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唐稚道謝,隨意抬手撥開長發,一股子幽冷的清香飄過來。


    薄西沉長眉蹙了蹙,等他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唐稚離去的方向,卻隻追尋到消失前的最後一縷的背影。


    夜寒時刻留意著薄西沉的舉動,立馬會意的問:“薄爺,要不要我去跟蹤?”


    “不用。”薄西沉拉過一條椅子,姿態肆意的坐了下來,“答應過她要當沒有見到,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出爾反爾?”


    夜寒不再出聲,默默的站到門邊。


    倒是跟著坐下的英祈年,哼哼的笑了兩聲,“那照你的意思,剛剛我還威脅她,豈不是小人行徑?”


    “我沒說。”薄西沉自顧自的倒著酒,“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英祈年咬牙切齒,“渣男。”


    兩人沒有再鬧,因為沙發裏的傑斯已經醒了過來,他撐著坐墊坐直身子,抬手撫到脖子上的傷口。


    “剛剛……”他環顧著四周,尋找著唐稚的身影。


    英祈年正色解釋,“不好意思,都怪我安排不周,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她沒做其他傷害你的事吧?”


    傑斯攏眉,有些不悅,“英先生怎麽能這麽說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的出現,我說不定會命喪他鄉。”


    英祈年一愣,看了眼薄西沉。


    薄西沉沉聲,問:“你是剛聽到她的話了嗎?”


    “不是。”


    傑斯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不瞞兩位,這是我第一次來你們國家,正是因為檢查出來我身體有問題,多種疾病疊加下,不管我花多少錢都沒辦法有所好轉,聽一位教授說,你們國家的中醫可能有奇效,我才想著過來走走,順便談個生意。”


    也就是說,傑斯是知道自己身體情況,病發也不是偶然,女生是出手幫了他們的忙。


    思及此,英祈年抬手擋著額,過意不去的道:“看來是我們錯怪了她,我居然還對她說狠話,真不是個男人。”


    薄西沉端起酒杯,輕抿了口:“知道就好。”


    “沒你這樣當兄弟的。”


    “而剛剛那位漂亮小姐,她開始是想灌我的酒,但在察覺到我身體情況後,就開始幫我看病,還熱情的跟我介紹要吃哪些中藥,會有療效。”


    傑斯還在回味著,隻覺得她簡直就是聖母瑪利亞的化身,美好而善良。


    薄西沉眸色一沉,“你是第一次來華國?”


    傑斯點頭,“是啊,怎麽了?”


    薄西沉直接問道:“我聽聞傑斯先生六年前也來過華國一次?”


    “六年前?”


    傑斯有些疑惑,回憶了好久,突然想起來:“啊,我想起來了,當時是顧家邀請我參觀畫展,都提前訂好了酒店,結果我犯病沒來。”


    顧家?


    顧胤禮,是在整個梨城唯一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人。


    也難怪,他要隱藏的東西,也沒人能查得到。


    薄西沉眸色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帶著審視的意味,故作不經意的問起,“那為什麽酒店隱藏了傑斯先生的信息?”


    “薄先生你有所不知,當年我傑斯家族內鬥很嚴重,如果不隱藏,有可能遭遇暗殺,更何況,幾個兄長並不知道我身患頑疾的事,為了避免麻煩,就將那一次的行程隱藏起來了。”


    說到這裏,傑斯瞳孔一縮,目光變得警惕起來:“我特意隱藏了行程,你怎麽知道?”


    “薄氏收購了天晟集團,也自然有客人的入住信息,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對外說過。”薄西沉解釋了一句。


    他用了不少手段才收購了天晟,為的就是客人入住信息。


    否則,又怎麽會知道傑斯包場了。


    傑斯這才放下了戒備心,說回了正事,“薄先生,感謝你這一次的盛情邀約,你給我的方案我已經看過了,我們海外市場如果融入你的方案,一定會更好,隻是為了感謝剛才那位小姐,我打算和你們一起合作。”


    也就是,把本來的獨一份,分成了兩份。


    市值十幾個億的合作項目,就這麽敲定下來。


    “當然,如果她願意,我沒意見。”


    聞言,英祁年目光都直了。


    要知道,薄西沉可是出了名的不給競爭對手留活路,居然舍得分一杯羹出去。


    天哪,這還是他認識的薄西沉嗎?


    “那什麽,她已經走了。”


    “可以找。”


    “可以找。”


    薄西沉和傑斯幾乎同時說出口。


    英祁年:“……”


    這個世界終究是癲了,還有搶著送錢的。


    薄西沉輕抿唇:“傑斯先生,找她的事就交給我吧,屆時,一起簽訂合同。”


    “有薄先生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傑斯鬆了口氣,端起一杯白水,做著敬酒的手勢,“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兩人又陪著傑斯聊了會兒天,簡單的聊了些,關於梨城哪裏適合遊玩的地方。


    傑斯畢竟剛發過病,身體處於虛弱狀態。


    不到半個小時就要回去休息。


    英祈年主動提出送他回去,以表歉意。


    薄西沉跟夜寒同行,進到沒人的電梯,夜寒從鏡麵看向薄西沉,不確定的問,“薄爺,我怎麽感覺你對今晚這位小姐特別不一樣。”


    “你不覺得,她像是六年前那晚的女人嗎?”


    不管是幾年前還是近期,他的身體隻對那個女人有過反應,而剛剛短短的擦肩而過,就讓他有些異樣感。


    他查了唐稚的行蹤,她沒去過酒店,不是她。


    聞言,夜寒一驚,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您的感覺好像有點多,家裏的太太還沒解決,這又感覺了一個,就……呃……”說到後麵觸及到薄西沉寒冽的目光不敢說下去了。


    早知道就不講了。


    “那什麽,我馬上去找!”說完,就逃之夭夭了。


    薄西沉看著他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在見到唐稚時,他確實感覺她是前天對他吃幹抹淨就逃的人。


    但查了她的行蹤,她不是。


    而剛才救傑斯的女生,卻讓他感覺和六年前那個女人很像。


    或許前天和六年前那晚的就是同一個人。


    但肯定不是唐稚。


    ……


    夜店的側門。


    已經換上寬鬆衛衣的唐稚,把兜帽帶上,半張臉都掩在陰影之下,乍看過去,分不清性別。


    但即便是這樣,還是被一些喝了酒的男人尾隨。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後,眸光薄涼,腳步加快。


    “快看,她走進巷道了!”貼著牆沿的男人,露出興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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