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看來梅比烏斯和蘇的關係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差一些。


    不過……


    貝拉瞥了一眼梅比烏斯,“不,我完全能夠理解他的想法。”


    “如果我也曾親眼看到過一個人【死而複生】,恐怕我也會……”


    “……”


    呃。


    好像自己還真見過。


    瓦爾特·楊……那個男人不止一次在自己麵前【複活】了。


    貝拉搖了搖頭,“好吧,我的確曾見到過一個人,他同樣也能做到類似的事……”


    “……”


    貝拉忽然想起了在天命總部【複活】的符華。


    “不,是兩個人……”


    等等。


    好像還有被麗塔和自己都殺死過的灰蛇……


    “……”


    “呃……也可能是三個……”


    梅比烏斯皺了皺眉,“……夠了。”


    “你還有完沒完?是想組織一場【不死者】聯誼大會嗎?”


    “……”


    貝拉咳嗽了兩聲,“不,我隻是想找到……你們在【不同】之中的【相同】之處。”


    雖然感覺好像都是不一樣的就是了。


    搖了搖頭。


    貝拉看向了梅比烏斯,“重構,轉移,替換……雖然我無法做到那樣的事,但至少我還能夠理解其中的原理。”


    “而你……”貝拉注視著梅比烏斯,“在其他人眼裏,你的【死而複生】。”


    “卻更像是一種完全無法解釋的【奇跡】。”


    “奇跡?”梅比烏斯笑了笑,“這麽說倒也沒錯……”


    “這是超變手術在我身上體現出來的副作用,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其他人也擁有相似的能力。”


    “不過,對於【蛇】來說。”


    “拋棄腐舊的軀殼,然後迎接新生……這本就隻是生命進程中一個小小的插曲。”


    梅比烏斯看向貝拉,“現在你明白了吧?”


    “超變手術所帶來的副作用……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


    不是壞事嗎……


    貝拉上下打量了一下梅比烏斯,“我記得蘇說過,你會【變小】也是因為超變手術的副作用。”


    “……”


    貝拉看著梅比烏斯,“也就是說超變手術的確讓你擁有了死而複生的能力,但這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每一次的【死而複生】都會讓你的身體發生一定程度的退化。”


    “你會變得更年輕,不……”貝拉想了想,“或者說……更小一點?”


    “嘁。”梅比烏斯似乎對蘇透露自己的信息有些不滿。


    但隨即梅比烏斯又似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算了,沒錯,就像是【蛇蛻】一樣。”


    “我的【死而複生】……就是類似那樣的東西。”


    蛇蛻嗎……


    貝拉聞言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覺得,這個比喻……其實並不太準確。”


    “據我所知,蛇蛻其實代表的是蛇的成長。”


    “也就是說蛇的每一次蛻皮,其實都是在讓其更加接近死亡的終點。”


    “但梅比烏斯……”


    貝拉向梅比烏斯看去,“你的【蛇蛻】卻是在每次死亡時,讓自己的生命向著最初的起點逆流。”


    “這是一種很明顯的差異,而且……”


    貝拉看著梅比烏斯,“我聽說你是逐火之蛾最初的幾名成員之一。”


    “但即使是在末世……我也不相信他們會讓一個【小孩子】加入這麽危險的組織吧?”


    “那麽梅比烏斯。”貝拉打量著小女孩模樣的梅比烏斯,“在變成現在的這副樣子之前……”


    “你究竟已經經曆過多少次的死亡了?”


    “……”


    梅比烏斯恥笑了一聲,“這就是你想問我的問題嗎?”


    “如果是的話,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帶著你那些愚蠢的問題一起……我沒興趣回答你。”


    聽到梅比烏斯的話。


    貝拉挑了挑眉。


    不願意回答嗎?


    但梅比烏斯的語氣……她的猜想應該沒有錯。


    看來梅比烏斯的【死而複生】的確是存在著某種極限的。


    可如果是這樣……那其他英桀又為什麽會對她的不死如此確信呢?


    貝拉搖了搖頭,看向了梅比烏斯,“總而言之,既然現實中的【梅比烏斯】不會【死去】。”


    “那你說的【存在於此的,就是真正的梅比烏斯】,自然也就隻是你的謊言。”


    “而且。”貝拉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樂土中不可能有真正的英桀存在。”


    “這樣看來……和其他人一樣。”


    “你也隻是梅比烏斯的記憶體,而非真正的【梅比烏斯】本人。”


    貝拉的推理似乎又勾起了梅比烏斯興趣。


    “嗯……記憶體。”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梅比烏斯輕笑了兩聲,“所以呢,這和我所說的有什麽衝突嗎?”


    嗯?


    梅比烏斯的反應讓貝拉微微皺眉。


    “我想我說的夠清楚了。”


    “如果你真如其他人所說,擁有那種堪稱【不死】的能力。”


    “那真正的【你】,應該還存在於現實中的某處。”


    “嗬嗬……”梅比烏斯的語氣帶著些許嘲笑,“小白鼠。”


    “已經犯過的錯誤,還需要我再來為你指出一次嗎?”


    梅比烏斯的蛇瞳似乎閃爍著絲絲詭異的光芒,“是誰告訴你……”


    “記憶體,就不能是【真正的梅比烏斯】了?”


    貝拉微微皺了皺眉,“你這已經是在強詞奪理了……”


    “……”


    嗯?


    貝拉愣了一下。


    記憶體……真正的梅比烏斯……


    等一下。


    難道!


    看到貝拉的反應。


    梅比烏斯輕笑了兩聲,“怎麽,終於意識到了?”


    貝拉注視著梅比烏斯。


    的確還有一種可能性……一種自己希望的可能性。


    不知為何。


    貝拉竟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


    貝拉麵色凝重地看向了梅比烏斯,“的確還有一種可能,可以讓這兩件事不再矛盾……”


    “你出現在樂土中的方式不同於其他英桀。”


    “反而和我……和其他參與試煉的人更為相似。”


    “梅比烏斯。”貝拉注視著梅比烏斯沉聲道,“你是真正的【梅比烏斯】的意識體。”


    “在創造樂土中的記憶體時。”


    “你采用了某項技術,將你的意識從原本的身體中分離了出來。”


    “然後……你讓自己的【意識】,成為了樂土中的記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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