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經理指揮歌舞廳的安保人員,強行將二人分開,也不知是誰通知公安局,幾名警察趕來,將肖戰強和華雍城都帶上警車。


    黃宛如還在門外,瞧見此種情形忙走向林之書。“怎麽回事?”


    “打起來了。”林之書一臉無奈,事情隻要涉及馮碧落,華雍城就一點都不冷靜。


    “你怎麽沒攔著?”


    “我攔得住嗎?那肖戰強欺人太甚,居然對雍城講要把馮碧落送給他,聽到這話別說是雍城,就算是我也會打肖戰強。”


    “那現在怎麽辦?”黃宛如焦慮不已。


    “我現在跟著去公安局,看情況怎麽樣。宛如,你在這裏等駱琪,如果我們還沒回來,你們再趕去公安局。”林之書囑咐。


    “好。”


    “我覺得自從認識馮碧落,我們這些人的生活都變得多姿多彩起來。”林之書搖頭歎息。


    黃宛如心中猛地一動,是的,自從馮碧落來後,她的生活似乎在起一些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是一團死水。


    一個從未來世紀來的女孩,她帶著什麽樣的能力,又帶著什麽樣的因緣。


    林之書驅車跟隨在警車後麵,到了公安局,警察卻不讓他進去,他隻能在外麵守候。


    華雍城和肖戰強被分別帶去審訊,事情經過很簡單,就是在公眾場合鬥毆,且有打砸財物,兩人都供認不諱,因此被判拘留半個月,立即送到拘留所。


    肖戰強額頭被砸破,有好幾個血口子,先送到醫院去進行處理,再送拘留所。


    “之書,幫我找到碧落,有她的消息及時來拘留所告訴我。”


    “知道,你也別太擔心,現在肖戰強也被抓了,他也不能對馮碧落幹啥。在拘留所裏,你可別再鬧事,否則就出不來了。”


    華雍城點頭,道:“我知道。之書,找到碧落後,你不要說起我,我不希望她知道。”


    “我不會說的,也會囑咐宛如和駱琪不要講。”


    “過幾天就是愛華的服裝展覽日子,如果我不能出現,碧落又會責怪我不努力。她說,我可以做得不好,但必須認真努力去做。”


    “我會幫你想個好理由的,不讓馮碧落責怪你。”林之書忽然想哭。


    “還有我家裏,你也幫忙照看著,告訴華瑩和華承,就說他們的爸爸很忙,這些天要在廠裏,不能回家陪著他們。”


    警車開走了,將華雍城送到鹽城區拘留所。


    華雍城從鐵條的窗口向外看,天仍舊那麽黑,可他心中卻有一團光亮,沒有任何時候比此時讓他更能明白自己的心。


    “碧落,我還是很愛她,不是因為她的性格像淑蘭,她能讓我快樂,讓我悲傷,讓我感受到光和熱,有了少年時的衝動和勇氣。”


    他第一次為個女人打架,第一次為個女人進了拘留所。


    120 不打才不是男人


    駱琪在市政局坐立不安,車牌號碼的主人一時還沒查到,而林之書和華雍城那裏也沒有消息。正在局促不安時,工作人員從裏間辦公室出來,駱琪趕緊迎上去。


    “小方,查到了沒有?”


    “查到了,這個車牌號碼的主人是李超。”


    李超是省城的一個地痞,糾結幾個嘍羅,解放前一直在省城橫行霸道,解放後便開了一間小工廠采砂,和肖戰強素有來往,是稱兄道弟的朋友。


    這時林之書開車趕來,駱琪這才有了主心骨。


    “華雍城和黃宛如呢?怎麽隻你一個人?”駱琪向門外看。


    “我讓宛如回家等消息,雍城他進了拘留所。”


    “怎麽回事?”駱琪大吃一驚。


    “在歌舞廳裏雍城和肖戰強打起來,兩個人都被公安抓了。”


    “沒想到華雍城還會與人打架,真讓我刮目相看。”


    “那種情況下不打才不是男人。駱琪,查到車牌號碼的主人沒有?雍城拜托我幫他找到馮碧落。”


    “查到了,是李超,李超與碧落素無瓜葛,隻可是肖戰強讓他幹的。”


    林之書立即借用市政局的電話給李超打電話,言明肖戰強因為鬥毆被公安局拘留,而且市政局已經查到是綁架馮碧落所用的汽車在他名下,希望他能夠說出馮碧落的下落,一切既往不咎。


    李超雖與肖戰強交好,但肖戰強朋友太多,平日也顧不過來,林之書給他打電話,證明確實已經查到馮碧落是他派人綁架,再說現在是新社會,時局不同往日,弄不好自己也會進局子,也沒必要為肖戰強犯險,李超爽快地說出了馮碧落下落。


    “謝謝,李先生,改日我請你吃飯。”


    “行,以後我交定林先生這個朋友。”


    電話掛斷了,林之書忙向駱琪道:“快去和平飯店301室找馮碧落,她在那裏。”


    兩人匆匆走出市政局,趕往湖南路的和平飯店,這個夜晚發生的事情好多,但現在還沒有結束。


    到了和平飯店便被服務員攔住,“找人。”駱琪推開,一步當先在前麵開路。


    301室門緊閉,駱琪敲門,從裏麵出來一名絡緦胡子的男子。“你找誰?”


    “我們來接馮碧落,李超先生告訴我們,馮碧落在這裏。”駱琪開門見山。


    “李先生說的?”男子一臉懷疑。


    “你打電話去問李先生就知道了,不然我們能找到這裏來嗎?”


    房間裏沒有電話,男子向裏麵打了一個招呼,便去樓下的服務廳,過了幾分鍾上來,向房裏吹了一聲口哨,霎時從房間裏又出來兩名男子,三名男子一句話都沒說便下樓。


    駱琪和林之書趕緊推開門進去,這是一個套間,外麵是會客的客廳,裏間是臥室,馮碧落躺在床上,身體蜷縮在一起。


    “之書,你先出去,我檢查一下。”


    林之書心領神會,駱琪是擔心馮碧落遭到那三名男子玷辱,他趕緊到外間的客廳沙發坐下。


    駱琪關了房門,仔細打量馮碧落,馮碧落的衣衫完整,但衣衫上皺痕明顯,還有嘔吐的汙漬。駱琪脫了馮碧落的衣衫,她的身子並無異常,也無異常氣息,床鋪上也幹幹淨淨,駱琪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駱琪出來向林之書道。


    “那就好,不然真不好向雍城交待。”


    “之書,碧落一直沒醒,不像是普通的醉酒。”


    “我看她的樣子是吃了迷藥,肖戰強那人渣經常在酒裏下迷藥,這一時半會她都不會醒來。”


    駱琪咦了一聲,道:“你怎麽知道是下了迷藥?難道你給女人下過迷藥?”


    “瞎說,我怎麽會給女人下迷藥,都是她們自己撲上來好不好?”


    “什麽?女人向你撲上來,有多少個撲上來?”駱琪雙手叉腰,怒目圓睜。


    “幾十個吧,但我都推回去了,目前也隻有一個撲上來成功了。”林之書摸著下巴笑。


    “誰?說出名字來?”


    “就你唄,駱琪。”


    頓時駱琪踹了林之書一腳。


    “過來,寶貝。”林之書拉著駱琪坐到自己腿上,道:“雍城這半個月在拘留所,這事不要和碧落講,還有你這些天抽空去雍城家裏照看兩個孩子,就說雍城廠裏忙,半個月回不來。”


    “明白。雍城這次做的還算男人,怎麽沒男人肯為我打架呢?他要是為我和別人打架,我立馬嫁給他。”


    “那也得等到有男人肯騷擾你才行,不然沒得架打。”


    “找死。”駱琪不由分說捶了林之書一拳頭。


    兩人在沙發上甜甜蜜蜜相擁麵眠。


    天亮時分,馮碧落醒過來,頭像紮針一樣針痛,她拍著頭頂,周圍的環境十分陌生,但這布置似乎是賓飯,馮碧落的意識陡地回到身體。


    記起來了,自己好像被綁架了,塞到一部汽車裏麵,然後就沒有意識了。


    馮碧落嚇得趕緊檢查自己的衣服,身體沒有異常反應,這才讓她稍為安心。


    床底放著她的鞋子,趿著鞋出來,外間的沙發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摟得很緊,雙腿交纏在一起。


    “這什麽情況?狗男女?”


    馮碧落糊塗了,走近幾步看,那對狗男女居然是林之書和駱琪。這兩人好不害臊,就這麽摟在一起,馮碧落忍住笑,咳嗽了兩聲。


    駱琪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馮碧落,慌得趕緊推開林之書。


    林之書也醒了,但他明顯沒睡醒,一把又摟住駱琪,道:“再睡一會,寶貝。”


    “睡什麽睡,碧落在看著。”


    頓時林之書受驚不淺,趕緊鬆開駱琪,穿起鞋子便逃到臥室裏的衛生間。


    “哈哈,他臉紅了。”馮碧落瞅著林之書的背影。


    駱琪瞧著她,道:“碧落,虧你還笑得出來,昨夜我們為你折騰了一整晚。”


    “所以我謝謝你們,是你們把我救出來的。駱琪,我要對你以身相許,來親一口。”馮碧落向她撲下來,駱琪躲閃不及,被馮碧落抱住,臉上被猛親了兩口。


    林之書從衛生間出來便看到這一幕,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之書,碧落騷擾我。”駱琪故意跺腳。


    “哎!她又不是男人。”


    馮碧落仍是抱住駱琪,笑道:“駱琪,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宛如呢?是她打電話告訴你們的嗎?”


    “宛如在家裏,我已經通知她你沒事,讓她別等。馮碧落,要不是我們及時找到你,你現在可就笑不出來,要號嚎大哭了。”林之書歎氣。


    “我福大命大,才不會出事。對了,你們沒告訴華雍城吧,千萬別告訴他。”


    駱琪和林之書彼此對視一眼,道:“沒告訴他,你們都分開了,告訴他幹嘛。碧落,晚上你就別去歌舞廳這種地方,那種地方很亂的,有很多壞人。”


    “我知道,月底我就不會去了。”


    想到還要去找葉其揚,駱琪開車送馮碧落去飛霞路,在馮碧落下車的瞬間,她很想將實情和盤托出,但最終還是忍住。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增添馮碧落的煩惱,讓她專心準備月底的服裝展覽。


    121 你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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