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成王:本王真的陷入愛情了,心髒砰砰跳~~~


    ☆、020可憐兮兮


    程寶柔聽到府門口寶珠和成王那事兒,忙起身去了前門。


    “寶珠性子急,還望成王殿下莫要見怪。”程寶柔大方向成王賠禮,隨後拉著程寶珠的手擋在身後,繼續道:“昨個兒王爺說讓成王殿下去禮部主事,可是去了?”


    成王一直盯著程寶珠看,聽到程寶柔的問話,這才一怔朝著程寶柔皺眉道:“三嫂,旁人金屋藏嬌也就算了,這般俏麗的藏著做什麽,可是要給三哥做妾室不成?”


    “又胡鬧了,這是家妹寶珠,早就嫁到陸家去了。”程寶柔笑著說他一句。


    “陸家?哪個陸家,本王倒是要瞧瞧誰這般膽子!”成王性情幽默但自幼嬌慣,始終帶著幾分皇家子弟的驕矜。


    “大理寺卿陸恭樺。”程寶柔無奈的看他一眼,徑直講出來。


    成王聽到陸恭樺,不由的一怔,在北齊這些王室中,但凡懷著一兩分奪位心思的,大多想拉攏權臣陸恭樺。但凡爭取到陸恭樺的支持,那等同於一多半的朝臣已經站在身後,成王雖說沒有多少心思,但是他是素來支持三哥英王的,所以對於陸恭樺也是不敢太過得罪。


    所以,到最後看了程寶珠幾眼,便轉身走了。


    程寶珠轉身看向自己的長姐,從小的時候她總是很正直很嚴苛,但是一遇見什麽大事兒,她總是會將程寶珠擋在身後。


    就像是當年她出嫁時,她不願嫁給陸恭樺,為此和安遠將軍府鬧了很大一場,當沒有一個人踏進程寶珠的房間時,長姐程寶柔從英王府趕來,沒有埋怨,沒有勸慰,隻是一直默默抱著程寶珠。


    想到長姐那正直又磊落的性情,程寶珠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道:“長姐,你不要低估後宅女人的心思和手段,尤其是那些嘴裏講一套背後又是一套的,一定一定要小心。”程寶珠不知該怎麽說重生的事兒,可是對上輩子承長姐被妾室算計的身亡的事兒卻覺得觸目驚心。


    那時英王出門辦差,回來時帶了一個昏迷的俊俏女子,等那女主一蘇醒,就成了英王府的寵妾。


    那寵妾進府後,府裏就經常丟東西,程寶柔一隻被太後賞賜的玉鐲子也無意中丟失了。府裏的其他妾室也是心生疑惑,到程寶柔那裏說了多遍可能是那外來的寵妾手腳不幹淨。


    程寶柔想著若是傳下去令婆子們大肆搜查,務必折損那妾室的顏麵,到時英王的臉麵也掛不住,隻是不曾想後來陸府庶女陸瑩進府後,竟跟那寵妾聯手散播謠言,離間程寶柔和英王的夫妻感情。


    在加上那陣子英王爭奪皇位失利,被兩人聯手吹枕邊風,不知不覺間竟然信了程寶柔就是不祥人,最後冷落重傷程寶柔,導致程寶柔小產而亡……


    “寶珠,你到底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說起了這些?”程寶柔心思無垢,原本是口不對心地應了,可是看到寶珠皺起的細眉後卻是一陣憐惜。


    她是知道陸府老爺那個姨娘的手段的,所以下意識的以為寶珠受了欺負。


    “我就是這麽一說,總之你小心些便是。”程寶珠怕她亂想,便搪塞了兩句。


    看到寶珠這般模樣,長姐程寶柔忽然道:“前陣子我進宮的路上,倒是瞧見了你們府上的表小姐,可是叫黛眉?”


    想到馮黛眉,那些陳舊的往事像是洪水一般閃現在程寶珠的腦海,“照理我也不該婦人短視,隻是她仗著是那麽一點兒血緣,總是往恭樺房裏去,是讓我介意的……”


    原本程寶柔是想著自家妹妹任性跋扈,隻是聽了馮黛眉總是勾引陸恭樺,不由打斷道:“既是這般,你讓她早早嫁人還是好的。”


    “不提這些心煩的了。”程寶珠斜了窗外候著的丫鬟一眼,“不過,最近我想到父親很煩,可是接到母親的書信又很想哭……我怕是染了什麽病了。”


    程寶柔抿了抿唇,不由的拉住她的手,“母親是思念你,父親也同樣如此,幼年時父親最寵的便是你,當年你出嫁,他雖沒去送嫁,可你花轎出門那刻,父親眼圈兒直接就紅了,寶珠,天下沒有不疼愛子女的父母。”


    原本程寶珠想再忍上幾天,可是聽到程寶柔這般講話,心裏忽然就一揪,她嬌氣甚至有些怨恨親爹安遠將軍,可是心底的思念卻不是假的。


    “昨個兒母親來信,說給我肚中的寶寶做了虎頭鞋,讓我過去。”程寶柔看著寶珠垂著的圓腦袋,不由的歎了口氣,“母親的意思是給你和父親一個台階兒,父親性情雖固執,但是你隻要去,他心裏總是樂開花的。”


    程寶珠吸了吸鼻子,乖順的點點頭。


    說了一會子話,程寶珠便帶著丫頭打道回府,不想半路上竟遇見了下朝專門繞路去接她的陸恭樺。


    見她眼圈兒發紅,陸恭樺便皺眉,抬手將她按在懷裏,一邊揉著她的頭,一邊安慰的問道:“寶珠,發生了什麽事?可是英王府有人欺負你?”


    “沒有。”程寶珠回頭看了看陸恭樺,這是她和安遠將軍府的家事,她不想讓陸恭樺為這些小事兒煩心


    見她不想說,陸恭樺也沒打算強逼著問,既然發生了什麽,那些探子自然會很快報給他,到時再騰出手來收拾那些惹事兒的便是。


    “好了,別哭了,等一會子我就去英王府登門造訪,給你討回公道。”陸恭樺抬手將她箍在懷裏,雖說他不怎麽喜歡女人哭,可是寶珠依賴他的這種行為,卻讓他很受用。


    到了第二日,程寶珠剛到黃氏哪裏請安,就見一個梳著反綰髻,著一身茜素色襦裙的女子坐在下首的座位上跟黃氏笑著講話。


    程寶珠剛進門,就見黃氏滿臉笑意道:“寶珠啊,這是都察院右都禦史的二女兒黎彤,是個活潑性子,感覺和你很聊得來。”


    程寶珠笑了笑,回頭打量黎彤,隻見她一雙細眉,水靈靈的眼睛,令人過目難忘,說起話來,細細柔柔,的確很迷人。


    倒是剛回府的陸恭俠看到黎彤後,瞥了一眼笑嗬嗬道:“這可是天上掉下的仙女?”說完又端起茶抿了一口,轉身朝著黎彤道歉,“姑娘莫要羞赫,我不過是開個玩笑。”


    黎彤紅著臉搖搖頭,正尷尬的要講話時,就聽得黃氏朝著陸恭俠道:“今兒個皇上賞賜你父親一塊五色石,這是賞賜的聖物,你和寶珠商量著怎麽處置,免得被外人說咱們陸家不重皇恩,沒個尊崇的禮數兒!”


    “嗯,這個不妨事,我去趟保定辦差,讓二弟媳多操心吧。”陸恭俠看了看寶珠,直率道:“著五色石的事兒……就拜托你了。”


    陸恭俠向來是個不愁不憂的性子,這等操心費神的事兒,程寶珠自然猜到他會推脫。


    黎彤聽到他不去,便朝著程寶珠道:“我父親先前在工部呆過,改日我給寶珠姐姐帶些工部的舊人過來。”


    “嗯,那多謝黎姑娘。”程寶珠端起茶,再次看了黎彤一眼。


    程寶珠重生後謹慎了不少,在加上前世也並沒有跟黎彤打過交道,突然出現這般人物,還是要小心些,免得到時有什麽旁的事兒。


    待說完話,黎彤便朝著黃氏和寶珠告辭。


    剛出門就看到何姨娘和和陸瑩站在院子門口,何姨娘瞧見黎彤後,便唇角掛笑的走過來,笑道:“黎姑娘走的這般匆忙?不瞞姑娘說,我們陸府的園子可是遊園賞月的好地方……”


    黎彤向何姨娘點了點頭,待與陸瑩擦肩而過時,陸瑩卻抬手擋在了她的身前,認真道:“姑娘這珠釵倒怪,不過真的很別致,可是明月軒做的?”


    陸瑩這般扯著話題的引,黎彤自然說不出拒絕來,正在此時,卻見一個婆子牽著一隻巨大的黑犬過來。


    黎彤自幼嬌生慣養,且最怕狗,見到這身形巨大的獵犬,一時間手指嚇得有些瑟瑟發抖。


    “姨娘好意,我心領了,時辰不早了,我還是要早些回府,免得父親擔心。”黎彤往後退避,想著繞路走。


    “這般著急做什麽,可是瞧不上我娘親?”陸瑩側身攔住她、


    “說的也是。”何姨娘附和一聲,隨後卻朝著牽著烈犬的婆子使眼色,一本正經嗬斥道:“還不牽的遠些,仔細嚇著人家姑娘。”


    那婆子心領神會的看了黎彤一眼,腳故意踩在一側的鵝卵石上,手裝作被絆倒不動聲色的拿著銀針狠狠戳了烈犬一記,那烈犬受到刺激,猛地朝著黎彤的方向撞去。


    黎彤見那烈犬呲牙咧嘴的凶猛模樣,一下蜷縮在角落,眼圈騰的紅了。


    “姨娘管好自己養的蠢東西!”程寶珠皺眉吩咐小廝擒住烈犬,隨後金嬤嬤和幾個壯碩婆子手腳利索的將那烈犬捆綁在地上。


    黎彤可憐兮兮的躲在程寶珠的身後,臉色發白的盯著何姨娘,隻聽得程寶珠威儀嚴肅的訓斥了何姨娘母女一頓。


    陸瑩素來心高氣傲的,被程寶珠這般訓斥,還連帶著自己的母親,當下便氣惱鬱悶的冒了火兒。


    一回房間,就把桌上的茶壺杯盞摔了個細碎,看到何姨娘一連平靜,便語帶不屑口氣道:“母親,你左右是半個主子,怎麽能讓她程寶珠這般欺壓在腳底下,日後我如何抬得起頭來?!這下還連帶著得罪了黎姑娘。”


    何姨娘越聽,臉色越是輕鬆,走到陸瑩的跟前,抬手摸著她的頭發,眼底閃過一絲濃烈陰狠,道:“瑩兒,你心思還是太淺了,你以為黎家一門會善罷甘休?他們黎家膝下就這一個女兒,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如今出了這事兒,他們定然認為是黃氏那邊兒照顧不周。”


    “到時,我們在借用老爺的手除掉黃氏,一勞永逸!”


    何姨娘給陸瑩倒了一杯熱茶,望著窗外淡淡的月色,冷笑道:“程寶珠也跑不了,她送給黎彤壓驚的珍珠粉,自然也是動過手腳的……”


    ☆、021江南瘦馬


    何姨娘是想用那動了手腳的珍珠粉來打壓程寶珠,但巧的是程寶珠討厭那些珍珠粉的色澤,索性直接換了一盆珊瑚樹。這株珊瑚樹悉心雕琢,華美萬方,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誤入了水晶宮……黎彤瞧見後,當下便帶著母親回訪了數次。


    黎家姑娘的事兒暫且無事,倒是陸凱堂兄陸典那裏卻出了岔子,好端端的按察使司知事卻因為和江南瘦馬的緋聞,弄得聲明受累,堂兄陸典原本是陸家老太太極為看中的,不想竟被一個江南瘦馬落的被言官彈劾的地步。


    這事不過半天,就傳到了皇帝耳中。


    原本北齊就有流行在外麵養瘦馬,顯示財富的習俗,隻是那些瘦馬都安安分分的不敢招惹事兒,不想大房陸典養的瘦馬竟然公然挑釁陸典的嫡妻龐氏,龐氏性子暴烈,氣得牙癢癢,直接打到了那瘦馬那裏,那瘦馬也是滿腹心術的女子,劃花了自個兒的臉,血糊糊的,直接攔了欽差的轎攆……


    皇上聽說後,雖說考慮到陸氏一族的名聲,但言官那裏也不得不安撫,便責令陸典辭官反省。


    出了這事兒,陸家老太太自然看不過去,乘著小轎對著陸凱哭天抹淚,道:“想當年我們陸家一門可是親親熱熱的,尤其我和你母親,你母親生前長提的話就是陸家一門和睦,如今你堂兄遭了難,我這糟老婆子隻盼著你能掛念舊日的情分,救你堂兄於水火……”


    這老太太言語精準,處處下套,陸凱也隻能滿口應下笑著送她走。


    陸凱冷著一張臉回來,朝著剛下朝的陸恭樺,正色道:“恭樺,這次你堂叔的事兒,你要操心些,我們陸家好不容易在朝中站穩了腳,沒得放這些丟人現眼的瘦馬,連累我們陸氏的名聲!”


    陸恭樺曉得其中的輕重,在朝中走動了一番,這事兒便重拿輕放地過去了,沒有太大的處分,隻是派陸典去查錦州田賦的案子,算是將功抵過。


    陸典去了錦州後,程寶珠便拿著密信去了公爹陸凱的園子。


    “寶珠啊,我知道你活潑好動,隻是差人盯著一個姨娘,未免太過了。便是不考慮姨娘,你也要估計我們陸家的名聲。”陸凱突然放下手中的茶盞,深深地看著程寶珠,隨後合上茶杯蓋兒,耐心道:“如今你是府裏的少夫人,行為做事兒,心裏要有個分寸。不能因為恭樺寵你,你就處處為難何姨娘——畢竟她妹妹也是宮中的妃子。”他起身拿起一本書,百無聊賴地翻著。


    “父親,我不是針對何姨娘,而是她在竹林宴上實在做的太過了。”程寶珠將那封密信放在陸凱的書桌上。


    不過是一個姨娘,因為丫頭打扇速度慢,就責罵丫環腦子蠢,當著眾夫人的麵兒讓那丫環在太陽底下罰跪,那丫頭跪了一天,到最後麵上發紅,直接暈倒過去了,弄得那些正室夫人都看不過去。


    禦史台家的李夫人這才給程寶珠寫了信,說現在外麵的夫人都以為何姨娘才是陸府正兒八經的正室。


    程寶珠聞訊親自去了竹林宴,那丫環看到程寶珠後當場痛哭失聲,那些夫人也都看不下去,圍在程寶珠的跟前七嘴八舌道:“寵妾滅妻最是要不得,妾室這般胡作非為,草菅人命,家中還不翻了天?”


    看到那丫頭發燒還小心翼翼、無措自責的模樣,程寶珠當下便皺起了眉。


    隻是這事兒,不能是黃氏出手,更不能由她出手,何姨娘之所以這般囂張跋扈,自然是陸凱寵出來的,不削減陸凱的無限度縱容,何姨娘自然不會收斂。若是她和黃氏出手,憑借何姨娘那四兩撥千斤的本事,陸凱反而會更心疼寵愛她。


    “嗯,八成那丫頭還犯了旁的錯,何姨娘是個溫柔性子,絕對不會在外麵那般。不過在眾夫人跟前鬧出這事兒,也不能輕饒,讓姨娘去佛堂思過罷!”


    聽到陸凱這話,程寶珠不由蹙起眉來,這是顧及旁的夫人的言語,若是外人不說閑話,他怕是袒護得更厲害了。


    “父親,您這般處置,可曾顧及母親的顏麵?”程寶珠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帶著淡淡的氣惱。


    他這般處置,府裏的婆子丫頭們自然會把何姨娘當成正主兒伺候著,到時黃氏就會更受欺壓。


    陸凱此時卻沒心思考慮嫡妻黃氏,隻想不牽連到何姨娘就成,所以言語間總是勸告程寶珠不要把這事兒壓下。


    正在這時,窗外的雨點打在半開的窗扉上,園子裏的繁花兒也被風吹得搖搖晃晃,最頂上那隻更是晃了晃,一下折斷了。


    房內冷暖意襲來,暗香浮動,程寶珠皺眉看了一旁的鍾漏一眼,上輩子若是逢見陸凱這等庸俗的男人,程寶珠絕對翻身起來懟的他爬不起來,如今那股子任性莽撞卻壓了下去,她沒必要勸服一個被女人迷住的男人,她隻要讓他親眼見見何姨娘真正的做派便是。


    “父親這般講,寶珠自然不會悖逆。”她看著窗外被雨打濕的榴花,忽然想起何姨娘妹妹和貴嬪小產的事兒,“聽說為了和貴嬪小產的事兒太後與皇上發生了明顯的爭執,太後還差人鏟除了和貴嬪喜歡的桃園,可是和貴嬪和太後出了什麽問題?”


    她隻要提何姨娘妹妹在宮中失寵的事兒,陸凱絕對坐不住,這不話音兒剛落,就見陸凱忙起身抓起角落的一把油紙傘急匆匆的往何姨娘的院子裏跑。


    他早些年就在和貴嬪身上投了不少的銀錢,就盼著和貴嬪能在皇帝枕邊吹吹風,如今和貴嬪和太後起了爭執,若是平息了還好,若是真的熱鬧了太後,自己那萬把兩銀子就真的打水漂了。他一路小跑穿過東門小殿,隨後抄近路去了偏門兒,到了園子門口累的重重喘氣。


    “就是打狗,也要看看主人。你個賤婢竟敢跟程寶珠勾結,在眾夫人麵前落也姨娘我的麵子,給我打!”何姨娘伸手指指著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頭。


    一巴掌落在丫環的臉上,忽然見陸凱撐著雨傘進門,頓時就示意婆子們收手,隨後又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出門迎接陸凱,“怎的這個時辰來了?不是說要去工部的?”


    何姨娘應付陸凱如魚得水、遊刃有餘的,在陸凱這等男人跟前,隻要怯生生、嬌切切,他自然會心生憐惜。


    陸凱看她這般模樣,早就心疼得不得了,隻是想到和貴嬪那事兒,這才一咬牙道:“你也收斂些,不能總是由著性子對丫環婆子百般責罵,你瞧你妹妹那德行,這才貴嬪,還沒封為貴妃呢,就開始忤逆太後娘娘了都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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