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


    董鄂氏拿著一把小剪子小心的在修剪著花枝,


    “沒成功?”


    喜鵲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據說是庶福晉先發現了.......”


    董鄂氏嗤笑一聲,本來也沒打算就這樣打到完顏氏,禁足了一段日子她也是徹底的對胤禟死心了,冷靜下來的董鄂氏完全沒了之前的急躁,


    “將荷香院的推出去吧,省得一天到晚的拿著那個條件威脅本福晉。”


    董鄂氏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那混賬弟弟睡了完顏家的庶女,又還要玩那麽多的花樣將人給弄死了,


    偏偏還要她來收拾爛攤子!


    要不是那天答應了完顏·暮雨的事情,也就不會勸著爺去荷香院,如今給她自己找了一個勁敵!


    喜鵲覷了董鄂氏一眼說道:“福晉,人已經安排好了,就是......要不先讓荷香院那位.......”


    “不用,你派人去告訴她,她那庶弟如今可是有一個好師傅,九爺親自安排的儒學大家呢!”


    喜鵲眼神閃了閃,那算什麽儒學大家?不過是一個府上的門客,一個舉人罷了。


    “奴才這就去......”


    董鄂氏一剪子將開的正豔的花朵剪下,隨意的應了一聲。


    ........


    安靜了數月之久的荷香院,今日起了波瀾,完顏·暮雨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剛剛正院喜鵲所說的話在她看來就是為了威脅她,將嘴閉上罷了!


    完顏·暮雨心中憤恨無比,為什麽爺竟然如此薄待於她?就算要扶持完顏家也應該扶持她的親弟弟才是,一個庶出的婢生子有什麽用?


    完顏·暮雨想將手中的茶杯摔出去,但是即將鬆手的時候又頓住了,如今她的院子裏要什麽沒什麽,


    那個賤人如今是庶福晉又有管家權,都不用她吩咐就會有狗奴才為了討好她來克扣荷香院,


    她如今吃的都不如從前她身邊的婢女,更別說各種瓷器了,報損了從來就沒有補過了!


    今天若是再摔了,怕是隻能用碗喝水了!


    她如今能夠指望就隻有董鄂氏了,到底是嫡福晉,肯定能將完顏·慕瑤壓下去的,她隻要在耐心的等一段時間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內心有些不安,但是完顏·暮雨拚命的說服自己,隻要她按照福晉說的去做就一定沒事的!


    .......


    胤禟看也不看李鯉遞過來的折子,直接說道:“說吧,那個家夥出的手?”


    李鯉:“奴才將上上下下的有關人全部審了一遍,最後得知是荷香院的完顏格格派人收買了打掃奴才,在庶福晉的必經之路上撒了油,


    廚房的李廚娘近幾日新認了一個幹女兒,就是她從廚房偷了油出來。”


    “出事之後,正院的喜鵲帶著人悄悄地去了一趟荷香院,收買了看守的嬤嬤,也不知道說了什麽,”


    “荷香院的碧璽將消息傳了過來。”


    李鯉將所有調查的事情一股腦的說出來,他自認為事情很明顯了,就是福晉下的手然後將荷香院的完顏格格。


    不過嘛,就看爺怎麽做了......


    胤禟聽完之後遠沒有李鯉想的生氣,早在知道消息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是他後院中的人下的手,


    董鄂氏的可能性在他心裏超過八成!


    嫡福晉.....


    胤禟如今想起董鄂氏就作嘔!就連額娘剛開始支持他,如今也是明裏暗裏的勸說他將董鄂氏放出來,


    再過半月就是冬至節,宮中大辦宴席自然不可能少了九福晉,可是就這樣他是真的不甘心.....


    胤禟眉宇間都是厭惡,猙獰地冷笑道:“完顏格格那邊病逝吧!”


    “正院那個喜鵲倒是什麽事都有她的份,李鯉,給福晉換一個得用的吧!”


    李鯉眼睛睜大,主子爺這是殺人誅心啊!


    ......


    “福晉,你可別讓奴才為難啊!”李鯉弓著腰說道,身邊是被堵著嘴的喜鵲拚命的搖著頭。


    董鄂氏握緊拳頭,冷冷地看著李鯉:“你倒是一條好狗!”


    李鯉嗬嗬一笑,絲毫不將董鄂氏的謾罵放在心上,他剛當小太監那會,什麽肮髒話沒聽過?


    喜鵲看著董鄂氏轉身離開的背影拚命的掙紮,她不想死啊!若是福晉不救她,她就完了。明明她都是聽了福晉的話!


    李鯉看著掙紮的喜鵲,叫住了董鄂氏:“福晉,您還不能走,主子爺說了這種不中用的奴才可得給福晉換一個。”


    說著衝著一個畏畏縮縮的侍女說道:“喜鵲,你還愣著做什麽?主子爺讓你來伺候福晉可是你的榮幸,可別不知好歹!”


    董鄂氏離開的腳步一頓,扭頭死死的盯著李鯉,咬牙切齒的說道:“替本福晉告訴爺,多謝他賜的奴才!”


    李鯉笑著說道:“福晉放心,您對主子爺的心意就是奴才不告訴主子爺也是知道了!”


    說罷,也不在看董鄂氏是什麽反應臉色冷酷地說道:“愣著做什麽?還不開始?!”


    被押在地上的喜鵲被人一下踹在地上,兩個小太監舉起杖木狠狠地打在喜鵲的腰間,一兩下就打得鮮血四濺,剛開始喜鵲還能掙紮一會,後來就不動彈了。


    一直到一個小太監手中的杖木驟然斷裂,李鯉看著毫無生氣的喜鵲說道:“行了,罪奴喜鵲已死,奴才就告退了!”


    董鄂氏坐在屋內,聽見李鯉的聲音連頭都沒抬,就她一個人坐在屋內,她看著這冰冷的屋內,眼中的仇恨越發的濃鬱。


    院中正院的奴才眼睜睜的看著原本的喜鵲被拖出去,蜿蜒的血跡一直往他們腳下流,卻沒有人敢動。


    新來的喜鵲戰戰兢兢的看著一院子的奴才,上一個叫喜鵲的死的那麽慘,她要怎麽辦呢?


    最後還是向嬤嬤說道:“你們幾個將這院子多衝洗幾遍,別留了印子,”


    “喜鵲,你還不去伺候福晉?”向嬤嬤瞪了一眼喜鵲。


    喜鵲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解釋一番,說出來的話卻是結結巴巴,“知道了.......嬤嬤。”


    向嬤嬤狠狠的擰著眉,知道主子爺不會派一個得用的下來,但是如此上不得台麵還真是讓人惱火!


    要不是她還要穩定這院子裏的人心,哪裏會讓新來的喜鵲去伺候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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