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說了幾句話,見時間不早了,就關了燈躺上床準備睡覺了。


    隻是沒等阮白入睡,門外,就再一次傳來了那陣曲調詭異的歌聲!


    “……the second brother learned of the death,in the dark night secretly crying;one quiet morning he dreamed that his youngest sister was growing horns;dear father,dear mother;i will cut off the head of death,protect my homnd……”


    一片死一樣的寂靜裏,孩子們合唱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回蕩在整個古堡裏。


    又有人觸發危機了。


    阮白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就猛地睜開了雙眼。


    她打開燈,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間,發現才八點半。


    離上一次歌聲響起時,才過了三個小時。


    不對勁……這個歌聲響起的頻率,太頻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惡毒女配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flora.38瓶;葡萄熔岩糖漿32瓶;o(≧n≦)o 20瓶;yang、feifeimao、方清羽10瓶;愛吃其其糖、喝喝or盒盒、漠漠不語5瓶;摳腳大鯊魚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7章


    14個玩家,14個孩子,如果按一個孩子一首歌來算,3個小時就放一首,也太快了。


    況且,一首歌裏經常出現多個孩子,這些歌,不一定有14首這麽多……


    除此之外,這個歌究竟是時間一到就放,還是需要玩家去“觸發”?


    就像她之前進了廚房,認領了大姐的角色,觸發了和大姐有關的歌曲。


    而這個歌曲的意思,阮白翻譯了一下,大致是這樣:“二哥哥聽聞了大哥死亡的信息,在黑暗的夜晚悄悄哭泣;一個安靜的清晨,他夢到小妹妹的頭上長出了尖角;親愛的父親,親愛的母親,


    我一定會砍下死神的頭顱,守護我們的家。”


    這個歌裏,有“二哥”,“小妹妹”和“死神”三個主要角色,小妹妹頭上長出角,應當象征惡魔,和死神或許不是一個人。


    對於這一段歌詞,阮白其實不太懂。


    她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這段歌詞裏最清楚的那句——二哥哥要用砍下“死神”的頭。


    可是小妹妹的角色是在暗示什麽?死神又是誰?


    ……如果歌曲的出現,是要靠觸發的,那豈不是說明有個男玩家在晚上哭了!?


    阮白腦海裏一時間閃過無數猜測,但這並不妨礙她從床上爬了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門外。


    她的手心抵在了門上,可以感受到外麵的溫度非常低,整個門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霜,涼的讓人心驚。


    8點之後不能出門,這是黑袍女人的說法。


    不過身為有些經驗的老玩家,阮白也知道,npc的話不能盲目相信。


    隻是,現在的她,要出門嗎?


    阮白的手掌在門上慢慢摸索著,腦海裏思緒萬千。


    出去的話,可她連最基本的規則都尚且還沒摸索清楚,很容易就送死。


    不出去的話……她很有可能就錯過這次和鬼怪麵對麵的機會。


    她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到外麵的一切都靜悄悄的。


    半晌後,她收回了手。


    算了,雪色還在屋子裏,她第一個晚上就留下來吧。


    不然待會要是出了情況,雪色這麽小,沒有她的幫助很容易出事。


    正在阮白想到這裏時,她便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床位,準備瞧瞧雪色現在情況如何。


    而這一瞧,就被她發現了不對勁——


    雪色不見了。


    整個床位空蕩蕩的,被子被疊的整整齊齊,床單上沒有絲毫的褶皺。


    就好像……從未有人在這裏躺下過。


    發現這一點後,阮白原本心如止水的心,頓時咯噔一跳。


    恰恰就在這個一霎那,三樓那詭異又幹巴巴的歌聲,結束了。


    與此同時,外麵異樣出現了。


    一陣輕微的,仿佛什麽重重的東西靠在地板上,緩緩拖動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刺耳,宛如上學時,尖銳的鐵器掛在黑板上發出的那種聲音。


    呲啦……呲啦……


    呲……


    它慢吞吞地從樓上劃了下來,一步一頓,沉重地咯在地攤上,經過了旁邊的幾個房間。


    最終,它在阮白的門前停了下來。


    “你在裏麵嗎?”外麵傳來一聲小孩的聲音,很輕,含糊不清的,仿佛被刻意壓低了一般,“你在嗎……cindy?”


    說到最後一個單詞時,它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若不是阮白的體力聽力之類的,都要比尋常人好不少,恐怕都會忽略這可疑的停頓,點頭回應。


    cindy,恰恰是雪色之前告訴她的,屬於大姐的名字。


    聽到這裏,阮白屏住呼吸,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她想,她明白了。


    這段歌詞裏的“死神”,就是身為大姐的她!


    二哥哥知道了大哥的死亡,在夜晚悄悄哭泣。


    自然在他的心裏,謀殺了大哥的大姐,就是會帶來死亡的死神!


    第二輪歌聲,新的加害者是“二哥”,而她,淪為了受害者“大姐”。


    對方,是拖著斧頭過來找她的!


    而她,為了活下來,無論如何都不能坐實這個身份!


    “我知道……你在裏麵,”外麵的鬼怪聲音幽幽,發出了一陣古怪的低笑,“你在裏麵,是吧,回答我……”


    回答了你,那她就完了啊!


    阮白閉上嘴裝死,不管這鬼怎麽問,她就不說話。


    “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對麵的鬼怪耐心漸漸缺失,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暴躁,聲音也越來越響。


    “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阮白一動不動,就是不應聲。


    感受著外麵鬼怪的急躁,她的心裏卻沒有多少慌張。


    她知道,對方會越來越躁動,迫不及待,八成是因為這種逼問,是有時間期限的。


    不然,它大可以無止境地想辦法去給她下陷阱,也許一不小心,她就會無意間承認了身份。


    而屋外的鬼怪在死活等不到回應後,終於暴動了。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外麵那鬼怪竟然揮起斧子,狠狠地砸在了門上!


    木門顫抖著,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一道又一道明顯的龜裂痕跡出現,木屑和斷掉的殘骸在重擊下紛紛掉落,一道黑漆漆的裂縫被砍了出來。


    一隻通紅的眼睛,貼在了那裂縫處,往屋內望了進來。


    然後,和阮白四目相對。


    鬼怪冷冷地盯著她,阮白也看著它。


    它的外表,果然和照片上那個第二高的小男孩一模一樣。


    隻是他的嘴唇顏色很深,握著斧頭的指甲也是,呈現出不自然的顏色。


    好像是被毒死的一樣……


    見它的臉上出現暴怒的神色,阮白心裏想糟糕了,這鬼怪知道自己在門後故意不吱聲,怕是生氣了。


    也不知怎麽的,她忽然腦子一抽,就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慢慢地搖了搖頭。


    同時,她還不忘露出一個單純好奇的笑容,對著鬼怪歪了歪頭,似乎在困惑它過來是做什麽的。


    鬼怪:“……”


    這他娘的居然是個聾啞人!?


    似乎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情況,鬼怪掄起斧頭的動作一僵,整個鬼都呆住了。


    阮白則繼續維持著微笑,迷茫又溫和地看著它,還瞎比劃了幾個看起來像手語,但實際上是她亂比的手勢。


    很當然,這個鬼怪也看不懂手語。


    它死死地看著阮白,發出了幾聲奇怪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試圖在她臉上找出絲毫慌張。


    可阮白那麽多年的演技,是它一個小孩子能輕易看破的?


    她不僅沒有反應,還對著它又比劃了幾個手勢。


    鬼怪:“……”


    半晌後,它放棄了,將斧頭慢吞吞地放了下來。


    因為歌詞裏,鬼怪要傷害的,必須是“死神”,也就是大姐。


    隻要她不承認,不做出相應的反應,那麽鬼怪就無從下手,無法傷害她。


    意識到自己這次怕是不能讓阮白點頭了,鬼怪怨恨地盯著阮白看了幾秒,妥協般地後退了幾步。


    最終,它拖著斧子,轉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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