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又到了年底,年複一年的過節已經讓許大茂失去了初見時驚喜。送禮、拜年、下館子等一套組合拳下來,不經意間許大茂就發現年過完了。


    時間來到52年,自從許大茂親自指導以後,除奸小組任務做的一直有聲有色,剿滅了不少潛伏的土匪不說,還揪出了幾個老蔣敗逃時不願離去主動留下潛伏的國軍特務頭子,對於老美方麵的敵特一直沒有過發現。


    軋鋼廠在跟隨大潮流的行動中自身隊伍也得到了淨化,廠內政治出現前所未有的清明,過去雁過拔毛、吃拿卡要的情況基本上銷聲匿跡。


    “mao!”


    就在許大茂在辦公室百無聊賴地看報紙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聲音讓他瞬間清醒過來。許大茂趕緊跑出辦公室,果然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伊蓮娜。


    兩人相見無語片刻,隨後相向跑動最終擁抱在一起。


    “mao,好久不見!”


    “伊蓮娜,好久不見!”


    沒想到她竟然學了中文,


    “我想,騎,侉子!”


    “好!”


    許大茂啟動偏侉子帶著她在工廠裏轉圈,遠處剛剛到達宿舍樓的專家一行人對此視而不見。婁廠長看到之後也沒有說什麽,趕緊招呼翻譯和手下一起跟上專家們去幫忙。


    許大茂帶著她參觀了工廠裏麵的新變化,又在條件的允許下帶著她參觀了未完成建造的新車間。伊蓮娜表示這一次來要把這裏的工藝水平提升幾個等級,迅速幫助這裏實現工業化。她的工作主要是畫圖、翻譯之類的輔助工作,為此還特意去學習了一年多的中文,雖說不是很熟練,但是基本交流問題不大了。


    午飯時間許大茂帶著她來到小食堂吃飯,今天是在東興樓做過的廚子輪值。許大茂打飯時候特意挑了點伊蓮娜能接受的東西,燴烏魚蛋、芙蓉雞片、炸小丸子,涼菜選的乾隆白菜、山裏紅主食拿的點心拚盤,拿菜的時候許大茂也頗為震驚。


    “婁廠長這是下血本了,東興樓要是沒關門都輪不到我們吃上這一口”


    打好了飯菜,伊蓮娜果然是用不慣筷子,許大茂從小食堂要來了刀叉給她。不得不說,婁廠長為了這些毛子專家真是下了功夫的。


    伊蓮娜對甜食和油炸的東西沒有多大抵抗力,小點心也頗對她的胃口。許大茂有啥吃啥,怕吃不飽還打開了兩個罐頭。


    吃完飯,兩個人出去走走,伊蓮娜詢問了許大茂這兩年的生活,許大茂隻說了放映員生活的部分。伊蓮娜也說了這兩年的變化,包括去學中文還有畫圖。兩人走到伊蓮娜宿舍樓前麵的時候,許大茂拿出來一板巧克力給她,她也很高興,並且和他的臉親密接觸了。


    “值了,值了!”


    許大茂興奮地跑開,整個人邊跑邊跳,後麵伊蓮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捂著嘴笑。


    下午的宣傳科大喇叭說,這次蘇聯專家提前回來就是要長期待下去,幫助軋鋼廠升級換代設備,提升產能。


    新到任的後勤主任是個穿列寧裝的佝僂老頭兒,聽說之前是在紡織廠做會計的。新主任十分認真的把整個廠子的賬都走了一遍,然後在小食堂開始詢問有關專家夥食配備的問題。


    “今天把大家夥兒叫到一起就是商量出一個辦法來,怎麽讓專家吃的好,讓他們感受到家的溫暖。”


    後廚眾人也是七嘴八舌,半天也沒有個對策出來。


    “停停停,誰跟我說說今天哪個專家來吃的東西分別是什麽?”


    “主任,今天來了好幾個,他們也不認識咱們這的東西,咱們也聽不懂他們說的啥,隻要是他指了我就給打滿滿一勺子,絕對不戴抖的。”


    “嗯,這樣可以,還有別的嗎?”


    “我看見許大茂跟那個毛子女點了幾個東興樓招牌菜,口味偏重,油炸的還有甜的都愛吃。”


    “哦?他和那個女的關係很好嗎?”


    “好啊,當然好了,好的都快上炕了!”


    “哈哈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倆有情況,主任點了點頭,把這個記了下來。


    “誰跟許大茂認識,我得找他談談話!”


    “我跟他一個院兒的,他就在放映科,現在還是個放映員學徒。”


    “你把它一會叫到我辦公室來。”


    許大茂吃飽喝足了正打算打一個盹兒呢,何雨柱直接跑過來梆梆砸門。


    “許大茂,後勤主任找你,趕緊去他辦公室!”


    “嘿,你個傻柱子,不知道好好敲門啊?門都讓你拍壞了。”


    “嘿,我說許大茂。這門好好的哪壞了?我看你沒事兒找事兒是吧?”


    “主任找我啥事兒啊?不是要收拾我吧?”


    “瞅你那慫樣兒,好事兒,趕緊去吧。”


    許大茂越過何雨柱直接去往後勤辦公室。


    “什麽人呢欸,我大老遠呼哧帶喘的跑過來報信,水不給喝口就算了,連句謝謝都沒有。”


    何雨柱也是不高興的離開了。


    “主任,我是放映科學徒許大茂,您找我?”


    “對,你就是許大茂啊!聽說你跟專家的家屬關係很好啊?”


    “是,我這都是為了廠裏,為了中蘇友好。”


    “行啦,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說說他們對咱們的食堂有什麽想法?菜品是不是合口味?”


    “您也知道,他們那邊比咱們這邊冷多了,蔬菜不多。他們平時吃的東西就是大列巴麵包,有黑麥和大麥幾種的。還有就是甜菜疙瘩做的湯,土豆啊,醃黃瓜條啊。還有各種香腸之類的醃製肉食。咱們這邊炒菜、燉菜啊那邊吃的不多。”


    “這樣啊,有點麻煩了,咱們這裏會做那邊飯的不多啊,大茂同誌你看看能不能給想想辦法?”


    “我和她之前去過莫斯科餐廳,那裏可是正兒八經的毛子餐,你看看咱們是不是能從他們後廚挖過來幾個人過來這邊,然後單獨給開個窗口?”


    “這樣我就做不了主了,要往上報,等上級批準了我們才能往下做。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你看這樣行不,讓何雨柱給來的人打下手,然後偷偷學,等學的差不多了再把人踢走,咱們自己開,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這個主意不錯,我回去上報一下。”


    許大茂離開主任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想睡覺就來了枕頭。等伊蓮娜跟我回家鑽被窩以後,那夥食就得柱子包圓了。嘿嘿,柱子,好好學吧!”


    後勤主任把許大茂的主意稍作修改拿到婁廠長那裏批準。婁廠長一聽說跟專家有關的看了一眼就批準了。


    幾天後,小餐廳旁邊一個頗具蘇聯風格的窗口開業了。許大茂在伊蓮娜的幫助下從老莫餐廳借調幾個廚師來軋鋼廠工作。工資比他們在老莫高兩成,另外還有每天一瓶伏特加的供應,本來沒有多大興趣的幾個人聽說免費伏特加就都同意了。何雨柱在主任的要求下進入新窗口打下手,同時努力偷師。


    幾天以後,許大茂帶著伊蓮娜過來打飯。


    “這不是柱子嗎?怎麽樣啊!”


    “許大茂,你小子又來找事兒是吧?”


    “我來打飯啊,跟我說說都什麽菜”


    “這是沙拉,用菜葉子和雞肉、西紅柿做的。然後是是甜菜頭湯,配上大列巴麵包。烤肉配土豆泥。最後是甜的餿牛奶配的炸薄脆。”


    “這名字你都跟誰學的?”


    “男毛子天天說,我聽不懂但大概知道是哪個。女的給我翻譯過名字,不過我也記不住,想叫啥就是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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