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姐的額頭一次次撞擊地麵,鮮血滲出,染紅了地麵的一小片區域。


    此刻,她除了不停地磕頭求饒,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付姐,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的家產都給你,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我還有個賺錢的製藥買賣,我都給你!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再碰你的人了!”


    付念歸緩緩蹲下,一把揪住年姐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來。


    望著眼前淚流滿麵、鼻涕橫流的年姐,付念歸麵露嫌棄。她瞥了一眼年姐額頭上的傷口,輕聲嘀咕:“麻煩。”


    年姐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麽,隻是傻傻地看著她。


    “十年前,如果你有這般覺悟,該多好。”付念歸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年姐臉色驟變,賀西銘的事情,她竟然知道了!她怎麽知道的?


    她的視頻明明藏得很好,隻有每次嚇唬獵物的時候才會放出。


    “年秀萍,你膽子真是大啊~”


    此時,付念歸的聲音突然改變,低沉而磁性,聽起來雌雄莫辨。


    年姐的臉色愈發蒼白。


    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這是她幕後的boss,也是朱顏係列傳奇的締造者。


    她深知,自己已經徹底完了。


    boss的手段,她曾親眼目睹,因此,她不敢反抗,放棄了掙紮。


    “boss,我錯了,我沒有想到是您,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求求您,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付念歸淡淡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殘忍的微笑:“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呢。”


    年姐癱倒在地,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角滲出。


    正當她陷入絕望之際,付念歸卻後退一步。


    她無視癱坐在地的年秀萍,轉而開始處理大廳中的屍體。


    付念歸巧妙地布置現場,製造出一場激烈的搏鬥假象。


    她輕輕敲擊牆壁,一把裝飾用的小匕首隨之掉落。


    她用衣袖包裹著匕首隨意地在還沒有死透的幾人要害補了幾下,然後將其塞入董凱手中。


    從懷中取出一支不明藥劑,她迅速注射入董凱體內。


    昏迷中的董凱抽搐了幾下,卻依舊沒有醒來。


    以為自己已僥幸逃脫的年秀萍,鬆了口氣,急於表明忠誠:“boss,請您放心,今天發生的一切,我絕對不會泄露。我會將責任全推給董凱和他們,我……”


    “噓!”纖細的手指輕輕抵住自己的唇,付念歸說道,“你太吵了。”


    年秀萍立刻噤聲,卻目睹了更為驚駭的一幕。


    付念歸雙手在胸前結成奇異的手印,緩緩拉開,一道漆黑的裂縫憑空顯現。


    她白皙的手伸入那半掌寬的黑暗,從中拉出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與付念歸麵貌完全相同的女人。


    隻見付念歸與那神秘女子的額頭輕輕相貼,隨即,女子緩緩睜開雙眼。


    年姐發出了見鬼一般的驚叫。


    她知道幕後的boss手段非凡,卻未曾料到會如此詭譎,這還是人嗎?


    兩個一模一樣的“付念歸”同步看了過來,如出一轍的冰寒眼神,仿佛無形之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啞然失聲。


    真正的付念歸左手一揮,散落在地的麻醉針紛紛飛起,從不同方位紮在了傀儡的身上。


    傀儡軟綿綿地倒下,宛如真被麻醉槍擊中一般。


    做完這些,付念歸取出一支藥劑,注入傀儡體內,那染血的長劍也被放置在傀儡手中。


    年姐雙腿拚命蹬地,企圖遠離步步緊逼的付念歸。


    然而付念歸直接一個跨步,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就來到了她的麵前。


    再次抓住她的頭發,付念歸的聲音如同魔鬼在呢喃:“你想逃?他當初在船上被你們追殺的時候,也是這樣害怕嗎?”


    年姐心知付念歸所指的“他”是誰,但她不敢回應。


    恐懼達到頂峰,她甚至感受不到頭皮的痛楚,很快一股尿騷味,飄進了付念歸的鼻子。


    付念歸厭惡地後退一步,低聲道:“真是麻煩。”


    耳尖靈敏地動了動,她聽到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你該下地獄了。”


    付念歸好似一個審判者,極輕的聲音卻十分清晰地傳入了年姐的耳中。


    她手掌一揮,懸在年姐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於落下。


    樓梯轉角處的大理石雕像劇烈搖晃,失控般滾落而下。


    沉重的雕像將年姐重重拍在了下麵,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置,也砸碎了膀胱。


    而她的額頭上因磕頭而紅腫流血的部位,恰好被雕像壓在曾磕頭的地板上,掩蓋了她求饒的痕跡。


    付念歸審視著自己的“傑作”,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


    他們讓她的阿銘成為了植物人,她就要他們的命!


    重新反鎖艙門,付念歸憑空消失在了現場。


    不久,大門被小五從外部強行撬開,滿屋的慘狀,觸目驚心。


    “隊長,我們似乎來晚了一步。”小五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滿地的“屍體”。


    一個個死狀淒慘,然而,他們手中均握有武器。


    王戰宇徑直走向了付念歸,他記得,這是蕭博遠的經紀人。


    付念歸手中緊握一把鋒利的長劍,劍刃上沾染著鮮紅的血液,與那些持槍男女身上的傷口吻合無間。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頸動脈上:“她還活著,救人。”


    王戰宇環顧一周,確實沒有蕭博遠的身影,他的既有欣慰亦有不安。


    此時,柳芸芸也已經檢查到了董凱,翻過他的身體,她驚喜地喊道:“這個人也還活著!”


    整個大廳,除了兩名“受害者”,其餘“加害者”皆已喪命,情景詭異至極。


    “王俊平,男,56歲,蘇貿公司董事長;淩海晴,女,49歲,羊城鄭氏二夫人……”


    柳芸芸逐一辨認著地麵上死者的身份,其中最為慘烈的便是策劃者年秀萍,被沉重的雕像直接砸死。


    她轉向王戰宇,報告道:“他們確為此次‘狩獵’行動的參與者與策劃者。


    根據現場情況,致命傷源於這兩位幸存者手中的利器。


    兩位幸存者身上發現了大量麻醉針頭,似乎是因過量麻醉藥物而昏迷,除了輕微磕碰,並無其他明顯外傷。


    具體發生了什麽,還需進一步調查。”


    令人費解的是,十一位手持麻醉槍的“狩獵者”竟全部死於他們所謂的“獵物”之手,其中包括三位體格較為健壯的男性。


    事情究竟是如何發展到這一步的?


    王戰宇認可了柳芸芸的分析,隨即對她說道:“通知相關人員善後。”


    說完,他闊步走出大廳,徑直前往vip客房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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