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何雨柱擺了擺手,隨後摸了摸有點癢的鼻尖:“就是突然想打噴嚏了!”


    何雨水摸了摸她傻哥的額頭,發現不燙,也放心了。


    “那就好,我還……”


    結果話都沒有說完,門外就傳來了一陣砰砰敲門的聲音。


    “柱子,我是易大爺,你開開門好不好,我有點事情和你說的!”


    一聽到是易中海的聲音,何雨柱臉色都變了,一旁的何雨水自然是發現了,她看著眼前的傻哥眼神變得很是犀利,她的心裏不免充滿了很多疑惑,可並沒有表達出來,隻是緊張地捏了捏自己的手,隨後吃起了熱粥。


    何雨柱掃了妹妹何雨水一眼,見她繼續吃自己的早飯,就直接對著門外說道:“易中海,你回去吧!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說的!”


    一聽這話,門外的易中海就急了,因為他的身旁不光有攙扶著他的老伴劉翠花,也還有賈東旭的媳婦秦淮茹。


    “柱子啊,你就開開門好不好?我真的是和你有要緊的事情要說,可是關乎身家性命的事情。”


    “柱子,我們做人這心腸不能這麽硬對不對?誰沒有遇到過困難的時候呀,想當初你遇到困難的時候,我們院裏也是有不少街坊幫了你的。”


    “你放心,也不是什麽大事情,你開開門,我和你當麵說!”


    “柱子……柱子……”


    拍著拍著,突然手一空,這緊閉著的門就打開了。


    何雨柱一張麵如冰霜的臉露了出來,“什麽事,直接就在這裏說吧!”


    易中海腿受傷了,久站不得,而且此時外麵正下著大雪的,冷得不行,他自然是希望到房間裏去聊這個事情。


    畢竟他剛剛的敲門聲也吸引到了一些過來看熱鬧的鄰居。


    “柱子,你讓我進屋說,好不好!?”


    “不行!”何雨柱拒絕了,同時他也看到了一旁站著,眼眶微紅的秦淮茹,心裏麵更是反感到不行。


    “易中海,有什麽事情在這裏就說了,快點,我還趕時間去食堂炒菜呢。”


    麵對著這樣油鹽不進的傻柱,易中海心裏充滿了無力感,也更是恨那個讓自己斷了腿的人。


    “柱子,是這樣的,你東旭哥不是腿受傷了嘛,需要在家休養,可是你也知道,他們賈家就是靠你東旭哥一個人養著的,他一在家休養了,這家裏麵的收入就沒了,所以你東旭哥就想讓他媳婦秦淮茹去接替他在紅星軋鋼廠車間的工作。”


    “我也是腿受傷了,不能帶秦淮茹去工廠辦理手續,所以我想請你帶她去廠裏辦理一下手續,你看可以不可以!?”


    易中海說完,一臉希冀的看著何雨柱,一旁的劉翠花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可秦淮茹就不一樣了,她眨巴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盯著何雨柱。


    如果要是擱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話,他何雨柱還沒有做過那一個讓他至今為止都無法忘記的噩夢,說不定此刻他在秦淮茹的那種無聲息的誘惑下就已經答應了易中海的要求。


    可如今的何雨柱早就不是當初的何雨柱了。


    麵對於這兩個給了他很多美好記憶但又是想方設法讓他差點絕戶的人,他不想再接觸。


    夢境裏的何雨柱就是在秦淮茹成為寡婦後,那個何雨柱推著還身懷六甲的秦淮茹去紅星軋鋼廠辦理手續,還時不時扶一下的場景讓他何雨柱的名聲大噪,也正是因為這一次開端,他更是連澄清的機會都沒有。


    所有人都知道何雨柱跟秦淮茹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哪怕他們那個時候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秦淮茹在聽到流言後的默認,更是將這個謠言的真實性打上了確認鍵!


    “不行!”


    何雨柱可不想自己成為夢境裏的何雨柱,那般的下場,太慘烈了!


    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隻要是涉及到秦淮茹的事情,他何雨柱都不想摻和!


    “柱子……你聽我……”易中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雨柱打斷了!


    “易中海,你不要再拿以前賈東旭給過我一個窩窩頭的事情來說事了!”


    “自從我在紅星軋鋼廠食堂上班後我拿了多少次裝著剩菜的飯盒送到了賈家,你易中海不記得,我想院裏的街坊鄰居們可是記得的吧!”


    “他賈東旭的一個窩頭之恩,我何雨柱早就還得一清二楚了!”


    “而且我還是加倍地還,所以你也別再拿賈東旭給我的那一個窩窩頭來說事情!”


    “至於你易中海,我就不用多說了!”


    話一說完,何雨柱立馬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關上房門帶過來的風吹得易中海三人心裏拔涼拔涼的。


    易中海總覺得傻柱這小子變了很多,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


    就像是狼看到獵物的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


    回到家裏的易中海不由得恍惚了。


    今天看到的傻柱已經不是他記憶裏的傻柱了。


    剛剛傻柱所說的那些話,完全就不像以前的他。


    難道是傻柱隱藏了自己本來的性格!?


    可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麽多年了,傻柱是什麽性格他易中海是一清二楚的,尤其是他對秦淮茹的癡迷程度也更是不用講的。


    可剛剛傻柱看秦淮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麽髒東西。


    怎麽會一下子變成這個樣子?


    這人心也變得太快了吧。


    外麵來看何家熱鬧的街坊也在討論著他們的看法。


    其實傻柱跟易中海決裂這件事情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隻是易中海時不時就會去傻柱家說上一些話,讓他們誤以為他易中海和賈東旭對傻柱有恩。


    不過就算有恩,就像剛剛傻柱所說的那樣,他帶了那麽多次的剩菜,早就把這個恩情給還完了。


    是易家和賈家多次去挾恩圖報。


    這還真不是什麽好人。


    不過傻柱那個也不算啥好人,混不痞的,這要不是之前荷花寡婦把傻柱一腳踹到牆上摔斷腿了,他們四合院指不定鬧成什麽樣子呢。


    還有後麵的那個許大茂,自從娶了媳婦之後就安靜了許多。


    想吃上一頓席人家也不願意辦的。


    不過有一說一,這一大早上的熱鬧可真多啊,一個是荷花寡婦和二大媽,一個是易中海和傻柱。


    嘿……


    看來賈家人隻要每次一出現,這院裏就得不到安靜。


    之前是賈張氏,現在是秦淮茹。


    他們可沒有忽略掉在一旁什麽話都沒有說出口的秦淮茹啊。


    以前看著挺規整的人,自從坐了局子回來後,這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有點黴在臉上。


    以後得遠離點。


    不然沾上了這家裏倒黴了該找誰。


    中院的吵鬧,陽荷花自然是聽到了,畢竟這院裏就這麽大,而且又是不隔音的那種。


    沒想到何雨柱這家夥口才見漲了嘛!


    吃過早飯,叮囑了肖倩幾句,裹著圍巾,拿著雨傘的陽荷花準備上班去了。


    出四合院的時候看到前方秦淮茹的背影,陽荷花也沒有放緩自己的步伐。


    畢竟天挺冷的。


    雖說巷道和去紅星軋鋼廠上班的路上都被人清掃了積雪,可這冷風吹得人臉生疼啊。


    陽荷花才不願意在這冰天雪地裏走那麽久的時間呢。


    也就在思緒間,陽荷花直接略過了秦淮茹往前而去。


    陽荷花那撐著傘的身影,秦淮茹自然是瞧出來了,她看了看陽荷花那厚厚的棉襖,又看了看自己這身帶有兩個補丁的舊棉襖,心裏苦澀極了。


    剛剛傻柱沒有答應要帶她去紅星軋鋼廠辦理接替工作手續的事情,回到家後,她就被賈東旭狠狠打了一巴掌,背上此刻是火辣辣的疼。


    秦淮茹知道,賈東旭之所以不打她的臉是想著等會她要去紅星軋鋼廠辦理手續,不然這一巴掌早就甩到臉上來了。


    可這一巴掌甩到臉上還是背上,對於秦淮茹來說,沒有什麽區別。


    都是一樣的傷她的心。


    賈東旭傷她的心,傻柱也是。


    如果自己成了像陽荷花那樣的寡婦,這日子會不會就能好過一點。


    這個想法隻在腦海裏出現了一瞬,可卻深深地抓住了秦淮茹的心。


    一路上打傘的人挺少的,不過也不是沒有。


    一路上埋著頭苦走的陽荷花可不知道此刻秦淮茹心裏的想法,她總算是來到了二食堂,把手裏的傘抖了抖,就收了起來。


    今天的天冷,二食堂的菜也跟往常沒什麽區別。


    不過在倉庫的人送菜過來後,馬師傅第一個發現了異常。


    “荷花師傅,今天的肉隻有五斤……”


    “啊……”陽荷花過去看了一眼,還真就五斤啊。


    想著平常食堂裏有那麽多工人來打菜,二食堂的人都想象到今天的這道肉少得可憐的肉菜絕對會被罵。


    “崔大可,你去問問食堂林主任看看!”楊師傅畢竟在二食堂待得最久,直接安排了崔大可去問一下情況。


    至於為什麽不派其他人去,就因為昨天的招待餐過後這崔大可居然為了不打掃衛生就直接跑了。


    楊師傅想著幹脆就把這個費心不討好的事情交給崔大可去解決。


    “好的!楊師傅!”崔大可還能怎麽辦,隻能照做嘛不是。


    其他的人則忙碌起來。


    畢竟洗菜,切菜,揉麵,發麵,蒸麵等,這些都是比較費時間的。


    陽荷花也不多想了,直接和幫廚一起忙碌了起來。


    楊師傅和馬師傅則帶著他們的學徒工開始揉麵。


    等到崔大可回來把事情一說,二食堂裏的人都哀鴻一片。


    今天的肉還確實隻有五斤。


    陽荷花的做法當然就是剁成肉沫,配上酸豆角來炒了,至少大家都能吃上點肉味。


    紅星軋鋼廠開飯的時候,食堂主任林大海來了,他找陽荷花單獨談話。


    於是兩人就出去找了個沒人的角落交流了起來。


    崔大可這小子一直都在關注著陽荷花,見食堂主任林大海來找她,就借口說肚子疼要跑一趟茅廁。


    “林主任,是有什麽事情嗎?”陽荷花見食堂主任林大海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就問了。


    林大海想了又想,決定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是這樣的,荷花師傅,剛剛李主任找我了,說至少未來一個月的時間,這後勤這邊每天供應的肉都不會超過五斤,所以這招待餐也沒辦法弄到食材了,李主任讓我來問問你,願不願意換一個地方,去外麵做一下招待?”


    林大海也不知道上麵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後勤部的李懷德主任是很明確的跟他說了,禁止多餘招待,也禁止拿公款吃喝。


    所以這廠裏的招待自然是不能整了。


    可為了他們供應軋鋼廠的一些計劃內物資,李懷德主任又不得不招待那些客人吃飯,讓人家多費心費心。


    現在也就隻能在外麵弄招待了。


    陽荷花總覺得這食堂主任林大海話裏有話。


    “主任,你所說的招待是我們工廠的招待餐還是私人的?”


    “…………”


    聽了這個問題,林大海還能怎麽說。


    現在已經說了不能公款,那當然就隻能私人的咯。


    可問題是一個星期後,這項通知就會宣布出來,他這會就是想瞞住也是不可能的。


    “私人的。”


    “主任,你知道的,如果是為了我們工廠,我當然願意去做招待餐,可如果隻是私人的招待,我想我有權利拒絕,畢竟我也有我私人的時間,我可以加班做工廠的招待。”陽荷花覺得林大海的態度有點怪怪的,不過她想了想,覺得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


    見陽荷花如此果斷地就決定了,食堂主任林大海還想多勸勸她,就說:“荷花師傅,你隻要答應了做這私人的招待餐,我可以和你保證,對你是有絕對的好處的,你再好好想想,明天給我答複也是可以的。”


    食堂主任林大海可不想再從陽荷花的嘴裏聽到他不願意聽的事情,說完這段話後直接離開了。


    陽荷花是想說都沒機會說出自己嘴裏的答案,於是隻好回到了二食堂裏。


    此刻大家都在忙碌著,陽荷花也沒走,畢竟離下班的時間還早呢。


    過了一會兒,崔大可才偷偷地溜了進來。


    他裝模作樣地拿著一張破抹布在到處擦拭著,時不時還看了兩眼陽荷花,眼裏滿是誌在必得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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