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大學裏,一個年輕的經濟學博士正在給學生們講著明朝經濟崩潰的原因以及博士所想出的解決辦法;可惜看課堂上的情況,學生們對這種課題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


    年輕博士名叫朱瞻坤,一名明史愛好者;看著台下的學生打打鬧鬧,朱瞻坤搖了搖頭,心中想著:如今的年輕人怎麽就對曆史一點興趣都沒有?然後無奈地說道:


    “下課!”


    聽到下課的學生們倒是精神起來了,幾個心急的早就已經抱著籃球跑了出去;朱瞻坤看著這幾個人罵道:


    “都是大學生了,怎麽還這麽毛毛躁躁?”


    走出教室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死黨丁秋元打來的;原來今天是自己生日,這一忙居然都忘記了,而丁秋元早在羊大門口定好了酒席,跟朱瞻坤約好下班後一起聚聚


    下了班後羊大門口的一家湘菜館,來到訂好的包間後看見丁秋元還有其他幾名死黨早已經坐在那裏等候;


    見我來了,丁秋元催促著服務員趕緊上菜,一旁的老陳拿了一瓶茅台出來,向著在座的幾個兄弟炫耀道:


    “兄弟們,你們知道這茅台是什麽年份的?84年的,現在可是價值千金啊哈哈,你們得感謝爸爸我讓你們有口福嚐到這麽一瓶美酒。”


    “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這酒怎麽樣,聽我給你吹”


    朱瞻坤笑罵道。


    今天能來過生日的都是朱瞻坤的鐵哥們,基本都是大學認識的;雖然在學校專業各不相同,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興趣愛好,就是喜歡明史。


    “你別在這裏叫,我這瓶酒可是xx公司的董事親自送給我的,哪能有假,你要怕假酒你就別喝。”老陳白了朱瞻坤一眼,隨即給幾個哥們都滿上一杯。


    酒過三巡,哥幾個又聊起了明史,什麽大明戰神憑一己之力毀掉了祖宗四代人打下來的基業,什麽正德皇帝搞個豹房就是在搞顏色啦。包廂內頓時充滿著快活的空氣。


    “行了,吃飽喝足了,蛋糕也吃了,大家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看著包廂內的眾人都喝得差不多,丁秋元偷偷跑出去結了帳後便跟哥幾個道了別,約定好下周六老曹的入夥宴上大家在好好喝一頓。


    而朱瞻坤回到家換好鞋後扯掉了領帶,直直一倒躺在沙發上,回想著堂堂大明不割地、不賠款、不稱臣、不和親、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可惜宣德皇帝死得早,沒人管教那大明戰神,想著想著,頓時睡了過去。


    。。。


    “皇孫,皇孫,快醒醒,皇上召見呢”


    就在朱瞻坤睡得迷迷糊糊間,耳邊仿佛聽到一陣公鴨在叫,睜開眼睛還沒愣過神來大腦就被眼前的景象強製開機;放眼望去,一切都不是自己認識的樣子,晃神間那陣公鴨嗓又響了起來。


    “皇孫,您既然醒了就趕快洗漱,皇上召見您等兩位世子隨太子爺覲見呢。”


    那道聲音落下後朱瞻坤大腦仿佛遭受到衝擊一般的疼了起來,一瞬間湧入了大量的信息。少時,隨著疼痛漸緩,朱瞻坤也完全得知了“朱瞻坤”的身份。


    “原來我穿越了?現在才16歲?但是不對啊,我還叫朱瞻坤,是朱瞻基的弟弟,朱高熾的兒子,但是朱高熾十個兒子也沒有叫朱瞻坤的呀?”


    雖然有滿腦子的疑惑,但是現在還是得抓緊起來洗漱換好衣服,這爺爺朱棣可是喜怒無常啊。


    洗漱完畢後隨著侍女幫著朱瞻坤換好衣服,隨後朱瞻坤便憑著腦海中新增的記憶來到太子府大堂,見到大堂內已經坐著一個年紀與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坐在那裏喝著茶。


    腦內的記憶告訴朱瞻坤他就是朱瞻基。在門外頓了頓,回想著平常兩兄弟之間相處的細節後便直直走了進去,爽朗的叫了聲哥哥早上好。


    朱瞻基看著朱瞻基,放下茶杯開口笑道:


    “我說弟弟,你這是難得啊,居然這麽快就醒了。”


    而朱瞻坤隻能尷尬的撓撓頭,打著哈欠答道:


    “這不是皇爺爺召見麽,不然我才不想這麽早起床。”


    “你這小兔崽子,在這麽懶老子就趕你去軍營,也學學你哥在戰場磨練下”


    朱瞻坤的話音未落,一個中年胖子便踉踉蹌蹌的從內堂走了出來罵著我,隻是言語裏卻讓人聽出了寵愛之意,這人便是父親朱高熾了。


    “父親大人早”


    朱瞻坤和朱瞻基趕忙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隻見朱高熾揮了揮手,歎道:


    “你們爺爺這一大早急著召見我們爺三,怕不是又有啥壞消息,老二老三不知道去沒去,嗐”說完便領著兩兄弟上了侯在太子府外的轎子到了乾清宮。


    “兒臣朱高熾參見皇上(孫朱瞻基/朱瞻坤拜見皇爺爺)”


    進來之後朱瞻坤看著眼前的老人,這是永樂皇帝朱棣,一臉凶相,不怒自威,或許是天子的威嚴和一生殺伐果斷煉成的殺氣,朱瞻坤不禁感到一陣害怕,跪下參見後便一直埋著頭。


    或許是朱瞻坤的鴕鳥行為引起了朱棣的關注,他緩緩的走到朱瞻坤跟前,見朱瞻坤還低著頭,便蹲下來彎著腰低著頭看著朱瞻坤,一臉似笑非笑。


    而朱瞻坤看著這老頭,燦燦笑道:


    “皇爺爺,您這麽看著孫兒幹啥?”


    跪在朱瞻坤身旁的朱瞻基扭著頭看了過來,偷偷笑了起來,最可怕的是看到他笑朱瞻坤居然也想笑,隻是在這老人的麵前朱瞻坤實在笑不出來。


    “怎麽,朕有那麽可怕嗎?嗯?之前也沒見你這麽怕過我這老頭子。”


    隻見朱棣站起身來,笑著問朱瞻坤。


    “皇爺爺您是一國之君,還是我爺爺,我肯定得尊敬您,而且您征戰四方,能令關外韃靼等部落敬畏,更何況小子我呢。”


    “哈哈哈哈哈,你說得好,老大,你可知朕今日叫你們過來是有什麽事?”


    朱棣聽了我的話心情也愉快了起來,也不管朱瞻坤,轉過頭便問朱高熾;


    朱高熾也才睡醒,在這深宮裏也沒怎麽結交內府侍候皇帝的太監,哪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於是慌亂的站了起來,拱手問道:


    “兒臣實在不知父皇所召何事,還望父皇示下。”


    朱棣盯著朱高熾幾秒,轉過身去從堆放奏折的案上翻找了一番,拿起一份奏折扔給了朱高熾,朱高熾拿起看了看,臉色頓時急得通紅。


    朱瞻坤和朱瞻基也站起身湊前看了奏折的內容,是大同守將朱榮發來的緊急軍報,上書:


    “山西大同總兵指揮使朱榮秉聖上:蒙聖上聖恩,數次禦駕親征平草原之亂,使草原各部均受我朝節製,附屬歸主,然今有瓦剌首領馬哈木,與韃靼部,兀良哈部互相勾結,歃血為盟,舉兵二十餘萬對我大同城虎視眈眈,今上達天聽,望派兵部及時調遣援軍,臣萬死定當護我大同不陷。拜謝聖恩。”


    看到奏折內容,朱高熾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又要準備打戰啊,作為太子監國這些年頭,十分清楚國家財政的情況,這一打戰又得消耗多少錢糧?


    如今國庫已是入不敷出,自己這皇帝父親,一邊幾次遠征漠北,一邊遣鄭和下西洋,又要遷都北京城,還得修《文獻大成》,這方方麵麵都需要空前的資金消耗,這次這一戰,死都不能打。


    打定主意的朱高熾轉過頭看了朱瞻坤和朱瞻基一眼,似乎希望他們能夠給予自己多大的幫助般,吞了吞口水,稟報道:


    “皇上,是否決意再度遠征草原,是否有不戰之策?”


    聽聞此言,朱棣死死地盯著朱高熾,原本就嚴厲的表情變得更加殺意十足。


    “哦?太子爺的意思就是要朕向草原那幫匹夫認慫?去給他們稱臣?”


    朱棣此話一出,三人迅速跪下,大家都聽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打了,朱高熾虛弱的擦了擦額頭上急出來的汗,咬了咬牙,俯身再奏:


    “皇上,國庫實在無力支撐在做一次大規模的出征了啊,請皇上三思!”


    朱棣聽完一言不發,背過身去,而朱瞻坤在這沉默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的不安,跪在地上許久的雙腳也開始麻木,不自覺地便扭動起來,不小心撞到一旁的凳子。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雖然並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大殿中卻格外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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