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胤禛回到養心殿便將剛剛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


    蘇培盛見胤禛這個態度捧著那桃枝不知所措。最後隨手拉了一個小太監說道:“讓碧荷將這桃枝找個白瓶插好。”


    將桃枝的差事拋出去後,蘇培盛顛顛地跟在胤禛的後麵,擠走了伺候筆墨的宮女,


    “皇上,您昨日讓奴才提醒您今日要去翊坤宮陪貴妃娘娘用膳......”


    胤禛落筆的手一頓,潔白的奏折上頓時落下一個不規則的墨點,眼中不帶一絲情緒地說道:


    “你倒是會挑時間?”


    蘇培盛訕笑一聲,這不是剛剛忘記了嗎?反正貴妃娘娘也不是想請你去吃飯的,何必計較那麽多呢?


    “奴才有罪。”蘇培盛幹脆利落的跪下,他從小伺候皇上,對於皇上的脾氣不說透徹,八分了解還是敢說的!


    要是皇上真想去翊坤宮,根本就不用他來提醒,輪到他提醒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因為內心不是很樂意的情況。


    這個時候,就需要又一個人來為皇上的‘失言’背鍋了。


    果然,胤禛也隻是淡淡地說道,“你親自去回了貴妃,就說朕今日事忙走不開,過幾日再去看她,”


    蘇培盛從地上站起後彎腰說道:“奴才遵命。”


    就在蘇培盛離開的時候正好看見碧荷捧著一白瓷瓶走進殿內,裏麵插著的正是那一枝桃枝。


    碧荷心驚膽顫的放緩腳步,將手中的花瓶小心翼翼地放在胤禛的書桌之上。


    剛剛那傳話的小太監隻說是蘇培盛讓她找個白瓶插起來,要不是她多了一個心眼,同在皇上後麵一起出去的幾個小太監多問一嘴。


    那可不就是不知道這桃枝是皇上親手摘的了!


    她就知道蘇培盛他們太監一夥人就是想排擠她們!


    沒品的家夥!好歹同事一場有必要如此坑人嗎?


    不就是上次在皇上麵前不經意地將蘇培盛那家夥偷偷收了皇後的賄賂嗎?


    就算是她不說也有別人說,皇上不也隻是罰了他一年的俸祿?


    哪裏有他在皇後、貴妃那裏兩頭吃來的銀子多?


    碧荷低著頭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翻了一個白眼,等著吧!


    她一定要將這場子找回來!


    胤禛正批著折子,就察覺到碧荷輕輕地放了一個花瓶在桌上,鼻尖頓時彌漫這濃鬱的桃花香。


    這桃花怎麽這麽香?


    這個念頭不過在胤禛的腦子裏轉了一圈就被他丟在腦後了。


    上挑的鳳眸從手上這本盡是拍須遛馬的請安折子上掃了兩遍,發現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之後麵色不佳的寫了一個‘已閱’


    桌上厚厚四摞折子堆著,胤禛又不願意讓人插手,不論什麽樣的折子都是集中精力翻看。


    時間久了精神越來越疲憊,他自己明顯的感覺到心血不足。


    但是他卻不敢停下來,他登基不過三年,皇阿瑪傳位於他的時候還鬧了一場風波。


    他明明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竟然還背上了來路不正的名聲。


    哢——


    胤禛手中的毛筆被大力捏斷,眼中陰狠一閃而過。等他騰出手來,一定要將老八那一群人全部關起來,省得在他麵前礙眼。


    碧荷聽見那一聲輕響,渾身一抖,微微挪動了一下將自己藏在陰影裏。


    皇上脾氣向來不好,她可得小心些。


    .......


    翊坤宮,


    年貴妃眼神淩厲的盯著麵前的蘇培盛,嘴角扯出一抹涼薄的笑,


    “皇上事忙?”


    年貴妃嗤笑一聲後陰陽怪氣地說道:“本宮雖然久居後宮,卻也知道這些日子海晏河清,一派和諧之色,怎麽到你蘇培盛嘴裏倒是不同了?”


    年貴妃身邊的瑪瑙聽見年貴妃說這話就知道不好,連忙拉著年貴妃的袖子想要阻止她說話。


    可惜年貴妃可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性子,飛快的將話說完之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瑪瑙。


    瑪瑙內心絕望的同時,腦子也是飛快的轉動,打算待會該怎麽同蘇培盛解釋。


    蘇培盛臉色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也不躬著身了,一臉嚴肅地說道:


    “奴才隻是按照皇上的吩咐給娘娘遞話,若是娘娘有疑慮,奴才大可替娘娘傳話。”


    年貴妃聽見梁九功這威脅的話語,俏眉豎立,一雙鳳眼更是充滿著怒火,正要大罵一場的時候,就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


    啪——


    “奴婢有罪,還請娘娘恕罪。”


    年貴妃見瑪瑙打碎了茶杯,滿腔的怒火頓時調轉槍頭,


    “毛手毛腳的家夥,奉茶都能把本宮的茶杯摔了!”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蘇培盛看著眼前一幕,臉上隱隱約約的鋒芒頓時消失不見,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八分不動的大太監。


    他笑嗬嗬的上前打斷了這一對主仆的作秀,“娘娘,奴才還得回去伺候皇上,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年貴妃看著蘇培盛離開的身影,氣的將手邊的東西摔了,


    “該死的閹人!收了本宮的那麽多的銀子,竟然還敢這樣對本宮說話!”


    年貴妃罵了一頓還感覺內心不解氣,看著跪在腳邊的瑪瑙,沒好氣地說道,


    “行了,起來吧!”


    年貴妃歪著身子,拿著一個銀質的小叉子,慢慢地叉著一快蝴蝶酥品嚐著。


    地上的碎片也被機靈的宮女早早的收拾了。


    瑪瑙心中憂愁,臉上卻不敢露出來。那蘇培盛可是皇上身邊自小伺候的太監。


    雖然說娘娘打心眼裏就看不起那些太監,總覺得他們男不男、女不女的用起來膈應人。


    她們翊坤宮的太太監在主子麵前還沒有二等的花紫她們得用。


    但是,就算是娘娘得寵,家中也給力,年大將軍更是風頭無量。


    可是......哪裏有蘇培盛陪皇上的時間久呢?若是蘇培盛一天到晚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那豈不是會損了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年貴妃吃了一塊點心,看著站在一旁的瑪瑙,不知怎麽心頭火起,嗬斥道,


    “行了!做這個神色做什麽?”


    “本宮問你,之前讓你給蘇培盛送的東西,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同本宮保證送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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