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確鑿的證據,阮白在心裏也差不多認定他就是杜父了。


    而剩下來的那些孩子的信息,她還不清楚。


    想到這裏,阮白便飛快地往後麵翻了翻,將其他孩子的資料都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瞬間讓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原來這些孩子……都父母雙亡了。


    並且他們幾乎都來自於各種戰爭地,明顯是親身經曆過戰爭的。


    有的孩子甚至在那些地方流浪了兩年,才被有心人找到,送到這裏來。


    古堡的主人們,原來選一些孩子收養,還是有特定條件的麽?


    還有那個筆記本裏所謂的“計劃”又是什麽?


    阮白的經驗已經讓她不會把這對夫妻當作單純的慈善家看待了,她相信,他們收養這些可憐的孩子,絕對是出於某種不光彩的目的。


    甚至孩子們後麵的互相殘殺,也可能有他們的一部分手筆,不然歌詞不會這麽寫。


    隻是這對夫妻太警惕了,連筆記都寫得含糊不清,不肯把真實的目的寫清楚,隻能模模糊糊地讓阮白感覺到不對。


    翻著翻著,阮白還找出來了一封被插在裏麵的信紙。


    阮白將其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封來自福利院院長的信。


    因為年代久遠,這封信的信紙泛黃,上麵不少字體都模糊了,阮白仔細看了看,也僅能勉強看清幾句話。


    好像,是院長在反複確認這對夫妻,是否要收/養這些孩子。


    “……我的朋友,恕我直言,這些孩子有不少都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有的曾親眼目睹父母慘死,有的甚至還患有某種‘怪癖’,喜歡血,愛好虐待小動物……”


    “……他們絕對不是適合的孩子人選,我雖然不清楚你們為何執意要他們,但我保證,他們會給你們帶來災難……”


    寫到最後幾段的時候,院長的筆跡深了許多,似乎是非常用力地在寫這段勸告的話。


    然而結果很顯然,古堡的兩位主人並沒有把院長的話聽進去,不然這裏也不會有14個孩子了。


    不過這樣一來,阮白就差不多可以確認自己的某些猜想了。


    比如,這對夫妻收養這些孩子,絕對是有某種目的。


    再比如,這些孩子能那麽泰然自若地做出殺害別人的行為,想必也和他們的經曆有關。


    他們都是親眼見過戰爭和死亡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患有精神上的疾病,這使得他們本就與正常的孩子截然不同。


    隻要這對夫妻有心“引誘”一下,他們便會很輕易地做出殘忍的事情。


    二姐在歌詞裏表達了她想成為“最乖的孩子”的願望,這不就是在隱晦地告訴別人,她這樣的行為,是被鼓勵的麽!


    這對夫妻製造出這種慘案,到底是為了什麽?


    想到照片上那些孩子稚嫩的臉蛋和單純的笑容,阮白感覺有些心驚。


    這種驚慌不是遇見了鬼怪的那種害怕,而是另一種說不出來的,帶著些憤怒的情緒。


    那些孩子……如果在福利院長大,或許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但最起碼,不會淪落到這種局麵。


    而杜父呢?


    他從這種廝殺中存活下來,童年的事跡會不會對他後麵的性格造成影響?


    阮白沒有想太多,就歎了口氣,把這封信放了回去。


    不管怎麽樣,她現在還是多搜些信息,把這個遊戲通關了吧。


    她在翻閱這些信息的時候,外麵的玩家似乎已經過完了這一段劇情。


    伴隨著大小姐那聲熟悉的尖叫,阮白知道,應該又有玩家死了。


    雖然每段歌詞裏,都有加害者和被害者兩個身份,但無論哪個身份,都是有危險的。


    加害者會被真正“受害者”的鬼怪找上門來,受害者要活下去,也得努力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不過話說回來,前兩段歌聲裏,“加害者”的身份好像還沒死過呢。


    因為昨晚“二哥”玩家把自己的夢內容告訴了阮白,而作為交換,阮白也告訴了他自己是如何逃脫死亡的。


    所以,這一次歌聲裏出了事的,八成就是“二姐”了。


    加害者的死亡,會有什麽象征呢?阮白很好奇。


    她看了看雪色,見雪色還在望著書櫃沉思。


    害怕會打擾到對方的思緒,阮白猶豫了幾番,最終也沒開口打擾對方。


    先讓她一個人多想一會兒吧,等自己去外麵逛完回來,再和雪色說自己的發現,也不遲。


    一邊這麽想著,阮白一邊自己一個人輕手輕腳地出去看了一眼。


    剛剛發生意外後,不少人都聚集到了屍體附近,試圖得到信息,所以她一眼就能知道意外發生在哪裏——


    一樓的餐廳那裏,正好也是歌詞裏二哥中毒身亡的地方。


    此時此刻,一群人都圍著那個地方,臉色嚴肅地打量著周圍。


    他們大都還沒被歌詞點名,也不知道歌詞響起意味著什麽,所以為了順利通關,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死亡事故。


    阮白匆匆下了樓梯,往廚房看了一眼,發現死去的是那位代表“二姐”的女玩家,並非“二哥”。


    二姐的脖子上被掛著一根繩子,整個人被吊在了餐廳的櫃子頂端。


    她的臉上滿是驚恐和痛苦,嘴巴張著,脖子被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她是被吊死的。


    早上的時候,她還和阮白一起做了早飯,而現在,她卻已經死在了這裏。


    考慮到遊戲為了還原當時場景,不會讓這些代表著孩子的玩家死在別的手段下,阮白估計真正的二姐本人,就是被另一個孩子吊死的。


    這樣一看,“二姐”玩家的死也算是一個提示,讓剩餘玩家心裏有點數。


    阮白看了幾眼,確認了不會再有別的信息後,就回去書房了。


    她早已確認了姓杜的孩子就是活下來的那一個幸存者,可沒有人魚鈴,不知道杜文書存在的雪色肯定是不知道的。


    隻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雪色,雪色一定能通過照片找到杜父的英文名,再推出坐在杜父椅子上的鬼怪,把它抓出來。


    想到這裏,阮白順著樓梯回到二樓,來到了書房外,推門而入。


    “雪色,你思考完了沒,我有個發現要和你說……”


    話還沒說完,阮白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原本還站在書房裏看著書櫃的雪色,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attypuppy 6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n朵桃花、睫、接觸、25844887 10瓶;安靜的磕磕嗑、miko 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1章


    發現這一點後,阮白心一慌,連忙走進書房逛了一圈,又跑到她們住的客房或者廁所裏搜了一遍。


    沒人,哪裏都沒人。


    雪色不是走到了別的地方……她是真的不見了!


    阮白的臉色微微一沉,半晌後,後退了兩步。


    她離開這裏才不過兩三分鍾時間,雪色能出事,八成是發生了意外。


    可是,她去樓下一趟,才僅僅過了兩三分鍾罷了。


    雪色能去哪裏?又能被人帶去哪兒?


    尤其是,阮白的聽力要比尋常人強的,可剛剛她根本就沒聽到雪色驚呼什麽的。


    她的失蹤,會是人為的麽?


    阮白一邊焦急地想著,一邊將這裏匆匆翻了一遍。


    書桌上還是那攤亂七八糟擺在一起的資料和筆記,沒有少什麽,還是她離去時的模樣。


    至於書架上麵那些書,阮白瞥了一眼,由於書的類別太雜,根本沒看出來什麽。


    ……也不知道雪色先前在沉思什麽。


    阮白看完這些,就把目光投向了別的地方。


    她心裏清楚,雪色實在太小了,真要被人襲擊,估計被人一拳就打暈了。


    就算不打,捂住了口鼻,雪色也掙脫不了,根本不會來得及給她留下什麽提示。


    但是,萬一會有呢?


    懷著這樣的心情,阮白茫然地在書房周圍翻騰起來。


    而這一掃視,就讓她察覺到了一點異樣——


    原本掛在書架旁邊牆上,有一個十字架。


    阮白原本是不會注意這麽細的,特別是在慌亂的時候,因為十字架很小,實在不起眼。


    但這個十字架離雪色剛剛站的位置很近,因此也就被阮白看進眼裏。


    這家人是很明顯的基督教徒,很多地方都有明顯的宗教痕跡,比如走廊牆壁上掛著的聖母畫像,一樓也有不少地方掛著十字架。


    不過書房牆上的那個十字架,卻和其他的十字架有些不太一樣。


    它是倒過來的。


    阮白注意到這個後,連忙走了過去。


    她蹲下身,手指碰了碰十字架,發現它上麵有一層淺淺的灰,灰上還有兩個新鮮的指印。


    同時,白淨的牆壁上,也出現了淺褐色的刮痕。


    它應該原本是正過來的,隻是剛剛,被雪色給掰倒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逃生遊戲做小白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渡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渡殺並收藏我在逃生遊戲做小白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