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稚被薄西沉禁錮的死死的,視線受限,一時之間,腦海裏隻閃出用蠻力跟他博弈的想法。


    別說一般人不是唐稚的對手,薄西沉是出了名的體弱。


    真較量起來,他可能連她三分之一的力都受不住,若是不小心傷及他,她又如何自保收場?


    她嫁進薄家,可不是為了與薄家為敵,被全國通緝。


    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過近。


    隨著他說話吐出來的炙熱氣息,像是一團滾燙的火襲來,惹得她口幹舌燥,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皮膚以及感官都變得格外的敏感,心跳聲與他的呼吸聲同頻……


    思緒間。


    身上壓著的男人,驟然起身,拉開距離後,空氣中那股子冷冽的氣息消散。


    唐稚坐了起來,隻聽到由近至遠的腳步聲。


    他就這麽走了?


    她一頭霧水的蹙起眉,搞不懂薄西沉究竟是什麽意思。


    房門被拉開,透過外麵映進來的光,看得到男人寬肩窄腰的身材比例,修長的腿,如同漫畫男主般,光是一幕背影,都能讓人稱絕。


    “喂,不是要做新婚夜該做的事嗎?你要去哪?”她衝著背影問道。


    門口的身形一頓,側過頭,但沒有轉過身,冷聲道:“你姑且算個女孩子,把一些心思忍一忍。”


    這話說得唐稚臉蛋一燙,好似她多饞他身子似的。


    她不甘示弱的笑,“你是不行麽?”


    沒有男人能忍得了‘不行’這兩字,但對薄西沉無效,他高挺的鼻間,溢出一絲冷哼,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唐稚撇嘴,想著等他走了之後,把房間的燈打開。


    之前不開燈,估計是薄西沉對著她的臉,沒有什麽興趣,才會把燈關上,但到最後一步,還是騙不過自己,所以臨陣脫逃了麽?


    思及此,她手指撫上臉,指腹清楚的感受到皮膚上,凹凸不平的地方,眸底微暗。


    她一轉頭,就看到剛出門的身影,忽然停住,右手按住那裏。


    “怎麽了?”她往外走了兩步。


    卻不想,薄西沉先一步開口,低冷的聲線裹著危險的氣息:“不許過來。”


    唐稚擰眉,看著他的後背,肩頭微微抖動,另一隻垂下的手也握緊了拳頭,在皎潔的月光下,他的手背暴起一條條青筋,如同懸河般,滿是克製與暴躁。


    不對勁。


    下一秒,唐稚毫不猶豫的朝著他走過去。


    聽到腳步聲,薄西沉猛地抬起眸,狹長的丹鳳眸被湛黑的睫毛掩住,卻蓋不住眸底肅殺之氣。


    “信不信我讓你死在新婚當夜?”


    “如果你想孤獨終老,成為梨城最可怕的傳聞,你當然可以這樣做,隻不過沒了我,以後還會有另外的女孩子嫁進來衝喜,你不覺得煩嗎?”


    說話間,唐稚麵不改色的來到他的身後。


    而薄西沉幾乎要立不住,但又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病發的樣子,下顎微抬,他眸底閃過一絲準備動手的冷意。


    就在此時,唐稚又道:“你放心,我不會看你的臉。”


    她不蠢,房間的燈是故意不打開的,除了他不想看到她的醜臉之外,他也不想別人看到他的臉。


    “我站在你身後,幫你把把脈,看有什麽辦法讓你好受點。”


    “不需要!”他偏過頭,黑發垂下來在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隻看得到他臉部輪廓在光影的層疊下,勾勒深邃,特別是下顎線冷硬如刃。


    偏執的像隻暴獸。


    他固執,她也一樣。


    唐稚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般,一把抓住他握緊拳頭的手。


    剛碰到的那瞬,薄西沉身體明顯一僵,少女柔軟的指腹像是有某種魔力般,讓身體深處難捱的痛意暫時消散,所以他第一時間居然沒有推開她。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手指已搭上了他的手腕。


    這是……在把脈?


    薄西沉自幼年時,就從全國各地請過形形色色的中、西名醫上門看治,各種奇奇怪怪的手法亦有見過,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年紀就會中醫之術。


    脈絡紊亂,但卻摸索不出來根源在哪,再看他四肢修長且肌肉勻稱。


    如果是天生體弱或有難治的病因,就如植物般,根始終是壞的,就不可能長成參天大樹。


    正當唐稚想要仔細檢查的時候,薄西覺忽然回過神來般,猛地推開了她。


    不等他開口說話,唐稚搶在前頭開口:“你是中毒了。”


    話落,她分明感覺到薄西沉身體一滯,隨即,自他喉嚨裏溢出一聲低笑。


    像是聽到某種天大笑話般,輕蔑又帶著不可一世之意。


    “誰敢?”


    這天底下,誰敢給他下毒。


    唐稚眯了眯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彎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如果我幫你解了身上的毒,你給我一把出入藥材庫的鑰匙。”


    作為梨城有著上百年根基的家族,一直掌握著所有的經濟命脈,涉獵著各個行業。


    自然會著一定的珍藏資產,不光光是酒、名畫、珠寶等的世俗價值的東西,關於藥材的收藏也是不可比擬的水平,特別是在薄西沉的身體出現難以治愈的病狀的,收納的藥材越發的小眾跟難得。


    所以唐稚對薄家的藥材庫,一直抱著很大的興趣。


    如果能借機去藥材庫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她需要的藥材,到時候再想辦法借用,或者是花錢買下來都是可以的。


    薄西沉抽回手,拇指圈著被她摸過的手腕,肌膚上依稀還有她指尖的溫度。


    女孩子的手指,會這麽軟?


    還怪舒服的。


    他語氣冷冷:“薄家不缺醫生。”


    話落,他抬腳離去,頭也不回。


    唐稚‘嘖’了一聲,想說那你就等死吧。


    但轉念冷靜下來想想,薄西沉不信也是情有可原的,誰敢跟他作對,不要命的給他下毒呢?更何況以薄家的條件,肯定會定期檢查,要是被下了毒早就查了出來。


    之所以查不出來,說明下毒之人在薄家有著一定的地位,甚至可能深得薄西沉的信任,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


    而破局的辦法,很簡單。


    隻要找到毒物的起源,證明給薄西沉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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