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罪魁禍首?


    什麽?罪!魁!禍!首!


    “給你治病你就這態度?”幸好他反應快,否則非坐地上不可。


    徐銘謙拍了拍褲子上的褶皺,站起來,看小姑娘一臉不可描述的表情,皺眉,“又怎麽了?”


    陸念之傻傻呆呆,似是剛剛靈魂歸位一樣“嗯?”了一聲,然後眼神飄渺說:“什麽怎麽了?沒怎麽啊?我能怎麽了。”


    一邊說著一邊跌跌撞撞轉身往一個方向走。


    徐銘謙長臂撈她回來,居高臨下,目光落在她臉上琢磨幾秒,提醒:“快遞。”


    “哦哦哦,快遞快遞。”小姑娘回神,拉開後座車門,半個身子爬進去,把快遞抱在懷裏,像抱什麽寶貝,沉默著往家走。


    徐銘謙目光一直跟隨著她,順便回想剛剛經曆了什麽,想到某些細節時,他腳步一頓,目光晦暗不明落在了小姑娘後背上。


    片刻,他輕輕挑起了眉。


    ……


    回到家看到充滿男性味道的房間裝潢,陸念之冷靜下來了,她強行把某種躍躍欲試要迸發的情感摁壓在心底,然後窩在沙發裏拆快遞。


    徐銘謙把蛋糕放在餐桌上,轉身從酒櫃拿出一瓶酒,扭頭看沙發上的人,“過來吃蛋糕。”


    陸念之頭也不回:“等一下。”


    “等什麽等,蛋糕好吃還是快遞好拆?”徐銘謙說著邁開大長腿走了過來。


    就在他抵達沙發前一秒,隻見坐在沙發上的某人尖叫一聲整個人趴在了沙發上。


    快遞裏到底是什麽東西,徐銘謙完全看不到。


    他隻看到陸念之有些亂等我頭發底下,耳根子跟充血一樣。


    以及她短裙下,肌膚嬌嫩的長腿。


    由於她過度彎腰的姿勢,裙擺下隱隱有安全褲邊露出來。


    徐銘謙看了幾眼,又淡淡收回,想起周燕京那些話,走過去,“什麽東西那麽見不得人。”


    他隻靠近一步,她就“啊啊啊啊”地叫出聲,再靠近一步,尖叫聲拔高一個度。


    徐銘謙麵無表情伸出手指了指她以示警告,陸念之紅著臉,“這是隱私!”


    “小屁孩哪來的隱私!”


    “你才小屁孩,我領了證的!”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這麽一說,我更有資格看了。”徐銘謙嘴上這麽說,卻也沒再靠近。


    他就是單純逗她。


    陸念之也配合地,“啊啊啊,你敢!”


    徐銘謙嗤笑一聲,看著陸念之扭扭捏捏,不知道肚子底下的手都做了什麽動作,再直起腰,東西全被塞進了黑色快遞袋裏。


    她一把揪起來,抱在懷裏,轉身往自己房間裏鑽。


    徐銘謙故意在她路過自己的時候伸手攔一下,陸念之嚇的花容失色,整個人兔子一樣往旁邊蹦了一步。


    徐銘謙樂出聲。


    陸念之咆哮:“徐銘謙你幼不幼稚啊!”


    徐銘謙:“要拿走就趕緊拿走,不然我就看了。”


    他說著抬腿作勢去追,陸念之尖叫一聲,捂著肚子上的快遞鑽進自己房間。


    門被甩上那一秒,少女暴躁的聲音傳出來:“徐銘謙你個幼稚鬼!!”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好煩啊!好多情節都沒到!


    這對幼兒園大班生話怎麽那麽多!!


    徐三歲:我要評論!


    吱吱:我也要!!!


    作者:明晚九點。


    第32章


    【吱吱:如果一個男人給你買了你愛吃的甜品卻又不說是自己買的,這是為什麽?】


    【馮寶:不知道,學雷鋒做好事?】


    【吱吱:……】


    【吱吱:晚安,你這個什麽也不懂的單身狗】


    【馮寶:???】


    柔軟的粉色小床上,陸念之盤腿坐著,原本裹在襯衫外麵的牛仔短裙早被她扯掉丟一邊。


    兩條又細又白的腿露出來,打底褲也露出了邊邊。


    她沒在意這些細節,自顧自的捧著下巴思考徐雷鋒到底是什麽意思。


    先是憑借一件男款襯衫一舉將她送上熱搜,然後再利用一波頒獎讓她坐穩熱搜公主的寶座,緊接著送蛋糕……


    這一波又一波的,陸念之感覺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她深刻地進行了一番思考……隻可惜她打小就沒參透過徐銘謙這人,所以這次思考也終止在了徐銘謙的敲門聲中。


    “蛋糕不想吃就扔了,在裏麵磨嘰什麽呢?”顯然,徐三歲長大了,語氣也開始不耐煩了。


    陸念之撇了撇嘴,從床上下來,抬手勾起耳邊的碎發時,露出的耳尖還散發著熱氣。


    路過床邊,陸念之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把快遞踢到了床底下,然後溜出了房間。


    徐銘謙不知什麽時候換了家居服,灰色棉麻套裝,款式寬鬆休閑,剝奪了他原本生硬冷漠的氣質,留下了一層淡淡的柔軟。


    陸念之踢踏著拖鞋,一點也不正經地晃到餐桌旁邊坐著,看著已經從盒子裏拿出來的蛋糕,眼睛亮起星光。


    這時徐銘謙轉身走去了酒櫃,似乎在打量開哪一瓶合適。


    陸念之忍不住了,伸出手指在蛋糕最邊邊挖了一小塊送到嘴裏。


    甜而不膩的奶油入口即化,有一點點涼意,也泛著淡淡的奶香從口腔一路流向喉嚨深處,直到把胃充盈。


    都說人在不開心的時候如果能遲到甜食,所有的不開心都會一掃而空。那人在開心的時候還能吃到甜食,簡直就能直接騰雲駕霧飄到彩虹上去了。


    “嗯~”陸念之滿足地閉上眼睛,握緊小拳在空中胡亂地揮。


    徐銘謙剛拿出一瓶酒,偏頭就看到坐在餐桌旁的某位成年人像小學生一樣用肢體動作表達情緒。


    餐廳燈光偏暖,光線落在她頭頂,像是給她整個人籠罩了一層柔和嬌俏的光。


    她發絲都在靈動。


    這些靈動落盡男人眼裏,融化了深褐色眼睛的冷漠。瞳仁漸漸蕩起溫柔的眼波,他唇角翹起,走了過去。


    路過陸念之的時候,徐銘謙抬手不客氣地打了下她的後腦勺,用宛若父親的口吻說:“洗手了沒就嘬。”


    陸念之腦袋裏的煙花被這一巴掌扇滅了,她不滿地仰起臉,小腳在桌子底下去踹男人的小腿。


    男人像是有預知能力一樣,輕描淡寫躲了過去,然後慢條斯理地坐在對麵,打開酒,姿勢熟練又優雅地倒了兩杯。


    修長兩指夾住高腳杯的杯根,輕輕一推,推到陸念之旁邊。


    陸念之從小就空有一顆喝一瓶的心,酒量卻隻允許她喝一杯。


    以前和陳女士陸先生住,這倆人總會控製著她,如今當家做主立山頭,那還不放開了喝?


    於是陸念之像見到了什麽寶藏一樣,端過酒杯一飲而盡。


    整個動作流暢爽快果斷,沒有一絲猶豫。


    徐銘謙都沒來得及阻止,他盯著陸念之一臉滿足的表情,擰眉,“你在外麵就這麽喝酒的?”


    那倒也不是,平時馮晨在也會攔著點。


    隻是上次馮晨不在,那群人又一哄而上紮堆灌她,她勝負欲上頭,喝成了醉鬼。


    不僅成了醉鬼,還成了色|鬼。


    想到這裏,陸念之忽然一頓,嘴裏卡著一口酒不上不下,最後腮幫子一收,咽了下去。


    酒精辣到了嗓子,也辣紅了她的臉。


    她心虛地躲閃男人直勾勾的目光,若無其事地說:“沒有啊,喝什麽喝,哪個導演天天讓演員喝酒。”


    徐銘謙打眼一掃就知道這人嘴裏又沒吐實話,他眼眸深了幾分,卻沒張口教訓,而是又給她添了一杯,輕抬下巴,語氣平緩下來,“哦,那今天慢慢喝吧。”


    天爺,這人今天那麽好說話?


    陸念之不可思議地睜了睜眼睛,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允許喝酒自己第一反應居然是不相信。


    大概是被虐久了自動生成了抖m,而她又不願意承認,所以隻能選擇忽略,並且抬手在男人眼前胡亂地揮了兩下,“你喝多了啊?”


    徐銘謙不想理這個智障,順手拿起勺子挖了一塊蛋糕,另一隻手伸長了捏住陸念之的下巴,掰開。


    蛋糕塞進去,堵住這人的嘴。


    陸念之被堵地“唔唔”了兩聲,氣憤地去拍男人瘦卻有力的手腕。


    徐銘謙看她鼓起腮幫子的臉,笑笑往後一靠,慢悠悠地喝酒。


    小姑娘嘴角沾滿了奶油,她一點也不嫌棄地拿手指抹了下嘴角,然後手指塞進嘴裏,舔舐。


    一係列對男人充滿挑戰性的動作結束之後,她又探出粉嫩的舌尖,靈巧地勾走了嘴角的奶油漬。


    小姑娘眼睛裏全是對食物的向往和憧憬,絲毫沒注意對麵的男人此時此刻已經要把她當成食物了。


    眼看著小姑娘第二杯下肚,徐銘謙目光慢悠悠移到了牆壁上的方形歐式時鍾上,秒針有序轉動,一圈過後分針輕輕移動一個刻度。


    直到分針移動五格,對麵的小姑娘已經開始搖頭晃腦要喝第四杯。


    男人眼睛裏藏著預謀已久的笑,伸手握住了小醉鬼細白的手腕。


    過量的酒精給她原本白皙嬌嫩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像原本潔白無瑕的玉因為生命力的沾染而露出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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