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正琢磨著如何從白孔雀嘴裏套出蟲穀的近路,沒想到還不等自己問,白孔雀就將蟲穀的位置暴露出來。


    霍暨臨微微一笑:“你就放心吧。”


    白孔雀又說道:“從這裏到蛇河,和我家順路,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走。”


    人皮地圖上的標記標得十分草率,要是真的隻憑人皮地圖找蛇河,需要耗費的時間怕是不少。


    對於這件事,眾人都十分清楚,像這種百利而無一害的事,不同意,那不是傻子嗎?


    眾人即刻應允,喝了一壺茶後,眾人收拾好行李,隨著白孔雀出發。


    從族長家裏離開的時候,黑龍帶著一群小弟夾道相送,硬是送出了好幾百米。


    在胡八一的再三推辭之下,黑龍才停下了腳步,熱淚盈眶的看著胡八一:“胡專家,你們這次上山一定要注意安全,等你們回去了,一定要回來,給我們遮龍山帶來好消息,我們能不能變成大城市,可全都指望你們了!”


    胡八一內心十分煎熬,可臉上還是洋溢著官方的笑容,緊緊的握著黑龍的手:“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懷著再過不久後,遮龍山就能徹底改頭換麵的想法,黑龍帶著十幾個小弟一路放聲高歌,回了族長家。


    一看黑龍走了,霍暨臨這才鬆了口氣,趕緊將一臉狀況之外的花寒拉過來:“花寒,我知道你們平時經常訓練,跑得快,你快帶著安德森回去把我們昨天丟在灌木叢裏的包撿回來,記得不要讓他們發現你們。”


    花寒點了點頭,說了聲好,拉起安德森就往回跑。


    受過長期專業訓練的人就是不一樣,來回近兩千米的距離,還是山坡,花寒竟然在五分鍾後就背著包回了隊伍。


    看著這驚人的速度,霍暨臨不由得感歎道:“花寒,你真是可惜了,你要是晚出生三十年,那可就妥妥的女子世界冠軍了。”


    花寒一臉的困惑:“什麽冠軍?”


    霍暨臨在花寒的額頭輕輕彈了一下:“等三十年後你就知道了。”


    花寒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霍暨臨:“霍爺,我總覺得你很神秘,好像能知曉未來一樣。”


    霍暨臨笑了笑;“你想多了。”


    不管怎麽說,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即使自己再怎麽暴露,這些人也拿他沒辦法。


    白孔雀朝著霍暨臨招了招手:“那邊的客人,您可千萬別跟丟了。”


    霍暨臨說了聲好,跟著白孔雀朝前走。


    走了一路,前方出現了一條不寬的小河。


    白孔雀小心翼翼的朝著雪莉楊伸出手:“姐姐小心,這條河雖然看著不寬,可底下的石頭全都長滿了青苔,滑得要命,稍不注意就載進去了。”


    王凱旋哈哈大笑:“就這,來,小妹妹,你往邊上去一點,看你胖哥哥給你表演一個旋轉跳躍!”


    說罷,就站在小河旁邊擺足了姿勢準備往前跳。


    胡八一趕緊出來攔住;“誒誒誒,胖子,你要不然冷靜冷靜,我覺得你可能真的不太行,要是一會兒摔河裏了,那多丟人啊!”


    王凱旋氣鼓鼓的叉著腰:“老胡,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告訴你 , 我隻是看著胖,我靈活得很,不要說這一條小河了,就算是長江,我也能給你跳過去。”


    霍暨臨笑道;“怎麽了胖子,想不開也不能跳河啊。”


    “不不不!”花寒一臉興奮,“我想看!胖子,快跳,你要是跳過去了,我認你當哥哥。”


    王凱旋嘿嘿一笑;“你就瞧好吧。”


    話畢,王凱旋就朝著對麵一躍而起。


    “砰!”


    就在王凱旋在跳到小河的對麵後,一個重心不穩。直直的掉了下去,濺起了一股一米高的水花。


    王凱旋半個身子泡在水裏,一臉錯愕。


    幾人被這滑稽的場麵笑得直不起腰來。


    花寒指著王凱旋哈哈大笑:“胖子,你剛剛不是很勇嗎?怎麽這就不行了?”


    安德森在一旁笑道:“哈哈,這個胖子超遜的。”


    胡八一趕緊將還在狀況之外的王凱旋拉起來:“胖子,沒事吧。”


    王凱旋一臉委屈:“這能沒事嗎?我這皮鼓都被底下的石頭咯疼了。”


    胡八一笑罵道:“那能怎麽辦,之前叫你不要跳你飛不行,這下好了吧,也算是給你長了個記性,以後裝比要謹慎。”


    白孔雀一臉焦急,趕緊去一起扶王凱旋:“這位客人,你快起來,這條河裏有不少吸人血的水蛭,再不起來就要被它們吸血了!”


    一聽這話,王凱旋哪還需要別人扶,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跑到了河岸上。


    雖說王凱旋身上穿的是防水的皮衣,可還是有不少的水順著王凱旋的衣領灌了進去,將王凱旋的裏衣灌了個透心涼,在這深秋裏,凍得王凱旋直打哆嗦。


    有了王凱旋這麽個教訓在先,胡八一、花寒、安德森都小心翼翼的淌過了河流。


    霍暨臨輕輕一躍,便跳到了河對岸。


    王凱旋一臉苦笑:“霍爺,您這是在打我的臉啊。”


    霍暨臨笑笑:“沒有,我隻是不喜歡泡在水裏。”


    白孔雀問道:“這位客人,要不去我家把衣服烤幹再走吧,這麽濕漉漉的上路,很容易生病的。”


    胡八一看向霍暨臨;“霍兄弟,要不然就按照白孔雀說的做吧,胖子生病的話,對我們而言也會拖慢進程,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霍暨臨點了點頭。


    白孔雀帶著幾人一路前往自己家中。


    遮龍山比較潮濕,所以山上的居民幾乎都住著吊腳樓,也就是用幾根柱子將屋子架空,這樣可以防水防潮。


    到達白孔雀家後,白孔雀立馬跑上了樓。


    眾人跟著白孔雀一起上去,進入了一樓左手邊的臥室。


    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個病懨懨的男人,看他的長相就知道是白孔雀的父親。


    白父焦急的問道:“你這個死丫頭,怎麽現在才回來,我昨晚一直擔心你,睡覺都睡不著。”


    怕自己父親擔心,白孔雀隻能撒了謊:“我昨天去給您抓藥,人太多耽誤了時間,昨晚在龍伯伯 家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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