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他從沒跟女朋友講過,她肯定是問了戴嶽才知道的。


    這二十二份生日禮物,每一樣都是她精心挑選的。


    她的這份心思, 比什麽都寶貴。


    “好好,寶貝, ”單漆白柔聲喚女孩,薄唇微微勾起,“謝謝你。”


    他在她前額印下一個吻,蹭了蹭小姑娘的鼻尖,“今年的生日,是我過得最好——不對,是第二好的生日。”


    吳羨好疑惑地嗯了一聲,不滿嘟嘴,“為什麽是第二好啊?那誰給你過的是第一好的?”


    單漆白低低笑了一聲,抬手揉了揉較勁吃味的小姑娘,“去年的生日是最好的。”


    “去年?”


    “你想一下,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在幹嘛?”


    吳羨好偏起腦袋回憶。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還沒在一起呢,那個時候她在——


    “啊我想起來了!”女孩瞪大眼,驚叫了一聲,“去年這個時候,正好是我們在柬埔寨的時候!你生日那天,就是我們——”


    “嗯,就是我碰到你的那一天。”單漆白揚睫笑了,眸光深深的,“你傻乎乎地站海關那兒,一臉倔,說什麽都不肯給小費。”


    吳羨好垂下睫毛,不好意思地笑了。她伸手輕輕擰了男人一下,臉蛋紅撲撲的。


    “那後來,你怎麽沒告訴我你過生日啊?”


    “因為,”男人撫上她的臉,狹長的眼很深地望著她,慢慢道,“能遇見你,就已經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吳羨好定定看了男朋友幾秒,唇角一點一點揚起來,眸底也漾出波紋,黑眼睛水亮水亮的。她跳下鋼琴,走到沙發後拿出一個大盒子,盒子上印著數字“23”。


    “這是今年的禮物,給你!”


    單漆白接過盒子,看了一眼小姑娘,發現她小臉紅撲撲的,望著他的大眼睛裏滿是期待。他唇角彎了一下,拆開了包裝。


    黑色的布料垂落下來,光澤柔和,手感柔軟,黑色矜貴。


    單漆白眉頭跳了一下,“這是——”


    “我做的!”吳羨好連忙道,一臉求表揚的自豪樣,說著還有點緊張地縮了縮肩膀,“我本想想做全套的,但時間不夠,就隻做了件外套。你覺得……怎麽樣?”


    單漆白垂眼看著眼尾服,眸光深處起伏閃爍。他伸出修長的指,輕輕撫過領口精致的暗紋,跟像觸碰一樣藝術品一樣小心翼翼。


    “好好,”男人抬眸望向女孩,滿眼的心疼,“不是讓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嗎?你做這個又花了——”


    “不是這幾天做的!”吳羨好打斷他的話,“是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單漆白唇線拉緊,看起來更心疼了。


    吳羨好拉起燕尾服外套的一隻袖子,白嫩的手指輕輕揉撚袖口,“以後……我可能都不會再做衣服了。”


    小姑娘從小愛臭美,學服裝設計也是因為“要做最漂亮的裙子給自己穿”,沒想到現在要去念商科了……以後或許都沒機會做裙子了吧。


    最後一件衣服,她留給了男朋友。


    不過她做得不好,跟大鋼琴家的那些大牌高定比起來稚嫩又粗糙。


    “我想著,以後我不在你跟前的時候……”小姑娘聲音低低的,翹睫毛細密垂落,看上去乖順又溫柔,“你穿著這件衣服,就好像我在你身邊一樣了。”


    單漆白心底一震。


    他定定望著女孩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喉嚨不由發緊,眼眶都有點熱了。


    “好。”他點頭,輕輕擁她入懷,聲線沉柔,“以後每一場演奏會,我都穿你做的這件。”


    “好好。”男人抱著女孩,下巴往她肩頸窩裏鑽,磁音悶悶的,“其實你不必為我做這些的。”


    她那麽好,什麽都不需要做他就好喜歡她。


    對待情和婚姻,他一直抱著懷疑和消極態度。也習慣了把自己的情感期待降到最低。


    甚至從不敢奢望她會像自己愛她一樣愛自己。


    當女孩小心翼翼地捧出自己純淨的真心時,他都惶恐了。


    惶恐到有點不知所措……


    想更愛她,用所有的一切來愛她。


    真的,命都可以給她。


    單漆白親了親小姑娘背後的頭發,腦袋微轉,又衝著她水潤的唇瓣去了。


    吳羨好眼疾手快地懟開了男人的嘴,“先,先吃蛋糕嘛!”


    單漆白抓住小姑娘的手,不甘心地親了親白嫩的手心,“好,先吃蛋糕。”


    說完他又附到人家耳邊,報複一樣輕咬她薄薄的耳垂,“然後,再吃你!”


    吳羨好被咬過的耳垂蹭地燒紅了,她小聲嘀咕了句什麽,扭身噔噔噔跑掉了。


    回來的時候女孩手裏提了個大蛋糕,身後還跟著兩隻活蹦亂跳的狗狗。


    吳羨好把自家的小柯基鬧鬧也帶來了。鬧鬧是隻短腿的小母狗,狗不如其名,一點都不鬧不說,膽子還超級小。


    熱情的大金毛一見柯基就興奮地直吐舌頭,追在人家屁。股後麵,諂媚的不得了。鬧鬧被嚇出飛機耳,一臉驚恐地到處躲。短腿的柯基跑不快也跳不高,最後隻能縮在吳羨好腳邊瑟瑟發抖。


    單漆白放下蛋糕盤,一把抓過亢奮的大金毛,在它腦門上拍了兩下,“哎,你都成太監了,怎麽還逮著人家小母狗不放呢?”


    呼嚕公公縮回舌頭,嘴角一拉,很是幽怨地瞟了主人一眼,明顯還沒忘記它的“失蛋之痛”。


    單漆白翹著唇邊繼續開導狗公公,“就算你不是太監,那也不行啊。你長這麽大個兒,鑰匙和鎖孔都對不上的,明白麽?”


    吳羨好:“……”


    她放下切蛋糕的刀,一臉無語地看了男朋友一眼,“放過呼嚕好嗎?”


    女孩走過去貼心地捂住了金毛的耳朵,“你對著狗也要說騷話的嗎?”


    男人沉沉笑了,他深深看著小姑娘,慢吞吞地拖起尾音:“那,我應該對著誰說?”


    吳羨好:“……”


    單漆白抓住女孩的手腕,輕輕一帶把她拉到懷裏,揚起的桃花眼笑得壞壞的:“寶寶,你想聽麽?”


    “我才不——”


    “好好,”單漆白摁住往外拱的女孩,漆深的眸盯著她看,聲音很低,意味深長的,“要不要,試一試?看看我們的‘鑰匙’和‘鎖孔’對不對得上。”


    吳羨好身上一僵,咕咚吞了一下口水。


    她服氣了。


    這個男人腦子裏一天到底在想什麽?怎麽求歡也能求出……別出心裁的騷氣?


    她不敢說話,也不敢看男人火熱的視線,就縮著脖子在他懷裏不動彈,腮邊的緋色一點一點變深,跟有一雙無形的手上妝一樣。


    吳羨好咬住下唇,暗暗攥緊了手心。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看也給他看過了,摸也摸過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她出國前和他在一起的最後一晚。


    所有的時機和感覺也都剛剛好……


    她不說話,但單漆白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眸色拉深,一把橫抱起懷裏的姑娘往臥室走。


    吳羨好閉上眼,大氣都不敢喘,纖嫩的指尖無意識抓上了男人的後擺。


    她太緊張了,意識似乎都有一瞬的空白。等再反應過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幹淨了。


    單漆白的衣服還在,他鉗上女孩的手腕別在她腦頂,肆無忌憚地打量她,黑眼跟蒙了一層水一樣,霧蒙蒙的。


    吳羨好感覺自己像站在大太陽底下,她毫無保留,他占據全部的主動。


    她羞得簡直想哭,有點後悔了。


    可單漆白沒給她後退的機會,他一把扯過身邊的薄被將兩人裹在裏麵,頭往下,整個人都躲進了黑暗裏,開始不幹好事。


    吳羨好露出個腦袋在外麵,無助又茫然地望著天花板,漂亮的黑眼睛都不對焦了。


    被子裏的男人呼吸聲越來越重,喉間還有沙沙的嘶聲,悶悶的很急切,像寒冬裏捕獵的惡狼……她咬住被角,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但抑製不住的嚶嚀還是滾出嗓子眼,抽泣一樣帶著細軟的嗚聲。


    在某一時刻,女孩圓潤可愛的腳趾都蜷了起來,額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被窩裏的男人僵了一瞬。單漆白探出頭來,詫異地望向女朋友,看到小姑娘前額的汗珠和滿麵潮。紅時,他又怔住了。


    到底是她太敏感還是他太厲害?


    他這還沒正式開始呢怎麽就……


    “好好。”他湊到女孩發燙的小臉邊,啞著聲音喚她,“你剛才是不是……”


    吳羨好把臉埋在枕頭裏不說話,腮邊的一小塊皮膚紅得發亮。


    剛才的刺激陌生又強烈,她整個人羞赧又興奮,現在還沒太緩過來。


    單漆白勾了下唇角,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給女朋友蓋嚴實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輕歎一聲,扯掉上衣走進浴室……


    出來後他看見小姑娘還趴在床上不動彈,不過衣服已經穿回去了。


    見他走過來,吳羨好剛涼下來的臉又開始燒了。她裹著被子往床邊縮,躲躲閃閃不敢看男人□□的上半身,眼睛都羞紅了。


    單漆白低低笑了一聲。


    看這樣子,是被他嚇到了?


    他坐過去,輕輕把女孩蓋在臉上的被子往下扯,磁性的低音很溫柔:“好啦,今晚再不碰你了。”


    吳羨好微微睜大了眼,似乎很詫異。


    男人挑了下眉梢,眸光漆深又曖昧,“你明早還要坐飛機,要是來真的……我怕你起不來床!”


    吳羨好:“……”


    單漆白把羞得發抖的小姑娘摟到懷裏,隔著被子給她屁。股上來了一下,聲音一下又變得惡狠狠的:“等著,下回再好好收拾你!”


    作者有話要說:


    老單:寶貝兒快樂到了就可以了,我就自己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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