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保衛科,裏麵比廠裏多少好一點。


    “許主任!”


    “嗯,給我找專線過來!”


    “是!”


    許大茂把電話交給周曉白,隨後出門去找二女談話了。


    “爸!這裏被鬧事學生攻破了!我差點被抓!嗯,是許大茂,是那個少校!不著急,已經控製住局麵了。其他廠子也有情況吧?你先去那邊看看!”


    周曉白掛了電話出門,許大茂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三瓶汽水跟梁拉娣和丁秋楠一起喝。三個人都拿了凳子坐著聊天,許大茂說了幾句話兩女笑的前仰後合,剛才發生的事情似乎被她們拋在了腦後。


    周曉白靠著牆邊站著,羅芸過來給她搬了凳子,兩個人坐下來休息。


    “許科長也真是的,給她們買汽水也不給咱們買?”


    “你得是他的女人他才管你!”


    “什麽?都是嗎?”


    “剛才那幾個眼神和三人的擁抱,你看不出來嗎?”


    “沒有,我以為隻是好朋友才會這樣!”


    “那這個朋友未免太好了!”


    周副司令第一時間派人過來接走了周曉白二人。許大茂看她們走了才給琦哥等人打電話,結果被告知他們出任務去了。沒辦法,許大茂隻能在保衛科等著了。


    下午,琦哥等人姍姍來遲。李哥小腿打著繃帶,張哥掛著胳膊。


    “哥幾個,這都掛彩了?”


    “還是你小子厲害!這一車一看就是你的傑作,你怎麽看也不留幾個活口?”


    “子彈不長眼啊,你看這個車鬥子的人,我本來打中他膝蓋了,他太陽穴被人貫穿了,我除了知道他叫雙槍,別的啥也不知道。”


    “雙槍?這小子啊!”


    “有說法?”


    “解放前聽說過,後來失蹤了。”


    “行了,你們把這輛偏侉子拉走吧,中了十幾顆子彈,油箱差點都漏了屍體也就當送你們了!”


    “我到時候給你一輛新的!”


    琦哥等人帶人迅速清理現場,許大茂帶著二女回家。


    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之後,三人躺下開始泡澡。


    “大茂!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也害怕!”


    “不是針對你們的就好,你們因為周曉白才遭罪的,那可是周副司令的女兒!”


    “天哪!難怪那幫人那麽凶!”


    “大茂,你真厲害,你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主要是那幫人太有恃無恐了!以為打扮成學生我就不敢開槍,實際上我見麵就開槍,根本不跟他們廢話,這就是我活到現在的原因。”


    “以後可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希望吧!敵特殺不完的,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出現呢?”


    當晚,許大茂還在吃飯就被帶走問話了。


    “發生這麽大事兒你還喝酒?”


    “嘿!你要是去那現場感受槍林彈雨,我保證你喝的比我多!”


    “那你也不該這個時候喝吧?”


    “也不看看幾點?我正吃飯呢被你們拉過來開會,我自己在家喝點有什麽問題嗎?”


    “你!”


    “好了老趙!許少校,來說明一下你獲得的信息!”


    “我已經告訴...”


    許大茂感覺到張哥在對自己擠眉弄眼,許大茂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在給自己機會呢。


    “什麽?”


    “被打穿太陽穴的叫雙槍,其他人也大多是潛伏特務。”


    “你怎麽知道的?”


    “鬧事學生們不動用極端措施,基本就是打砸。澆汽油的、點火的、殺人的、還有強暴人的都不是學生。”


    “你怎麽知道他是雙槍?”


    “他跟我對射十幾槍沒打中我,我打中了他雙手和雙膝,我沒想殺他,隻是套他話,他隻來得及說出自己的身份就被爆頭了。”


    “嗯!我們比對了你的偏侉子,彈孔很分散,車鬥子裏麵的人被勃朗寧打中了四槍,看來你還是命大!”


    “運氣運氣,我家祖墳冒青煙了!”


    “鑒於你之前抓捕敵特的經曆,我們會綜合考慮給你獎勵的,你先休息幾天,回去等消息吧!”


    “好!”


    許大茂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對麵派過來了?”


    “我們查過他資料,三代顧農,小時候開始基本沒離開過四九城。後來抓敵特以帶路為主,自己親自上的時候也有。就拿這一次說,一次性擊斃十一人,這對於潛伏特工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我不認為他會是潛伏特工。”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好,既然都同意了,那就開始搜查吧,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經過幾天的篩查,總共獲得二十七份資料。其中軍統潛伏特務十九人,發展的下線六人,兩人為重金雇傭的幫手,剩餘的鬧事者多是拿錢從事煽風點火的輔助作用。


    在鬧事學生群體中,以無業人員居多,帶頭幾人已經被控製,據他們交代,有人給他們錢讓他們打砸軋鋼廠,為他們的真實行動打掩護。鬧事學生們雖然是被利用,但是也間接幫助了敵特。為首幾人被判處死刑到流放二十年不等的刑罰。


    其餘學生由於人數眾多,均記錄了不良行為到檔案上,隨後全部被強製發往鄉下從事勞動改造。


    軋鋼廠這一次損失慘重,不得不停工停產,所有工人回家等待通知。


    隨後報紙上刊登了敵特被抓的消息,公布了十九人的完整名單,其中包括著名的幾位軍統潛伏特工:


    七號“雙槍”,十一號“山豬”,二十三號“花旦”,二十七號“螃蟹”,三十號“春梅”,五十五號“穿山甲”,六十一號“下山虎”,七十三號“雙頭狼”


    其中大部分為許大茂擊殺。許大茂獲得特等功一次。鑒於這次的行動事關重大,出於保護許大茂的目的,對外隻宣稱一等功,主要功績為協助擊殺。


    許大茂軍銜提高到中校,正團級別,享受十四級待遇,每月一百四十一塊的工資,加上敵特補貼和副科級的工資,總數超過副軍級別的少將。


    許大茂對於除了提高工資以外的特殊待遇提升都比較排斥,對於上級他的回複是艱苦樸素,不搞特殊,對外再次宣稱不夠資格帶領部隊。


    上級領導對他的選擇表示理解,希望他專注抓捕敵特的工作,再接再厲。


    對於某光頭男子,他的反應隻有連續的五個娘希匹。


    作為鮮有的建國後升任十四級的年輕幹部,許大茂受邀參加了一場針對十四級以上幹部的例會。麵對一眾至少年齡是自己兩倍以上的爺爺輩兒的長輩,許大茂表示跟各位屍山血海裏麵走出來的先輩相比,自己抓敵特的功績不值一提,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對於某些長輩的招攬,他表示自己專注抓敵特,不參與軍隊實際管理和訓練,不過如果有需要自己傳授抓捕敵特經驗的交流會,自己會欣然前往。


    “大茂啊!你收入加起來快趕上老爺子了!”


    “咱這是好幾樣湊一起才到的,取巧了!”


    “你小子這土財主越坐越長了啊?”


    “那是你們搖晃的不夠狠!今天東來順我請!”


    這個時候的東來順分店已經不是災年那個時候可以比的,座無虛席,生意興隆,許大茂等人過去稍等了一會兒才有位置騰出來。


    吃完飯,許大茂自己騎車回家,主要是吹吹風好醒醒酒,半路上,周家吉普車在巷子口等候多時了。


    “許中校,我們司令想見見你!”


    “鴻門宴啊!我剛吃飽,下次吧!”


    “請您務必要去!”


    “嘿!老子就不去你能把我怎麽樣?”


    “請您不要難為我們,我們隻是照章辦事!我們司令不會難為你的,隻是想找你喝喝茶聊聊天!”


    “那行,來,把我車架後麵捆上,我坐車裏!”


    到了老周家,周曉白也在,這個時候她一言不發,也不抬頭看許大茂。


    “許同誌,我代表周家向你表示感謝!”


    “沒什麽,抓敵特是我的本職工作,救人是順帶的!”


    “哈哈,好!那許同誌結婚了嗎?”


    “你們都查得到,還明知故問幹什麽?”


    “這..”


    “不要這麽生分嗎!大茂同誌救了小白我們要感謝他,對於個人私事還要問他自己的意見。”


    “多謝!我有女人了,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不需要錦上添花了。將來要是我有難了,希望周司令能幫一幫我。”


    “隻要不違反原則,我就答應你!”


    “多謝!”


    “那,你看,小白還未找到合適的夫婿,你看你有沒有這個意思。我們做家長的還是不會強求的,當然,憑借大茂同誌的履曆,進入係統內自然是前途無量的!”


    “我多次表示了我隻抓敵特,對其他一概不感興趣,也不會參與,不勞二位費心了!另外,君子不奪人所愛,我還想回去天天有免費的鹵肉吃呢!”


    “噗!咳咳!”


    周曉白忍不住要笑出來,她強行憋了回去,周母白了周曉白一眼,隨後還想說點什麽,老周已經開始喝茶了,她這個陪客也就沒再多嘴。許大茂告辭之後,老周開口了。


    “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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