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在場圍觀的吃瓜群眾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平時隻會嘴上叨叨的許大茂居然會朝易中海下手。


    又或許是酒壯慫人膽?


    但無論是怎樣的原因,也並不影響他們來看戲的心情。


    隻是舞台上在“唱戲”的主角由傻柱和許大茂變成了許大茂和易中海而已。


    另外再加個臨時插進來的聾老太太。


    看著許大茂被聾老太太拿著拐棍兒追著打,聽著他時不時傳來的求饒和被拐棍兒打中而發出來的痛呼聲,這些看客們的心裏那是覺得舒服極了!


    誰讓許大茂這孫子平時總在院裏炫耀他那份八大員之一的放映員工作,更是愛在酒後吹噓自己又是和哪位領導一起喝酒了。


    這許大茂跟易中海的人緣來比,那完全就是差到了極點。


    易中海這會都有人扶了,被聾老太太打的許大茂卻沒有人敢上來勸架。


    他們主要是不想為了許大茂這個孫子而得罪這位傳說中的五保戶以及聽說是烈屬的聾老太太。


    前麵的鬧劇,作為這個四合院的管事大爺劉海中一到中院,他本來是想站出來說幾句指責許大茂的話,結果易中海這家夥都已經不是一大爺了,居然還搶在他這個一大爺前麵出來指責了。


    劉海中心裏很生氣,正想指責易中海不是管事大爺了,這四合院發生的矛盾理應由他這個管事大爺來出麵解決,他不應該發言,結果就親眼目睹了許大茂朝著易中海下手了。


    瞅著易中海那煞白的一張老臉,劉海中心裏十分慶幸,幸好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站出來。


    不然這會被許大茂偷襲的人就會是自己了。


    不過聽著易中海那老小子那拉長的呻吟聲就知道他傷得不輕。


    顧不上心裏的那一點高興,趕忙叫人送易中海去醫院。


    同時也通知了,說今晚開全院大會。


    一時間,去醫院的去醫院,回家的回家。


    至於許大茂那小子,被聾老太太用拐棍兒在身上打了好多下,額頭上更是有兩個特別明顯的紅腫大包,此刻他跑累了,思緒已經回籠,就幹脆躺在院子裏,任聾老太太打了。


    畢竟這老東西打不得,也說不得。


    他爹許富貴可是在搬離這個四合院之前,就和他說過了,對於聾老太太這一把年紀的人,能躲遠點就躲遠點。


    反正這老東西不敢要了自己的命就是了,讓她打吧。


    作為一名四九城的爺們兒,這點痛不算什麽。


    心裏這麽想著,許大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那額頭上的兩個大包,剛一碰上,就被疼得齜牙咧嘴的。


    這老東西,下手真重!


    院裏的人攏共也沒剩下幾個了,聾老太太見狀也知道過之而猶不及的這個道理,於是她收回了手裏的拐棍兒,氣喘籲籲地說道:“許大茂,你這個壞種,今天就收拾你到這裏,等晚上的全院大會,你還有得受的!”


    說著,身形幹癟瘦小的聾老太太轉身就看到何雨柱站在他家台階上往她這邊看的視線。


    “柱子……”


    話都才說了兩個字,聾老太太就見何雨柱十分利落地拄著拐棍兒進屋並且關上了房門。


    何雨水見自己哥哥進屋了,也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屋了。


    “…………”


    何氏兄妹這般視她為洪水猛獸的作態也真是讓聾老太太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罷了罷了。


    等到時候中海和何雨柱和好後,再來和他多說幾句吧。


    還真是個孩子,生氣記仇,還遷怒到她這個老太太身上來了。


    真是小孩子脾性。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兒一點一點地往後院回去了。


    剛剛的那一畫麵,躺在地上的許大茂是看在眼裏的,這會瞅見聾老太太緩慢遠去的背影,心裏忍不住咒罵:該死的老太婆,剛剛打自己的時候跑得挺快的,這會怎麽這麽慢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傻柱這小子怎麽跟聾老太太的關係也鬧僵了啊?


    難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或許自己可以在暗中查一查。


    他們鬧僵了怎麽行呢,要鬧翻了,老死不相往來了,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可憐自己剛有了對象,就又單身了。


    無論這個在背後搗亂的人究竟是不是傻柱,他也不想讓傻柱這孫子好過!


    另一邊,回到各自屋裏的何雨水何雨柱此刻都沒有睡意。


    這會何雨水想起了今天自己從郵局那裏給自己哥哥拿回來的的一封從保城寄過來的,很厚很厚的信件。


    雖然上麵的寄件人不是她父親何大清的名字,可不知道為什麽,何雨水總覺得這封信件跟父親何大清逃不開幹係。


    來回四合院的路上,何雨水心裏不止一次想要打開這等信件,可還是忍住了,一回到家就拿給了哥哥何雨柱。


    何雨水本來以為哥哥何雨柱在拿到信件後會第一時間拆開查看,可是並沒有。


    反正眼神很是平淡地將這封信件塞進了床頭的櫃子裏,之後的時間裏,時不時會看向裝有信件的櫃子。


    如此反常的一個行為,讓何雨水十分納悶。


    何雨柱倒是不知道妹妹何雨水在想什麽,隻是這會坐在床邊,看著手裏的這份沉甸甸的信件,他有點遲疑了。


    夢境裏的父親何大清回來過,也說過寄撫養費的這個事情,可是夢境裏的自己就跟個大傻叉一樣,很是平靜地就將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


    也正是因為夢境裏的一切都是顯得那樣的真實,何雨柱之前就按照夢境裏得到的地址,給遠在保城紡織廠做廚子的父親何大清通信了。


    質問他為何拋家棄子,質問他為何不寄信和撫養費回來,質問他為什麽不要雨水了等等一類的話。


    也正是因為這封信,何雨柱後麵接到了父親何大清的回信,也看到了他的回應。


    對於回應中的內容,何雨柱信了一大半,最後還是讓父親何大清寄回憑證和存根來證明,如果他能回來的話,就最好自己回來一趟。


    可如今看到的這封信件,何雨柱知道,這位遠在保城的父親何大清是不想回來了。


    不過也可以想得到,畢竟那邊有嬌妻陪伴,他這麽一個好色的老家夥怎麽可能舍得那位能說會道,麵相還不差的白寡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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