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模沒動手,隻是看著鄭蘭。


    “你發什麽瘋?”鄭蘭吼道,楊馨因為母親的怒吼被驚醒,哭了起來。


    “寶貝不哭啊,拍拍……不哭……”薛琳趕緊過去把孩子接了過來,拍孩子的背哄勸,“你們有什麽事自己說,孩子困了,我送孩子睡覺去。”


    她把楊馨抱進了二樓的臥室,拍著孩子一直到孩子睡著,給孩子蓋好了被子,這才離開,鄭蘭獨自站在一樓客廳的落地門前看著遠房。


    “他們都走了?”


    “嗯,我把他們全趕走了。”鄭蘭歎了口氣,“我爸媽和很多朋友一直勸我和楊鳴複婚,說柯南不過是個小白臉,並不可靠。可靠?嗬!當初我還覺得楊鳴可靠呢,結果怎麽樣?長得一臉老實相,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要錢沒錢,可不就得老實,有了錢之後,男人都一樣!早知道這樣,當初不如選個家裏有錢有勢皮相好一點的,至少還賞心悅目點。至於柯南,今天來參加宴會的男人,有幾個帶的是自己的老婆?他們帶來的女人又有幾個對他們是真心?無非是用錢用權換色,男人能行,女人為什麽不行?我又不會跟柯南結婚……”


    “你自己覺得舒服,怎麽樣都行。”薛琳攬著她的肩說道,這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要是情況反過來,楊鳴是女人,鄭蘭是男人,楊鳴早被扣上水性揚花的帽子了,別說是求複合,出現在鄭蘭麵前都會讓人瞧不起。“你又不指望他們吃飯。”


    鄭蘭歎了口氣,“是啊,我現在有錢了,有人脈了,不是當初的鄭蘭了。我怕什麽呢?”


    “傷春悲秋結束了,說點正事兒。”


    “什麽事?”


    “你隻打算窩居東北還是想要繼續向前?”


    “你聽說了什麽?”鄭蘭眼前一亮,她影影綽綽聽到了一些模糊的風聲,帝京向來是各種小道消息的集中地,薛琳莫非是聽說了什麽?


    “我隻知道國家剛剛成立了專門的辦公室,嚴查走私。”


    “你是說……”


    “那一家手裏握著大中華地區的代理不說,還牽扯進了走私案。”上一世丁晟炮灰了,本來掌握了大中華地區代理權的那個家族還是一樣受到了重擊,尤其名聲受損,千夫所指,嚴重影響品牌形象,不得不交出了大中華地區的代理權,一番爭奪之後,代理權落到了名不見經轉的意籍華人朱麗安身上,順便說一句,朱麗安就是沈三夫人,所謂的代理權,是她在沈樾的提點之下利用手段討好了對方的集團總裁拿到的。。


    鄭蘭興奮了起來,過一會兒又搖頭,“不行,我還差點兒火侯。”


    “這是機會。爭取一下,又沒有什麽損失。”


    朱麗安拿到大中華地區總代的手段是她最得意的事之一,經常當眾大談特談,無非是坐飛機去意大利開會的時候坐到了對方總裁的身邊,針對華夏未來經濟的發展,世界經濟的走勢,做了一番分析,把對方說得心服口服,互相交換了名片,到目的地之後,得到對方的邀請參加宴會,又在宴會上救了心髒病發作的對方“伴侶”,那位總裁是gay,與伴侶感情極佳,本來就對朱麗安印象深刻的他,當眾拍板,隻要朱麗安能在第一年讓品牌銷量增長50%就給朱麗安十年的代理權。


    最終朱麗安在一年裏,讓品牌的銷售爆漲了100%。


    現在的朱麗安,應該還是為那個家族旗下眾多品牌專賣店的店長。


    沈樾沒能向上一世一般風生水起,自然也沒有可能入眼睛都是掃碼器的朱麗安法眼。


    更不會有機會創造店長變總代的世紀奇跡……


    第28章 奇跡(二)


    天漸漸熱了起來,晚上九點鍾大街上仍然熙熙攘攘,忙碌了一整個白天的人們在夜晚悠閑的逛街,聊天。


    薛琳走在人群中,真的好久沒有這麽輕鬆了。


    過去的一整年她一直在忙碌,發覺要穿裙子了,樹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穿上了濃綠的外衣,這才意識到夏天來了。


    音響店大聲放著莫妮卡的新歌我的父親,櫥窗上擺著莫妮卡的巨型海報,在薛琳身邊路過的人指著海報告訴身邊的人,那個就是去年的青歌賽冠軍,冰城走出去的女歌手。


    遠遠的薛琳看見有個男人背對著所有人看著那張海報,走近了才發現那個人竟然是丁晟。


    莫妮卡和丁晟應該還是“戀愛”狀態,隻不過莫妮卡這一年太忙了,全國到處飛,冰城雖然是家鄉,一年停留的時間不到十天,就算是春節也因為春晚的原因並沒有回家,而是將她的祖母和外婆接到了帝京過年。


    丁晟因為職務的關係很難請太長久的假,大部分周末的時間要加班,過年的時候要回丁家過年,還要被催促著去“嶽父”家拜年,各種走親戚,據薛琳的了解,過年期間,他和莫妮卡雖然都在帝京,最後也隻是在一起過了一夜,天沒亮就匆匆離開。


    這樣的戀愛,莫妮卡太委屈,過去她隻是一個學生兼會所的前台還好,現在她已經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誇張些的媒體已經開始稱她為天後了,在戀愛上還如此的委屈,就讓人意難平了。


    莫妮卡自己估計也有想法,回想起來,自己很久沒有聽見莫妮卡捧著電話無休無止的跟丁晟煲電話粥,在丁晟因為工作忙之類的原因不得不掛斷電話後,看著電話發呆了。


    “丁處長。”薛琳輕拍了一下丁晟的肩膀。


    丁晟回過頭,看見薛琳之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薛老板。”


    “您叫我薛琳就行了。”


    “莫妮卡……最近還好嗎?”


    “還行。”


    “聽說你幫了丁昱的忙,買下了他的那間唱片公司?”


    “誤打誤撞罷了,您不要嫌棄我趁火打劫就好。”


    “丁昱總是三分鍾熱血,之前他……”說到這裏,丁晟忽地覺得交淺言深不再繼續話題,而是很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前麵有一間新開的酒吧不錯。”


    “喝酒?”薛琳挑了挑眉。


    丁晟看了看手表,“已經九點二十了,再過十分鍾大部分的營業場所都關門了。”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不會關門。”薛琳攔了一輛出租車,說了一個地址。


    那是一間新開的俄羅斯大串燒烤,地址就在大學城附近,薛琳上次回來的時候,張少彬請她吃過一次。


    有俄式大串也有桶裝鮮啤,可以說是不錯的去處了。


    九點多將近十點是燒烤店一天的“開始”,薛琳和丁晟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一間包間空了,兩人坐了進去,點好了菜之後,薛琳要了一小桶鮮啤。


    喝酒,擼串,是最快交到朋友的方法,丁晟原來對薛琳是防備中帶著幾分的敬佩,一起喝過酒,就隻剩下敬佩了,“你這人很不錯,真的。”


    “一般。”薛琳上一世本來酒量就不差,這一年多應酬多,慢慢發現自己竟然千杯不醉,織(fei)補(柴)係統認為這是重生後遺症,薛琳覺得這也算是一種金手指,畢竟在這個時候的華夏,不會喝酒很難談成什麽生意。


    “你覺得莫妮卡應該跟我分手?”


    “過去跟你在一起對你有害,對她還算有利,現在你們倆個在一起,對你們倆個都不利。”白家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家,白玉莉估計還沒和沈樾相遇,丁晟現在還是白家的禁臠,被他們知道了莫妮卡和丁晟的事,莫妮卡就危險了。


    “據我所知,從開始到現在,一些人不敢對莫妮卡下黑手的原因之一是有人傳她背後有神秘金主。”


    薛琳笑了,“嗬,那些人現在已經夠不著她了,更何況,現在您還能兜得住嗎?”丁家,在冰城這一畝三分地聽起來很可怕,在帝京那樣的地方就是二流人家,不斷送花請莫妮卡吃飯,應酬的,有幾個是一流人家出來的。


    全靠薛琳憑借著上一世的記憶左右支應,人品不差的,公開場合應酬一下,人品惡劣的,薛琳記憶裏小辮子一把一把的,隨便拿出一根來,就夠讓那些人退讓了。


    現在帝京已經隱約有傳言說薛琳來頭不小,能量巨大到可疑的地步,搞不好是有關部門的人。否則怎麽會如此手眼通天。


    丁晟顯然也聽過這個傳言,他喝了一口酒,“莫妮卡已經跟我提出分手了。”


    薛琳並不意外,“你呢?同意分手嗎?”莫妮卡和丁晟,這兩人在薛琳看來分手很正常,一年能分十二次手的那種,分手一段時間,就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又“好”了,再相處一段,又會因為不能解決的問題崩掉,所謂的冤家、孽緣,不外如是。


    “同意。”丁晟轉了轉桌上的擺件,俄羅斯套娃,一個又一個,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困在套娃中最小件的那一個,被層層的壓力壓得喘不上氣來,“我不管你背後的人是誰,照顧好她。”


    “你最近應該有一次機會吧。”走私大案,本來就是廉政部集合全國的精英偵辦,丁家的勢力一直在北方,丁晟本人一直在檢察院反貪局二處工作,丁晟受到征召理所當然。


    丁晟笑了,薛琳知道這件事,他怎麽一點也不意外呢,“不知道是機會還是陷井。”這件事辦成了,他有望高升一步,甚至留在廉政部,廉政部在華夏地位超然,留在那裏哪怕是原級不動甚至降級,影響力也不可同日而語,隻是雷州自建國以來就是某家族的地盤,走私案與某家族牽連甚大,他害怕會因小失大。


    “您今年三十了吧?日子過得真快,我們見麵的時候您才二十八歲。”


    “三十一了。”


    “讓您這一行估計您家裏也沒打算讓您做封疆大吏,平穩的結果是省一級檢察院正廳檢察長退休,運氣好也許能進最高檢,可您的誌向如何呢?”別看級別從現在丁晟的正處到正廳“隻有兩級”,多少人熬一輩子連半級都沒混上去,也就是退休的時候拿到了安慰獎,升級退休。薛琳替他展望的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丁晟低下了頭。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更何況您未必是搏,要知道任何一位掌權者都不會希望有國中之國存在。”華夏的掌權者更是如此。


    丁晟眼睛亮了一下,替薛琳倒了一杯啤酒,“我敬您一杯酒!”


    將喝到半醉的丁晟送上出租車,告訴司機明確的地址,又多給了錢讓司機把丁晟送上樓之後,薛琳一個人往回走。


    酒量太好直接謀殺了喝酒的最大樂趣,薛琳現在連微醺的感覺都沒有,喝酒如喝水,有什麽趣味?


    她家就在這附近,回到家的時候父母已經睡著了,他們知道她有應酬並沒有等她,廚房的電鍋燈亮著,在黑暗中分外顯眼,她走過去掀開鍋,裏麵煲著銀耳連子粥,摸了摸飽漲的肚子,薛琳撥下了電源。


    到衛生間簡單衝了一下澡,圍著浴巾正打算回房間睡覺,忽然看見父母房間的燈亮了,母親出來了。


    “媽。您醒了。”


    “嗯。”薛母張秀薇說道,她本來就是個覺輕的人,心裏又惦記著,躺在床上壓根就沒睡著。“你洗澡的時候我就醒了。”她下意識的選擇隱瞞,“歲數大了,覺少。”


    “媽,明天我什麽事也沒有,在家陪您一整天。”


    “你沒事我還有事呢,你當甩手掌櫃什麽都不管,我還得管著十來號人給你管錢呢。”張秀薇現在已經是真正的“財務”總監了,無論是餐飲還是學校,都是她一個人料理財務事宜,手下正經管著十來號人呢,其中還有一個兼職注會。


    “媽,您辛苦了。”薛琳摟著張秀薇撒嬌,“媽,我給您蓋大別墅好不好?”


    “你就那兩糟錢,可別禍害了,你這回給我買的衣裳是咋回事啊?我穿單位去,那幾個小年輕的說那一件襯衫就五千多塊?你錢多燒得啊?五千多就買那玩意兒?跟批發市場上五十塊批發來的一樣,”


    “唉呀,他們說的是零售價,我不是跟鄭蘭好嗎?是她們內部處理的過季打折款啦。”


    “再打折也不能是五十吧?貴!太貴!”


    “您穿都穿了,可別嫌貴啊,再說了,您說了您現在管著十來號人呢,正經的老板娘薛家老太太,您穿得差了能行嗎?我跟您說,明個兒我真給您買大別墅,帶車庫的,再請幾個人專門伺候您。”


    “你可別盼著我死了,我可沒那福氣,對了,你得給你爸找點兒事啊,他現在整天遊手好閑的,沒事兒就找我麻煩。”


    “我啊,預備給他找件大事兒。”


    兩人正說著呢,臥室的門又開了,薛爸出來了,“啥大事兒?”


    “讓您當校長,您幹不幹?”


    “什麽校長?”


    “咱們是納稅大戶,一年到頭光稅就得納上百萬,國家現在有政策,可以作慈善頂稅收,我打算就在新大學城附近蓋一間高中,免費招收優秀貧困學生,給食宿補貼,重獎優秀學生。”


    “隻是高中?”


    “畢竟中小學是義務教育階段,您也知道,現在資助初中小學的不少,可到高中才是要勁的時候呢,咱們隻是剛開始,以後慢慢增加初中、小學,甚至幼兒園,大學,我計算過了,我的三個公司包括莫妮卡需要交的稅,足夠運營。”這是名利雙收的大好事,上輩子沈樾就做過,到後來是薛琳一個人在管,上輩子,她也就做這一件好事了。


    薛爸搓了搓手,“好,我明天就打電話成立籌備組。”


    “什麽?”


    “你以為建高中有錢就行?從設計到施工再到各方麵的關係,你老爸要忙的事多著呢,這麽好的事我得把幾個老哥們老姐們都帶上,他們也都退了,都閑著呢。”


    薛琳算了一下薛爸的朋友圈、同窗圈,心道難不成這一世慈善高中會變成校長再就業聯盟?這下玩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才發現收藏超千了,各位親真給力啊。明天開始雙更。


    說起來冤家,孽緣,簡直是閑人的幼年陰影,閑人剛記事的時候鄰居一對夫妻,離了三次結了三次,中間兩人都各自找過對象結過婚,各自炮灰了至少一個人,分分合合的,直到最後徹底分開。


    第29章 猿糞( 一)


    薛琳上一世並不喜歡帝京,帝京總跟一些負麵的記憶相關,有限的幾次在帝京住超過半個月,都是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這輩子她卻非常喜歡帝京,跟因為重工業衰退漸漸露出頹相的冰城相比,帝京雖官僚氣息濃厚,卻是生機勃勃。


    開著奧迪車行駛在帝京的路上,從後來者的眼光來看,遍地都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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