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在這麽掃下去,隻會把我活活累死。”


    我回想起張子龍臨走時說的話,他不光是讓掃樹葉,似乎是有更深層的意思。


    祖師爺站在門檻直打哈欠


    “老大啊,你都掃了一天樹葉了,還沒掃完嗎?”


    “一時半會兒恐怕掃不完,主要是風太大了。”


    “那就順著點它,何必跟他較真呢!”


    祖師爺漫不經心的打著哈欠伸懶腰,我聽到這裏茅塞頓開。


    是啊,為啥一定要跟風較真呢,他既然刮的那麽凶,我就順風而行,為啥一定要逆風呢?


    想到這裏,我迫不及待試起來


    在風吹起樹葉後,我拿著掃把順著樹葉飄落的位置一並落下。


    問題也隨之而來


    順風確實不費力氣,可這些樹葉我又該如何全部聚集在一起呢?


    有了第一次經驗,我開始嚐試不同的方法,以各種姿勢用掃把去接落下來的樹葉。


    雖然全部收集到一起,可還是會被吹散。


    張子龍也在這時出現在門口,他手中拎著瓶白酒,渾身散發酒氣。


    看我手忙腳亂的樣子,無奈的直搖頭。


    “不行啊,看來你小子資質也不怎麽樣,還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夠領悟。”


    他舉起白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好幾口,低下頭,發現在偷懶的祖師爺。


    “耗子,看來我真道觀裏也富裕起來了,該養隻貓了。”


    他打個飽嗝,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把祖師爺嚇半死。


    但我在院子裏,他隻能躲在門縫裏瑟瑟發抖。


    張子龍搖頭晃腦轉身離去


    我自然也注意到他來過,隻是我現在騰不出任何時間,他隻示範一次,其他的啥也沒說。


    修道這種東西,全是靠自己領悟的。


    不知不覺


    天已經黑了


    周圍的涼風逐漸冰冷刺骨,猶如一把利刃打在人身上。


    我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恨不得進屋子裏吃飽飯睡個大覺。


    可眼前的滿院子樹葉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再次順風而行,接住吹起的落葉,緊接著是第二波,第三波……


    被吹起的樹葉越來越多,我更加得心應手。


    祖師爺看的直打哈欠,趴在門檻昏昏沉沉睡去。


    在冷風中吹久了,我甚至可以察覺到周圍的細微變化,一片落葉顫動,蟲子蠕動在樹葉上……


    甚至這種感覺還是無限放大,逐漸占據我整個身體。


    在冷風吹起前一秒,我已經知道哪堆落葉會被吹起。


    提前做出反應,將吹起落葉全部用掃把接住,同時也讓我察覺到一絲不對。


    我可以用掃把去改變風的流動方向與位置,但要控製風的細微變化,需要集中注意力。


    在冷風吹起的前一刻,我提前做好準備,將所有落葉全部掃到被刮起的位置。


    在冷風襲來瞬間,我改變風的流動,用掃把輕揮兩下,樹葉在我掃把手中盤旋。


    我看到這裏頓時恍然大悟,這就是張子龍所感受到的自然氣息,隻不過我現在僅僅隻摸到了門檻。


    這股強烈的冷風在我引領下,逐漸變得溫和,化為一縷清風吹過。


    祖師爺迷迷瞪瞪睜開眼睛,月光下,我隨風而起,樹葉與掃把在我手中翩翩起舞,猶如蝴蝶般閃爍著翅膀。


    “我這是在做夢嗎?”


    祖師爺用爪子揉了揉眼睛,確認不是看錯了,興奮的大叫起來。


    “老大成了,老大牛批,不愧是老大,僅僅一天就學會了。”


    他嘰嘰喳喳的聲音引來屋子裏的張子龍,他打個酒嗝,也不知道今天喝了多少酒。


    但感受到門前的清風,一時間酒醒了大半。


    “這小子倒是有點能耐,這麽快就領悟了自然之力,隻可惜,想要控製這股力量並沒有那麽簡單。”


    我看張子龍來了,手持掃把跑過院子的每處角落,樹葉也隨著我的揮舞漂浮在空中,最終全部落在他麵前。


    “怎麽樣,我這算不算合格了。”


    對於精神的掌控,我還是很有自信的,當初我大哥常紫電都說過,我的精神力比他們這些老妖怪都要強。


    張子龍不屑一顧道:“還差的遠呢,你這隻是剛入門,早點睡覺吧,明天還有第二階段等著你。”


    他轉身回到屋子裏,我將掃把收起,祖師爺一溜煙爬到我肩膀誇讚道:“老大威武,才一天就學會了。”


    “你看把那個老頭給氣的,說話都咬牙切齒的。”


    “有嗎?”


    我聽祖師爺這麽說有些意外,張子龍剛剛看起來很平靜。


    祖師爺說:“老大,你是沒看到他轉身後的樣,氣的牙癢癢。”


    我倒是沒感覺到任何敵意,回到屋子裏


    張子龍睡覺前對我說,這隻是剛剛開始,想要成功掌控這份力量,一共需要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最簡單的,屬於感受萬物變化


    第二階段,第三階段才是最難的,也是最容易出錯。


    我問他第二階段第三階段都是什麽?他掌握花費了多少年?


    張子龍什麽都沒說,轉過身能聽到他磨牙的動靜。


    我也開始期待第二階段與第三階段是什麽。


    對於術法的追求,我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就因為他說了第二階段與第三階段,導致我一晚上都在激動,睡不好。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


    張子龍事先約定好的第二階段並沒有來,他換上幹淨道袍,將自己從裏到外都打扮了一遍。


    我問道:“你弄這麽幹淨利索是打算幹嘛?”


    他扔給我一個包袱說:“今天有點其他事情要做,跟我來吧!”


    說實話,我是不願意去的,但看他開開心心的樣,應該是有什麽好事。


    “老大老大,肯定有什麽好事,沒準咱們也能嚐點甜頭。”


    祖師爺很是好奇要去幹嘛


    對我來說就沒有那麽大的吸引力,我倒是比較想知道第二階段與第三階段究竟是什麽。


    張子龍也看出我心中所想,拿著桃木劍說:“你那個修煉不著急,隨時都可以。”


    “現在跟我下山,咱們有重要事情要做。”


    我跟在張子龍身後,看他下山路上哼著小曲,也不知道是給哪家人解決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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