱喬都這樣說了,她隻好起身,對著蘇菱喬一拱手,道:


    “師父!”


    蘇菱喬點點頭。


    張浮月繼續說:


    “沒出什麽事!是徒兒技術不精,給人抽血時出了些意外?”


    “謔!原來你是她的師父,年紀輕輕的就收徒,你能教人家什麽啊!出來拋頭露麵的,不知廉恥!”


    “嗬!”蘇菱喬都被這人給氣笑了,“來,你跟我說說,什麽叫不知廉恥!我與我徒兒是攝政王親自來尋的,就是為了解決青槐城的瘟疫。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和我徒兒怎麽就不知廉恥了!”


    蘇菱喬說著,挪步到桌案前,拿起自己的手鐲,借著袖子的遮掩送入空間。


    那婦人聽說是攝政王去找蘇菱喬來的有些驚訝,但氣勢上去沒有減少多少。


    “怎麽不知廉恥了?你還好意思問,我帶我兒子來你們這裏做那什麽抽血,她倒好,一隻手在我兒子胳膊上摸來摸去,這怎麽就不是不知廉恥了?”她伸手,指著張浮月,控訴道。


    張浮月有些慌亂,她看向蘇菱喬,“師父,她兒子的血管有些不好找,所以……”


    蘇菱喬聽了張浮月的話,頭一轉,看向被婦人護在一旁的男子。


    男子看上去十七八歲,肥頭大耳的,目測得一百五十斤以上,看著男子這身高。


    這……這不就是典型的體重與身高成反比嗎?


    在看看男子的胳膊。好嗎,這一條胳膊比她大腿都要粗。


    難怪浮月找不到血管。


    唉!失策了,她應該教浮月從別的地方抽血的方法。


    那婦人見蘇菱喬盯著她兒子看個不停,當即罵道: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還盯著我兒子看,看什麽看,在看我兒子也不會娶你!”


    噗~


    蘇菱喬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不止她,周圍的人也很是無語,雖然不清楚蘇菱喬的能力,但是一看,這個小姑娘長得就不錯。會看上那個肥豬一樣的男人。


    “我說,這位大嬸啊!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就你兒子這樣,哪家姑娘能看得上啊!一條胳膊都要比水桶粗了,找不到血管很正常。看看你兒子這肥豬樣,我又沒有眼瞎,能看上他?”蘇菱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娘~你看她這話說的。”那男子聽蘇菱喬這樣說他也是氣憤得很。


    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乖兒子,別急,娘給你做主!”


    那婦人安撫好了她的兒子,指著蘇菱喬破口大罵:“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居然敢罵我兒子!”


    “我就是罵了又能怎麽樣,又沒弄死他。”說著,蘇菱喬掩口輕笑,“嗬嗬,不過,不用我動手,你這肥豬兒子怕是活不久了!”


    “你……你居然敢詛咒我兒子!”


    “用不著我詛咒,他就沒幾天活頭了!感染了瘟疫的人,沒有人治,你還想他能活多長時間!”蘇菱喬戲謔道。


    “你……你,你不是大夫嗎?還不快給我兒子治病!”


    蘇菱喬被這人的厚顏無恥給打敗了!給這肥豬治療,憑什麽?


    “不好意思啊!本姑娘不願意給你這肥豬兒子治病。”


    見婦人又要說什麽,蘇菱喬立馬堵住她。


    “別拿我是大夫就要救你兒子這話來道德綁架我!因為本姑娘根本就沒有道德。還有大夫救死扶傷是本分,但我可不吃救死扶傷這一套。我奉行的原則是別人怎麽對我,我就千倍萬倍地還回去!”


    “我不給他下點毒弄死他就已經是我心善,別給我不知好歹!我是能治這病,但那得看我願不願意,我不願意治,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說著,蘇菱喬直接推開婦女指著她的手,說教起自己的徒兒來。


    “浮月,你記住了,為師教你醫術,不是為了讓你去做聖母的,以後你遇到的病人要是再這樣對你,那就別治了!又不缺他這一個病人!”


    張浮月附身,“是,師父,徒兒記得了!”


    “黃知府,麻煩你了,把這人哪兒來的送哪兒去。如果再讓我看見這人,我立刻帶著浮月回去!”


    “我來這一趟是情分,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又是攝政王提出,我才跑這一趟。”


    “我隨時可以離開,不信就試試!”


    說著,她輕飄飄的看了黃知府一眼。


    黃知府被蘇菱喬看到心裏發毛。


    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居然有這麽可怕的顏色。


    看上去沒有威脅,但實際上卻是蘊含了無盡的冷意。


    “這是自然!”黃知府應了下來,揮手派人把這對母子押走了。


    “放開我,你憑什麽不給我兒子治病,你不是大夫嗎?見死不救,你配做一名大夫嗎?……”


    配做一名大夫嗎?


    當然不配!


    從末世開始,她就不是一名大夫了,從她第一次殺人開始,她就不是大夫了!


    蘇菱喬閉閉眼。過去的那個自己,到底該不該想念呢?


    那個受了委屈都不吭聲卻受人愛戴的自己,到底該不該懷念。


    “別想了!為那種人傷心,不值得!”


    耳邊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嗓音,她轉頭,見是墨庭鈺,笑道:


    “我沒有傷心,隻是我覺得那個婦人說得對,我早就不隻是一名大夫了!”說著,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故作輕鬆道:


    “先不說這些了,我讓你帶到東西帶了嗎?”


    “嗯!都在這裏了!”墨庭鈺遞給蘇菱喬一個箱子。


    蘇菱喬接過,顛了顛!


    嗯,還挺沉!


    她把箱子放到案桌上,給下一個人抽血。


    張浮月看著蘇菱喬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有些失落。


    “浮月,抽血的事你還可以嗎?”她看向張浮月,她需要去化驗這些水,沒時間給他們抽血。


    “我……我不知道?”張浮月被蘇菱喬一說,壓下心裏的失落感回答道。


    但她聲音很小,看向這些虛弱不堪的百姓們,有些不敢。


    “浮月,沒有事能夠做到完美,馬有失足,人亦有失手。將來這樣的事兒會常常發生,不要放在心上!”說話間,已經給三人抽好了血。


    “我要去化驗一下這些水,查找病原,實在是沒有功夫給他們抽血!”


    張浮月聽了,一咬牙,“師父,我可以,你去吧!徒兒保證,不會再出事了!”


    蘇菱喬笑著點點頭,看向這些百姓,剛想開口解釋,就聽見有人道:


    “姑娘,你徒兒給我抽血就可以,我們又不是劉三。我們相信張姑娘。”


    劉三,就是剛剛那個胖子!


    因為在家裏排行老三,所以人們習慣性的叫他劉三!


    “是啊!蘇大夫,你去做你的事,我們相信張大夫!”


    ……


    周圍都是鼓勵張浮月的百姓,師徒二人都鬆了一口氣。


    蘇菱喬讓出位置,讓張浮月繼續。


    “墨庭鈺,你留一下,幫我看著點,看看還有沒有搗亂的。但凡是來搗亂的,我一律不治!”


    “放心吧!你去忙你的!”墨庭鈺保證道。


    說句實話,他在聽到那個女人說蘇菱喬不知廉恥時,差點忍不住想出來把人弄死。


    在聽到那女人還說什麽蘇菱喬配不上她兒子時,他廢了他兒子的心都有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樣子,也敢肖想他的人!


    嗯~他的人,在他的潛意識裏,已經這麽看重蘇菱喬了嗎?


    這邊,蘇菱喬進了一個房間,閃身進入空間。


    “喲,你來的剛剛好,血液化驗結果出來了,剛想讓阿螢喚你回來!”秦書眠見蘇菱喬來了,立馬跑到她身邊,遞給她手裏的化驗報告單。


    蘇菱喬接過秦書眠手裏的一遝報告單,順手把手裏的箱子給了秦書眠。


    “再幫我看看這個,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行!要是擱以前,秦書眠肯定要先抱怨幾句,如今她也知道情況危急,做事都利落了不少!


    蘇菱喬看著手裏的報告單,隻是大體掃了一眼,就知道青槐城的這場所謂的瘟疫,就是一場人禍,是有人下了毒。


    這毒是從疫症病人身上提煉出來的,沒有傳染性,既然這麽多人中毒,那麽肯定與水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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