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與雪莉楊紛紛表示讚同。


    跟管王凱旋的護士交代了幾句後,三人一同前往陳玉樓所在的住所。


    到達先前與陳玉樓碰麵的地方後,卻見陳玉樓所居住的破廟大開著門,陳玉樓拄著拐杖笑臉盈盈的站在大門口,似乎早就預料到幾人會來。


    雪莉楊滿臉堆笑的走上前去:“陳爺爺,您怎麽在這裏?”


    陳玉樓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


    “今天早上老夫醒來的時候掐指一算,預料到貴人今天會來。”


    “我一猜就是你們幾位,老夫的算命攤子都沒擺,專門等著你們幾位到來。”


    “這不,你們如約而至,老夫也算是等著了。”


    胡八一大感驚喜:“老爺子,您算得夠準的,還好您沒出攤,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去哪裏找您呢。”


    雪莉楊正準備邁步進屋,卻被陳玉樓攔了下來。


    陳玉樓咽了口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等了你們這麽久,我還沒吃飯呢。”


    雪莉楊立馬明白陳玉樓的意思,趕緊叫胡八一出去攔了幾輛黃包車回來。


    陳玉樓看雪莉楊如此懂事,不由得讚美道:“真不愧是鷓鴣哨的外孫女,真是聰明得很啊!”


    雪莉楊客氣的回道:“陳爺爺,您謬讚了。”


    聽著雪莉楊與陳玉樓一老一少在這裏商業互吹,霍暨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陳玉樓注意到霍暨臨後,吃力的從廟裏搬出一個凳子:“來,小兄弟,坐著歇會,這地方偏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人力車呢。”


    霍暨臨也不客氣,坐在了上麵。


    陳玉樓難掩心中的好奇;“你們這次進去,有沒有拿到什麽東西?”


    雪莉楊點了點頭,十分懂事,將墓裏帶出的一串價值連城的瑪瑙項鏈交到陳玉樓手裏:“陳爺爺,這算是小輩孝敬您的,您一定要收著。”


    陳玉樓不經意間用手指輕輕一撚,便知道這是個值錢的好玩意,嘿嘿一笑,看上去十分的滿意;“按理來說,你們千辛萬苦從底下拿出來的東西,我不該收,可你的一片好意我不應該辜負,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說話間,陳玉樓美滋滋的將瑪瑙手串塞到了黑袍子裏,完全看不出半點免為其難。


    坐了一會兒,胡八一帶著四輛黃包車回到了破廟。


    坐上黃包車,在雪莉楊的吩咐下,車夫們一齊駛向了古藍縣最大的酒樓。


    等到達地方後,眾人才發現,這所謂的酒樓,隻不過是個蓋了兩層的飯館。


    雪莉楊實在覺得有些拿不出手,滿懷歉意向陳玉樓笑笑:“真是不好意思了陳爺爺,隻能在這裏將就將就了,您別嫌棄。”


    陳玉樓流浪多年,早已不是當年風光無限的總舵主,這樣的飯館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可遇不可求。


    別說嫌棄了,陳玉樓現在隻想好好地端著碗吃上幾大碗肉,補補自己的身子。


    進了飯館後,雪莉楊聽說整個二樓都沒人後,幹脆將整個二樓包了下來。


    飯菜還沒上,陳玉樓就已經喝了好幾碗熱茶。


    雪莉楊再也忍不住,問道;“陳爺爺,我們想問您點事兒。”


    陳玉樓現在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哪裏還有心思替雪莉楊答題解惑,連連擺手:“我知道,我知道,咱們先吃飯,等吃完了飯,我們慢慢聊。”


    雪莉楊還開口想要問些什麽,可陳玉樓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也就隻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飯菜一上來,陳玉樓將頭伸到飯菜上方,滿足的聞了聞。


    也許自己也覺得羞愧,陳玉樓麵色有些不自在:“讓各位見笑了,老夫確實好久沒有吃上一頓這麽香的飯菜了。”


    雪莉楊有些憐憫的看著陳玉樓,張口就想帶著陳玉樓回漂亮國。


    就在雪莉楊即將開口的瞬間,霍暨臨輕輕地用腳尖踢了雪莉楊一腳。


    雪莉楊立馬反應過來,將話又憋了回去。


    麵前這些東西對於霍暨臨與雪莉楊來說完全提不起什麽食欲,陳玉樓卻像是八百年沒吃過肉一般,拿起筷子就往嘴裏塞了好幾塊。


    將肉吞下肚後,又喝了幾口店家自製的高粱酒,陳玉樓滿意的咂咂嘴:“你們有什麽想問的,就盡管問吧。”


    等陳玉樓的這句話可算是等了好半天,雪莉楊迫不及待的開口:


    “我們在李淳風的棺蓋上找到了麾塵珠的下落,上麵說,麾塵珠在雲南蟲穀裏。”


    “我曾經在外公的筆記本裏看見過,您曾經也前往雲南蟲穀找過古墓,我想應該和我們想找的是同一座吧。”


    “能不能請您告訴我們,您找尋的墓葬方位。”


    “啪!”


    一聽見雲南蟲穀,陳玉樓臉色大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


    “如果老夫算得沒錯,你是鷓鴣哨的血脈的最後一支了吧。”


    “那不是個什麽好玩的地方,你要是不去找,還能活到四十歲,來得及為鷓鴣哨留下個命脈。”


    “你要是去了,恐怕還沒摸到墓門在哪裏,就已經死了。”


    陳玉樓這番話難聽至極,惹得雪莉楊有些不快,卻還在隱忍:


    “陳爺爺,小輩死在哪裏,與您無關,您要是知道,就麻煩您告訴小輩,讓小輩少走一點彎路。”


    “您要是不知道,那您就說您從未踏足過雲南。”


    “搬山一脈找尋麾塵珠已有一百多年,要是我找不到,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雪莉楊一番話慷鏘有力,十分堅決。


    陳玉樓又怎麽會不知道麾塵珠對雪莉楊的重要?


    放下碗和酒,陳玉樓在心中掙紮了許久,歎了口氣,緩緩開口:“唉,也罷!也罷!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這次去雲南,要不要帶上這位小兄弟。”


    陳玉樓說著,眼神瞟向了霍暨臨。


    雪莉楊如同看救命稻草一般看著霍暨臨,眼神裏盡是渴求的目光。


    想著自己剛被激活的紋身,昨天那對棺中神秘生物的強烈好奇心,霍暨臨點了點頭。


    雪莉楊舒心一笑,要是得不到霍暨臨的點頭,恐怕自己去了雲南蟲穀,也是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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