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回到軋鋼廠,交了設備去打飯。


    “柱子,今天做什麽好吃的了?”


    “李廠長說了,你來吃飯就給你留一份!今天是四喜丸子、紅燒草魚!”


    “哪來的魚啊?有多少?”


    “李明帶回來的,沒幾條,大部分是他自己釣的,都送到小灶班了!”


    “那就沒事了!給我倒飯盒裏吧!”


    “李廠長說了,以後你有個單獨的飯盒裝菜,這個就是”


    “哎呦,這不對勁啊?怎麽待遇這麽好?”


    “我哪知道?你自個兒去問吧!”


    許大茂帶著飯來到廣播室,梁拉娣在等著他來吃飯。


    “回來了?”


    “嗯!今天有丸子和魚肉!”


    “咱們去食堂吃吧,要不這裏一股腥味!”


    “好!”


    二人打了幾個二合麵饅頭還有罐頭燉白菜找個位置開始吃。


    “聽說了沒?長街鬼市能換美刀了!”


    “就是老美那種綠紙?多少錢啊”


    “不要咱們的錢,人家金三爺收小黃魚三百根換人家一塊!”


    “這麽黑?他都該拉去打靶!”


    “你知道什麽?這綠紙那些富戶拿到香江都能花!去老美人家也要!”


    “這年頭過去不就是投敵嗎?”


    “打土豪還是沒打徹底!這些人早晚還得被清算一遍!”


    許大茂也好奇金三爺憑什麽敢這麽大張旗鼓?


    “想哪個女人呢?”


    “金三爺敢這麽賣美刀,他不怕被拉去吃花生米嗎?”


    “搞那些地下交易的誰沒有點過硬的背景!”


    “也是!


    “我才意識到怎麽多了一個飯盒?”


    “李廠長給的,說是以後每天都有我的一份”


    “這麽好?”


    “你就知道吃了,他肯定找我有事!”


    “對啊,天下沒有免費的宴席!”


    “終於開竅了!我的梁姐!”


    “你意思我之前都是榆木腦袋嗎?”


    “我可沒這麽說!”


    “哼!她們都要買你的酒,你開個價!”


    “十塊一瓶!就這樣吧!”


    “出去有沒有拈花惹草?”


    “當然沒有啊!子彈都上膛了,隨時準備發射!”


    “說什麽呢你!”


    下午許大茂來到李懷德辦公室一陣寒暄。


    “許老弟回來了!”


    “嗯!小灶班的飯挺好吃的!”


    “你喜歡就好,這個..”


    “有什麽話李老哥直說吧!”


    “這個聽說你泡的藥酒挺好用,我想嚐一嚐!”


    “當然沒問題,我明天就給你帶過來!”


    “哎呦,那可太感謝大茂兄弟了!”


    “沒事,男人嗎,必須補一補!”


    “哈哈,英雄所見略同!”


    問了林浩的家庭地址之後,許大茂直接就去了。


    “開門啊!我是軋鋼廠許大茂!”


    “你來幹什麽?”


    “進去說!”


    “好吧!”


    進了屋裏地上都是嶗山可樂的瓶子,林浩吃的有點多,走路都開始大喘氣了。


    “你最好有打擾我的理由!”


    “嘿!我好心給你送東西你竟然是這種態度!”


    “你能送什麽?”


    “你看看這是什麽?”


    許大茂拿出鋼罐可樂,紅白色調瞬間就吸引了林浩的注意。


    “你哪來的?”


    “華僑家屬從香江帶過來的!”


    “你要送給我?”


    “我要跟你做一筆交易!”


    “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有沒有百年以上的人參?”


    “這個...”


    “千年以上的金絲楠木?”


    “這個...”


    “豬肉有吧?”


    “有,這個我真有!我給你十斤不一百斤豬肉!”


    “你拿過來我看看,別光在這吹牛啊!”


    “你等著!”


    林浩風一樣衝向後院,期間把地上的可樂瓶子都踢飛了,過了五分鍾,林浩用一個拖車把肉拖過來。


    “這裏我也沒上稱,一頭豬我給切兩半了,下水在這個桶裏,我都給你了,趕緊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


    “你哪來的豬?我們外麵市場都買不到了!”


    “這個,工程師是特殊腦力行業,有特供的!”


    “好吧,我也不懂,給你吧!”


    林浩拿過來趕緊要打開,


    “你可以走了!”


    “嘿!你這倒是會對待客人!”


    許大茂推著車出了屋,在門口把豬翻過來下水倒裏麵,然後把桶和推車送回屋子門口。


    隔著窗戶,林浩把冒著寒氣的可樂瓶打開,茲的一聲,氣出來了,林浩小心的抿了一口,整個人仿佛高潮了一樣張嘴翻著白眼(小嶽嶽表情包)。


    “快樂水對於肥宅的殺傷力驚人!”


    許大茂走到門口把豬肉收走,隨後開門離開了。


    晚上剛到家,梁拉娣迫不及待的拉著許大茂去交作業,一次還不行,非得把他榨幹才罷休。


    “我才走了一天你就忍不住了嗎?”


    “要你管!我就試試你有沒有出去拈花惹草!”


    “這還不能證明嗎?”


    “湊合吧!”


    ”嘿!我吃力還不討好!”


    “婁家什麽時候把他們家千金送過來啊?”


    “啊?你不對勁!”


    “沒有,我還是我啊!”


    “是不是別人跟你說什麽了?”


    “沒有啊!”


    “你根本不會撒謊,你那眼睛都出賣你了。我猜猜,那些辦公室的閑出屁的老女人們給你傳授怎麽駕馭老公的方法對不?必須榨幹男人出去才沒想法?”


    “你怎麽知道?呸呸呸,我說什麽了我!”


    “咱們年紀相仿,還年輕,出問題還早著呢!”


    “不行,我害怕,你明明那麽優秀還要帶著我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她們都說你會出去自己找食兒吃!”


    “我也不能生啊!家裏吃飽自然就不會出去吃了!再說了外麵有幾個人女人能趕上我把你養的這個狀態?一個個皮包骨我都嫌棄擱得慌!”


    “嘿嘿嘿!”


    “你看這不就想通了?那些女人你要跟她們親近是為了讓你工作好做,還有我也可以從她們家男人兜裏扣出點錢來,但是你不能被她們的壞思想帶偏,否則咱們家就會像她們家一樣不和諧,懂了不?”


    “嗯!你懂的真多!”


    “那是,要不然怎麽教你啊!”


    ”哼!淨教一些沒用的,什麽坐蓮推車的!”


    “嘿,你這都會搶答了!”


    二人起來把中午剩飯熱了熱,隨後就躺在床上聽廣播。


    半夜,許大茂起來去了鬼市。


    “怎麽了三爺?我才走沒幾天啊?”


    “這不是咱們的攤子鋪開了嗎?黃魚太多我一時間看不出好壞,這不就給你留個記號讓你過來坐鎮嗎!”


    “這可是得罪人的活兒!”


    “放心兄弟,不會少你好處的,我保你安全!”


    許大茂金三爺坐好,客戶們一個個排著隊來找金三爺換美刀。


    “金三爺,我這換的不多,就十幾箱大黃魚!”


    “都倒出來放桌子上,我得看看成色!”


    “這個,這麽多怎麽看啊?”


    “那你就別管了!”


    金三爺手下上去把大黃魚通通倒出來,幾張桌子拚起來的大平麵上霎時間金光閃閃。金三爺看了一眼許大茂,許大茂起身去到前麵,一個金三爺手下抱著空箱子跟在許大茂後麵。


    掃視一眼,大黃魚質量良莠不齊,摻錫的、鉛塊夾心的、銅錠鍍金的比比皆是。


    許大茂把正品挑出來放在身後人的箱子裏,剩下的就不管了。前前後後許大茂挑出來十二箱多一點,隨後坐回到金三爺旁邊。


    “這位爺,這十二箱我收下了,剩下的你自個兒拿走吧!”


    “嘿!怎麽個意思?這剩下的全是假的了?”


    “我兄弟不會看錯的!”


    “你給我證明看看!否則你就是汙蔑我!大家夥兒都過來看看啊!”


    這人一咋呼,後麵排著隊的人也湊過來了,許大茂跟金三爺耳語幾句。


    “把靠外邊單獨擺放的三個拿出來,我讓他死個明白!”


    金三爺親自上場,拿起最右邊一塊,運氣出刀一砍,金子兩半,中間出了一個豁口,金三爺沿著豁口撕開,裏麵露出來一個鉛塊。中間那個也是如法炮製,一寸多一點的皮厚,裏麵是一塊銅錠。


    “金三爺真是火眼金睛啊!”


    “我服了!”


    “真厲害!”


    金子的主人顯然麵子上掛不住,


    “那還有一塊呢!就那兩塊而已!”


    “好,讓你死個明白!”


    金三爺拿出一盒火柴,點燃之後沿著第三塊的表麵開始燒,都沒有變化之後就換一麵,直到黃金表麵開始冒泡熔化並滴落到桌子上。


    “裏邊摻了錫了,可能還有別的。就算重量搞得差不多,但是這玩意可沒金子耐燒!”


    “好!!!”


    “三爺厲害!!!”


    “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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