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


    白羽皇朝境內的血滴樓便被盡數拔掉,同時,血滴樓內的卷宗盡數被白羽皇朝公之於眾。


    這些卷宗的曝光,讓無數往日見不得光的事情暴露在了日光之下。


    無數冤案懸案在這一刻有了根源。


    血滴樓大部分雇主身份被發現,白羽皇朝境內率先亂了起來。


    一些曾經在血滴樓發布過刺殺任務的凶手更是慌張逃竄。


    “白羽皇朝瘋了。”


    “白羽皇朝瘋了!”


    在靈州。


    原本兩個明麵上沒有矛盾的世家,在血滴樓卷宗被爆出來的同一時刻,變成了不死不休的兩個家族。


    “我家世子被刺殺,原來是爾等發布的任務。”


    “好膽,真的是好膽。”


    兩家互罵一番,而後便直接開戰了。


    而這樣的事情,在靈州各地都有爆發。


    原本就存在的矛盾原地激化,而之前沒有矛盾的勢力也都迸發了新矛盾。


    甚至一些曾經交好的勢力,因為血滴樓卷宗的曝光反目成仇。


    相應的。


    這些矛盾激化之後卻得不到及時的解決,無處發泄的世家強者們,隻能將怒火發泄到血滴樓分樓之上。


    而每有一個血滴樓分樓被拔掉,便有新的卷宗被公布於世。


    除此之外,血滴樓中很多不義之財也被搜刮幹淨。


    要說在之前,眾人都礙於血滴樓的強大對血滴樓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


    可此時有戲神堂牽頭,牆倒眾人推,本就不得人心的血滴樓立刻便被世人的報複淹沒。


    至於事後血滴樓的清算問題,如今這麽多人參與其中,血滴樓就算要清算也沒有辦法。更何況,若是靈州真的統一了,他們靈州之人也未必就怕了那血滴樓。


    一州統一,可是必定要催出知心境強者的,靈州有了自己的知心境強者,就算是血滴樓要報複也得掂量一下。


    在白羽皇朝京城內的一個府邸前院中。


    柳太一看著從靈州各地傳來的密報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聲中全是痛快和得意。


    “不得人心,咎由自取。”柳太一心中一陣暢快。


    “砰砰砰...”


    就在這時。


    一陣敲門聲響起。


    柳太一抬眸,“進來。”


    緊接著,皇甫鏡推門而入。


    他看著柳太一,縱然現在計謀大勝,他也並未表現的開心。


    “如今你應該高興了吧?”皇甫鏡說道。


    柳太一皺起眉頭。


    皇甫鏡繼續道:“血滴樓在靈州萬年的布局,被你一日挖空。”


    “聽殿下的語氣...”柳太一看著皇甫鏡。


    其實對於這個曾經幫過自己一次的太子殿下,柳太一還是很有好感的。


    畢竟無論是為了什麽,他也是幫過自己一次。


    “血滴樓日後必要清算靈州,你的計劃若是破產,你倒是可以借著戲神堂的威勢遠走高飛,可我白羽皇朝不行。”皇甫鏡說道。


    “什麽意思。”


    “就此罷手。”皇甫鏡咬著牙,“我知曉我沒有和你談條件的資格,但希望你看在我們之間有情誼的份上,放過白羽皇朝。”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今白羽皇朝已然得罪了血滴樓,若沒我戲神堂牽製,白羽皇朝如何自保?”柳太一不緊不慢反問一句。


    “現在的白羽皇朝,除了硬著頭皮往上走,再沒其他選擇了。”


    皇甫鏡聽到這話臉色冰冷,“這都是你的算計。”


    “不是算計,是這件事隻能這麽做。”柳太一搖頭,“從你父親答應和我合作的那一刻起,白羽皇朝就注定隻剩下了這一條路可走。”


    “殿下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事實已然如此,不會再有變動。”柳太一繼續道。


    皇甫鏡臉色鐵青。


    “殿下還有其他事情嗎?”柳太一問。


    “希望你能成功。”皇甫鏡道,說完便離開了柳太一的府邸。


    看著皇甫鏡離去,柳太一的眼神黯淡了一分。


    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師父...我們成功的概率有多大?”柳太一突然詢問了一聲。


    “你若是相信自己,便無關成敗。”無臉老者道。


    ———


    “在靈州一共有血滴樓三百六十二座,如今隻剩下了一百二十座。”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我血滴樓何時如此脆弱了?”


    在血滴樓總部,血滴樓樓主看著在自己左右兩邊排排坐的長老們怒聲質問。


    一州的損失就算是對於血滴樓而言也已經算傷筋動骨,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血滴樓在其他地方開設的血滴樓分樓也受到了影響。


    長老們低著頭著,不敢回應。


    其實也不怪他們。


    要怪就怪柳太一這一招實在是無解。


    在往常,血滴樓是中立勢力,但卻並非是正麵形象。


    不得人心的勢力,若非是有超強實力在上邊壓製,血滴樓早就被抹除了。


    而現在戲神堂願意牽製他們血滴樓,自然有不少被血滴樓坑殺過的人來報複。


    “誰去解決這件事?”


    血滴樓樓主也知曉這件事的複雜性,見無人回答自己的問題,也不再追究這個問題,而是想要解決問題。


    可她這個問題依舊讓現場氣氛沉默了下來。


    戲神堂的強者在靈州。


    他們想要解決靈州問題,那必須是要讓同等級的強者過去。


    可血滴樓不是正道頂尖勢力,整棟樓上下也不過隻有兩個知心境五重天以上的強者。


    樓主要坐鎮總部,肯定去不了。


    那這樣一來。


    隻有大長老可以去了。


    可問題是,大長老隻是知心境五重天。


    去了會不會被青龍蹲點直接幹死都是一個問題。


    “樓主...或許..我等還不足以參與靈州之事。”


    終於。


    血滴樓二長老出了聲。


    血滴樓在一眾頂尖勢力中的地位很尷尬。


    簡而言之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除了錢。


    血滴樓在頂尖勢力中就是吊車尾的存在。


    如今去和天劍門和戲神堂拉扯靈州事宜,他們血滴樓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那柳太一這口氣我們就隻能吞下嗎?”血滴樓樓主沉喝一聲。


    “我血滴樓的麵子就如此不值錢?”血滴樓樓主繼續反問。


    長老們都沉默著不說話。


    “樓主...我們血滴樓的底蘊不允許我們如此行事。”大長老歎息了一聲,“老朽若是去了靈州,那戲神堂青龍必定要出手壓製我,屆時我血滴樓威勢又要落上一分。”


    大長老沒敢說自己幹不過青龍。


    他怕觸樓主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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