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礪:“……要不我給親媽打一套軍體拳?”


    作者:“……阿礪你以這樣的畫風出現,會掉粉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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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歸正轉,明天起《漁火》入v,依然是回憶殺,半甜半鹹,哈哈,嚇你們呢,甜的,滿屏的邢寶和火火的對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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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漁火已歸


    文/沐清雨


    能再見麵實屬意料之外, 但或許也在兩人期待之中。畢竟, 對他們而言, 對方都是自己的恩人。


    次年六月, g市, 天氣同樣是——雨。


    斑馬線上,一個身穿白色t恤, 紮著馬尾的女孩兒懷抱著一遝資料,小跑著從他車前跑過。


    綠亮適時亮起, 邢唐迅速啟車,搶在她跑進街邊的商鋪前,把車停在她身邊, 邊按喇叭邊降下車窗, 揚聲喊她:“小孩?”


    被稱呼“小孩”的俞火當時的表情真是豐富, 從不可置信的吃驚,小小的憤怒,到最後認出他的意外驚喜, “雷鋒叔?”


    果然是她,似乎……還長高了些。邢唐彎唇:“快上來。”


    她卻站著不動,縮著脖子朝他擺手, “不用啦,我身上濕, 會弄髒你的車。”


    “髒什麽髒?快上來,這裏不能停車,一會交警該來了。”邢唐說著, 就要解安全帶下來。


    俞火這才乖乖上車,邊用他遞過來的紙巾擦臉上的雨水邊嘀咕:“我這麽大個姑娘被你叫成小孩兒,好羞恥啊。”


    邢唐眼裏笑意深濃,“那我被你這麽大個姑娘喊叔叔,我都沒說什麽呢。”


    “原來是故意的呀。”俞火嘁一聲:“我那是尊敬你嘛,你又不吃虧。”


    尊敬?邢唐笑言:“那我隻好愛護你了。”


    俞火撲哧樂了,“原來我們是尊老愛幼組合啊。”


    兩個人都笑起來。


    邢唐看了眼她手上的資料:“在勤工儉學?”


    俞火笑眯眯地朝他晃了晃手上的宣傳單和戶型圖,“你們大唐的樓盤哦。我今天帶了七波人去看樣板間呢,厲不厲害?”


    邢唐毫不吝嗇地給予她表揚:“確實很厲害。”然後又問:“怎麽沒給我打電話?”


    俞火就明白他是指她到大唐打零工的事,“我是路過看到的招聘,發現竟然是你供職的公司,想著試試唄,結果竟然輕易就聘上了。不過,就算不行,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的,萬一被你女朋友誤會了可不好。況且,拿這點小事勞駕你,太大材小用啦。”


    邢唐淡笑著說:“我哪來的女朋友。”


    “那個叫赫饒的姐姐不是你女朋友啊?”她的語氣聽上去竟然還有點小遺憾,“可你肯定喜歡她,要不那天在搶救室外,你不能急成那樣。據我觀察,你平時應該是個特別穩重的人,有種超乎年齡的沉穩,要不我怎麽叫你叔呢。”


    看人倒挺準。邢唐莞爾。


    “你喜歡她就追啊,男人要主動一點,千萬別憋著,你不說人家又不知道。其實女生都心軟,你隻要對她好一點。就是那種懶得看別人,隻把她放在眼裏的,她肯定不會跑太快,包你追上。”她不但給他出謀劃策,還不忘給他信心:“你還又高又英俊,有擋不住的魅力,一出手,那就是神仙操作。”


    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又皮又暖心,邢唐差點笑出聲:“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經驗的。”


    “我雖然是紙上談兵,但我是女生呀,懂女生的心裏。矜持什麽的,是我們的特性嘛。盡管有的時候是裝的。”她不小心說了實話,微微紅著臉轉移話題:“我告訴你,我會算命,你的麵相很好的,你以為我說你氣質像邢總經理是討好你啊?我那是有根據的。不信我們打賭,你到三十歲的時候,肯定小有成就。至於以後,總經理都未必是你的人生巔峰。我這說正經的呢,你笑什麽啊。”


    邢唐根本收不住笑:“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她哼一聲,“你不信就算了。等你功成名就時想起我今天說的話,就明白了。到時候你想感謝我,我都未必接受呢。”


    邢唐說:“我信。”可他眉宇間盡是笑意,實在不像相信的樣子。


    俞火被他笑的更不好意思了。她假裝整理手上的資料,然後問:“赫饒姐姐的身體好了嗎?”


    “好了。”邢唐斂笑:“還要多謝你,你的那個方子起了很大的作用。”


    俞火向他確認:“是完全按照我的方子來的嗎?”


    “完全照你的方子。也沒讓醫院代煎,我們自己熬的,三碗水熬成一碗。”


    “吃足了三個療程?”


    “對。”


    俞火自言自語了句“那就好”就沉默了。


    邢唐偏頭看她一眼:“怎麽不說話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俞火咬了下唇:“其實,我沒和你說,當時她……還患有重症肌無力。”


    邢唐握方向盤的手一頓。


    “但她當時的情況太不好了,我怕你承受不了才沒敢說。”俞火舔了下嘴唇,繼續:“在中醫裏,重症肌無力屬於痿證,一般是由於脾胃虛弱,受納和運化功能失常,以致筋骨失養,肌肉瘦削。治療以健脾益氣為主。而我號脈發現,她症在無力,根在氣虛,治在脾腎。隻要補好了脾,使脾氣健旺,有力升提,療效會很明顯。所以那方子,也能治她的肌無力。隻要你給她按方服藥,包好。”


    難怪老大夫除了對劑量提出質疑,並不是完全認可她的方子,問題竟然是出在這裏。邢唐沉默。


    俞火以為他生氣了,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低聲道歉:“對不起,雷鋒叔,我不該瞞你。隻是,現在很多人一查出來得病就嚇得不行。尤其是癌症,沒被查出來的時候,人都好好的,一旦查出來,人馬上就頹了,嚇死的真的不在少數。我就賭了一把,我想我以奶奶的健康發誓,你就算不信我,沒用那張方子,也會請別的中醫去看她,那樣也能查出問題,怎麽都不會耽誤病情的。”


    邢唐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最終笑了:“其實在那之前,她已經查出來患上肌無力了。”


    “你知道啊?”俞火驚訝,然後抬手捶自己腦袋,“讓你自作聰明。”


    邢唐趕緊把她手拉下來:“你也是為我著想,而且考慮的很周全,是我該謝謝你。”


    俞火抽回手撓了下臉,“我其實還是學生,不能開方的。但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唄,我爸爸說,萬事大不過人命。我看她病得那麽重,不隨手治一下,過意不去。”


    邢唐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了一秒:“我倒是看走眼了。你年紀不大,醫術竟然這麽高。”


    被表揚了,她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不太謙虛地說:“倒沒多高,也就和身高差不多。”


    邢唐失笑。


    那天的最後,邢唐把她送到大唐一個樓盤的售樓中心。


    臨走時,他忽然叫住她,問:“你什麽時候再回a市?”


    俞火答:“暑假啊。暑假我要回去看奶奶。”


    邢唐又問:“到時候方便幫我看看病嗎?”


    俞火一怔,“你病了嗎?我看你氣色很好啊。”她忽然湊近他,手上也不避嫌地去搭他的脈:“幹嘛等暑假啊,別再有什麽隱疾給耽誤了,我這就給你看。”


    她的氣息撲到他臉上,溫熱清新,而腕上的那隻小手則微涼柔軟,邢唐明顯頓了一秒,都沒聽清她說什麽隱疾:“不是我。是我外婆,她人在a市。”


    “哦,外婆呀。”她剛要收手,又偏頭問他:“那都號上了,順便診一下?”


    邢唐手上沒動,眼睛注視著她,“行啊,你不覺得麻煩的話。”


    “這有什麽麻煩的。”俞火指上微微用了點力,診完右手,又診左手,神色認真專注,片刻後她開口說:“都說十男九虛,”見邢唐眉心微擰,她笑了,“你是不虛的那一個。”


    邢唐又沒忍住笑意,“我該為此高興嗎?”


    “可以小小的得意一下。”但她還是提醒,“不過也不能仗著年輕透支健康,多注意飲食,堅持鍛煉。”說到這,還調皮地朝他眨眼,“鍛煉出腹肌,又多了一個身材優勢,還怕追不到赫饒姐姐嗎?”


    那一刻她的樣子,又嬌又俏,像小太陽似的明媚耀眼。邢唐趕緊移開了目光,說:“謝謝,我會記住你的……醫囑。”


    她笑的靦腆,“可我還不是醫生呢。”


    邢唐鼓勵她:“那是早晚的事。”


    她嗯一聲,然後又問:“外婆哪裏不好呀?急不急?要是著急我可以馬上回學校請假。”


    她有多善良熱心,邢唐那個時候就知道了。他說:“不急,她是老毛病了,等你暑假回去再去給她看就來得及。”


    俞火點頭:“那等我放假回家時給你打電話吧。名片上的那個電話可以打吧?”


    名片她一直留著。這個認知讓邢唐莫名有幾分欣喜。思及此,他又拿出一張名片,在上麵重新寫下一個號碼遞給她:“打這個。”


    俞火接過來,習慣性朝他揮揮:“等我打給你哦。”


    邢唐的目光落在她素淨美麗的臉上,說:“好,我等你。”


    當時已進入六月,距離暑假不遠,本以為很快會再見。可直到八月中旬,暑假都快結束了,邢唐也沒等到她的來電。後來,他有意去售樓中心查她的應聘資料。可她當時做的是日結性質的周末臨時工,沒有填表,他無從下手。


    邢唐在九月開學前回了趟a市,像是擔心她在快開學時才想來忘了聯係他,時間匆忙,他再趕不回去,近而錯過。


    赫饒此前休學一年,當時也要重回學校了。她以為邢唐是去看自己,還勸他趕緊回去。邢唐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卻遲遲沒有動身。這期間,邢外婆突然走失了。幸好並沒走遠,被派出所的民警送回來了。那一天,她見到了和邢唐一起找她的赫饒。


    在此之前,邢唐和老太太提過一次:“我認識了一個小大夫,叫俞火,她答應我來給你看病。她特別厲害,等她給你看完,你可能就不用再打針,也許吃幾副中藥病就能好。”


    邢外婆一聽不打針特別高興,可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記混了,念叨著:“邢寶認識了一個小朋友,不對,不是小朋友,是……女朋友,叫什麽火來著……”


    於是,那天見到赫饒,邢外婆拉著赫饒的手,撒嬌似地說:“是火火嗎?你怎麽才來呀?你快和邢寶說,外婆再也不打針了。”


    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釋清楚麵前這個是赫饒。可還沒等邢唐鬆口氣,老太太非說赫饒是他女朋友,一口一個孫媳婦地叫,任誰說什麽,她都不聽。她是病人,誰都不能和她計較,包括赫饒。隻是,造成這樣一個誤會,邢唐確實也始料未及。又等了幾天,俞火依然沒打電話來。邢唐不得不回g市了。


    同年十月,邢唐收到一份寄到大唐前台的快遞,裏麵隻有一張以他的名義向慈善基金捐贈的憑證,除此之外,寄件人的信息都不完整。邢唐看著那張憑證,斷定是俞火寄來的。隻是他不明白,她當時明明沒有拒絕那份資助,為何又以這樣的方式把錢還回來。而她又為什麽失約了,沒有給他打電話。可盡管有疑問,知道她好好的,邢唐也就放心了。


    再之後,是距今近七個年頭的杳無音信。


    邢唐從回憶中抽身,站在陽台上吹著夜風吸煙,大腦則不受控製地想,所以後來,她遇見了她的阿礪,她認為自己為她申請的慈善資助是人情,為求心安,才以那樣的形式還了回來?所以這次重逢,即便不想和他相認,她還是給外婆看了病。這也是為什麽邢唐得知俞火去病房看了外婆後,篤定她必然是開了方子的原因。


    回想當年那個勤工儉學的清貧女孩兒,如今這個住在繁華裏,開著寶馬的女子,已是今非昔比。這一切的改變都源於那個阿礪嗎?


    這時,原本漆黑一片的對麵樓忽然有一家亮起了燈,邢唐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走到陽台,胳膊隨意地撐在護欄上,仰頭望向天際的樣子,融於深深夜色,飄緲、美麗。


    那身影像極了她。不對,不是像她,此刻對麵樓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她就那麽保持一個姿勢在陽台上站了很久,久到邢唐都覺得有點冷,她才蹲下來,抱起了腳邊的一隻……應該是貓吧。到底是有些距離,他看得並不真切。她雙手抱著那隻貓,像逗它似的一會舉高,一會放下,反複幾次後,偏頭用臉蹭著它,一下又一下。明明看不清她的表情,邢唐依然覺得這一刻的她,那麽的溫柔,又那麽的……孤獨。


    指尖的煙燃盡,燙了他手一下。邢唐不想承認,自己竟然在嫉妒那個素未謀麵的阿礪。


    作者有話要說:  【話嘮小劇場】


    邢唐:“關於我是十男九虛中,唯一不虛的那個,親媽,謝你手下留情。”


    作者:“你也不用高興太早,萬一是火火沒號準脈呢?再說了,那時候你多年輕啊,現在……”欲言又止。


    邢唐:“……我好過,你難受是嗎?”


    作者:“你太好過,怎麽和火火來個三十幾萬字的愛恨情仇啊?”


    邢唐:“……可我也不能總病吧,那我這個男主是不是也太弱了?不行,我受不了這委屈!”


    俞火見不得他的可憐樣,安慰道:“有我在,保證你是所有男主中壽命最長的還不行嗎?”


    邢唐抱住她腰:“還是火火對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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