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稚看著薄西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感,她咽了咽口水,道:“薄先生也是商人,合作的前提是需要看雙方的籌碼,你先講了,我才能決定答不答應。”


    她知道薄西沉不是一般人,跟他打交道,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就掉他的坑裏了。


    薄西沉有所察覺,她似乎對他很戒備。


    心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有些失落,又有些自嘲。


    不過麵上,他依舊不顯山露水,沉眸裏瞧不出半點情緒,他直言道:“我需要你當我的女伴,以後我出席宴會,你必須以我女伴的身份參加。”


    上次聽蕭川說,禾小姐已經結婚。


    如果她真的結婚,必定不會答應他的要求。


    若是答應了……


    就證明她根本就沒有結婚,所謂的結婚不過是托詞。


    “僅此而已?”


    唐稚蹙眉看著薄西沉,似乎有些不相信:“隻是出席宴會?”


    “對。”


    “好,我答應你。”


    唐稚幾乎沒有猶豫,隻是出席宴會而已,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薄西沉似乎沒想到唐稚會答應得這麽爽快,他微微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禾小姐果然爽快。”他勾了勾唇,道:“既然如此,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他伸出手,唐稚看了他一眼,也伸出手,兩隻手交握在一起,指尖觸碰,帶來一股酥麻的觸感。


    唐稚垂眸,掩去眼底的異樣。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詭異。


    夜寒站在一旁,看著自家老板和禾小姐之間的詭異氣氛,心中暗自感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老板對一個女人這麽有耐心。


    看來,這個禾小姐,在老板心目中,確實很不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唐稚率先打破沉默,她站起身,看著薄西沉道:“薄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說著,頓了一下,繼續道:“謝謝你的禮物。”


    薄西沉聞言,抬頭看向唐稚,眸光幽深:“不客氣。”


    他說著,站起身,走到唐稚麵前,“禾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剛好唐稚也站起身,一時之間兩人距離過近,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猝不及防就噴灑在脖頸間。


    唐稚心頭一跳,慌亂的想要拉開距離,卻沒有注意到,後背要撞到桌角。


    關鍵之際,腰後卻突然多了一隻大手,撐在桌角邊緣,才沒讓她撞到。


    隔著衣料,後背的肌膚能感受到他手背的力度,說不上來的情緒蔓延著全身。


    唐稚心中一驚,抬頭看向薄西沉,卻對上他深邃的眸光。


    四目相對,空氣中有火花在閃爍。


    夜寒站在一旁,有些無所適從。


    不是,薄爺,你反應也太快了吧!


    “你……你嚇到我了。”唐稚回過神來,皺眉看著薄西沉,往邊挪了兩步。


    薄西沉蹙眉,隨即鬆開手,退後一步:“抱歉。”


    他雖然鬆開了手,但眸光卻一直鎖定在她身上!


    唐稚暗自鬆了口氣,冷聲道:“我自己會回去,不牢薄先生操心了。”


    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薄西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沒猜錯的話,已婚的身份是騙人的。


    夜寒走過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薄爺笑得這麽開心。


    離開皇家會所後,蕭川怪異地看了一眼唐稚,神色凝重:“大哥,你有沒有覺得薄西沉很怪?”


    “哪裏怪了?”唐稚把金絲雀拿出來,放在手心仔細端詳。


    蕭川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老大,你有沒有覺得薄西沉看你的眼神不正常?又是突然送禮物,又是要你當他的女伴,該不會想追你吧?”


    唐稚聞言,手一頓,抬頭看向蕭川,眸光微閃:“追我?你開什麽玩笑,他已經有妻子了。”


    她說著,垂下眸子,繼續撥弄手裏的金絲雀。


    這金絲雀看似普通,但上麵卻雕刻著一些複雜的紋路,這些紋路似乎是一種密碼,需要破解才能知道其中的含義。


    蕭川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心中卻越發覺得薄西沉對唐稚不一般。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唐稚一句:“大哥,雖然我不知道薄西沉到底是什麽目的,但他這個人城府極深,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別被他給利用了。”


    唐稚聞言,點頭道:“放心,我知道。”她頓了一下,繼續道:“你去查一下拍賣行的老板到底是誰。”


    提到拍賣行,唐稚氣的牙癢癢,原來老板突然不賣給她是因為薄西沉要金絲雀!


    真是太過分了,明明是她拍下金絲雀在先,老板為了討好薄西沉,竟然把她的金絲雀賣給薄西沉。


    萬幸薄西沉把金絲雀當禮物送給了她,否則,她都拿不回媽媽的遺物了。


    唐稚眼底的冷意轉瞬即逝,最好別讓她查到老板是誰,不然,她一定要給他點厲害瞧瞧。


    讓他知道,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是要遭報應的!


    “是,老大。”得了命令,蕭川離開了。


    與此同時


    在皇家會所的薄西沉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夜寒立馬關心問道:“薄爺,您是不是感冒了?”


    “無礙。”


    薄西沉擺手,他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罵他。


    罵的還挺難聽的。


    唐稚回了薄家,就關進了房間裏,專心研究起手裏的金絲雀。


    這些紋路似乎是一種古老的密碼,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解開,這或許與她媽媽的過去有關。


    當初媽媽去世本就蹊蹺,這金絲雀上或許能找到線索。


    陳媽見唐稚一回來就躲進了房間,擔心她心情不好,立馬把這件事情稟告給老夫人。


    老夫人一聽,又氣又急,當即給薄西沉打電話。


    電話那頭,薄西沉正在處理公務,接到老夫人的電話,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眉頭微挑:“奶奶,何出此言?”


    “你別給我裝糊塗!”老夫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意,“小稚一回家就躲進房間,肯定是你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惹她不開心了。我告訴你,薄西沉,你要是再敢欺負小稚,我就真的生氣了!”


    薄西沉揉了揉微疼的眉心:“這個家裏,誰敢欺負她?”


    老夫人哼了一聲:“除了你,也沒人會欺負她。”


    “奶奶……”


    “今天晚上回來吃飯,好好哄一哄小稚,媳婦娶回來是疼的,不是放在家裏當擺設的。”老夫人心裏不高興,語氣也很強硬:“聽到沒有?別拿工作搪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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