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十二顆虎牙
密斯李看著他倆彎了彎嘴角， 但笑不語。
老張跟著走了過來， 揶揄地看著兩人，“果然上了大學就是不一樣啊。”
沈攬也頭上頂著個草莓發箍，不鹹不淡地問了好， “張老師好， 李老師好。”
老張身高沒有沈攬也高，但也不矮， 虛虛地環著他的背， 小聲地討論著什麽。
密斯李看著沈攬也一張看似不情不願的俊臉，走上前搭上林盼的肩， “你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你當初跟我發的誓敢情是在逗我呢。”
密斯李雖然是林盼的老師，但她在林盼的高中生活裏扮演的是亦師亦友的角色，是以林盼跟她的交流之間，就像是好友一樣。此刻， 脫去老師學生的外衣，密斯李是她可以傾訴的對象。
她挽住密斯李， “我真沒騙您，我們倆呀，現在還沒在一起呢。”
然後她單手捂住側臉，歪過頭小聲說道，“還在追呢。”
密斯李挑眉看了看連草莓發箍都帶上了的沈攬也， 語氣帶笑，“哦這樣的啊？”
“可是，您怎麽和老張在一起啊？”林盼看了看一旁的老張， 麵露疑惑。
密斯李首先反駁了林盼的尊稱，“在外麵不要您您您的了，我有那麽老嗎？”
年齡上來說，她其實也就比林盼他們這一屆高三生大個七八歲，奔三但是還沒近三呢。
“嘿嘿嘿，所以你們這是？”林盼曖昧地朝密斯李眨眨眼。
密斯李清了清嗓子，“我們來z市教研活動，順便出來玩一下。”
老張順風耳，聽到密斯李含糊的應答，直接轉回身來，正對著林盼說，“小班長，隆重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
老張平時在學生麵前如沐春風慣了，此刻語氣認真地像是在批卷子一樣，頗有些玉樹臨風的樣子。
密斯李似是生氣，瞪了他一眼，老張被這麽一嗔，心情好起來，說話也沒遮攔的，“我當時就覺得你們有點情況，有點苗頭，但我看吧，你們又都是個好的，始終沒有越過那條線，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所以嘛，你看大學了再搞這些，不是很好的嗎，你看看你們遊樂園麽逛逛，頭箍麽戴戴，舒服的喔？小班長，這一點我還是很佩服你的啊，我就瞅著你倆像是有啥約定的，你走了，沈攬也就沒再和誰多說過幾句話。”
現在這幫小孩有思想得很，也不能攔著他們，他們心裏是真的自己有一番定奪。
歲月的痕跡就是誕生代溝的搖籃啊。
林盼不想聽他的長篇大論，立馬打斷，“那沒有的哈哈哈，張老師，當時我是真的不想，但可不是我不敢啊，我又沒把握的。”
老張一噎，但隨即話鋒又占據了上頭，“那你倆現在，這叫沒把握？”
“哎呀哎呀，你怎麽老擔心我們學生啊，您也老大不小了，抓緊時間呀，別老浪費時間在我們身上。”林盼笑嘻嘻，然後把全程在旁邊觀戰，一言不發的沈攬也拉了過來。
“哎哎哎，小班長，俗話說……”老張不甘示弱，兩人就跟鬥雞似的，你一句我一句。
林盼整個人窩在了沈攬也身後，斜斜地，堪堪探出來半顆小腦袋。
“張老師。”沈攬也開了口，帶了點懇求的無奈。
“你們這兩個小屁孩！”老張剛一出口，就被密斯李拉住。
“張老師，您能別每天口若懸河嗎，您不渴我渴。”
“李李，昨天還是哈尼，今天就是張老師了，你真的變了。”老張語氣裏似是含了一汪的淚。
沈攬也：“……”
林盼：“……”
還是林盼率先打破了沉默——
“張老師，密斯李，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們就此別過，分道揚鑣啊。”
·
等到走出周邊店，林盼鬆了口氣。
她迎著暖陽的光線，抬頭看向沈攬也在明亮的光線中更顯俊美的臉。
“沈同學，好險啊。”
“什麽好險？”
“差點就被挖掘出我的事跡，這還不叫好險咩？”
林盼把玩著手裏的草莓發箍，這是剛剛沈攬也戴過的那一個，到底還是買了下來。
“今天你和我走在一起，直接不攻而破了。”沈攬也抬手擋了擋光線，語氣淡淡。
“我知道啊，我不傻的，我說的是高中呀。”林盼朝他眨了眨眼。
“而且——”她語調刻意降低，語音拉長——
“剛剛老張也說了，大學很舒服的，是想幹什麽就可以幹什麽的日子誒。”
“你確定，他有說後麵那一句？”沈攬也抬起手來。
林盼被他這個動作嚇得一跳，身子往後輕顫著仰了仰。
“我……我確定吧。”
她隻是稍稍地揣摩了一下老張的內心活動……應該沒有什麽的吧……
話音剛落，沈攬也抬起的手伸向她的額頭，把她的劉海往兩邊撥了撥。
“真傻。”
“你說我傻？”
居然被說了傻。
林盼不可置信。
然後沈攬也拿過她手心攥著的草莓發箍，輕輕地戴在她的頭上，末了，還拗了個角度，用手使勁兒的按了按。
他嘴角微勾，語氣帶笑——
“這樣看，更傻。”
林盼愣愣地盯了他一會兒，然後後知後覺的用兩隻手摸了摸自己頭頂上的兩顆小草莓。
草莓小球球觸感柔軟，捏起來很舒服。
“那……看在你給我戴發箍的份上……我姑且不計較你說我傻的事情了。”
林盼別扭了一小會兒，心裏小鹿又開始亂撞。
沈同學真好。
又體貼又幽默，關鍵是長得又帥，聞起來還好香。
是她的夢中情人沒錯了。
她這邊剛開始偷著樂，就在來往的熙攘人群中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雖然沒摔倒，但是衝力也足夠大了。
林盼站定，看向撞她的人，穿著高中校服，麵龐俊秀，唇紅齒白，隻是略帶了點青澀。
沈攬也扶了她一把，也皺著眉看向那位男生。
男生此時此刻表情急切，有點尷尬。
他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耳朵都慚愧得羞紅了，“那個妹妹，不好意思啊，我道歉，我剛剛和別人打鬧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林盼沒受傷，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喂！你叫誰妹妹呢！”
林盼往男生身邊看過去，是一個非常漂亮女生，和男生穿的是同一款的校服，兩人書包是情侶款，運動板鞋也是情侶款，關係不言而喻。
男生哭笑不得，彎腰去哄她，“寶寶，不小心撞到別人了，我道歉呢。”
女生一直在嬌氣地哼哼，“你怎麽知道不是姐姐嘛，還要盯著她看誒！我生氣了！”
男生笑了笑，繼續好脾氣地哄她，兩人擁著一起走遠了。
林盼看兩人走遠，才轉身和沈攬也說，“哇，哇哇，哇哇哇！”
“怎麽，很羨慕？”沈攬也輕輕挑起眉。
“哈哈哈，沒有啦。”她偷偷地瞄了瞄沈攬也的臉色。
如初霽的陽，還有點溫潤。
這證明他心情不錯。
然後她連忙加了一句——
“好吧，一點點，就那麽一點點。”
“……”
晚上回去的時候，即使沈攬也不住校，還是把她送到了寢室樓下。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林盼叫住了他——
“誒，沈同學。”
沈攬也停下腳步，望著她。
明月的清輝似是淌淌的流水，灑在他如玉的臉上。
林盼朝著台階往上跳了兩層，這下視線和他平齊。
她望向沈攬也，伸出小手把他習慣性蹙著的眉撫平，“小蘭，知足常樂，你要多開心一點。”
“我要的生日禮物啊，你給我的這次遊樂園之旅，我很喜歡。”
沈攬也靜默地盯著她，看她說話的時候，不經意之間露出來的奶/白色的小虎牙，翹翹得勾人。
“我不是和你說過，我會給你一份驚喜嗎？”
林盼笑了笑，“當時隻是這麽說，還沒有具體的決定，但是我現在有啦。”
沈攬也：“所以又是一箱巨大的小麵包嗎，盼盼的？”
“你，幹，甚，麽，啦！”林盼撒起嬌來。
密斯李看著他倆彎了彎嘴角， 但笑不語。
老張跟著走了過來， 揶揄地看著兩人，“果然上了大學就是不一樣啊。”
沈攬也頭上頂著個草莓發箍，不鹹不淡地問了好， “張老師好， 李老師好。”
老張身高沒有沈攬也高，但也不矮， 虛虛地環著他的背， 小聲地討論著什麽。
密斯李看著沈攬也一張看似不情不願的俊臉，走上前搭上林盼的肩， “你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你當初跟我發的誓敢情是在逗我呢。”
密斯李雖然是林盼的老師，但她在林盼的高中生活裏扮演的是亦師亦友的角色，是以林盼跟她的交流之間，就像是好友一樣。此刻， 脫去老師學生的外衣，密斯李是她可以傾訴的對象。
她挽住密斯李， “我真沒騙您，我們倆呀，現在還沒在一起呢。”
然後她單手捂住側臉，歪過頭小聲說道，“還在追呢。”
密斯李挑眉看了看連草莓發箍都帶上了的沈攬也， 語氣帶笑，“哦這樣的啊？”
“可是，您怎麽和老張在一起啊？”林盼看了看一旁的老張， 麵露疑惑。
密斯李首先反駁了林盼的尊稱，“在外麵不要您您您的了，我有那麽老嗎？”
年齡上來說，她其實也就比林盼他們這一屆高三生大個七八歲，奔三但是還沒近三呢。
“嘿嘿嘿，所以你們這是？”林盼曖昧地朝密斯李眨眨眼。
密斯李清了清嗓子，“我們來z市教研活動，順便出來玩一下。”
老張順風耳，聽到密斯李含糊的應答，直接轉回身來，正對著林盼說，“小班長，隆重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
老張平時在學生麵前如沐春風慣了，此刻語氣認真地像是在批卷子一樣，頗有些玉樹臨風的樣子。
密斯李似是生氣，瞪了他一眼，老張被這麽一嗔，心情好起來，說話也沒遮攔的，“我當時就覺得你們有點情況，有點苗頭，但我看吧，你們又都是個好的，始終沒有越過那條線，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所以嘛，你看大學了再搞這些，不是很好的嗎，你看看你們遊樂園麽逛逛，頭箍麽戴戴，舒服的喔？小班長，這一點我還是很佩服你的啊，我就瞅著你倆像是有啥約定的，你走了，沈攬也就沒再和誰多說過幾句話。”
現在這幫小孩有思想得很，也不能攔著他們，他們心裏是真的自己有一番定奪。
歲月的痕跡就是誕生代溝的搖籃啊。
林盼不想聽他的長篇大論，立馬打斷，“那沒有的哈哈哈，張老師，當時我是真的不想，但可不是我不敢啊，我又沒把握的。”
老張一噎，但隨即話鋒又占據了上頭，“那你倆現在，這叫沒把握？”
“哎呀哎呀，你怎麽老擔心我們學生啊，您也老大不小了，抓緊時間呀，別老浪費時間在我們身上。”林盼笑嘻嘻，然後把全程在旁邊觀戰，一言不發的沈攬也拉了過來。
“哎哎哎，小班長，俗話說……”老張不甘示弱，兩人就跟鬥雞似的，你一句我一句。
林盼整個人窩在了沈攬也身後，斜斜地，堪堪探出來半顆小腦袋。
“張老師。”沈攬也開了口，帶了點懇求的無奈。
“你們這兩個小屁孩！”老張剛一出口，就被密斯李拉住。
“張老師，您能別每天口若懸河嗎，您不渴我渴。”
“李李，昨天還是哈尼，今天就是張老師了，你真的變了。”老張語氣裏似是含了一汪的淚。
沈攬也：“……”
林盼：“……”
還是林盼率先打破了沉默——
“張老師，密斯李，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們就此別過，分道揚鑣啊。”
·
等到走出周邊店，林盼鬆了口氣。
她迎著暖陽的光線，抬頭看向沈攬也在明亮的光線中更顯俊美的臉。
“沈同學，好險啊。”
“什麽好險？”
“差點就被挖掘出我的事跡，這還不叫好險咩？”
林盼把玩著手裏的草莓發箍，這是剛剛沈攬也戴過的那一個，到底還是買了下來。
“今天你和我走在一起，直接不攻而破了。”沈攬也抬手擋了擋光線，語氣淡淡。
“我知道啊，我不傻的，我說的是高中呀。”林盼朝他眨了眨眼。
“而且——”她語調刻意降低，語音拉長——
“剛剛老張也說了，大學很舒服的，是想幹什麽就可以幹什麽的日子誒。”
“你確定，他有說後麵那一句？”沈攬也抬起手來。
林盼被他這個動作嚇得一跳，身子往後輕顫著仰了仰。
“我……我確定吧。”
她隻是稍稍地揣摩了一下老張的內心活動……應該沒有什麽的吧……
話音剛落，沈攬也抬起的手伸向她的額頭，把她的劉海往兩邊撥了撥。
“真傻。”
“你說我傻？”
居然被說了傻。
林盼不可置信。
然後沈攬也拿過她手心攥著的草莓發箍，輕輕地戴在她的頭上，末了，還拗了個角度，用手使勁兒的按了按。
他嘴角微勾，語氣帶笑——
“這樣看，更傻。”
林盼愣愣地盯了他一會兒，然後後知後覺的用兩隻手摸了摸自己頭頂上的兩顆小草莓。
草莓小球球觸感柔軟，捏起來很舒服。
“那……看在你給我戴發箍的份上……我姑且不計較你說我傻的事情了。”
林盼別扭了一小會兒，心裏小鹿又開始亂撞。
沈同學真好。
又體貼又幽默，關鍵是長得又帥，聞起來還好香。
是她的夢中情人沒錯了。
她這邊剛開始偷著樂，就在來往的熙攘人群中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雖然沒摔倒，但是衝力也足夠大了。
林盼站定，看向撞她的人，穿著高中校服，麵龐俊秀，唇紅齒白，隻是略帶了點青澀。
沈攬也扶了她一把，也皺著眉看向那位男生。
男生此時此刻表情急切，有點尷尬。
他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耳朵都慚愧得羞紅了，“那個妹妹，不好意思啊，我道歉，我剛剛和別人打鬧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林盼沒受傷，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喂！你叫誰妹妹呢！”
林盼往男生身邊看過去，是一個非常漂亮女生，和男生穿的是同一款的校服，兩人書包是情侶款，運動板鞋也是情侶款，關係不言而喻。
男生哭笑不得，彎腰去哄她，“寶寶，不小心撞到別人了，我道歉呢。”
女生一直在嬌氣地哼哼，“你怎麽知道不是姐姐嘛，還要盯著她看誒！我生氣了！”
男生笑了笑，繼續好脾氣地哄她，兩人擁著一起走遠了。
林盼看兩人走遠，才轉身和沈攬也說，“哇，哇哇，哇哇哇！”
“怎麽，很羨慕？”沈攬也輕輕挑起眉。
“哈哈哈，沒有啦。”她偷偷地瞄了瞄沈攬也的臉色。
如初霽的陽，還有點溫潤。
這證明他心情不錯。
然後她連忙加了一句——
“好吧，一點點，就那麽一點點。”
“……”
晚上回去的時候，即使沈攬也不住校，還是把她送到了寢室樓下。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林盼叫住了他——
“誒，沈同學。”
沈攬也停下腳步，望著她。
明月的清輝似是淌淌的流水，灑在他如玉的臉上。
林盼朝著台階往上跳了兩層，這下視線和他平齊。
她望向沈攬也，伸出小手把他習慣性蹙著的眉撫平，“小蘭，知足常樂，你要多開心一點。”
“我要的生日禮物啊，你給我的這次遊樂園之旅，我很喜歡。”
沈攬也靜默地盯著她，看她說話的時候，不經意之間露出來的奶/白色的小虎牙，翹翹得勾人。
“我不是和你說過，我會給你一份驚喜嗎？”
林盼笑了笑，“當時隻是這麽說，還沒有具體的決定，但是我現在有啦。”
沈攬也：“所以又是一箱巨大的小麵包嗎，盼盼的？”
“你，幹，甚，麽，啦！”林盼撒起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